军务大臣道:“臣这就派人去传令。”说着他立刻跑了下去。伊尔沃洛德颓然叹息一声,瘫坐回椅子里,冰冷的眸子却是对着地图发愣,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红红的一点,就是这红红的一点,愣是拖住了中央方面军整整100多万大军!整个方面军八个集团军轮番上阵、连续进攻,甚至撤换了六任指挥官,结果却仍未能攻克叶卡捷林堡!
伊尔沃洛德不知道,叶卡捷林堡内的大明帝国守军伤亡了多少人,但他知道俄军的伤亡!自从围攻叶卡捷林堡以来,一个多月里,俄军已经付出了伤亡21万人的惨重代价,其中15万人战死,平均每天阵亡三千多人。
叶卡捷林堡就像一架庞大的绞肉机,冷酷而高效地绞杀俄罗斯士兵的生命。伊尔沃洛德长叹一声,目光从地图上移开,看到外面飘起了白雪,颓然说道:“已经下起白雪了?冬天真的快要来了……”
军务大臣神色微动,长于察言观色的军务大臣从沙皇轻轻一句话里判断出,伊尔沃洛德已经有了撤军的想法!沙皇厌倦这场战争了,他不想再和大明人无谓地厮杀下去了,实际上,也是沙皇失去信心了,他不认为凭俄军的能力,能够攻克叶卡捷林堡。但沙皇碍于面子,不肯直接在臣下面前说出心里话。军务大臣轻咳一声,说道:“大公,臣想说句不该说的话。”
伊尔沃洛德说道:“说吧。”“大公,为了和大明帝国人进行决战,帝国已经抽空了各地的驻军和边界的国防军,仅在波兰前线保留了少量的驻军,臣以为,这是十分危险的!警察总署反应,各地的农奴主和一些势力均有蠢蠢欲动的不稳迹象,如果放任这样的情形自由发展,一旦让各个势力们相互联络起来,汇聚成一股逆流,后果将不堪设想呀。”
伊尔沃洛德静静地盯着军务大臣说道;“你的意思是……”“撤军!再次和大明帝国人议和。”
军务大臣镇静地说道,“这场战争再持续下去已经毫无意义,甚至还会危及帝国的生死存亡。”
伊尔沃洛德默然,并没有立即表明态度。一边的政务大臣则立即反驳道:“笑话,就是帝国愿意撤军议和,大明帝国人肯吗?大明帝国人素来野蛮掠夺成性,如今他们在南北两线都取得了胜利,他们肯放弃这么好的掠夺机会吗?臣以为绝无可能。”
政务副大臣也立即附和道:“对,对付这些野蛮成性的大明帝国人,只有动用军队消灭他们。”
军务大臣并不直接同政务大臣辩论,只是向伊尔沃洛德旁敲侧击道:“大公,局势已经很明显了,大明帝国人已经把叶卡捷林堡经营成了一座坚固的军事要塞,这座要塞就像是顶在帝国东疆的一柄锋利钢刀,随时都可能捅进帝国的腹地,如果有可能,帝国当然要不惜一切代价拔除这座要塞!但问题是,在我100万中央方面军连续近两个月的围攻下,叶卡捷林堡始终难以攻克,没有人知道大明帝国人还能坚守多久,但臣知道我军已经支撑不了太久了,军粮不继,士兵的冬装没有着落,政府的财政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更别说每天都要战死大量的战士,我们根本承受不了如此大的伤亡。”
“够了!”伊尔沃洛德粗暴地打断军务大臣的话,厉声道,“什么都别说了,这次我要亲自去前线,立刻下令,聚集军队,我要带领8万余援军出发准备再次的攻城战战斗,我要御驾亲征,沙皇卫队充当先锋队,冲在所有军队的最前面,和大明帝国人誓死一拼。”
在叶卡捷林堡里的一名飞艇观察兵对这里的最高长官北京军区副司令兼任一军长的张松松,一军一师长蔡时鼎,一军二师长张松松三人汇报道:“根据我们的侦察,第一次进攻作战时,俄军至少有六个集团军共90余万人,其中包括六个骑兵军团共12余万骑兵。在至后的第三、第五次进攻作战时,陆续又从后方两批次调集援军,约有一个集团军8万余人。俄军与我军交战六个月,保守估计伤亡应在18万人以上,其建制最完整的五个骑兵军团又在三天前调走增援南北两线,目前集结在叶卡捷林堡外围的俄军兵力应在80万人上下。”
飞艇观察兵的话音方落,另一边的二师参谋长也接着说道:“至于俄军的粮草辎重,由于叶卡捷林堡通往俄罗斯腹地的道路状况良好,在冬季雨雪天气到来之前,俄军的粮草供应不会有什么问题。”
张松松点头道:“这么说来,兵力上俄军仍然占据压倒性的优势,俄军的粮草供应也没有任何问题,唯一可能促使俄军撤军的因素就是南北两线的不稳,一旦俄军南北两线崩溃,我两翼骑兵军团斜插俄中央方而军侧后,就可能截断俄几十万大军的退路,从而导致俄国局势的大崩溃。”
一师长蔡时鼎接着说道:“现在的问题是,俄军南北两线的败退已经成为事实,我北京军区其余4个主力师也正在向突破口方向大规模集结,这样规模的集结是绝无可能瞒过俄国人的眼镜的!局势非常明显,俄军虽然向南北两线派出了五个骑兵军团的援军,但绝不是寄希望这五个骑兵军团能够扭转局势、反败为胜,所图者不过是延缓我骑兵军团的攻势,保障其中央方面军后撤的通道罢了。”
二师长张松松道:“张师长所言极是,俄中央方面军的撤退怕是难以避免了,可惜我军兵力不足,难以分兵阻击。”一师参谋长击掌叹道:“就算有兵可分,也没有理想的阻击阵地呀,司令部的这份阻击剿灭命令还真是让人为难啊。”
“没什么好为难的,没有足够的条件挽留俄中央方面军,那我们大可以创造条件嘛!”张松松指着地图,微笑道,“大家看,目前的局势是中俄两军陷于胶着,北、中、南三线犬牙交错、乱成一团,总体来看,南北两线我军占据优势,中线我军处于防御态势,战役胜负的关键在于哪方首先突破对方的弱侧,一旦俄军南北两线首先崩溃,俄军就会全线陷入被动,同样道理,如果我军在中路首先失利,我军也将陷于绝境,届时不要说深入挺进俄罗斯腹地,连锁反应之下,甚至连中亚和西伯利亚都会失守。”
蔡时鼎闻弦歌而知雅意,失声道:“听你的意思,莫非要摆出我叶卡捷林堡方面军势竭的假象,诱使俄中央方面军加强进攻,意图侥幸?”
张松松抚掌笑道:“正是此意!菜兄,如果你是沙皇,此番兴师百万,几乎是倾举国之力来和我军决战,你就不希望俄军大获全胜?不,绝无可能!那个俄罗斯大公伊尔沃洛德比谁都更希望俄军获胜,但凡任何一线胜机,他都量不愿意轻易放弃的。”
蔡时鼎点头,旋即皱眉道:“但问题是,如何制造我军势竭的假象呢?既要演得足够逼真,又得避免演假成真,这尺度只怕很难把握啊。”
二师长张松松道:“那就是纯战术上的问题了,可供我军选择的方案很多,比如放弃叶卡捷林堡某一方向的防御阵地,将俄军放入叶堡与之巷战,或者派小部队主动突围,造成我部难以为继、寻求突围的假象等等。”
李龙紧皱眉头,神色沉重,向财政部部长刘国涛道:“这么说来,陆军的军费支出已经严重超标,甚至影响到海军新型军舰的建造了?”
刘国涛摊手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最近两年时间,和各地连番恶战,如今各个战线越拉越长,甚至俄罗斯战场都延伸到了乌拉尔山脉以西,后勤物资从后方运往前线所需费用十分昂贵啊!以单兵伙食和弹药计算,一名普通步兵在前线的饷银加上基本生活所需的伙食成本加上运输费用每人每天约需军费半枚银币也就是五毛钱,如果作战,加上弹药成本和运费,正规军每人每天所耗资至少一枚半银币,就算是胁从军没有多少火器平均也有六毛到八毛钱,这样一算,我们有四十多个主力师将近百万正规军和二百三十万胁从军,非战时每天所需军费将近一百六十五万银币,战时更是达到近三百万银币,一年下来就是六、七亿银元哪!我的总司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哪!就去年而言,军费支出已经占据政府财政预算的80%了,今年只怕要远远超过这个比例了。”
听到如此夸张的数字,李龙皱眉道:“这么说起来,问题已经是相当严重了。”
刘国涛无奈道:“问题要不严重,我也不会来找你啦,真要是几千万的事,财政部怎也凑得出来,毕竟军队光是掠夺财物和人口,就有数千万银币的收入,可数亿的账目,兄弟我就实在无能为力了。”
李龙说道:“让我想想??????这件事,国内的劳工市场情况怎么样?需求量大不大?”
刘国涛道:“劳工市场倒是普遍短缺,由于大量血汗劳工的涌入,稍微有点钱的人都在各地办起了工厂和矿山,在我国经济大力发展的大形势下,这些小工厂、小矿山经过这几年的原始积累,规模迅速扩充,现在又反过来需要更多的血汗劳工。再加上政府部门公家矿场的劳工缺口,以及公路和公路的建造,还有东南亚的劳工缺口,保守估计,目前全国的劳工缺口都在五十万以上。”
李龙有些失望地说道:“靠,劳工缺口才这么点?看来有必要扩大劳工的缺口啊。”
“啥,还要扩大劳工的缺口?”刘国涛失声道,“那会破坏劳工贸易的稳定,让许多非法分子铤而走险,将我们已经占领了的东南亚的土著、朝鲜人、倭人都贩卖进内地!根据警察总署的统计,截止上个月底,非法买卖劳工案件比去年已经增加了三十倍不止,现在我们帝国有上七百万的奴隶劳工了。”
李龙道:“犯罪不是问题,我所需要的只是巨大的劳工缺口,唯其如此,才可能在短时间里筹集到足够的军费,既能保障陆军的作战,又可以维持海军的建设。”
不理会刘国涛目瞪口呆的表情,李龙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有必要推出移民土地政策了!国内那些大地主老财都有很深厚的土地情结,对我们原来收购了他们大量的土地也始终耿耿于怀哪,如果在这个时候抛出大量更为廉价的土地,这些土老冒那还不一拥而上、乐翻了天?嘿嘿,这些地主老财所拥有的资产可是个庞大的金库,弄好了还可以极大地拉动国内的劳工贸易哪。”
刘国涛苦笑道:“你的想法固然是好的,国内的大商家老财们所拥有的资金也确实不在少数,据中央银行统计,这些个地主老财存在各大银行的死钱少说也有好几十亿元,可问题是国内的土地都已经全部租赁给失地的农民了,上哪找那么多土地来贩卖?”
“没土地?”李龙以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刘国涛,“笑话!陆军这几年连番恶战莫非就白打了?远东、西伯利亚,加起来至少一千多万平方公里哪!这么多的无主荒地,岂能说没有土地?就算大明军和他们的家属们占领的好多土地,但是加起来他们也顶多占了一少半地方,还有更多的地方没有占呢”
刘国涛猛地拍额道:“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
但马上,刘国涛又皱眉道:“可这些个地主老财乡土观念也很重,和那些为了钱财而拼命的大明军不同,要让他们把根拔到蛮荒的远东和西伯利亚去,怕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李龙阴笑道:“嘿嘿,这就要看咱们给出的土地价格是否足够诱人了!对于这些个视土地如性命的顽固老财们来说,土地的诱惑是致命的!哪怕是远在天边,他们一样无法拒绝拥有大量土地的诱惑。”
刘国涛笑着说道:“司令就是司令,不愧是教我们玩经济的,这些老顽固的心思都被你摸得**不离十,看来被你掏空钱袋也是迟早的事了。”
李龙道:“话说回来,这也是双赢甚至是三赢的事!你想,如果移民最终成了气候,国库固然可以在短时间里获得大笔资金,这些地主老财们也将拥有梦想中的大片土地,甚至远胜于他们祖上曾经拥有的数量!而且,这些地主老财以及所必须的大量劳工的涌入,将迅速使这些蛮荒之地变得繁荣起来,真可谓是一举三得啊。”
刘国涛恍然大悟,叫道:“我明白了,说来说去,总司令你的目的还是扩大劳工缺口哪!你可真够阴的,廉价贩卖土地只是个诱饵,真正的杀招原来还在后头呀,趁着劳工大量短缺并且肯定涨价的机会大捞一笔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刘国涛笑道:“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不是,地主老财们为了雇用足够的劳力,虽说得花不少的钱,但那些廉价的血汗劳工也可以替他们创造出十倍于付出的回报啊!你想想看,最终获利的可不仅仅是国家啊,从俄罗斯抢掠来的人口就能卖个好价钱了,然后我在鼓励大明军将土地剩下的几年的开拓使用权低价卖给地主老财们,我看他们要不要。”
刘国涛神色凝重起来,说道:“总司令的想法确实令人振奋,但我们要做的工作也很多啊。一旦移民风潮形成,随着地主和大量劳工的涌入,远东、西伯利亚地区必将出现大片的庄园,让这些庄园生产什么是个问题!生产出的农作物如何运输、贩卖又是个问题,还有劳工的管理、当地的治安也是个不小的难题!加上开始休业的开拓图手中还有武器的问题,都要解决好呀,处理这些问题怕不是三五年能够完成的。”
李龙说道:“这些问题都不是主要问题,可以种植的作物多得很,包括粮食、棉花、药材等等,甚至可以种树,也可以放牧嘛,至于运输,修几条公路就行了,远东和西伯利亚多是平原,修公路不是什么难题,贩卖就更简单了,好用的内销,内销不了的就远销海外。总之,这些都是农业部门、交通部门以及外贸部门考虑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我考虑的只有一样,既可以将边荒蛮野之地开发出来,又可以极大地充实国库的事,为了国库和军费,我们是非做不可。”
刘国涛翻了翻白眼,叹道:“总司令计算过没有,如果你的想法真的付诸实施,大约可以筹集多少资金?”
李龙摇头道:“我又不是神仙,一下如何能算过来?这个自然还没算过
刘国涛随手从衣袋里掏出一把小小的金算盘,拔着算珠计算起来。“远东地区、西伯利亚地区以及地广人稀的蒙古草原,无主的土地少说也得一千多万平方公里,去掉森林、沙漠、山脉以及无法耕种的冻土带和大明军已经占领的地域,现在可开垦利用的草原及土地少说也有二百多万平方公里吧,也就是12亿多亩土地,对了,总司令你打算一亩地卖多少钱?”
李龙道:“赔本甩卖了啊,一枚银币1亩!”
刘国涛叫道:“老天,这么便宜!那些地主老财们不乐翻了天?不过就算这个价格,贩卖土地也可以筹集12亿多银币的巨款了!”
“12亿多银币?不多。”李龙道,“不过也不少,差不多够军队用上五六年的了。
”其实李龙也知道,刘国涛这个家伙有点报虚帐,因为军队在当地还能筹集一定的粮食和物资,所以军队实际用度要比他报的要少的多,这么多钱足够军队三个月的一切费用了,如果打仗会少点的话,可能还能够四个月的费用。
刘国涛道:“我的天,一枚银币1亩?这价钱实在是太诱人了!有些大地主存款数千万,岂不是可以买下一个国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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