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柜子,一张写字台,一张椅子,屋内简直是太简陋了一些,这么一个绝代佳人就住在这样一个小屋子中,任谁看起来都会觉得愤怒吧。

    齐仙侠很冷静,也很客观,不等院长开口他就自顾自的坐在那位一一张椅子上,顺手捧起写字台上那本还未合起的密卷,院长看到他这一失礼的举动并未生气,

    她就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齐仙侠的心思完全不在书上自然也没看到书上写的是什么,他没转头却冷冷说道:“当初为什么离开?”

    齐仙侠的眼神冰冷不带有色彩,与在演武场上的他目光温暖不同,现在的他才露出那丝恨意,没有面对面,但已经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花轻眉十分清楚,

    这个少年对他到底有多大的崇拜与尊敬,所以才会在得知这件事之后,如此的恨她。

    不过她也不是那种善于辩解的人,只是有些感慨,时间过的真快,当初还是一个被她抱在怀里的小孩,好像一转眼的功夫就能面不改色的想自己问罪来了。

    想到这些花轻眉就惆怅说道:“大陆那么大,总要走走看看的,不然憋出病来怎么办。”

    齐仙侠紧接着就讽刺道:“是阿,你出来了病好了,可是‘他’没出来,却病死了。”

    是阿,死了,在去计较这些有什么用呢。

    齐仙侠在心中黯然想到,可是他就是不甘,眼前的这个女人当初说走就走,丝毫没有顾及他和‘他’的感受,如今更是眼皮都不抬一下,就想将此事省略过去,

    齐仙侠心中冷笑,哪有那么简单,如果这么简单就让你躲过去,那‘他’岂不是死的一点价值都没有。

    看到花轻眉沉默的样子齐仙侠更是生气,转过身透过黑色的瞳孔逼问道:“花轻眉,你当初为什么离开?”

    为什么离开?难道要说自己想要去寻找证据,因为那个‘他’是她的杀父仇人?可是这种话怎么能对他说出口,说出来恐怕他会崩溃的,那个人对他影响太深,

    已经融入骨髓。

    花轻眉脸露愧色,紧咬嘴唇,眼神暗淡,本就生的绝美的她此刻露出的神色更是让人我见犹怜,不过齐仙侠从小便和她在一起,也就见多了她这个样子,

    见多了才知道原来还是恨不起来她的,也就沉默了下来。

    窗子是开着的,透过窗子刚好能够看到那颗樱树的正面,樱花随风飘曳,齐仙侠眼神清明,平伸出手掌,一枚花瓣落入其掌中,然后他又顺手抛了出去,

    然后在唤入掌中下一瓣在抛出去,自顾自玩的像个孩子。

    花轻眉柔和的笑了笑后,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樱树轻声问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齐仙侠没有答话,还是在乐此不疲的把玩着花瓣,似乎他极为喜欢花,这不像是一个男孩子的爱好。

    花轻眉也不在意,而是顺势躺了下来,丝毫不介意有齐仙侠在身旁,她成熟妩媚的身体展现在齐仙侠的面前,柔柔弱弱的幸福道:“小时候就是这样,我躺在床上,你就坐在那被我逼着读书,可你总是静不下心来。”

    齐仙侠皱了皱秀气的眉头,手中花瓣没有接住,落在了桌子上,正好落在那本未合上的书中间缝隙处,正如这枚花瓣一样镶嵌在书缝之间,床上躺着的花轻眉又何尝不是一直躺在他的心上呢。

    他没有去拾起书中的花瓣,反而是伸手合上书,然后拍了拍脸,让自己显得更清醒些,床上躺着的这个女人,恨,恨不起来,只能逃避了。

    站起身齐仙侠想要走出这一处别院,刚一起身,那糯糯的声音就传到耳边。

    花轻眉双眼无神道:“你要去哪?”

    “我也走走看看,不然会憋出病的。”齐仙侠那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苦笑回答道。

    花轻眉青色瞳孔中闪出一片凄凉痛楚,柔弱道:“你走了,我就该病了。”

    她在坚强,对面前的他也坚强不起来,纵然她是一院之长,可她心中还是放不下,有些事总与强弱无关,就像他始终不可能做到恨她一样,她也做不到放下,放下寥寥两字,十一笔画,她是真的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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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少女们便早早起来来到演武场打坐,冥想,这是很重要的。

    花院虽然招生严格,但是进入院中才会发现,除了遵守院规之外并没有太多约束,而每天除了必须要听的理论课之外早晨少女们通常都是在这里打坐,杨瑾也不例外,虽然她站得比别人高,但是她也比别人努力的多。

    她每天都是第一个来到演武场的,可是今天她刚从属于自己的小院中走出来的时候,离老远就看到演武场上盘坐一个模糊的轮廓,看那样子,似乎不太像是秀气的女子,怎么像是个男的?

    三步并作两步,杨瑾皱着眉看清了那个身影,青色的长衫,细碎的头发,被阳光照射在身上有一层金色光辉,这不就是昨天的那个男子么,他怎么在这呢?他怎么能在这呢?

    常言道,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是眼前这个一脸淡笑的男子赠予她的又何止是滴水,简直就是汪洋了,这份情要怎么报,如果是其他的,术法,印法,倒是好说,可是这要他真在这里学习的话,杨瑾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羊群中突然闯入了一只狼,偏偏这只狼还要和羊一起生活。

    杨瑾皱着眉头清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似乎齐仙侠早就知道杨瑾的到来并没有诧异,他闭着眼睛疑惑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杨瑾脸色一黑,顿时无言以对,对于这样一个油盐不进的人你还指着怎么能在言语上让他醒悟?

    杨瑾给他耐心解释道:“这里是女子学院,男子是不能在这里学习的。”

    演武场上的人越来越多,把杨瑾和齐仙侠围在中间,虽然少女们都是很惊奇,不过对于爱凑热闹的她们来说,能够看到杨瑾吃瘪也是一份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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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什么?怎么了

    清晨刚过,少女们频繁的回过头将视线落到最后排靠窗户口安静而坐的齐仙侠身上,他双眼看着窗外的风景安静祥和。

    不知道院长是如何说服别院的长老与执法者的,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个男生留了下来,与她们同一教室听课与她们同一演武场冥想,而且是光明正大的。

    花院自成方圆,除了一块巨大的演武场,还有教室,宿舍,食堂以及一些单独的住宅楼,因为老师和有些世家子女是希望独自居住的,当然想要拥有独立门户除了一笔昂贵的费用之外就是要有让学院认可的实力,不然即便再有钱也不能住,说到底还是实力为尊。

    教室就是建在演武场上的,毕竟诺大的演武场如果空落落的也不好看不是。

    教学楼有两栋,一栋是用来培养教育天之骄子的,另一栋则是用来培养妖孽中的妖孽的,值得一提的是后者面积相对要大一些。

    齐仙侠所在的班级有三十人,一共是四列桌椅,很巧合的是排了七组之后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女生剩了下来,于是乎齐仙侠就被跟女生分到了一张长形桌子上。

    齐仙侠看着窗外是因为他在想是不是自己这个同桌因为知道自己在旁边坐着不肯来上课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是找老师解释清楚。

    桌子不知道是什么木材加工成的,闻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齐仙侠感觉到了少女们惊奇或有趣的眼光,毕竟如此数量的目光汇聚到一个人身上可是足够吓人的。

    三十人的教室丝毫没有紧凑感,反而还让人觉得舒适,毕竟是依大陆最大山脉而建,想来也不会浪费这点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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