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想,这破剑是家传之物,也不能真个随意糟蹋了,提醒老道:这是小爷的珍宝,家传的,你别弄坏了。
“小子,爷爷要做的事,是化腐朽为神奇,你睁大眼睛看着吧,保管给你个惊喜,要是毁了你的宝剑,老道这个紫葫芦送给你。”老道士信心满满。
“谁要你的破葫芦。”徐盛不屑一顾。
老道也不顶嘴,自顾自拔开了葫芦赛,低低说道:“嘿,你不想要,嘿,这沧浪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老道的葫芦得不到,没见识的臭小子。”
拿被老道称为紫葫芦的宝贝,被拔开了葫芦口之后,从葫芦里冒出一些如雾的灵气来,这些雾气在葫芦口凝而不散,越凝越实,最后竟凝成了一滴银光闪闪的水珠子。
徐盛和许晨看的呆了,这葫芦还真有点名堂,看样子老道不似说假。
那银色的珠子吸收月亮光华,逐渐膨胀,只膨胀到小手指指甲盖那么大小的时候,老道慌忙拿塞子塞住了葫芦,感情是怕葫芦里的灵气跑光了。
说来也怪,葫芦口上的银色灵珠,浅浅地浮在老道的掌心,老道一脸肉痛地对着珠子道:“唉,这臭小子,吃了他一只兔子,害我宝贝吐了一口灵气,只怕又得捉半个月的月华才成了。”
他恋恋不舍地把那银珠滴在了锈迹斑斑看不出剑身的碧落剑上。
霎时,银光大盛,直上云霄,睁着大眼睛等着看神奇的徐盛双眼刺痛,大恨惨呼:“臭道士又骗我!”等到感觉银光散去,再睁开眼时,那神叨叨的老道已经不见了踪影。
地上,则躺着一把崭新的剑,剑长四尺三寸,宽两指,剑身刻神秘纹路,纹路里流淌着碧落光芒,在月光下散放着凌厉寒芒,靠近剑柄处,雕刻三个古篆:碧落剑。
徐盛和他的小伙伴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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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公子对公子
徐盛抱着他那把重见天日的碧落剑睡去。
碧落剑祖宗泉下有知,该当叹徐盛小子得了天大的运气了。
一夜无事。
许晨想了一晚上,觉得白天的珠子一定是落在身体某处了,只是还没有那个能去找到,而晚上的老道士要不是天生疯癫,要不就是真个大有来头。
心中想着“南无阿弥陀佛”,也不管这个新世界是否真有南海观音,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得了宝贝的徐盛出人意料地主动当起樵夫来,手中碧落剑绿芒霍霍,青山中杂草野兽漫天乱飞,在碧落剑的帮助下,打了鸡血的徐盛一天连破五重山,到了第三天一早,两人以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在十重青山里打出了一条小道来!
青山脚下人有知,真心应该感谢这位小爷,其功与云宗那位花了三年凿出三千台阶的长老一般,功德无量啊。
许晨竖起了大拇指,真心对徐盛赞道:“沧浪好樵夫!”
徐盛洋洋得意,摸着碧落剑身,笑哈哈的说:“当柴刀不错,砍起树来跟切豆腐一样,下次见到那老骗子,嗯,给他留条腿骨算了。”
得,这憨货得了这么大便宜居然还记着昨天的仇呢。碧落剑祖宗要是听到徐盛将碧落剑与砍柴刀媲美,恐怕已经泪流满面了。
而此时,在青山捉了一晚上月华,此刻正躺在某树杈里酣睡的老道士睡梦中忽然一阵冷意袭来,浑身哆嗦了一下,就从树上跌了下来,摔了个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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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端,过了十重青山,已是云宗脚下,尚有两天,就是云宗招考之日,云宗山脚早已汇集了无数青年才俊,这些才俊均来自沧浪南北,男男女女成双成群地聚在一起,有的一起聊着各自家乡,有的讲着一路行来的所见所闻,有的吹着自己行侠仗义的壮举,而有的则是三两在一起,切磋比试。
云宗为了方便这些娇子们考核前的准备,也是煞费苦心地从极西之地挖了一块万年金刚石来,将这万年金刚石化成一个十丈大小的圆形斗场,用作报考学子的切磋较量。这块万年金刚石坚硬无比,足能承受“五山之力”,云宗仙人更是施了法术在上面,凡切磋者均可以命相搏,不用担心生死,因为但凡是致命一击,被集中者瞬间便会被移出场外,安然无事。不过当然,非致命伤是不会触发这效用的,所以凡是切磋不当,受些大大小小的伤,影响到了考核,自然也是得不偿失的。云宗对于弟子的考核,品性自然非常重要,千百年来,倒也尚未有不开眼的弟子在这切磋场中将人打成重伤的。
但是凡事总有例外,千百年来的惯例,今天就要被场上的某位少年打破了。这少年锦衣玉冠一脸倨傲,白色长靴踏在另一少年身上,手中长剑正好戳在另一上年的手腕上,看样子,这锦衣少年已然将地上之人的手腕挑断了。
“这么凶残!”
“这人谁啊!”
一众人把这切磋台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指指点点,不外乎是在指责那锦衣公子行径太凶残。
最外围一辆马车停在边上,一双芊芊玉手掀起了帘子,露出一张标志精美的小脸来,剑眉丹凤,冰冷的眼神斜看了一眼台上,问道:“何事?”
马头那走过来一位衣衫笔挺的老仆,衣服是寻常人家的旧衣裳,但洗的干干净净,一丝皱痕也无。那老仆弯了弯腰,低声道:“台上切磋伤了人。”
顿了顿,更小声地补充了一句,伤人的是王公子。
听到这个称呼,那冰冷的女孩眉头一皱,一副厌恶的表情跃然脸上,一句话也不说,重重地放下了帘子。
老者对车厢中的女子毕恭毕敬,一点也不敢失了礼数,颀长的身子待帘子完全放下之后,这才直起身来。看了眼台上王公子趾高气扬的样子,叹了口气,回到了马边上。
围观一众青年,被气氛感染,已经开始叫嚷起来:
“太毒辣了!你怎么敢下这么狠的手段!”
“就不怕云宗不收你么!”
更有血气方刚的四五个青年,同时跃上台面,立刻就要对那锦衣公子动手了。
锦衣公子高扬着头,冷哼了几声,道:
“本公子想要教训谁就教训谁,哪轮得到你们说话,我王锦州的事,你们谁敢管?”如同一只高傲的雄鸡,一阵王八之气吹向四周,一时间倒是真的把众少年给震慑住了。
“王锦州?他是王锦州?他是西漠狮狂王凉的独子王锦州?”
“他爹是沧浪十疯之一,横行西漠数十载,据说他凭着一把狮王刀和一股疯劲,一日之内连挑了西漠四个最大的匪寨,砍了8个知名债主的头颅,还排成一排挂在自己门口,足足挂到人头被晒成人干,据说现在那8个头骨还挂着,如今西漠的所有匪类都已拜在他的门下。”
“听说那王凉就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十分护犊子。东郡有一武学世家公子哥,就因为在一次交易会上花高价抢了王锦州欲买下的一块护体碧玉,竟然被王凉千里赴东郡,单刀挑了那武学世家,把那公子的一双手给当然剁成了肉泥。”
众人听的心中冷汗连连。
方才跃上台的四五个青年,在听完王锦州自报家门后,早已在窃窃私语中偷偷摸摸翻下了台隐在人群中,心中后悔不已,就怕被认了出来。
谁敢对王锦州下手?有十条命也不够他王凉剁的啊!
王锦州早就看到那些个胆小之人,一直冷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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