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鸿鹄岂会与燕雀一般见识。
许晨看到这一剑,便知道这是这个世界的真正的武学了。自学习碧落剑以来,虽说没有登堂入室,但对于这世界的修炼已经有所了解,看这一剑来势凶猛,更有狮子吼声隐隐传来,就知道徐盛遇大难了,于是大声叫道:“徐盛快换我来!”
徐盛连滚带爬地逃到了台边上,要多狼狈就多狼狈,众少年们看得目瞪口呆,这哪里是什么高手?形象呢形象?!
王锦州哪里能让徐盛蹩脚的身手躲开了去,两三步便追了上去,剑到一半,便换了姿势,剑尖斜挑,改刺为扫,竟是要在徐盛前胸划出一道大口子来。
电光火石间,“叮”一声,一道碧光闪过,碧落剑挡在了身前。
使剑的是许晨。
“嗯?”王锦州有一刹那的恍惚,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徐盛手里忽然出现了一把剑,而且竟然能挡住手中的狂狮剑。
狂狮剑是他爹王凉根据狂狮刀刀意创出的一门剑法,这几年来王锦州已经练的滚瓜烂熟,特别是他的狂狮剑意,能够侵入对方身体,让对方的武器在接触到狂狮剑意的刹那,最少丧失一半的抵抗力,临阵对敌时,让王锦州如虎添翼,但是这一刻,王锦州觉得从来没有失手过的狂狮剑失效了。
许晨稳稳地将剑横在胸前,尽管整个手臂都被震得发麻,但他双腿依然稳稳地站着,不曾退了半步。
并不是狂狮剑意没起作用。
许晨看得明白,挡住对方剑身的一刹那,一阵凌厉的气势如狂狮扑面而来,这道气势如虹的剑意在流经碧落剑身时,剑身上的神秘刻纹亮起了一道隐隐的绿芒,将那本无法抵挡的凶猛气势完全消弭于无形,许晨承受的仅是王锦州挥来的那力道而已。
尽管如此,许晨明显感到王锦州的可怕,光是剑身上的力道,就不是自己可以抵挡的,恐怕再多劈几剑,自己非吐血不可。
不待许晨喘息,狂狮剑又再刺来,黄芒闪烁,王锦州动了真格,收起了轻视之心,将许晨当成了出道以来真正的对手来。
许晨冷静地运起碧落心法,将平时所学和街头卖艺时的本事认认真真地使了出来。他知道自己第一次与人对敌,万万不会是对方的敌手,但只看刚才一剑,猜测碧落剑一定有克制对方狂狮剑的本事,于是便想着,不要去管什么剑招,也不要去管他的剑意,只管把碧落剑挡在狂狮剑前。
这一下以实打实的方式果然收到奇效。
不管王锦州运了多少修为出来,那狂狮剑但凡是碰到碧落剑身,必定把他的狂狮剑意消弭地无所无踪,把王锦州打得心惊胆战,这哪里还是什么比试,自己一身本事遇到许晨,完全无用武之地,就如同一个莽夫一般只是拿着剑在互砍而已啊。
这还不算,单是论剑质量,对方的剑似乎也不在自己之下,这还怎么打?真个跟他硬砍?于是一场本来没有悬念的比斗,真的变成了两人互相比招式。一个用疯狂的招式一味猛攻,一个以碧落剑稳稳地抵挡,不像是打斗,倒像是师兄弟切磋。
场下不明所以的少年们也看的瞠目结舌,刚开始驴打滚一脸怂样的未知少年,竟然能够与王锦州打成了平手?!
台下的烈风也好,冰冷少女也好,还有那些隐在人群中不少的名人子弟均是一脸骇然。
许晨则是越打越觉轻松,一开始的如山一般的力道,被自己挡下来之后,王锦州的气势已经越打越弱,到得后来,感觉对方的力道也不是那般不能承受了,于是便安然地与王锦州游斗起来,碧落剑法在手中越打越顺,越打越精纯,甚至有几招,隐隐还有反攻的迹象,只是许晨抱定了以守为功的主意,这些机会都白白错过了。
许晨看不到,王锦州是看的一清二楚的,打到后来,他背上已经出了一身冷汗。这才惊醒,这种场合刚上台应战的,肯定不是一般人。这小子一开始扮猪吃老虎,一定是某位高人的弟子无疑。
明知道这番打斗下来,自己已经颜面尽丧,也不得不停手了。忍着羞怒,王锦州咬着牙收了剑,愤愤插回了剑鞘中,只等对方嚣张的笑声传来。
但是,让他失望了。
许晨不但没有笑,却还是在那边舞剑,他第一次用碧落剑与人斗,再加上没有丝毫临敌经验,竟然不知道对方停了,还在那边使着招式。
许晨没有笑,但台下少年们看到这滑稽的一幕,无不轰然大笑。
然后,许晨这才赫然地收了剑。
王锦州满脸通红欲滴出血来,眼中更是泪水汪汪,这少年实在是受了平生最大的耻辱,没有哭出来,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了。
许晨看到王锦州的样子,觉得很不好意思,他对王锦州说:“真的对不起,我打的太投入了。”
原本还不想哭的王锦州,一听这句话,更觉羞愤难当,转身飞出了高台,飞离了人群,头也不回地远遁了。
许晨愣愣地看着王锦州离去的背影,高声喊道:“真的对不起啊,你千万别哭啊!”
台下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烈风神色凝重地看了看王锦州离去的方向,又回头看了看许晨,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许晨本想说许晨两字,但是想了想,道:“徐盛。”
烈风疑惑地想了想,又问:“那你的师尊是?”
许晨还是道:“徐盛。”
他没说错,他的功夫,还不都是徐盛教的么?
徐盛听许晨报出师尊是自己的时候,早在那里乐得哈哈大笑,他很高兴地对许晨说:“没错没错,哈哈,小爷就是你师尊。”
烈风以为许晨不肯透露师承,笑着抱了抱拳,道了声再见离开了。
台下众少年虽再不敢再小觑许晨,但考核在即,这一出戏之后,也都各自离去了。
而外围的那辆马车,早已在许晨接下王锦州第二招的时候,便已经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是日,离云宗考核,尚有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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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奇葩考核
两日里,白天由徐盛占着身体,到处勾搭,一个泼皮无赖,毫无高手的觉悟,更没有高手的风范。好在少年心性最易崇拜英雄,一些孩童见到他,都是不由的一阵兴奋,没有人觉得他举止粗鲁,行为癫疯,反倒觉得他平易敬人,一点没有高手的高傲与嚣张。可他算个球的高手?
晚上许晨占了身体,徐盛惫懒货一早去做他美梦了。他对许晨说的碧落剑有神奇这话是笃信不疑的,大吹法螺说他家传碧落当然是天下无双的。但是信归信,他的心思却没半点在那碧落剑上。许晨无奈,于是每日晚上就苦心钻研碧落心法和剑法,自从与王锦州一战之后,他对修行又有了更深一步了解,细细回想当日一战,慢慢回味出来何处该如何防守,何处实有反攻机会。碧落剑奇妙无比,碧落剑法也是招招犀利,如行云流水,这才开始重视起一贯被他忽视的与碧落剑法相辅相成的碧落心法来。以前学剑是为了卖艺,因此只学了招式从不沾心法,这一次潜心学起心法来,自然颇有心得。
两日来,徐盛倒是真结交了不少人。
第一个,被王锦州挑断手筋的少年。少年名叫薛小小,东郡薛家二少爷,东郡薛家说来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世家。薛家有一门相面的本事,神奇无比,据薛小小说,薛家祖上曾给一仙人相过面,那仙人装扮普普通通,举止行为与常人无异,但薛家老祖一眼就认出那人不凡,当即请为上宾,好生招待,如佛爷一般供了足足三年。三年期满之后,普通人果然摇身一变,成了仙风道骨的神仙,原来他真是下山巡游的仙家,说是来结一善缘。仙人驾着雾飞升而去,临走前留增一册《神相经》,是一门观人相面的神奇术法。薛家凭着《神相经》,相面术一日千里,小则给人驱凶化灾,大则竟能观人生死,不是薛家胡吹,沧浪十疯中,倒有五个让薛氏相过面。十疯至今不败落,五成是薛家之功。
薛小小与王锦州结下了仇怨,徐盛为他出了口恶气,自然是第一个跑来结交的。徐盛对相面一说也是好奇无比,煞有其事地请薛小小观看自己面相,哪知薛小小看了他半天,又把他全身捏了个遍,最后得出结论:“没看出来。”把他给气得鸡蛋鸭蛋大混蛋骂了薛小小半天,当他是薛家小神棍。
薛小小也是委屈无比,往常看人一看一个准,只是看这徐盛,展开毕生所学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竟然看不出半点动静来。
第二个,是南海断魂崖的少年,那少年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茬,但跟徐盛一样不学无术,他本来没想搭理徐盛,奈何徐盛鼻子跟狗一样灵,流氓见流氓,两眼泪汪汪,缠着少年打了一架,打的鼻青脸肿之后,两人惺惺相惜,成了好友,感情铁得就差要穿一条裤子。断魂崖少年复姓独孤,单名一个钟字,是断魂崖下一渔夫的儿子,被老爹赶鸭子上轿千里迢迢硬送到云宗来学艺,说独孤家机缘全在他身上了。
第三个是个女孩,与女孩结缘真不是徐盛的本意。徐盛无赖归无赖,倒有狭义,从来不跟女孩子打交道,用他的话说,哭哭啼啼,扭扭捏捏,心烦。所以他见着女的就退避三舍,哪里会去招惹。是这女生学着徐盛死缠烂打,哭也跟着,笑也跟着,走路跟着,吃饭跟着,就连拉屎也守着,徐盛怕了她了,只好勉为其难收下了她。那女孩看着徐盛,两眼冒光,就如要吃人一般。别的女孩子要跟徐盛套近乎,都被她如母老虎一般赶走了。徐盛想,也好,帮自己挡下了无数粉红麻烦,就认了。她实际上是北方昆山下莫邪的孙女,掌上明珠。北方有云:莫邪一出,谁与争锋。莫邪成名已近一甲子,沧浪无人不知,谁人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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