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我爱你

    永远像少了勇气

    别人都说

    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没有人相信只有关心

    慢慢地我发现我的眼眶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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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之后的整天里，我开始重新翻出课本，做了个预习，经过之前的放松状态，重拾起来还是有点小难度，不过很快，就几乎差不多了。“你也该上学，我也该上班了。”苏兮说道，“你们年假这么短啊？”我有些不可思议，“白痴。”她又开始嘟起嘴来，那假装生气的样子还真容易让人心生怜爱，“你以为老娘这几天光去陪你啊？之前的那两个月都报废了？”“也对啊。”“总之，这栋别墅离学校还是挺近的，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还是好好照顾它吧。”“甩手掌柜啊。”“别贫嘴。”“好吧，念在我们苏大美女的份儿上。”“臭小子又找揍？”“哎呀，疼！”我们就这样又闹了一夜。

    秋日的校园是美丽的，至少我这么觉得。几片枫叶轻轻地落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我缓缓地背着不轻不重的书包，欣赏沿途的风景，“走吧。”我在心里勉励自己。

    这校园的景色真是美不胜收，看啊，小溪旁还有几片灌木丛，大小的蝴蝶成为了其中的最耀眼的装饰品，翅膀像是散落在地上的奇异花朵，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在眼前勾勒成一幅山水画，梧桐树青铜色的树干坚实有力，即使树叶偶然飘过依旧抵挡不住它的强健有力，树下偶尔几位女同学散步时经过，当然，我也只是偶然一瞥而已，随即错过，男生们几乎是都有一双眼镜架在鼻梁上的，我摇了摇头，讲黑框眼镜放回书包中，我就是这样，不想盲目地去从众，永远向着去做的那个最特殊的存在，进了教室，嗯，还好，这按照名次的排序的座次中我还是比较靠前的，这时，“同学，你能跟我换一下座位吗？”一道熟悉的女声又一次在三年后传进我的脑海，我发现我的身体不停地颤抖，迟迟不肯转过身，“同学？”她还是那么地温柔，我终于抵挡不住，“晴子…”当我喃喃说的时候，她的瞳孔也在瞬间放大，表情也随之变得不可思议，只不过不像我那样，这种感觉只是一闪而逝，随即她又恢复了原先的语气，“陌辰，你也来这所高中了啊。”她说着还亲切的说道，“是啊，”我似乎也被这热情所感染，不再遮遮掩掩，以为我明白，这一切在她的眼里，绝对是无用功。

    秋天的校园里，我们留下来太多难以割舍的，微风像是一阵透心凉，让你不得不认真冷静下来思考自己的过去和将来。“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啊，才三年不见，长得这么高了，不会吧，腿还只是比我长上那么10多厘米啊。”她似乎有恢复了当年和我一起皮闹时的性格，我多么想用尽一生去记录这美妙的瞬间，只是现在…“好吧，念在曾经你我同桌的份儿上。”我还是爽朗的答应比较好，但是，总觉得较先前，还是缺少了什么，毕竟，她还深深地伤害了我一次，那种感觉，今生难忘。“晴子。”我沉吟了一阵，“嗯？”“我其实想说，”我语重心长地，一字一句地吐露心声，“我们…还会回到从前么？”我看到刚刚还是比较灿烂的阳光忽然地被浓厚的云层遮住了，原本闪着耀眼光泽的露珠也开始变得暗淡，“呵呵，你说呢，我的蓝颜？”她竟然把这个最不容易解开的谜题抛给我，原本抱着一丝期望的我顿时将它彻底的磨灭，我苦笑着，“可能…需要时间，只不过我觉得，时光，还是流逝了我们不少的记忆吧？”“是啊。”她轻轻叹了口气，“我想…我们，真的已经无路可走了。”我重新低下头，默默地看着地面，为什么，在这一刹那间，竟然有着无可说明的眩晕。

    新校区的环境还是不错的，远离大街上车水马龙的喧嚣，它坐落在b城与郊区的交界处，但正因为是这样，成千上万的学生蜂蛹而至，因为这里的升学率是全省的第三，同时，也是我能暂且静下心来的胜地，只不过，我看到了她，正是因为她，我的生涯路上，又多了一块沉重的大石。

    “告诉我，”我终于不再掩饰。“究竟怎样，你才能原谅我？”我怕了，我想我真是没用，竟然还需要女孩的原谅才能克服这道心理障碍。只见她的身影稍停顿了一下，“其实，我并没有怪罪你很多，当年…我，也有错，你没必要自责，如果在给你一次机会，你当初会怎么做。”她静静地看着我，如同观看一座沉寂已久的雕像般的深邃，悠远。

    “如果我说我会一直坚持下去呢？”她笑了，面对我自己都认为是傻傻的回答面前嘴角微微扬起，“如果当时，我想，我会吻住你…”我的心脏不知为何又加速了跳动，每当这关键的时刻自己总是沉不住气。

    “为什么？”我问道。“因为啊…”她慢慢地舒了一口气，“我欠你的太多。”对啊，她狠狠地用冰冷的语言伤害了我，彻底磨灭了当初我纯真的笑容；她从此一去不复返，面对我的好意从来不屑一顾；她渐渐地在我心里刻下一段美丽的符号，却又在我心中留下无数的伤痕，连带着的是她的落寞，给我的悲伤，将所有的负面统统抛给了我…她怎能不会想，她怎能不后悔，她不可能啊！

    “你和他，还好么？”我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面对着故人，有着数不尽的话要说，“你知道吗，这一路下来走丢了好多人，我自从和你分别后，我以为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就是我的最美好的时光，然而，我错了。”我突然从她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丝的落寞，隐隐发觉她的眼眶红了，“好了，别说了。”我轻轻地拍了拍她那隔着一层白色校服的肩膀，还是像往常一般柔弱，却又不是触感，我去，都现在了我还在想这些干什？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跟你开个天大的玩笑，然后在缓缓地愈合你，安慰你，之后又是给你一刀更深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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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也知道她跟着他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只是我不想说，也不愿意去破灭她心中仅存的，哪怕是现在也剩下的唯一一丝希望，不知为何，我想抱着她，紧紧地拥住她，不想分开，一直到永久。

    “我叫夏天，夏天的夏，夏天的天。”由于是同班同学，我和她就这样暂且坐回原位观看者同学们各式各样的自我介绍，只不过遇见这个叫夏天的，我突然来了兴趣，“你们别看我长得潇洒，其实嘛…我这人做事也是相当霸气的！”台下传来了一声，“好！”随即班级中的掌声又开始连绵不断了。“真够自恋的呢！”我暗暗地说，“是啊。”晴子在我的右上角向从前一样给我一个口型，以前我们面对这样的事儿总会偷偷地交流，这样也很难让老师看出来，“我的很热心的啊，以后班里有什么事儿，都交给我去做行了，不用大家费心啊...”大哥，我想说的是在这里谁的事儿不自己去解决纯属是脑子秀逗了，不过我对他的这一番介绍颇有好感，他很像忘川一般，第一天，就给我留下了个傻乎乎的印象，然后有一天忘川告诉我，“我说当时我是发自肺腑的深情演讲你信么？”“我信了，我真的信了，好啊，你又欺骗了当年后纯洁的幼小心灵，看，今日都把我拐骗到什么程度上去了？”“你放...哦对了，我是个不说脏话的好孩子，‘放’后面的那个字自己猜啊…”

    好不容易等到课下，大家都出去准备上体育课去，只有我和夏天同学留在教室里，晴子跟我和好后也像是走出了一片阴影一般，更加开朗了，不知不觉就融入到了这个热切的同学圈中，而我呢，只是想说，我需要时间。“苏陌辰？”他正在翻着什么东西，看着我过来，迷惘地问了一句，“你翻得是同学录？”我虽然不知道他手中的东西，但看到那个封面就开始若有所悟了，“对啊，当初我还真的又许多难以割舍的东西…”他有些感慨道，完全没了刚入学之间与同学们的陌生感，这时，他看我这般魂不守舍的沉思状嘿嘿一笑，“你也是吧？”他果然能读懂我的心，我忽然上前，又攻了一句，“我想，我们会有共同语言。”

    “我想也是。”他伸出白净的双手，没有一丝被笔染弄的痕迹。

    晚秋的风，像是一阵蒲葵扇，悄然地，把我吹进有一个现实与虚幻交织的梦境，在梦里，我又看到了曾经的身影，那时的自己，像极了一个天真的，不去思索时间是与非的孩子，瞪着无邪的双眼，每一次扑闪，都像是给予这是件最美好的怀抱。

    操场上的身影不断飞奔着，苏陌辰同学，呃，是我，为了将这一年来累积的所有压力释放出来，又迈开了我那强健有力的双腿，每一步，都像是对青春两个字最好的诠释。不过，同样在我身后的夏天，没想到他和我的性格竟如此和得来，毕竟，没有谁闲的没事就动不动愿意在操场上狂跑几千米，他的眼睛微眯，头发由于快速的奔跑被风毫不夸张地吹起，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尽管跑步说话是容易呛到的，但他还是奋不顾身地来了一句，“陌辰，你跑得真慢，连我都快追上你了…”果然，没等说完，他一个踉跄差点绊倒，“我说，你就不能悠着点么？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啊？”我的步伐此刻渐渐缓了下来，为了不让祖国未来的花朵因为一次跑步猝死在操场上，我毅然选择将体型不大的他三下五除二搬回了看台。

    “给我口水。”他还蛮拼的，即使体力不足，但依然陪我跑下这段路程，不过后果可能很严重，我又同样偷偷地跑回教室，取了好几壶，嗯，这个水缸，都给我灌上了。我忍不住说道，“大哥，你不知道今天停水啊！”“哦，我忘了，还有这事儿？”他一边问着，一边无耻的将我水瓶中所剩无几的水统统干掉…“你个禽兽啊！”我朝他背上揍了很轻的一拳，“哎呀，要死了要死了！”我俩在整片夕阳带来了殷虹黄昏下，看着彼此的笑脸，乐此不疲。不知为什么，我在夏天那纯真的笑脸上，找到了自己的曾经，那时我与天裕忘川就是这样，互相去损，又互相闹着，然后在同样的夕阳下，许下彼此的诺言。

    “我们要开一家最牛逼的公司，让得别人都向我们投奔，进入世界500强，不，no.1!”又时天裕会来一句，“开玩笑呢，别当真别当真啊。”他刚一说完，我和忘川就用拳头狠狠地教训了他一下，然后他很无奈的上了我们的贼船，转眼间，过去了六年，我们依旧在坚持。不知为何，我突然对家乡那座沿海小城对的思念又多了几分。

    “想家了？”夏天果然不是损人，在我以为真的没有水了的时候，又给我递了一杯，“跟同学要的，每人一口，”说完，还很无奈的说，“那个叫晴子的是唯一一个愿意把水与你共享的女生，有情况啊，有情况…”“你大爷！”我朝他脑门拍了又拍。

    夕阳渐渐从天边的秋色中悄然而去，开学的第一天即将告一段落，“一起走么？”我拉住晴子，她真的很美，即使穿着被一致的深蓝色包围的曾经丑哭了无数班花们的宽松校服依旧挡不住那能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形容的靓丽身影，想不到这才短短三个春秋，我们本以为今生无法再相见的两人却又阴差阳错地分到了一个学校，还是一个班。真的，我想我和她，虽然已经没有过多的嗳味能够继续，但我想，以最纯真的友谊走下去，那就是我想要的，也是我这么多年一直寻求的，不想遗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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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晴子轻轻点着她那将刘海掀到眉梢的头，我不禁怔住，如果将我这一生见过的美女排个序的话，允儿因为有着迷倒一片男人的女神范毫无疑问当属第一；而晴子的长相确实与允儿不分伯仲，虽然气质上没有那么给人傲人却又不是亲近的感觉，但凭借着她那静静地端坐在课桌上书写着日记时候的那样的文静，安详，自带女神光环的她也就是第二了；再者就是苏兮，具体的我已经在先前透露了，但我敢说她只要展颜一笑，你的眼神保证会直勾勾地盯着愣住最少三秒；至于心雨，她虽然外表上并没有那么强的杀伤力，但她的气质绝对是我所见过的最强的，思循的话，我只能说画了浓妆的她十分妖艳，卸了妆的她会给人透出一种小清新的感觉，强悍的气质转变型…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希望将她紧紧地把握住，为她遮风挡雨，而不是让她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孤零零地躲在角落里，遭受人间的是非缠乱。

    然而，我也知道，她并不会萎限于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活，她和允儿一样，都希望闯出这片小城，或许跟我差不多吧，然后机缘巧合，我们再次相见。

    “要听歌吗？”她将挂在头上的耳机分下一个递给我，“哦…”我接我镀了银边的白色耳机，随手将它按在耳朵里。天空中已经难以看到几片云了，太阳在散发出最后的金色温暖后缓缓地在不远处的西山旁落下了帷幕，月光早在先前就已经将它的圣洁铺向梧桐树下的我们，她在前，我在后，我附和着节拍，她似乎和我一样，跟我的步伐如出一辙。

    我的眼中渐渐透出微弱的迷离，这貌似是第一次与她共同走向回家的路，以前都是她的父母去接的，我也只是在一旁看着她朝我笑笑挥挥手算是做分别的手势，然后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我才拍拍天裕忘川的肩膀默然离开。

    我看向现在的晴子，由于带着发卡，没有弄乱此刻前额的装饰，而她后方的浅棕发整齐地披在她微微摇动着的肩上，有时候，我感觉自己仿佛将要控制不住，情不自禁地就想将手打上去，待自己反应过来后发现她用疑惑的眼神静静端详着我，我顿时弄了个满脸红，她见我也是无心，微微莞尔，没有太过在意，“继续，继续。”

    随着逐渐的深入，“陌辰，你这是带我去哪儿的节奏？”晴子用着如同天籁般却又轻盈的声音问了我一下，天空中此刻没有一颗星星眨着它们纯真的眼睛，我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发觉这条路，我似乎一直没有走过。其实我一直隐瞒了一个最真实也是最不想透露的丢人事实，我路痴了十五年！即使是七岁开始在家乡的小路走了**年了，我依旧会在某个具体的路旁迷失方向，以前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呼叫天裕忘川，还是他们架着我两个不顾风吹日晒地把我从已经偏离了不知道多少的地方扛回家，而现在，小爷我孤苦伶仃地总不能跟晴子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孩说我不认识路吧？“呃…”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那时忘川终于是怒了，朝我脑袋上好一顿敲，“苏陌辰！你够了，就这么个破地方你也不会问问路吗？就算没人你也不会做个标记啊？你真的想把我们培养成专业救援队在到时候开架直升机去就你么？”“对啊！”我豁然开朗，“对什么？”由于音乐声很静，晴子看到我这副激动地掉渣的模样，若有所思，“呃，那个啥，我是说你家这条路比较偏僻但是很安静…”“这好像不是往我家走吧？”“啥？”我顿时想到了什么，自己一直自作主张地走在前面…“哦，对了，晴子，由于刚刚开学，心情急躁，我带你先去溜达溜达散散心…”此时此刻我的脑子用足了马力飞速地运转，我的天，这都到了什么地方了，现在天色早已昏暗得像一张黑布盖在周围，要不是头顶上勉强有着微弱的路灯暂时赐予我们的一丝丝光亮，那可真就只能用伸手不见五指形容了。

    “哈哈…”晴子“扑哧”一声笑了，打破了我的窘迫，她缓缓迈步，走到我的前面，抬起双脚，拍了拍我的后脑勺，当她的柔软触感的手轻轻在我的头上留下一抹温热的时候，我们都怔住了，因为我发现，这样的姿势，特别想那个啥――“接吻是么？”她终于露出了洁白的贝齿，像极了我的女友般，“开什么玩笑！”我又好气没好气地打消那些白痴念头，“逗你呢，还真信了啊！”她依旧掩嘴笑着，丝毫没注意我的神情，我敢说，如果灯光在强烈点的话，我那红成苹果般的脸，定会在她的面前暴露无疑，“我得谢谢这灯光。”我长舒了口气，刚才真把我吓着了，“为什么？”她也太敏锐了！我心里暗骂自己真是多嘴，“…因为要不是它，今晚你的模样就无法刻在我心里了…”我当时真佩服自己的随即应变，“你真…”“好了，大姐你告诉我怎么回去行么？”我毫不犹豫地岔开了话题，晴子看了眼我那已经无法再无奈的面容，笑容更灿烂了，“别告诉我你是个路痴。”“我…”好吧，真是无语。“好啦，不戏弄你了，我家其实就在前面。”她轻轻扯着我的手，“这都是要干什么？”我看着她那清秀的脸庞，不禁心生疑问。

    “到了。”经过了两分钟左右的路程，在我面前的是一幢较为清净的公寓，“晴子，你一直住在这里么？”我忍不住问道，毕竟，这个地方对我来讲实在是有所偏僻的，如果不是能离着学校稍近一些，打死我都不会来这里。

    “当然了，别看这里有些简陋，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听说过没有？”她嫣然一笑，有稍稍颔首，“怎么，要进去过夜吗？”我一个踉跄差点儿被脚下的某块小石头绊倒，“咳咳…”我忍不住干咳了几声，“别紧张，我一个弱女子又不能把你怎么样…”其实我想说的是，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女流氓，如果要用上一个比喻的话，那感觉，十个原子弹都较之不及。

    “还有两年，我们又要分别了吧？”突然，在我的不留神中，她又给我添了一句，“说什么啊。”我静静打量着眼前的清新人儿，“大不了我苏陌辰跟着你去填志愿罢了。”“不要。”她撇了撇嘴，“那多没劲。”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对着我狡黠一笑，“那如果，我要去当小姐，你也能跟我走？”“我勒个去…”我又干咳了几声，“如果那样的话，我保证会成为第一位顾客！”“我以为我已经很不要脸地说出这番话，没想到你比我更胜一筹。”她有些无奈地看着我。

    “那是。”我还故作自豪地拍了拍胸膛，“上次是我不好，没有看好你，这次嘛，你就休想逃出哥的手掌心儿了…”说着，还故作调戏似的朝着她的下颚，伸出两跟手指头托起，“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好傻…”我丝毫没有注意到话中有什么不同，还不由自主地朝她的鼻梁间轻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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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道里依旧有着微弱的声控灯光，“这里是不是太偏僻了？”我有些不解地问着晴子，“啊，还行吧，毕竟一个人出来闯荡，不敢过得太奢侈。”她摆了摆手，“门开了，进来吧。”我忽的发觉眼前一亮，只听见开关的轻轻摆动后，殷实的灯光顿时照耀着我，“不愧是晴子，眼光不错。”我赞叹道，眼前简直就是居家最合适的环境，不说这温馨的黄色灯光，简单的客厅里有着一不大不小的电视，沙发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新颖，但古朴的风格再加上摆放得恰到好处，厨房里也没有一般家庭中的油腻味道，而卧室嘛…古代时女孩的闺房是男的能够随便看的么？但在我面前的晴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卧室的话就别参观了，那里比较乱…”她的语气似乎还有些急促，我也没有过分注意这点小细节。直到过了这么多年后，我才知道，当时若是留心一点儿的话，我们的最后也不会变成另一般模样。

    “坐吧。”她稍稍弯下娇小的身子，给我倒了杯水，我看着她端起茶壶的稍稍吃力感，心一软，“还是我来吧。”我安排她坐下，随即给她添了杯水，“你要在这里吃晚饭吗？”她坐下来用白晢的手轻轻擦着刚刚忙活了一阵的虚汗，轻声问着我，“哦，不了，我姑还在我家等着我呢。”我笑着摇了摇头。“你姑？看来你也是跟我一样有点儿背井离乡的感觉啊。”我回道，“哪能跟你想比啊，要知道，你可是直到现在还独自奔走大江南北，有时我都在羡慕你知道么？像我这个一直生活在父母的关怀下的蜜糖灌里出来的少年，怎能够体会到生活的艰辛呢？”她笑着说，“你可不知道那日子还是非常苦的…”说着说着眼神便一直飘忽不定，我问道，“怎么了？不会来那个了吧？”然后我第一次在异地露出猥琐的笑容，“什么啊！”我俩就这样聊着聊着，也没有顾及时间已经流逝得越来越快。

    我忽然发觉，时间真的可以愈合一些沉重的伤口，尽管我知道，要让它彻底地治愈，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我发现，我们的距离，在那个晚上，竟然变得如此接近。

    我和她，一直这样马不停蹄地聊着，我们从校园里的梧桐树褪了颜色聊到三年来彼此走过的坎坷，甚至都聊到门卫叔叔与食堂阿姨的浪漫恋情…不知不觉，钟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十点。“糟了，我得走了。”我顿时察觉到自己没有带手机，所以这期间的所有短信啦电话啦都留在了家里，惨了，我心里想，我都能想到，苏兮那气得火冒三丈的脸蛋。

    果然，我匆匆地告别了晴子后，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苏兮的公寓赶去，幸亏还有晴子给我指明方向…木然觉得，好像自己陪她走完回程跟没走一样。

    我来到昏黄的灯光下，也不敢去敲苏兮家中的门，所有的尴尬顿时都写在了我的脸上，轻轻碰了下门把手，还好，没锁，我静悄悄地把门推开。刚刚还要庆幸自己能够活着回到家，突然一个枕头朝着我的头飞来，我也没来得及躲开，顿时狼狈地跌倒在地，“好啊，你小子还敢回来，又丫的跟哪个女的夜夜笙歌了这么久？”只见苏兮微微鼓着塞，从眼神中不难看出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亏老娘早早地亲自下厨，你就是这么回答我的？”说着，一把崭新的菜刀就这样毫无遮掩地竖在我的眼前，我天，冷汗已经不能流的再快了，汗毛早已立了起来。

    “那个啥…不是这样的姑姑，我只是遇到老同学了，到他们家叙叙旧也没发觉时间过得这么快…”我的大脑急速旋转，想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应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