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可是当初由于要求严格保密,所以我们每个执行者对其他所有人,包括对你父亲都没有说实话。”李立山坦然的看着李香,似乎这十几年撒谎的人并不是自己一样。“结果就是我们受命将云岚皇宫摧毁了,当然,参与其中的每个国家都分得了不菲的珍宝财物,现在我们宝库中的许多珍宝就是当年得自云岚。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初水娆公主留给云岚的几件东西被我们四国瓜分了。当时我们曾将之献给三位修士大人,但他们拒绝了,并且声称要尽快复命,于是很快就离开了。现在想来,他们应该是不敢接手那几样东西。”
李享点头,对于征战或者阴谋,他是比较看得开的,而且还是应上国之命而为,于是他只是问道:“水娆公主留下了什么东西?”
“一粒珠、一柄剑、一枚簪、一只印盒。”李立山记得清清楚楚。
“那么我们得到的是?”李享再问,似乎已经预见到了什么。
“我们得到了那枚簪,”说到这里李立山少见的有些脸红赧然,看着李享道:“皇上你想的不错,那枚簪我留了下来并未上交。这是我贪心所致,请你日后责罚。”虽然李立山这样说着,但是显然并未将责罚一事放在心上,“但是七天前,这枚簪不见了,与此同时你的表弟李翔也失踪了。开始我以为是那个不成器的孩子偷出来玩耍,可是刚才我接到了一封飞鸽传书,才知道麻烦大了。”李立山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保存在其他随国的三件东西也于之前被盗了,更糟糕的是,本以为不再理会尘世,一心修道的水娆公主近日出关了。”
李享很快就梳理清楚了这其中的关系,不过他开口问的却不是这件事,“立山叔,你说表弟失踪了,现在可曾找到?”
李立山诧异的看着李享,对这位侄子如此关心自己儿子表现出了真诚的感激,“那小子没事,三天后在我家的酒窖里找到了他,找到时有点神智不清,一直对身边的人说他是贼――说我们都是贼。”李立山老脸颇红,“不过经过调养现在已经没事,据他说,他是被一个黑衣人所掳,三天中对他非打即骂,要他承认我们都是贼,他不堪折磨只好不断重复这话,所以才导致后来精神恍惚的。”
“表弟无恙就好。”李享点点头道,“那如今之际,我们东西已丢,现在是否发布抓捕的布告,命令周边严查?您认为我们该怎么办呢?”
“据我所知,周围几个随国这些天正在搜捕一个飞贼,所为的正是我刚才提到的那四样物品,不过据我估计他决然不是一个简单的飞贼,不然何以可以这么快速的来去四国之间?他一定是一个修士。果不其然,经过我的打听,得知最近有很多修士也在这附近搜索一个叛徒,这就是最好的证据,所以我想严查抓捕并不能其任何作用,还是算了,如果我们可以请交好的几位修士出山――”李立山边说边看向李享。
“几位修士大人不巧这几天不在国内。”李享看了回去。
“哦哦哦,那就只好另觅他途了,”李立山点头,而后看向李香,“我刚才如此莽撞,其实另有原因,你想想,这个人什么宝物不偷,为何偏偏要偷这四样源自云岚的旧物?而云岚现存的人,还有谁呢?如果是你,你也会怀疑吧?”
按下这里不说,再说赵光。经过一个多月的旅程,赵光一行终于来到了华云辅国,在江岸码头上经过了简单的交涉,就有专门负责接待各随国来参加指点江山会试的官差将他们一路带到了特意准备的皇家客栈。
说是客栈,但其实已经算是一片园林了,按照最初八随国的建制,客栈分成八个区域,八个区域的住所之间互不相连,免去了大家因远近亲疏不同却必须聚在一起的尴尬。
刘琦聃对于没有能认真的参观一下热闹的华云辅国而直接被安顿在客栈颇有微词,但是当他听说含泥随国的人已经到来时当即就非常高兴的表示要前去看望,和赵光说了一声就跑了。而赵光则按部就班的与客栈内的官员沟通参赛人选的事宜,不过官员告诉他,墨云的参赛人员已经登记完毕,此时大概正在游玩。赵光不禁笑了,他的这位侄子也长大了,居然自己就可以办妥很多事情。不过他却不知道,在离这里不远的一座茶楼上,一个穿着黑衣带着严严实实黑纱斗笠的人也正在发出同样的感慨。在与他同一座茶楼里不远处临街的一张茶桌上,两个青年人正在优雅的品着茶,意兴高昂的谈论着什么。
“表哥,据我看这样酸文假醋的比赛,是没有必要参加的,还不如在当地的书院内认真的观摩几天。我听说,华云辅国的藏书馆比我们的藏书内容多得多,而且涵盖的更加全面,如果能全部都研读一下,想必对提升自己一定很有帮助。”其中书生打扮的一位白衣青年向着他旁边的紫袍青年说道。
“嗯,我也讨厌那些浮夸的攀比,而且明知道我们通过不了浩渺主国的考核,这样无意义的比赛真是够了,就算通过了浩渺主国的考核,去到厚土主国还不是被人家刷下来,与其到最后还是丢人现眼,还不如在这诺大的华云皇都游玩几日,这些年有我爹和你爹管着,可把我憋坏了。对了,刚才我听路边的一个小贩说今夜倚翠楼的红牌要开专场的曲会。倚翠楼,一听就是个好玩的地方,被他讲的我心里痒痒的,要不咱们今夜就不要回去了,怎么样?”紫袍青年心神荡漾的想着倚翠楼的香艳场面,不禁心驰神往起来,端起茶一口饮尽,却发现他身边的青衣书生正看着远方傻笑,更本就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阿忘,我才刚刚讲到倚翠楼,你就开始意淫那里的姑娘了?你小子就是脑子快。”抬手一拍白衣书生前额,笑问道。
“什么倚翠楼?”白衣书生被打的一愣,而后问道。
“就是我刚刚提到的倚翠楼啊,你小子还跟我装傻。”紫袍男子笑得更加开怀,“不要不好意思,虽然听说这次陪我们一起参赛的人是姑父,但你也不用现在就担心,他来不了那么快的。我刚才的提议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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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辅国茶语
“刚才的提议?”白衣书生明显的没有接收到他表哥传达的好事,不过他倒是很轻巧的直接一甩头就把这事儿揭过了,而是直接攥住了紫袍青年的手:“表哥,刚才听一你说我才惊觉我犯傻了啊,我差点就错过了如此的好机会,你真是太聪明了。”说罢还用力的握了握紫袍青年的手,表示自己真的醒悟了。
“那当然,呵呵。不看看我是谁。”紫袍青年虽然嘴上说着,但总觉得他这位表弟的表现有点他夸张了,怎么觉得他说的有点过分的样子。于是他试探着问道:“那咱们今晚还回皇家客栈去吗?”
“当然回去,从今夜开始我要好好准备,一定要获得去浩渺主国的机会,然后再接再厉,说不定真的能去厚土主国参赛也不一定啊!”白衣书生兴奋的说着,全然不顾他旁边的紫衣青年懊恼的不停拍着自己的额头。
“等会等会,刚才不是你说指点江山没意思你不参加了吗?怎么忽然就变卦了?还有,我说什么了究竟让你变得这么神经?”制止了白衣书生的兴奋,紫袍青年挠着头问出了他的不解。
“说什么了,你说华云辅国、浩渺主国,还提到了厚土主国呢。我刚刚一想,对啊,我怎么那么傻,浩渺主国的藏书一定比华云辅国的更加浩大、全面啊,说不定父亲当年就是在浩渺主国的藏书馆内学到了那么浩瀚的知识呢。”白衣书生认真的解释着。不过没有人注意到离他不远的地方,一位黑衣人笑着摇了摇头,心思转动:浩渺主国藏书馆,倒也不至于。
这时白衣书生却还在继续说着:“而且万一我运气好,真的被选到去参加厚土主国的决赛遴选,那样的话,即使不能获得最后的名额又怎么样?我就有机会去厚土主国的藏书馆了。我就可以去厚土主国的藏书馆里学习,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超过了父亲的学识,哎呀这个如何是好,哈哈,哈哈!”
紫衣青年听着白衣书生略显夸张的说辞和笑声,不禁莞尔一笑,“哎呀我的傻兄弟啊,叫我怎么说你好呢,真是个书呆子。”接着摇头叹道:“不过也好,上进有理,也罢!我就陪你一起研读,谁让我是你的表哥呢。”说完还不忘做抚心状长叹:“哎!我的倚翠楼啊,等我当了皇帝,一定也要盖一座倚翠楼!!!”
两位青年的谈话落入周围的茶客耳中,大家都哄笑出声,一则是这二位的口气让人觉得老气横秋,颇为好笑,二则这二位青年人的口气也大,动辄就是当皇帝、参加指点江山,这些事情哪一样不得无限风光的人物才有机会,但面前这两位尽管衣着整齐,但全然看不出富贵之相,居然大言不惭,实在令他们发笑。
众人的笑声显然让二人有些局促,于是匆匆付了茶钱溜出了茶楼。
黑衣斗笠男也在哄笑的人群中,不过他的笑却不是嘲笑,他是开心的笑,尽管当时他也和紫袍青年的想法差不多,觉得这位白衣书生是个书呆子,但是他起码是个勤奋好学、一心上进的书呆子,对于知识之外的事情毫无兴趣,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不过当他在看到两青年付完茶钱往外走时处在后方的白衣书生眼中偶尔泄露的一丝粲然精光和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淡然平和的微笑,黑衣斗笠人不禁心头一定,小子,你藏的好深的精明,连我都差点被你骗了。不过这样好,不愧我辈之后。想毕,他也掏出茶钱走出了茶楼。
茶楼转角,一直往前就是皇家客栈的偏门,是个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此时两个青年人正走过这里,紫袍青年人则边走边拍着白衣书生的肩膀说话:“兄弟,刚才那些人的嘴脸看见了吗?这就叫狗眼看人低!我告诉你,你要好好学,等你通过会试,咱们再去一趟,看我不羞死他们。”
“你不好好学吗?说好了两人一起学的啊?”白衣书生又恢复了单纯懵懂的样子。
“我?我是要当皇帝的人,只要有威严就足够了,还有武功,呵呵,要不是怕泄露身份,我刚才就把他们全部撂倒了。兄弟,好好学,等你学成了,给我当丞相,我们哥儿两一起治理国家。”紫袍青年随手比划了两下,倒也虎虎生风,很有些拳脚功夫的底蕴。两人说着话,走到了客栈的偏门口,不知和门卫小声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得到了放行,一同走了进去。不远处黑衣斗笠男子现身,深深地看了偏门一眼,而后点了点头。
没错,这位黑衣斗笠男子即是行踪飘忽的云岚国二皇子赵天佐,而他刚刚在认真观察的两位,白衣书生便是赵光赵天佑的独子赵忘,紫袍男子则是墨云皇帝李享的儿子李治国。
一直看着自己亲侄子走进皇家客栈,他又呆站了一会儿,然后默默离去了。谁也不知道云岚灭国后赵天佐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他处处都隐匿自己的真实面貌和身份这一点上可以知道,他确实在躲避什么,而这次来到华云国,他又有着什么目的不得而知。
皇家客栈内,墨云国居处,时已近晚,就连刘琦聃都已经省亲回来了,可是李治国还是没有回来。赵光很早就站在门口等着了,他甚至又找登记的官员确认了墨云国报名的人名,确认无误。赵光有些心急,自己这位侄子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怎么一早就已经登记了但是到现在都没有见着人影?但愿没有出什么差错,赵光心里想着,第三次找到了那位官员。
官员倒是非常负责,全然没有因为赵光一次又一次的烦扰而生气,“墨云国的皇子吗?您有所不知,他已事先告知过我们了,他不在墨云住处下榻。也怪我疏忽,因为您没问,所以我也就没说。”赵光当然听得出这位官员的意思,去向我当然知道,但那是皇子,我总不能见个人就告诉他某皇子住某处,您不问清楚可不是我的错。不过赵光显然比较不关心登记官员的表现,而是直接问道:“那他下榻在哪里?”
“他呀,”登记官员慢条斯理的说:“他陪一位友人住在――云岚住地。”
不久之后,赵忘和李治国正在云岚国住地一间幽静的小院落里各自拿着本书摇头晃脑的用功,就连李治国都一点不像是刚才在外时说的那样不求上进,全然没有发现赵光已经站在院门外了。看着两个孩子在用功读书,赵光目中多少有些柔光散出,虽然脸色更加阴沉了,但为了怕影响他们,站在门外没有进来。
直到有负责送茶点的仆人脚步声响起,赵忘抬头一看,却发现赵光正看着他时才一惊站起,连着李治国也很快的发现了赵光的存在。
“姑父,您今天就到了?”李治国起身笑笑说,话中多少带点侥幸,于是还偏头看了赵忘一眼,心想要不是表弟,今晚可就难交代过去喽。
“皇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就寝了?”赵光看着李治国,多少有点责怪的说道。
“呃――,父亲让阿忘也来参加会试,可是我看阿忘一个人住在这里怪孤单的,所以就过来陪他。既然您来了,那我就回去啦。”李治国看赵光有些生气,所以想着尽快离开,他还是很怕这位姑父的,尽管赵光从未对他发火。
“皇子稍等,”赵光对着李治国欠了欠身,而后转向了赵忘,“我之前并不知道你来参赛,所以刚刚着实惊讶了一下。是你自己决定要来参赛还是别人指派?”说完一脸严肃的望着赵忘,好像这并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位同僚或是对手。
“父亲,孩儿并未擅作主张,是皇上一力主张让孩儿参赛的。孩儿还曾经几次推辞,但是皇上不允,甚至以陪表哥为由撺掇我来,所以――”赵忘低着头,似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不敢看赵光的脸。
“混帐话,皇上怎么会撺掇你。”赵光打断了儿子的自白,而后转头向李治国说道:“皇子,痴儿口不择言,请您恕罪。”
李治国看赵忘的样子有些心疼,撇了撇嘴道:“姑父,我们本是一家人,您这么说倒把我说远了。而且阿忘他说的都是事实,我可以为他作证,您就不要责怪他了吧,大不了我们就不参加这个破比赛了。”
“皇子不可乱语,你可是代表着墨云随国来参加指点江山比赛的,难道你不顾及你父亲的颜面吗?”眼看李治国要开始妄语,赵光只得打断,还有个送点心的仆人在呢,要真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被有心人听到就不好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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