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正准备行动的时候这时候视线所及的黑暗之外却传来了一些动静极轻微极轻微似乎是某种爬行动物正在向我所在的方向靠近。

    难道我在这黑暗中已经被某种野兽盯上了？成为了它的猎物？

    手心湿漉漉的全是汗脖子梗得难受我一动不动的竖着耳朵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动静声。嘴巴里干干的我轻轻的蠕动了下舌头却不敢将唾沫大力咽下去。

    近了

    越来越近了！

    声音消失了但是我知道它就在洞口！

    静静的！

    静静的看着我这里！

    这个黑暗的小洞！

    不对！突然间脑子里一道闪电划过我浑身毛骨悚然头皮一下子就麻了身上的汗毛都乍了起来。

    "嗖"的一下我就窜了出去！

    身体结结实实的撞在"它"的身上！现在应该叫他！

    一双瞪得大大充满惊讶的眼睛离我是如此的近近到我能清晰的看到眼角没有擦干净的眼屎。

    好像做过很多次一样我的双手在那双眼睛由惊恐变化成凶狠之前紧紧的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腕。

    他的手腕滑滑的全是淤泥像某种动物的肢体一样疯狂的抽动企图脱离我双手的掌控。我不管不顾死死的擒住他的手腕一理头猛地一撞！

    撞击声中我的头分明感觉到与他的下巴来了个极亲密的接触顿时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

    他向后倒下带着我一起砸在地上。肢体的反抗在这一刻停顿了我抓住机会捧着他的手腕用力向地面胡乱摔打。

    可能是摔在地面的什么坚硬的小东西上了他的手无力的松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滚落在地。无心细看在微弱的夜色中我的眼角捕捉到了一缕寒光。他的另一支手正拨出一柄匕首我的心脏猛地收缩好像有一条筋把我的背抽得紧紧的我的手像不小心烫到开水一般以一种超越我的意识感知的速度瞬间就抓住了他握着匕首的手。下一刻我的心脏一下子由极度收缩变为舒展外扩血液澎湃着向全身各处涌去。

    他眼睁睁地看着我折过他的手腕将匕首掉过头去一寸一寸的插入他的胸腔。

    匕首斜着向上慢慢的扎入他的心脏他由奋力挣扎到渐渐的无力反抗。眼睛的神情从凶狠到惊恐到疯狂到惧怕最后变得茫然。我们是如此的近彼此的呼气都喷在对方的脸上而将我们的距离拉得这么近的只不过是一支染血的匕首。

    他的呼吸渐渐衰弱逐渐变得没了神彩的双目对着天空似在看着什么嘴里呢呢呜呜的像在说些什么。

    我侧耳细听"妈妈"我只听懂了这一个词不要问我怎么听懂的我只知道我好像听过很多次这个词有汉语的有越语还有很多偏僻的方言的但毫无疑问都是同样的一个词。

    "妈妈"

    我双手用力一扭匕首将他的心脏搅烂结束了他的生命。

    坐在冰冷的尸体旁我略有些要反胃的感觉但是身体自觉阻止了要呕吐的反应。

    望着远处朦朦胧胧的群山阴影我记起来了

    这里是

    老山

    我在老山前线的猫耳洞

    脑子一阵炫晕我晃了晃脑袋闭上眼。

    睁开眼睛我看到对面镜子里一双泛着血丝绿油油的眼睛正在看着我

    那是我自己的眼睛。

    我还在自己家里洗手间的面盆前站着！

    刚才难道我是做了一个梦？

    可是梦里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我好像真的回到了过去回到了炮火连天的南疆

    刚才真的是做了个梦么？

    我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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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超市魅影

    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乡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在一掌中。

    推开窗户清晨的阳光洒落在身上昨夜的异样遭遇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梦。我摇了摇头拿起水杯晃动了几下将洗漱前接来凉着的白开水一饮而尽然后走出家门。

    出了小区我径直往附近的一座大型连锁超市走去准备买点米面熟食之类。虽然不是经常在家吃但是备点食物放着一直是我的习惯。

    路上不时有晨跑的人从我身边跑过也有些背着剑袋穿着宽松练功服的都是附近公园里晨练完毕的。现如今公园基本上都成了大操场各色人等都爱往里钻。听说很有些当代武术圈的人也都在公园练功授徒。我虽然也勉强算个练家子但是一直保持着小时候学艺时关门练拳的习惯从来是不去公园练习的用以前一位教授过我的师傅的话来说"又不是耍把戏卖艺大庭广众之下你练个什么？真有功夫这么做也难脱哗众取宠人前卖弄之谦！"懂得了这个道理后我从来不在人前卖弄我那几手三脚猫的功夫。这样想来这些公园武者也未免有卖弄之谦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有些失笑。

    超市离小区很近不一会儿就到了。早晨超市里人不是很多大多数人还是习惯去菜市场买食物这附近起码有三个小菜市场每天早晨都人声鼎沸这也是我选择超市的原因。

    在超市入口处一群衣着怪异新新人类类正嘻笑打闹着往外走出。我侧身让到旁边把出口让开。

    新人类们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脸上打着粉底描了眼线涂了唇彩鼻钉耳环闪亮亮的直晃人眼睛。望着趾高气扬从我面前大声说笑着经过的这帮少年人我听出来他们刚刚在网吧混了一夜这会儿是凑钱进超市来买烟的。等他们全都走完了我才踏进超市这才发现除了门口两个上早班的工作人员外若大的一个超市里其实只有我一个顾客。

    我顺着一排排的货架慢慢向里走看到中意的就取下放入超市提供的手推车里。渐渐地我已经走到了靠最里的一片区域或许是太早没有人发现这片区域的日光灯好象出了点故障忽明忽暗的。

    眯了眯眼睛我加快了脚步准备离开这块令我眼睛感觉不太舒服的区域。

    突然货架的另一端阴影处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动了下有点像是一个人蹲在那里。我迟疑了下但是还是有点担心害怕是谁突然间什么疾病发作所以蹲在了那里我试探着轻松喊了声"喂"准备一旦出现人事不醒的状况我就不过去了直接用手机报警呼救。因为这里的光线实在是太差了！监控器可能会无法录下这里的情况新闻里太多的关于救助他人反而吃亏不讨好的报道了我不想因为援助他人反而惹上什么麻烦当然如果他有清醒的状态我也不介意走过去扶他一把在此之间我得先试探一下。

    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很快就消失而货架的那头却好像没有什么反应。我又把声音略为提高唤了一声并向前走了一步。这时阴影里的东西好像动了一下随着我们之间距离的拉近我才发现其实是有动静的阴影里确实是个人的背影头低着蹲在地上应该是肩膀的位置一耸一耸的好像是很伤心的样子抑制不住的在梗咽。奇怪的是我还听见那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嘴里还啃着什么东西似的。

    我拉大步子快步来到他的背后伸出手去准备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