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台子上唱戏的女子身段妖娆,手势转换间眉眼风情无限,脱了戏服的美人笑意盈盈的端坐在她对面,送给了她一幅画。

    画上的美人和她长了一模一样的脸,却比她漂亮很多,美人低头浅笑,衣裙飞扬,虽然只是一副画,却足以让人遐想真人是何等风采。

    对面的美人自称桃桃,连名字都带着妩媚之意。

    桃桃美人自我介绍:“我本是个卖笑女子,承蒙程公子看的起,竟被他引为知己。”

    贺薇薇当时就笑了,什么知己?大概是情人做不得只能做朋友了。

    然而,接下来她就笑不出来了。

    桃桃人美话却不好听:“你为什么不走呢?你难道天真的以为程智真的认为你是沈冬吗?这太可笑了,这画里的女子,你哪里比的过?你不过是个劣质的冒牌货而已!”

    茶楼老板察言观色,看见贺薇薇失魂落魄的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摆摆手,让正要过去添茶的小二不要打扰。

    贺薇薇冲着外面的月亮叹了口气。

    树的香气,花草的香气,伴着微风吹进来,贺薇薇渐渐的沉入了梦乡。

    桃桃看着窗外的月亮,不禁笑了,她没有告诉贺薇薇的是,她有多羡慕她这个冒牌货,程智从街霸手里救下自己的那一刻,她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他有很多秘密,可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除了一个消失的妻子,她从来没有在程府里看见过第二个女人,除了她,她这么聪明这么漂亮,才是配的起程智的人。

    而贺薇薇,不过徒有一张脸罢了!桃桃的脸上充满了轻蔑。

    贺薇薇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清醒的记得自己在做梦,她看见自己站在寺庙正中间的大树下,心中茫茫然,不知道干什么,既然知道自己在做梦,就应当醒来,可是心里却觉得还有事情未做完。

    她站在大树下出神的想了会儿,还是没有想通自己要做什么事,只能继续站着,大树在风中摇摆着枝叶,树影婆娑,像是在跳舞。

    贺薇薇看了会儿,惊讶的睁大双眼,哪里是像跳舞,眼前分明有个女子就在跳舞,舞姿蹁跹,有说不出的好看。贺薇薇不知道这个跳舞的女子什么时候来到这里,她怔怔的看着这女子,总觉得她身姿婀娜,很是熟悉。

    女子跳完一支舞,气都不喘的站在她眼前,贺薇薇盯着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没有说话。

    女子微微笑:“薇薇。”

    贺薇薇听着她叫自己名字,不敢应答,怕她是鬼魂,一旦应了,就把自己的命勾走了。

    女子眼睛深情的看着她,看着看着,又带点恨意,最后竟然伸手掐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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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往事

    贺薇薇大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冷汗贴着脊梁骨滚落,打湿了贴身的衣服,贺薇薇坐了会儿,平了心跳,才重新躺倒在床上。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贺薇薇在庙里吃了早饭,拜别了和尚,一个人慢悠悠的下了山。

    山下有个小镇,不如城里热闹,但因为是通往城里的唯一道路,一路上行人不断,隔一段路,就有摆地摊的小贩。

    贺薇薇坐在一家面摊前,不知道要到哪里去,除了这座城,她对这个世界一点也不熟悉,她也不敢贸然乱走,毕竟没有求生的本领。

    老板很快就把面端了上来,贺薇薇没滋没味的嚼着,心里默默划算,最后决定还是回到城里去,她从这里出现,说不定回去的时候也是从这里走,尽管她都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回去。茫然四顾,贺薇薇头一次感觉到了绝望的滋味。

    高山上,成君坐在花从边,嘴里叼着根草,懒懒散散的眯着眼看着天空,这里是整个城市离天最近的地方,太阳比别处也更为刺眼,不过一会儿,他眼睛就受不了,只得低下头,使劲闭了闭眼,挤出几点泪。

    “怎么?心痛了?”走过来一个红衣美人,摇着扇子,声音妖妖绕绕的。

    成君没有理她,只是继续盯着天空看。

    芳主坐到他跟前,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脸:“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哟。”

    成君淡淡的说:“不过是被太阳眯了眼,哪里就扯到反悔上面去了?倒是你,怎么就那么悠闲,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芳主的声音从扇子下面透过来,闷闷的:“再说,有堂堂仙园园主陪着我,就算最后结果不如意,也无憾了。”

    过了一会儿,芳主又说:“我的确不是人。”像是感叹。

    “真是作孽。”成君也感叹。

    孽缘开始于很久以前,师傅有次云游回来,带来了一个小少年,比她高半个头,整个人清清冷冷的,她从小就呆在山上,日日夜夜只对着程智,乍然看见个新面孔,只觉得新鲜,从厨房拿了好吃的糕点,递给这个新来的少年。

    不料,少年却冷着脸拒绝了,说:“这是女孩子吃的东西,我是男人,才不会喜欢吃。”

    芳主听到这句话愣了下,解释道:“可是程智也吃啊。”

    “那他肯定不是男人。”少年趾高气扬的说。

    “你放屁!”捧着本书路过大堂的程智听到这句话,扔了书,冲上去就把少年压在身下,两个人滚成一团,谁也不服谁,直到被芳主喊来的师傅到了,才将两个人分开。

    云修老人特别生气,就罚他们三人不许睡觉,在修堂打坐。

    山上冷冷清清,一共就他们四个人,云修老人不知道去哪里了,芳主拿着蒲团坐在少年旁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燕君。”少年闭着眼睛冷冷的回答。

    “燕君?,”芳主疑惑的说:“听上去像是一个国家的君王名字。”

    少年睁开眼睛,目光充满了悲伤:“燕国已经没有了。”

    程智坐在前面,身形不动:“你是怎么见到云修老人的?”

    “我母亲把我藏在了一个缸子里,被师傅发现了,就带回来了。”

    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打坐。

    这样一坐就是几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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