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有些失望,也就不再听了,吃过面,看以烟累了,就问店家:“往前在走多远能进城?”
那店家说:“五十里外就有,脚步快的话天黑前能到。”
花非花:“今天就在这里住下了,明日在去,给我开一间上房。”
说着,掏出二两碎银子给了店家。那店家见了银子,眉开眼笑,招呼着往楼上请,找了间僻静又宽敞的房间住下。现在中午,在房中憋闷,想出去走走,刚一开门,却看到刚才在楼下的江湖豪客都站在自己门前,花非花心中感觉到不好,脸上却笑容,说:“各位大哥是找小弟么?”
其中带头的说:“正是找你,我们这一路钱都使完了,想找兄弟借点,日后在江湖上相见时再还你。”
花非花保持着笑脸,看遍这些人,共八人,个个带着兵刃,不知功夫如何,但是心中很想试试这些人。就说:“各位大哥要多少,我回去拿给你们。”
带头那人说:“一百两就够了。”
花非花笑脸不变,说道:“几位大哥稍等,我去去就来。”说着准备关上门。可是门扇被带头那人按住,花非花不做声,回头往里走,看到以烟已经吓得发抖。花非花背着这些人,带上黑蚕丝手套,转过身,还没等这带头那人反应过来,花非花一个箭步窜到那人面前,借着力气,使出全力的一拳实实惠惠的打在那人鼻梁上,那人登时就从二楼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一脸的鲜血喷涌,鼻子已经打得扁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昏死过去。
剩下七人被这一下,吓得有些慌乱,其实他们都不过是当地的匪盗,并没有什么真正的能耐,只是仗着人多,强抢些单独过路的客商。却没想到这次遇见了个碴子,吓得纷纷后退。花非花见他们已是吓破了胆,自己的瘾却被勾了起来,这些人正好都是活的沙包,完全合了心意。
花非花伸手抓住就近一人手腕,反手把他按在地上,手中用力,清脆的“嘎巴”一声,整条胳膊被掰断。俯身抽出了他还在腰间没有勇气拔出的刀,拿在手里看了看,说:“这种平常的铁片你们也称其为刀?”
那些人早已跑到楼下,几人奋力扶起仰面到底的那位带头人。花非花此时想到母亲送给自己那本书中的一招,现在正好可以试试。一手撵着刀尖,一手撵着刀柄,催动内力瞬间掰断手中刀,让其折断成七八段,顺着掰断时的气力散射而出,与两手同时发出七八只飞镖一样射向楼下那六人。
有眼尖腿快的躲开了,有弯腰救人的被结结实实的射进了脖子肩头,瞬间倒地三人。两人躲开,已是吓得往外跑,哪里还敢救人。却在这二人刚跑出门十几步,就被不知哪里飞来的石子打中头部,登时倒地毙命。这二人跑出了花非花的视线,没有被花非花看到。
在二楼花非花脚下那位被折断了臂膀的人这时看来算是最幸运的。这人此时已经吓得屎尿都以出来,恶臭味浓烈。花非花抬起踩在他身上的脚,回屋拉着以烟的手就往外走,店家早已吓得猫在柜台后面不敢出来,花非花绕道后院,跟他想的一样,这些人果然都有骑马。
挑了两匹好的牵出来,好在花非花当年教过以烟骑马,二人翻身上马,飞奔离开这家客栈。花非花以烟二人刚走,屋内几位重伤倒地的强盗,每人头上都深深的嵌进一颗石子,毙命与当场。
二人一路狂奔,以烟也暗自下定决心学些功夫,不再做花非花的累赘。这时有马,不出两个时辰就到了城里,花非花怕这两匹马老马识途,在遇到那些人的同伙会招惹麻烦,所以在城外时就翻身下马,猛抽了马几鞭子,让它俩狂奔离开。二人徒步走进城中。
这城不大,城墙低矮,城中人也不多,二人慢步其中,想找间客栈住下。找了许久,城中只有两家客栈,门面都不是很大,也没得挑选,随便进了其中一家名叫“别有洞天”的客栈。进到里面才发现,这里真是应了客栈的名字“别有洞天”,店面看上去不大,里面纵深却是看不到头,暖色的火光照在里面竟赫然是间巨大的消金窟。
妓院,赌场,喝茶听戏,酒池肉林,逍遥快活的场所。花非花却不喜欢这种太过热闹的地方,何况身边还带着以烟。二人退了出去,绕路到了另一家名叫“洞里乾坤”的客栈,进去却发现这家与刚才那家竟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令花非花十分头疼,城就这么大,就这样两家客栈,还都是打着客栈幌子的销金窝。
自己露天睡一夜也是无妨,可是带着以烟,就不行了,二人在城中转了几圈,路走的比当地人都熟了,却是实在找不到能住的地方。花非花看看疲惫的以烟,心想“以烟现在是女扮男装,我只带她进到里面找间屋子休息,这里即使是吸血的窝,我只是睡上一觉,不做其他也无妨。”想定,与以烟说:“咱俩就去客栈里住下吧,现在已经入秋,外面夜里很凉,你身子弱,受不住。”以烟是个懂事的人,知道花非花这是为自己好,点头答应。
二人回到那家叫别有洞天的客栈,进去,立刻有店小二笑脸迎上来,问:“二位客官里面请,看您二位面生,第一次来这玩把,咱们这有五大类,只要银子足够,要什么有什么。”
花非花在怀中掏出五两银子给了店小二,说:“给我找一间僻静的房间,我先休息一下,等有精神了在出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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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别有洞天
店小二颠了颠银子,陪着笑脸把他二人往里面引。这里真的实在太大,好似足足有半个城都被这间客栈站了。离着大门最近的是茶楼,里面是喝茶听小曲,休息的地方,只有十几人在这听着“咿咿呀呀”的曲子。再往里便是赌场,骰子,牌九,麻将,不同玩法都有,共有五六十桌之多。偏僻的角落中还有一群人围着斗鸡,斗狗,赢家大笑,输家哀鸣,场面无比热闹。再往里走就是饭庄,山珍野味应有尽有。这里的人也是不少,大多身边都有衣衫暴露的女子相陪,饮酒作乐好不热闹。走将近了五百多步,才渐渐远离了那些喧嚣,到了这里才发现,这里竟是烟花柳巷之地。花非花偷眼看以烟,见她跟没事人一样,大步流星往里走。店小二把他俩一直引到最里面的房间,虽然也能听到嬉笑之声,相比这一路走来,也是安静了不少。
花非花又给了店小二五两银子,叫他送些酒菜到自己房中。店小二答应着退下。
二人在屋中,听到隔壁男女嬉戏,再看以烟,已是满脸绯红,看的花非花心神荡漾。不一会,酒菜端上,花非花看了这饭菜,只觉得这饭菜实在做的一般,以烟也早就饿了,二人也不管好不好吃,便大口吃起来。
吃饱后在房中歇息,花非花虽然不喜欢热闹,但是觉得这个地方实在太过神奇,想出去看看,顾及以烟一人在这种地方很是不方便,也就打消了念头。
不一会,二人便觉得困倦,入睡了。忽的听到外面嘈闹声非常大,并且离自己屋子很近,花非花起身,伏在窗边,开了个小缝往外看,只见一众人在楼下大嚷,这群人足足有百十人之多,来势汹汹。花非花猜测,莫不是在客栈的那些人同伙,追到这里。
这群人中为首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大汉,一脸黝黑,从额头到下巴划过右眼,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右眼是瞎的,似乎当时是有人想一刀把他脑壳砍成两半,但是没能得逞。一身黑色狗皮坎肩,气焰十分嚣张。
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位老者,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不高的个子,眯缝着眼睛走向那为首的大汉,脚步没有声息。老者身边还跟着几个女子,每个女子都是有着十分的姿色,只不过有的年纪大了些,但也看起来风韵犹存。
老者走到那大汉身边,张口说:“李家兄弟何故到我这地方闹事?是我这哪里得罪了你?”
那大汉见到这位老者,嚣张的气焰收敛很多,说道:“我弟弟和十几个弟兄在二十里外的客栈被杀,还抢走两匹马,刚才在城附近发现了这两匹马,可见杀人凶手正在这城中。城里只有你一家能住人的地方,我李勇今天一定要找到这人,夏老爷子要是给我这个面子,就把人交出来,要是不给我这个面子,我回去没法和我爹以及兄弟们交代,只能不客气了。”
那老者不温不火的说:“你寻不到仇人便到我这撒野,若是都像你一样,那我这买卖还开不开了。我在这开了这间客栈也有十余年,往日里也有来砸场子的,什么结果不用我说你也是听说了。若是好言相劝不听,可就别怪我夏奎翻脸不认人。”说着,体内真气流窜,是要随时毙命对方。
李勇看出夏奎已经动了杀心,心中十分忌惮,但是碍于弟兄们都在身边,又不好退缩,只得硬上,心里害怕,嘴上却说:“你不过只是个给天绝山卖命的棋子,何必为了别人的生意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夏奎不说话,也没有动手,并不是他不敢,而是若在这里动手势必会影响生意,所以迟迟没动手。
李勇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怕了,刚要提高声调再说,只见一道白光划过自己唯一能看见东西的眼睛,只觉得眼前一黑,还未来得及感觉到疼痛,脑袋已经被削成两半。出手这人正是酒疯子夏高齐,这老者便是夏高齐的父亲夏奎。这间“别有洞天”客栈正是夏奎与吕木然二人合伙开的,在江湖中的地盘上,这里是天绝山的势力范围,也是江湖上消息的重要来源。
李勇的半颗头颅被夏高齐拿在手中,站立当地如死神一般,其余跟着李勇来的人全都吓得不敢动,夏高齐大声说:“你们若是来耍钱喝酒逛窑子的,我夏高齐十分欢迎,但是若来惹事的,这就是下场,回去告诉你们老寨主,若是此事还不算完,我便平了李家寨,让他仅剩的小儿子与他一并见阎王去。”说着,将手中半颗人头丢向跟随他来的人群中。
那群人哪里还敢说什么,几人抬着李勇的尸身,灰溜溜的离开了。夏奎也离开这里,夏高齐叫了几个伙计把这里的血迹擦了干净,跟没事人一样又坐在一边喝酒。
花非花却是奇怪刚才那大汉说的这城里只有一间客栈,可是这里分明是有两间。又觉得这里看似十分嘈闹,却是十分安全,有这样的高手在这里看场子,花非花对以烟说:“与我出去看看,我觉得这间客栈很有意思。”
以烟虽然被刚才的那群人吓着了,但是有花非花在身边,又想自己以后不能这样胆小,也就跟着花非花出门。二人发现自己住的屋子不远还有一个门,二人走出门,这里竟然是他们在城中看到的另一家客栈“洞里乾坤”。
花非花大笑,觉得这人做生意真有意思,一个客栈却非要开两个门。又看这座城,一到夜里家家户户竟然没有一点灯火,与这客栈里面相比,竟是天壤之别。二人又回到客栈内,这里面真是大,就连常年在王府之中的二人也有许多没见过的新奇。一会看看这边的斗兽区,斗鸡斗狗。一会看看那边赌场,牌九,骰子。赌博的人真是多,几乎每个桌都是坐满的,喧哗吵闹声甚是热闹。
花非花对赌钱不敢兴趣,又走到茶楼,要了两盏茶,听了会戏,戏中尽是说些负心的男女,听得以烟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花非花赶快拉着她离开茶楼,二人回去时还是路过赌场,见那些人赌钱,心中想起陆云离曾经和自己说过,他身上那把刀就是用自己在赌场赢了钱铸的。想起这事,又有些想念陆云离。也不知他现在怎样,身在何处。转过头对以烟说起和陆云离二人之间的一些往事。
一路走一路说,二人只觉得刚才吃的实在太糟糕,想吃些好的,就在酒场停住,点了些喜欢吃的,花非花嘴没停,还是在说与陆云离的趣事。夏高齐正坐在不远处独自喝酒,看似醉了,其实比谁都清醒,听到有人说“陆云离”三个字,耳朵登时竖了起来仔细听。天绝山的师兄弟中每个人他都是十分关心,只是平时不去表达。
这次听到有人议论自己师弟,肯定要弄清是怎么回事,却听到的都是陆云离与那少年之间的趣事,心中暗暗放心,知道这人是与陆云离在王府中患难的兄弟。继续在一旁听,二人尤其是说道二人去抓山羊的时候,竟然逗得以烟前仰后合。夏高齐也是在心中好笑自己师弟,实在忍不住,端起酒杯走到花非花和以烟桌旁,也不问他们是不是同意就坐了下来。
花非花和以烟先是一惊,心中先想是不是自己哪里有做错的地方,脸上笑容登时就没有了。夏高齐发觉,也懊悔自己来的突然,就先自我介绍道:“本人夏高齐,是这间客栈的三掌柜,兄弟不要怕,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见二位聊得开心,自己在一旁偷偷听了许久,实在忍不住,来敬二为一杯酒,失礼之处,多包涵。”说着一碗酒干到肚子里。
花非花见他没有恶意,也就跟着干了一杯。夏高齐:“兄弟是头次到这来吧,看着眼生。”
花非花:“在下花非花,路过此地,却没想到这城中只有这一家客栈。进来后发现,这家客栈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气魄。”
夏高齐笑道:“兄台见笑了,没有什么气魄,只是江湖上兄弟捧场,多到这里开心。我这里也就是为江湖上的朋友才开了这家买卖。”
花非花并不想与他有太过瓜葛,但见这人这样热情,又没有恶意,实在不好意思走。反正闲聊,就问:“夏大哥,近期江湖上的传闻可都知道吗?”
夏高齐拍了拍胸脯,说,:“不敢说全都知道,九成九都逃不过这里。你想问什么就问,我知无不言。”
花非花:“我有一个朋友,名字叫陆云离,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我们在冰马郡走散了,后来就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不知道他人现在在哪里,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夏高齐早猜到七八分是问这个问题,既然陆云离并没有与他说自己的来历,自己也不便说,便假装想了想,而后说:“这人之前好像听人说过,跟一个叫冬阳的二人灭了一伙山贼。好像是有这么个人,这么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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