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由他补上就好。

    血液欢快的涌出蝙蝠侠的身体落入器皿之中，器皿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填满，但是随着血液的不断失去，蝙蝠侠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晕眩的症状，哪怕有着药物的支持，虚弱感也仍然在慢慢的滋生。

    本来蝙蝠侠就已经流了很多的血了，现在再加上这些，就快达到失血过多而亡的标准了。

    蝙蝠侠兀自苦笑，器皿终于满了，他用剩下的一点绷带将自己的手腕包了起来，然后等待铁门的开启。

    在器皿被装满的同时，一个铁盒从大厅上方落了下来，蝙蝠侠看的清楚，这个铁盒子和之前关着福克斯的那个铁盒子一模一样。

    “将瑟琳娜小姐放进去吧，布鲁斯・韦恩先生，我们会将其安全的送出去与福克斯先生汇合，放心，她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蝙蝠侠依言将瑟琳娜放进了铁盒中，随后他又把雅莉也放了进去，虽然有些拥挤，但是铁盒还是装得下两个人的。

    控制室中的杨清逸扬了扬嘴角，没有多说些什么，反正已经是最后了，他也不计较这点小问题。

    铁盒被重新收回了天花板中，然后便会被送去外面，在这一点上，杨清逸也不会做什么小动作。

    身前的铁门应声开启，蝙蝠侠没有片刻耽搁，直接朝第五关卡冲去。

    第五个关卡，第六个大厅，在这里，蝙蝠侠看到了一个令他感到意外，与愤怒的人。

    小丑！

    控制室中的杨清逸同时将画面切到了第五关卡之中，在看到站立在大厅中央的小丑之后，不屑的笑笑。

    “欢迎来到这里，布鲁斯・韦恩，一路辛苦了。”小丑对着蝙蝠侠深深的鞠了一躬，可随后便被大步走上前来的蝙蝠侠狠狠一脚踹倒。

    “真是很久不见！”蝙蝠侠沙哑的声音中饱含着怒火，他再次走上前，一把拎起地上的小丑左右开弓连续数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小丑顿时捂着肚子趴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咳咳……哈哈，哈，你，还是，这么火爆的脾气，哈，真是让人，感到高兴，哈哈哈哈。”小丑痛苦的趴在地上，可脸上却是异样的笑容，他勉强抬起头看着蝙蝠侠，双眼中闪烁着的是极度兴奋的光芒。

    蝙蝠侠欺身上前再次一脚踹在了小丑的身上，势大力沉的一脚直接将小丑踹出去五六米远，可这仍然无法打断小丑断断续续的笑声。

    “哈哈，咳咳……咳，布鲁斯，你知道，咳……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哈哈，你知道我在，狱中，咳……听说你销声匿迹了之后，有多，难过吗？哈哈哈哈！”

    小丑挣扎着爬起身，他佝偻着腰，看起来似乎随时会摔倒，可他终究还是站了起来，直视着蝙蝠侠愤怒的视线，他的脸上的笑容一刻不曾停止。

    “所以，咳……在知道你重出江湖之后，你知道，你知道我有多么的兴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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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蝙蝠侠的末日（十四）

    蝙蝠侠没有去理会小丑的话语，他再次上前抓住小丑，愤怒的朝他大喊道：“阿福在哪！”

    “哦，布鲁斯……”小丑刚刚开口，迎来的就是一个拳头，蝙蝠侠一拳砸在了他的面庞之上，这一拳是那么的用力，小丑顿时鼻血直流，牙齿也松动了好几颗。

    “哈哈，布鲁斯，你知道吗……”

    又是一拳，蝙蝠侠疯狂的摇晃着小丑，高声怒吼：“阿福在哪！”

    前四关的愤怒、压抑在这一刻完全爆发，蝙蝠侠就好似一个疯子般狂乱的殴打着小丑，甚至都没有给对方多说话的机会。

    “阿福在哪！”

    全力一脚重重的踹在小丑腹部，在那一刻一口鲜血从小丑口中喷薄而出，他的身体凌空飞起，在飞出将近六七米后跌倒在地，翻翻滚滚又出去了三四米，此时大厅中只剩下了蝙蝠侠粗重的喘气声与小丑痛苦的咳嗽声。

    “哦，布鲁斯……”小丑捂着自己的腹部，满是鲜血的脸庞上挂着的竟然还是笑容，他的口齿张合间必然有鲜血涌出，此时的小丑看起来无比的凄惨，也无比的诡异。

    “你知道吗？这，让我想起了八年前，咳咳……八年前，你在警局……问我，瑞秋在哪时，就是这个样子，咳……只不过，现在的你，更加的愤怒……也更加的，怀疑自己，哈哈，真是，咳……可悲！”

    蝙蝠侠的怒火在刚才对小丑的一顿痛揍之后没有丝毫的削减，此刻听到对方提到瑞秋，这股怒火一下子变得更加的汹涌，然而仅存的理智终究阻止了他继续殴打小丑的想法，因为再打下去，小丑恐怕会死。

    杨清逸坐在控制室中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这可不是他设定的第五关卡，他现在已经可以想到，小丑会做些什么了。

    小丑捂着腹部在地上来回翻滚，最后直接滚到了大厅另一边的墙壁旁，他撑着墙壁勉强让自己站了起来，满是鲜血的脸庞对着蝙蝠侠，血腥的笑容令人直欲作呕。

    “你这么想救回你的老管家吗？”小丑大声的朝蝙蝠侠呼喊着，鲜血从他的口中同时喷出，染红了地面，“我会满足你的愿望的，咳……只要，你也能满足我的愿望，公平的交换，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一个很守信的人，哈哈！”

    小丑从风衣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遥控器，他颤抖着按动了上面的第一个按钮，一个铁盒顿时从天花板中降了下来。

    这是蝙蝠侠看到的第三个铁盒子了，第一个里面关着福克斯；第二个被他放进去了瑟琳娜和雅莉；而这第三个，里面关着的赫然是阿尔弗雷德！

    “阿福！”蝙蝠侠失声喊道，这个表现令对面的小丑十分的满意。

    将遥控器随意的扔到地上，然后狠狠的一脚踩碎，这个动作让小丑的身体再度颤抖了两下，他使劲的对着遥控器的残骸碾了碾，然后对着蝙蝠侠大喊道：“杀了我，杀了我你就能救回阿尔弗雷德，否则你就将永远失去这个老人，选择吧，哈哈哈哈，选择吧布鲁斯，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你的决定！”

    控制室中的杨清逸冷笑一声，这个时候，只需要他对着麦克风说一声阿尔弗雷德已经死了，那么小丑的计划就会失败，只不过既然小丑抢走了第五关卡的控制权，那么恐怕扩音器也已经被他掌控了。小丑最终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只要他死了，就等于印证了他所说的所有观点的正确姓，同时也彻底打乱了杨清逸的计划，更重要的是还可以让杨清逸失去他此行的最大目的，小丑这个人！

    也就等于说他一个人的死换来了蝙蝠侠与杨清逸两个人的彻底的失败！

    杨清逸突然笑了，笑得很是得意……

    第五关卡中，蝙蝠侠冰冷的视线凝聚在小丑身上，这个男人，这个如附骨之疽一般的疯子，让他感到狂躁，与不安！

    杨清逸先前的四个关卡终究是有效果的，不然小丑也不会在第五个关卡才出现了。如果是原先的蝙蝠侠，他绝对不会选择杀死小丑，然后他也必然会竭尽全力去通过其它的方法救下阿尔弗雷德，哪怕最后很有可能失败，救不出阿尔弗雷德，但蝙蝠侠也一定不会杀死小丑，因为这就是蝙蝠侠！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小丑唯一的，也是最有机会胜利的时候。

    “布鲁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在第二关卡的时候，那个杀了戈登的女人，你以为你做的很隐蔽，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no，no，no，no，我看的清清楚楚，我也知道，那个女人没有死，你终究没有越过那最后一条线，所以，在这里，就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小丑背靠在墙上，边喘着气边笑着说道：“你看的已经很多了，布鲁斯，你应该比我清楚，只要是人，只要是人！无论他的人格如何，无论他的作为如何，只要是人，都必然在心灵深处隐藏着一份无人可知的暴虐！你也是，我也是，那个坐在控制室里的家伙也是，还有高谭市的三千万市民也是，无一例外！”

    小丑将所有的重量压在了墙上，他兴奋的举起了双手，高声喊道：“你我都是一样的！我们都将这份暴虐表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唯一不同的是，我让我的暴虐得到了自由，所以我是小丑，我是疯子；而你为你的暴虐披上了一层正义的外衣，所以你才是蝙蝠侠！”

    小丑锐利的视线直刺蝙蝠侠，他的喊声仿佛一把尖刀，将蝙蝠侠的一层层自我防护彻底瓦解！

    “布鲁斯，好好听清楚，在这个世界上，真正令人恐惧的，不是某一样为人所无法接受的事物或行为，而是恐惧本身！在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够娱乐每一个人的，唯有鲜血，与死亡！不论你做的再多，不论你做的再好，不论别人多么仰慕你，多么崇拜你，在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在那最无人所知的深处，你与我，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