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完，黄龙真人已倒在地上。

    黄龙真人。

    昨日的记忆探索完毕……

    男孩冷静下来：我就这样成为了元始天尊的弟子？黄龙真人唯一的代弟子？

    “师父?”

    “何事，我的代理大弟子！还是叫我代师父吧。”

    男孩内心一阵激动，他终于走在一条通向更强的路上，而眼前这个男人，是他唯一可以说话的人了，男孩不禁跳起来抱住了黄龙真人。

    黄龙真人的伤似乎还没好全，他跌跌撞撞地坐在了床沿。

    “黄龙真人，代师父。我的名字叫什么？”

    黄龙真人挠挠头：“今天早上我们诸仙人又参加了一场收徒大会，所以我还没来得及想。

    不过我让鹤小仙查了一下，你所在的那个村叫做申家村，昨日你成试练之时，浑身浮现金纹，颇像豹纹，所以你取名申公豹。”

    “申公豹？好怪的名字。”

    “名字多叫几声就顺口了。”

    说着，黄龙真人拉着申公豹要往门外走。

    申公豹有些犹豫。

    “去哪儿？”

    “我们要先去准备你入门仪式，接着，我们就回家。”

    回家。

    申公豹听着暖洋洋的。

    门外充满着因愤怒而围观的人群。

    黄龙真人大笑着道：“申公豹，你看，为师多么受关注，大家都来这里欢迎我呢。”

    申公豹只好配合着假笑。

    不过人群中很快就有人朝着申公豹丢掷鸡蛋，而一旁已有所准备的鹤小仙，拿着个麻袋，“嗖”地一下，将鸡蛋收入袋中。

    接着，人群不断有人投掷各种杂物，这都被反应灵敏的鹤小仙用麻袋给收了。

    黄龙真人则对着申公豹说：“申公豹！你看这些人，都按着昆仑山的风俗，拿吃的、用的孝敬我们呢。”

    申公豹没有回应，他很难过。

    黄龙真人意识到了申公豹，一个八岁孩子敏感而容易受伤的心。

    为了让申公豹不再害怕，他愿意继续撒谎：“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受欢迎吗？因为我黄龙真人，是昆仑山最强的人，我一向不收徒的，看你很有潜质，我才勉强收你为徒，所以你也会变得很强！很强！”

    明明最弱小，为什么要谎称自己是最强呢？申公豹似懂非懂。

    在那个奇妙的，被各种“轰炸”的夕阳下，申公豹也哈哈大笑起来，他高声回应黄龙真人：“没错，我的代师父是最强的！我也会变得很强。”

    就算是说谎。

    他申公豹，要跟从前卑微的生活一刀两断！为此他可以谎称自己遗忘了记忆……他“放弃”了过去的所有，只求一个新生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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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昆仑山阐教五律：

    一、一入昆仑山，当为昆仑人，执器除妖，忠于阐道。

    二、叛昆仑者，昆仑人必诛之。

    三、妖现杀气，昆仑人必诛之。

    四、开山收徒者，不得眷恋尘爱，违者昆仑人必诛之。

    五、有违律者，废其道法武功。

    ——摘自燃灯古佛《封神录?问道昆仑》节选

    在昆仑山玉虚宫先贤祠，申公豹接受了入门仪式，“拜了山头”，过程繁琐无趣，不再赘述。

    而中途离去的灵宝大（法）师，引起了普贤真人的注意，他想找这位大（法）师求证一件事。

    两人在先贤祠西门外碰面了。

    灵宝大（法）师是老烟鬼风范，他倚着墙，驾着烟枪，任凭灰袍在风中翻飞，嘴里大口吐着白气。

    普贤装作偶遇，路过，停下，微笑，点头致意，寒暄，一气呵成，仿佛训练过一般，很快进入正题：

    “灵宝师兄，昨天是你投了‘赞成’票吧。”

    “哦，普贤师弟，你的直觉依旧很敏锐嘛。”

    “不，直到今早，我知道你也要向元始天尊推荐新徒，才让我确定是你投了那一票。”

    “所以我一定投‘赞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