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这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它虽是天地奇物,但想来应该和一般灵芝一般,毕竟是阳气沉积诞生,而不是直接从石头里生长出来的。”老公鸡不确定地回答道。又抬起头看了看这些已经看了上百年的顽垢,叹了一口气,可能都是命吧。
“这样。”宁晨盯着那处火云芝,随后自言自语道,“总要试试,才知道这法子是不是有用。”随后从背后取下了自己的牛筋弓,用手开了开弓弦,发现稍稍有点松,劲力可能不够。正准备紧紧弓弦,又看到老公鸡走到自己面前,欲言又止。赶忙回答道。“前辈我并不是想用弓箭把那火云芝射下,你不用担心可能会伤到石柱上的阵法。你就瞧好吧。”
宁晨紧好弓弦,取出自己的雪兔皮口袋,从中取出了那卷岩层牛筋,找出接头,将几股牛筋绕好的牛筋绳子破开,分成一根根极细的牛筋再续成一条近二十丈的长绳,这些牛筋若是吊起重物,可能稍嫌不够,可能断掉,可是若吊些木桩大小的石头,倒还可以,宁晨从箭壶里找到一根翎羽最为标准细致的乌木箭调了调尾羽,将牛筋长绳系在了箭尾。
一手执弓,一手持箭,眼睛盯着石柱上的火云芝,开始运起自家祖传的引导术,可是将气血集中到双眸。老公鸡一直盯着宁晨,此时看到宁晨眼中的光芒,在这略显昏暗的石洞里,竟是不能仰视。宁晨仔细看着那片石壁,才发现那里有着大大小小五朵火云芝散在生长,略成手掌状斜向上分布,虽然个头比一般灵芝要小,但不仅颜色赤红如火,而且还像火焰一般放出蒙蒙的微光,确实不愧是天地生养的奇物,比一般灵芝更加罕见。宁晨看到角度,走到一处偏角,目光聚焦于那处火云芝,吸气,发力,弯弓成半月,将乌木箭射了出去,只见那乌木箭如一道黑色闪电窜了出去,只是一霎之间,便越过了火云芝,带着牛筋长绳飞了出去。
老公鸡刚想提醒宁晨弓箭偏了,就见到宁晨用脚踩住了长绳,那箭本来就力道将尽又被后面的牛筋一扯,终于晃荡了两下,便栽了下来,此时牛筋长绳便留在了生长在最上方的那朵火云芝上了,宁晨平息了一会,走到对面,寻回了那只乌木箭,将两段绳子握在手中,开始慢慢用力向下使力,随着施加力量的增大,终于当用到一个极限后,绷断了那株火云芝,那株火云芝直接从空中落下。
“宁小子,快接住它。”老公鸡急切的嚷道。
宁晨虽不知老公鸡为何不动手,但还是看准时机双手接住了这朵灵芝,刚一入手便好像握住了一瓮热水,在这冬日让人整个都放松了下来。老公鸡看宁晨已然接好了火云芝,便立刻从一处灌木下,拖出了一截树根,那树根呈橙黄色,木质细密,将其带到宁晨身边,看到宁晨还陶醉在火云芝的温暖里,不由用力啄了啄宁晨的腿,将其叫醒,看到微微脸红的宁晨,也不多说些有的没的,只是叫他,用那树根作了一个木盒,将灵芝发了进去,密封好。
看到宁晨不解的样子,回答道。“这火云芝乃是阳气之精华,从石柱上取下后,就会慢慢向四周释放阳气,直到将周围的阳气维持在一个相对较高的程度,你若是不用这黄羊树根隔绝外界寒气,用不了多久这火云芝就废了。”
宁晨在之后又重复取下了其余四朵灵芝,待这四朵火云芝完全取下后,或许是心理暗示的缘故,老公鸡开始在这云锦府里跳了起来,到处的疯跑起来,并大声叫喊:“降下来了啊,阳气真的降下来了。祖宗有灵啊,我风风,没有辜负祖先的期望啊,祖宗有灵啊。”慢慢嚎啕大哭了起来。宁晨看出了老公鸡的欣喜,并没有去打断这一刻的喜悦,因为他也同样喜悦,今年不用在担心会远离妻儿,也不会有同乡走上这条不归路。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老公鸡停了下来,微微喘着气,走到了宁晨身边,这次老公鸡把头对着宁晨,低了低持续了九次,宁晨不知道这有什么重要的意义,但没有推辞,也知道老公鸡不会让他推辞,只能受了老公鸡的这一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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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仙水
结束之后。老公鸡哑着嗓子,以更加怪异的声音对宁晨说道:“小老儿我也不矫情了,只能说上一句多谢。”
宁晨忙说不用。老公鸡摆摆翅膀,说道:“你且听我说完,你可知道按理说,你们宁家祖先可以说得上是我们一族的再生父母,我们无论如何报答,都不为过,可近600年来,我们与你们宁家一直比邻而居,却一直从未主动前往报答你们,只在你们上山后,才将你们不知不觉引到各处山珍处。可你们也并非次次碰到难处就前往山里,最后你们碰上难处,最终得以解决的也不过十之三四,你是否有些许怨言。”
“怎会,人贵自强,若是事事只会牵连他人,又何以为人?”宁晨一脸坚毅地说道,“宁家祖训:男儿可以流血流泪,但泪流后当自强不息。”
老公鸡听到这样的答案,似是出乎了意料,沉默了许多,最后说道,“你们宁家是好人,我们云锦鸡也不是不知报恩的畜生,只是人妖之防,大啊!你们宁家600年来,一直居住在这亭山北麓,从未走出这靠山镇,更不要说宣武郡以及赵国了,这里消息闭塞,不知道跟多的事情,但从我们妖类内部自身的消息渠道来看,你们人族对我们的成见很大,这世上的妖类太多了,各种各样的都有,不少的妖类是需要通过捕猎血食来生活,开启灵智,这些妖类虽说是先天限制,不得不若此,但同你们人族一般,很多妖类都不喜欢甚至讨厌他们,但是更多的妖类精怪确实如同我们云锦鸡是通过吸收日月精华修行的,但一方面是语言不通,成见已深,二是有利可图。”老公鸡顿了顿,无奈的看了宁晨一眼,不由将宁晨看的有些尴尬,“说句心里话,宁小子,你今日是不是也想上山多猎几只云锦鸡的。”不待宁晨反驳,又自说道,“不停有人和妖开始鼓动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说若是我等灵智未开,如同洪水猛兽,无情无义,不知好歹,这么说倒也不妨,可我等灵智以启,不下于人类,又为何不能和平共处。据说越国曾经有一大木引日月光华成精,为了修行,托梦给当地百姓,寻求祭祀,作为补偿,他化作保护神护持当地生民,当地本是河流众多,每年梅雨时节长长河流发水,淹没村庄农田,他以自身为基化作大堤,保护了方圆百里的生灵,人类自发立庙祷告祭祀,可后来被人类修士视为挑衅,不仅决祀,还捣毁了他的本体,至今那里还会时常发水倒溉,你说是他们自己不愿保护百姓,毫无作为,为何不许他人代为。”
老公鸡的牢骚,冲击着宁晨的耳膜,宁晨本来第一次知晓了除开村子,郡城,赵国之外还有着修士这么神奇的世界脚下的仙府昭示了这些人超越常人的能力,可是也似乎有着超越常人的危险。大量超越他认知的东西短时间的涌入,彻底的混淆了他本身的理智,只能以沉默面对着。却正好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听众,老公鸡的各种牢骚持续了好一会,才发现对面的汉子太久没有出言附和,年老成精的它很快就知道了自己所说的离宁晨太远了,远到无法发表一丝意见,于是砸了砸嘴,道歉道:“不好意思,老了就是有这样惹人嫌的坏毛病,嘴里闲不下来。”宁晨笑了笑,此刻却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不大不小的冷场很快就过去了。
老公鸡顿了顿,“宁晨,你看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报酬的事,然后离开了,你朋友想来应该也等的不耐烦了。”老公鸡说说完便开始用嘴不停的顺着自己的羽毛,似乎是想等宁晨自己先说出自己的要求,然后才好还价。
宁晨看着眼前有些局促的老公鸡,想到它刚出场时压制住自己与宁辉时的气势,不由嘴角微微勾起,空着的左手不由摸了摸鼻子,试探的回答道:“要不就这样,算了,不必再谈什么报酬了,好不好?”
“好,这当然是。”老公鸡似是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片刻反应过来后不由抬起头忙不迭的回到道。就看到了宁晨似笑非笑的表情,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看到老公鸡此时的表现,已然是为自己和宁辉出了一口郁气的宁辉终于正色说道。“老前辈,方才不过是玩笑之语,不必细究,今日我们上山叨扰,前辈不但不曾责怪,还送了我们一场富贵,我今日不过举手之劳,哪谈得上什么报酬。”
老公鸡听到此处抬起头来认真的观察着宁晨的表情,见他似乎真是如此认为,并非敷衍。双眼不由微微眯起,似乎在做什么决定,刹那后,好像想把以前云锦鸡们对宁家的歉意一股脑的都表达出来,咬了咬牙,又重新对宁晨说道:“宁小子,你跟我来。”并转身朝着月松树林深处走去。
宁晨不明所以,但想到老公鸡应是不会害了自己,也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在小树林里七弯八绕了好一会,今日实在是走了不少山路,加上此地灌木浓密走动起来实在是消耗气力,等到了一株大树旁,宁晨不由扶着这棵不认识的大木,喘起了气来,可是就在左手搭在树干上的刹那,不由感到沉重的双腿竟是瞬间为之一清,本来因为使用引导术和长时间走山路消耗的气力却是以一种可以感觉到的速度迅速恢复了起来。这才仔细的观察着老公鸡带他来看的这棵大树,这大树高近压着洞顶,树干通体碧绿如同嫩叶全然不似一般树干的棕黄,触感细腻如冰,若非满手盈溢着木头特有的质感,宁晨几欲认为这是一座罕见的玉树。
“前辈,莫非,莫非这就是你的报酬?!”宁晨虽不知这大木究竟乃是何物,但确实是一件罕见的宝物。
老公鸡喔喔笑道,“宁小子,虽说你对我等有大恩,且这棵大树在云锦府建成后才逐渐生成我们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可她对我们实在是太重要了,小一辈们开启灵智全靠她。就算你能把她运走,我也不能把她送你。”看到宁晨有些丧气的表情,转口说道,“不过,我要送你的东西,却和这大树有关。”老公鸡绕着大树干走到背面,宁晨只是等了一会,就看到老公鸡嘴里叼了一小半个手掌大的葫芦走了过来并示意宁晨接住。当宁晨接住这葫芦后,瞬间产生了和扶住那碧绿大树同样的感觉,只是有些稍弱,随后便察觉到葫芦中似乎灌有不少的液体,鼻中更是闻道了一丝淡淡的清香,与原先手中的月果有几分相似,可是更加清幽别致,宁晨以询问的眼光看着老公鸡。
老公鸡却是自顾自地说道:“那火云芝虽说珍贵,可于我们不啻于夺命的毒药,若只是这些东西,别说你心底埋怨老汉小气,就是给小子们知道了,也会在背地里说小老儿不地道。我原先一直犹豫并非不愿支付你报酬,而是害怕你挟恩求报,日后一旦宁家有困难就会上山来寻我等,我无法拒绝,长久下去,我们的关系一定会给别人知道,日后若是引来了修士围剿,不说我们云锦鸡就是宁家也会受到伤害。”随后又自嘲道:“可笑我还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宁晨连说不敢。老公鸡看到后,笑了笑继续说道:“所以为了表达我的歉意,给你送来了这“仙水”,我们也不知道这仙水究竟是什么,可它确实是一样好东西,不仅是我们云锦鸡,对这亭山上下的生灵都有着极其有利的启迪灵智的好处,而且可以强壮身体,我们云锦府的重要可以说一半在这“仙水”。”
听到老公鸡这么说,宁晨赶忙回答道:“这“仙水”太过珍贵,宁晨受之有愧,还请前辈收回。再说宁晨虽是一届粗人可那里需要启迪灵智。”说道此处宁晨满色奇怪的将这小葫芦仙水放到了老公鸡面前,坚决不要。
老公鸡奇怪的看着宁晨,一会功夫明白了宁晨脸色难看的原因,不由喔喔笑了起来:“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先头听闻你妻子已经生子,所以将这宝贝送你,给你儿女使用,让他日后可以健康长大,聪明伶俐。其实这仙水不是给你的,是你儿女的,你说什么也得收下。”
听到老公鸡如此说,宁晨不由想到妻子女儿,还是选择了收下。
“这才对嘛,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交代好你,这仙水不少,可用三到四人,我知道你义气深重,可是希望你不要给予他人使用,火云芝虽说功用神奇,可至阳之地尚有生长,这仙水却只有我云锦府一处有,若是多一个人使用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险。为了我们云锦鸡和你们宁家安全,还请保守秘密,不仅如此,今日之后,最好我们根本没有见过。可好。”老公鸡正色说道。
看到的老公鸡如此正式的叮嘱,宁晨艰难的选择了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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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保重 归程
老公鸡在得到宁辉肯定的答复后,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随后昂着头走到了宁晨身边高声说道:“宁小子,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吧,想来小子们和你朋友都该等的不耐烦了。”
于是宁晨看了看周身的物件,揣好老公鸡特意嘱咐的仙水,检查了黄羊木的盒子,应了一声,领头走出了这座仙府,待从那处山洞钻出来后,等了片刻,始终不见老公鸡,没有办法,只得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因为天色尚暗,周围又是浓密的树木,乘着黑竟看不出太远,宁晨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才发现天边依旧是月兔西沉,这太阳还未升起,不由心思一转:莫非是自己刚才太紧张了,估错了时间,这似乎离进去没过一会。不待他细想,就见到老公鸡迈着步子,不急不缓的走了出来,对着他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径直走过了他的身边。
等宁晨跟上后就发现老公鸡加快了速度,在这密林里又开始转起了弯来,此刻宁晨也不多看周围,低头紧盯着老公鸡,若是跟丢了,他可没有本事再摸回到集合的地点,就在宁晨专心致志的跟随老公鸡移动的时候,忽的见老公鸡放松了脚步,回身说道:“宁小子,到了,可别忘记我说的啊。”
宁晨尚未反应过来到哪了,抬头就看到了前方靠着月松树打着哈气,伸着懒腰,不停打量着周围的宁辉,不由出声喊道:“阿辉!”
宁辉听到喊声,反射般的回头看到了宁晨,二人马上丢下了手中的物什,快步走到一起拥抱了起来,宁辉有些激动的看着宁晨喊出了一句:“宁哥!”随后上下打量起宁晨来,不一会余光就扫到了地上的黄羊木盒。“宁哥,这是什么?”
宁晨随后看到地上的木盒,正经的说道:“这是好东西,是灵芝,今年咱们有救了。”
宁辉听罢,赶忙走了上去,从地上捧起了木盒,小心的打开后,先是感到一阵热气袭来,仿若春风,看到盒中五朵火红鲜艳的灵芝,深吸一口气,激动的说道:“宁哥,你从哪儿找来了这些好东西,咱们,咱们今年真的熬过去了。”
“好东西,好东西”宁晨双目无神地低声念叨着这三个字,不由左手伸到了怀中,摸住了那个被体温捂得有些发烫的小葫芦,双眼盯住仍旧在察看灵芝的宁辉,正准备向宁辉说出仙水的事,就看到了站在宁辉身旁的老公鸡将视线从宁辉转向了自己,不禁在心底叹息了一声,终于还是没有说出这件事。老公鸡见到宁晨并没有说出来,明显松了一口气,用调笑的语气对宁辉说道:“宁辉小子,若是你老是这样看下去,说不准这火云芝就废了。”
宁辉听到这老货的语气,本能的想回头反驳,可看到宁晨点了点头,不由赶忙合上了盒盖。将木盒递还给宁晨。“老前辈,别总拿这些吓我啊。”宁辉随口嘟囔着。
两人一鸡随后走到了空地上,看到了回来的老公鸡,鸡群终于在良久的沉寂后爆发了巨大声响,老公鸡不得已回到鸡群中对着鸡群喔喔叫了起来。乘着这个机会,宁辉赶忙向宁晨说起了自己的经历,以一种略带夸张的声音说道:“宁哥这些小鸡仔真是不聪明,也不知道变通,全部傻兮兮的杵在这儿杵着,还不许我活动活动,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好悬没把我给。。。闷到,对,就是闷死我了。对了,宁哥,你们呢?”宁晨看了眼前方一样说的摇头晃脑的老公鸡和叽叽喳喳的鸡群,小声说道:“那老货,没支使你吧。”
“老货?阿辉,这次多亏了风老前辈照顾,否则我们可寻不到这些灵芝。以后,不许再说这些。”宁晨严肃的纠正着宁辉,云锦鸡们不说其他的就说几百年来还能一直念着宁家的好,记着宁家人的事,就值得尊敬。
看着宁晨手里的盒子,宁晨小声分辨道:“这次是他们帮了咱们,咱们宁家人不是不知好歹,只是他开头把咱俩吓得那么惨,还以为要交代在这,每次想到这些,就有些不舒服。”
“你呀,就是嘴硬。”宁晨用空着的手轻轻的锤了下宁辉的胸口,看着宁辉摸了摸脑袋傻笑了起来。“是不是想听我后来怎么了。”
宁晨准备给宁辉好好说说分开后自己的经历,当然要隐去云锦府的一段儿,正在想该怎么去说这些。就看到了对面的鸡群走了过了,无论是老是幼都走到了二人面前,姑且算是排好了队形,恭恭敬敬地站在雪地上,随着老公鸡及另外几只年纪稍大的老年云锦鸡先行礼,后面的云锦鸡们一齐对着宁晨两兄弟,行了九次礼。
宁晨看到这一切,刚忙叫道:“老前辈,不必如此。”
“宁小子,不必推辞,这次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只送了你们几朵没用的火云芝,实在是过意不去。只能以此来略尽心意。”老公鸡正色说道,“如果还要推辞,就在我们几个老东西里面选上2个带回去吧。”
宁晨二人无法,只能接受了这一切。随后宁辉在宁晨耳边小声说道:“宁哥,你究竟做了些什么,把这群鸡给激动成这样。”
宁晨咽了咽口水,以同样的声音回答道:“回去再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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