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好到恒府,早有人报进府去,不多时便见恒彝身穿孝服引二人出迎。众人见礼毕,王好道:“仲绪节哀。”恒彝道:“多谢主公关心。我来主公介绍下我家兄弟。”说罢,恒彝先拉过同时出府来迎的年长青年,道:“此乃彝之兄长,恒阶,字伯绪。现任尚书郎,从于江东孙破虏。此次因先父亡故,特回家奔丧。”王好与恒阶二人见礼,礼讫,王好道:“伯绪才名,我在零陵也素有耳闻,因你从孙破虏讨董,无缘一见,抱为憾事。今日一见,方慰我心。”恒阶连称不敢。
恒彝又从身后拉过较为年幼的青年道:“此乃我幼弟,恒纂,字季绪。因年幼,之前与先父于府中攻读经史。”王好也与恒纂施礼,礼讫,道:“季绪少年才名,我亦有闻,只可惜,你兄不曾引见,故今日方得一见。”恒纂谢过。
介绍已毕,兄弟三人引王好入府,至灵堂之上。王好上前拜祭,兄弟三人一旁跪拜答谢。礼讫,恒彝引王好至偏厅用茶,二人又相谈片刻,王好不便久扰,便告辞而去。兄弟三人又将王好恭送至府外。
却说王好辞别恒家兄弟之后,至城外大军营中,处理事务。因恒彝归家守孝,暂时不能助张机理郡务,王好便使萧让暂领。又使晁盖仍守长沙,领军士两万,宣赞、阮河、阮溪共为副将。
又使汤隆于长沙建铁场,差工匠并精壮数千人,供其差遣,日夜冶炼镔铁,打造军器兵甲。使孟康为造船大使,于云梦泽中择地建船坞,也使工匠并精壮数千人,日夜打造战舰。
诸将此战皆有战功,栾玧、晁盖、鲁达封为裨将,封宣赞为虎贲中郎将,阮河、阮溪各为水师左右中郎将。其余诸将各为校尉,独封李忠为临湘令。李忠自喜,暗忖自己北军劫营护主有功。怎料诸文臣皆暗自摇头,这李忠与北军劫营时擅自挟卷主公临阵退却,已恶主公,故令其为附郭县令。诸人也深恶他临阵退却,使大军溃败,故也不曾言明与他。
王好分封诸将毕,又令萧让上表朝廷为自己求平南将军之职。平南将军之职位在刘表镇南将军之下,但足以号令荆南四郡。
诸事分派完毕,王好令诸将安排三万大军克日拔营返回零陵。
王好回零陵后,命军士分驻各县,屯田操练,自不提。却说刘表回襄阳后,从蒯良之策,命黄祖屯樊城,备战孙坚。
初平二年四月初,江东孙坚率部将黄盖、韩当、程普并其子孙策来伐刘表。先于黄祖战与樊城。黄祖不敌孙坚,弃樊城,走邓城。
孙坚令黄盖留守战船,亲自引军追袭黄祖。黄祖出城与野,迎战孙坚。是役,孙坚之子孙策阵斩黄祖部将张虎,初露峥嵘。黄祖再败于孙坚之手,孙坚率军追杀,直至汉水,又命黄盖将船只进泊汉江。
黄祖聚败兵,至襄阳来见刘表,备言孙坚势不可挡。蒯良又献策于刘表,刘表不用,反从蔡瑁之策。蔡瑁出战孙坚,与孙坚部将,程普战,不及数合便败走。军士被孙坚驱大军杀得尸横遍野,蔡瑁逃入襄阳。
孙坚分兵四面,围攻襄阳。蒯良又献一策,刘表从之。蒯良使黄祖部将吕公佯败,诱孙坚至岘山。蒯良先使军士伏于岘山,待孙坚至,乱箭齐发。孙坚果然中计,只率从骑三十便来赶吕公。吕公引其至岘山时,孙坚仗马快,单骑来赶吕公,正中埋伏。孙坚身中数箭,人马皆死于岘山中。
蒯良又使蔡瑁、黄祖、蒯越率军分头引军杀出,江东诸军大乱。汉水黄盖听得杀声,率军来救,正逢黄祖,生擒黄祖而去。程普保着孙策,路遇吕公,将其刺于马下。两军大战,杀至天明,方各自收兵。
孙策回到汉水,方知乃父被乱箭射死,尸首被刘表军抢去。众人欲以黄祖换孙坚尸首。正有恒阶闻孙坚与刘表在襄阳,厮杀星夜赶来,正逢其时,自请为使,出使襄阳。刘表为换心腹大将黄祖,不从蒯良趁机全歼孙坚军之策,执意答允恒阶用孙坚尸首换黄祖。
孙策换回乃父尸首,罢战回江东,恒阶于汉水旁辞孙策道:“阶幸不辱命换回孙破虏之尸,进阶父孝在身,特来辞别少将军,回转长沙。”孙策再三挽留不得,只得放恒阶归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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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武陵郡五溪蛮乱 鲁达生擒沙摩柯 上
刘表自与荆南王好连和,又杀孙坚退江东军,一时军势大胜。又从谋士蒯越之策,断了南阳袁术粮道,袁术因无粮不能据南阳而往寿春。荆州自此战火平息,歌舞升平。
王好自回零陵后,一面命军士严防荆北刘表、武陵张羡,一面命军士在三郡内屯田,修缮水利。一时间王好治下零陵、长沙、桂阳三郡百姓安居乐业。
王好所上自请平南将军之表至长安,董卓见之,问左右道:“这王好乃何人也?”左右面面相觑,答道:“不曾有闻。”董卓耻道:“无名之辈焉敢求将军之职?”遂欲令左右修书斥责。
正逢李儒入见,阻道:“太师且慢,儒前来正是欲禀王好之事。”董卓奇道:“哦?王好究竟是何许人也?”李儒道:“这王好乃是刘表所封零陵太守,年初曾与刘表长沙鏖战,大败刘表。”董卓惊道:“这无名小辈竟有如此本事,竟能败刘表这等天下名士?”李儒道:“初闻之时,儒也不信。再三使人去探,方知是实。”
董卓问道:“既是如此,那王好所请,文优以为如何?”李儒道:“太师初时令刘表为荆州牧,愿以为令其与关东诸侯相抗。孰料刘表其猾如狐,竟与袁绍连结。今王好在荆南与其相抗,太师不妨以天子名义许其高官,使刘表无暇北顾。“
董卓道:“既是如此,可转刘表镇南将军之位与王好。”李儒又阻道:“不可,王好之能尚在刘表之上,若使其位高于刘表,刘表反为其所制,不复相绊之意。荆南武陵多蛮夷,可使其为讨蛮将军,位卑而力强,方是二虎争食之正理。”董卓喜道:“文优之策甚妙,便依你之言。”遂封王好为讨蛮将军,令其征讨武陵蛮夷,其表所请诸将封赏皆允之。
王好得长安所封,并无介意。每日督使诸将屯田练兵且不说。
却说武陵张羡原欲与刘表征讨王好之时,出兵袭王好老巢零陵,但一来郡中军士皆为五溪蛮所绊;二来王好留史进并兵马一万,所防甚严,张羡未得其机。后刘表退兵,张羡跌足长叹道:“良机已失,不复再有。”遂掩兵息鼓,不复再窥零陵。
至该年八月,正值秋收,张羡命军民全力保秋收无失。秋收将毕,秋粮即将入库,张羡正与府中处理政务。忽闻细作来报:“沅陵武溪蛮因不服沅陵令征收秋粮,聚众而反。现武溪精夫相雄已攻取沅陵城,杀沅陵令。并派人连结酉阳、迁陵、辰阳、镡成四县雄溪、辰溪等诸蛮相约起事。”
张羡大惊,急召主簿廖立相商。张羡道:“今武溪蛮复乱,其势甚大,郡兵恐不能抵。”廖立道:“唯今之计,唯有外请援兵。本应向刘使君请援,但恐王讨蛮不允刘使君大军过其境。又则远水不解近渴,蛮乱席卷郡县只在旦夕。”张羡道:“如此奈何?”廖立道:“唯有向王讨蛮请精兵一枝,王讨蛮帐下兵精将猛,区区蛮乱不在话下,又近在邻郡旦夕可至。”
张羡道:“我与王好素有前嫌,恐其不肯相救。”廖立道:“王讨蛮当知唇亡齿寒之理,武陵即乱,蛮兵必抄掠邻郡。其若不救武陵必受其害。”
张羡沉思良久方咬牙道:“为一郡百姓计,羡一人之荣辱,何足道哉?我修书一封与王好,若其愿出兵救我武陵百姓,我愿附骥尾,为王讨蛮马首是瞻。”廖立深施一礼道:“太守仁德,我为一郡百姓谢之。”
言罢,张羡遂修书一封,令使者投书王好处。使者星夜赶路,一路不曾休息,直至王好府外。
王好看罢书信,急召诸文武商议。王好将书信传示诸人,诸文武看罢书信,郡丞刘先道:“主公此乃入主武陵良机,只是武陵郡中蛮夷特盛,蛮人兼又居险隘,恐急切难下。”边上蒋敬道:“主公,救兵如救火,如不急救之,蛮势大起,则恐难救之,零陵、长沙亦受其害。”王好听罢,点头称是,又向朱武问计道:“诸位所言甚是,文烈先生您怎么看?”
朱武慢里斯条道:“主公可先使大将一员,精兵一枝,先往急救之,以控蛮势。又使水军一枝,顺沅水而上,载粮草辎重,直至沅陵。若沅陵尚在,则依城下水寨,若不在,则依步寨下营。一则可使蛮军不涉水越江而战;二则武陵路途崎岖,粮草难行,以沅水为粮道,即便且迅。而后主公起精锐大军慢行,征讨乱蛮。“
王好颌首称是,道:“何人愿为先锋?”堂下鲁达早抢出道:“洒家愿领一枝兵马为大军前驱。”王好点头赞允,遂使鲁达为先锋,至军中挑选精兵三千,并使黄信副之,只带干粮,即日出发,一路轻装急进。又使张羡信使快马返回临沅,为前军筹备粮草辎重。
这边鲁达领命出发,那边史进出列道:“主公,此前数次征伐不曾让进随军。此次还望主公能允进随军出征。”王好温言抚慰道:“若无文登为镇守郡县,则我在外征战寝食难安。还望文登能暂为忍耐,继续为我镇守郡县。日后定还有文登从征之机。”史进初闻面带矜笑,听到后来笑容不再,忙道:“可是主公……”言未必,王好已离座轻拍史进肩膀道:“诸将之中唯有你方能让我安心再外征战,还请文登再行忍耐一次。”史进听得王好如此说,也不好再做声。
王好安抚罢史进,又传令长沙,调阮溪率水军精锐两千,大小船只若干,载粮草辎重,溯沅水而上。又选精锐兵马两万,准备行装,克日兴师。又令大将栾玧、陈达、杨春、薛永、李云各领兵马,朱武、蒋敬、裴宣随军参谋军机,刘先署理郡务。
这边王好刚分派完诸事,便有左右来报,军器大使汤隆差人有礼物奉上。王好召使者进,但见使者身后有军士二人共捧一大包袱。王好问道:“汤大使差你所献何物?”使者先告罪,令身后军士展开包袱,王好抬眼望去,却是一幅盔甲,但见甲身以铁片密密缀之。使者道:“禀主公,此乃汤大使新造铁甲,名唤步人甲,全甲有甲叶一千八百二十五枚,甲重百斤。以壮士披之,弓弩不能透,刀剑不能伤。特献于主公。”
王好见罢大喜,忙问道:“此甲汤隆共造了多少具?”使者道:“因此甲甚耗时间,兼又耗费金铁,所以现时共计制有两千套,已全部解至。”王好听罢大喜,令栾玧自军中挑选身强力壮之士,装备这步人甲,并配以大斧。又修书信与萧让,令其多拨匠人精壮与汤隆,扩大铁场规模。
且说鲁达领了军令,率军轻装疾行,不两日便至临沅城下。鲁达早使人报入城中,张羡知零陵先锋军到,出城来迎。二人礼讫,张羡道:“鲁将军,本官在府上略备薄酒,还请鲁将军赏脸光临。”鲁达不耐道:“酒席且稍后再说,张太守如今你郡中蛮情如何?”张羡屈意相奉,孰料为鲁达所拒,便有些不悦,有意拂袖而去,但因郡中蛮乱不得不忍耐,便以目视主簿廖立。
廖立察言观色,对鲁达道:“将军原道前来,兵疲马乏,何不至太守府上暂且歇马?”鲁达道:“军情紧急,洒家主公以重任委我,当以军情为重。速速将郡中蛮情告与洒家。”
廖立碰见鲁达这等莽夫也是无奈,只得将蛮情一一道来:“沅陵武溪蛮先行倡乱,已下沅陵城,又派人连结酉阳、迁陵、辰阳、镡成四县蛮人。四县蛮人尽皆响应,辰阳、镡成已为蛮贼所下,酉阳、迁陵尚为官军所据,两厢正在相峙。乱蛮已聚十万之众。”
鲁达听罢,忙问道:“蛮乱以何处最为猖獗?”廖立答道:“当属沅陵最为猖獗,武陵蛮人素以武溪蛮为首,武溪蛮又素聚居于沅陵。若有蛮乱起,尽先起于沅陵。”鲁达摩须片刻道:“既是如此,那酒席我也不用了。我与军士在城外大营歇息一晚,明日直接兵发沅陵。还请张太守、廖主簿为我们准备干粮。另外还请诸位准备大军所需粮草,并粮仓。”
廖立听完,忙道:“太守已经为将军准备了酒席,何不用过再说。”鲁达摆手道:“我们零陵军中有规定,大将出征在外需与士卒同食同住。勿需再请,洒家这便告辞了。”说罢鲁达便转身上马而去。
这边张机见鲁达不给面子,啐道:“哼,正是粗鲁武夫。”边上廖立请道:“大人既是如此,不如将酒席送入零陵军营中?”张羡拂袖而去道:“听凭你安排。”廖立见张羡不悦而去,也不便多言,命左右将酒席送人鲁达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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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武陵郡五溪蛮乱 鲁达生擒沙摩柯 下
鲁达得了廖立所送酒席,酒水置与一边,将肉食分与诸军士。食罢,安排军士巡营,自去歇息且不说。待到翌日一早,不待武陵官吏前来送行,鲁达便全军拔营,带上张羡所备干粮,望沅陵而去。
张羡闻左右来报鲁达离去,不置可否,便挥手令左右退下。张羡与府中处理政务,到酉时初,左右又来报,有一只船队自沅水下游长沙而来,已至城外。张羡听闻忙派人去探听究竟。
过的数刻,左右来报,原来是王讨蛮帐下水师右中郎将阮溪率长沙水军至。这阮溪听闻鲁达今日早晨拔营离去,原要连夜追赶,但因主簿廖立劝说沅水在武陵境内滩浅水急,夜中不便行舟,方得作罢。又领军士自船上歇下部分粮草辎重,与廖立交接完毕方入营歇息。
张羡听罢,面无表情,挥手令左右退下。待左右退下后,张羡方自语道:“哼,你这王好小儿,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我张羡,虽与你有隙,但我也堂堂君子。我既请你为我平蛮乱,又岂会在粮草军用上苛待于你。”言罢,张羡喟然一叹,也不去与阮溪相见。
且说鲁达率军一路疾行至沅陵城下,军士来报沅陵城门洞口,并无蛮兵把守。鲁达深感奇怪,遂与黄信二人策马去观。二人至城下果见四门洞开,百姓自行出入,并未见到有蛮兵。鲁达正待策马入城,黄信沉稳阻道:“鲁将军你大军之魂,如蛮人有诈,将军轻入城池,为敌所持,则军必乱。不如由我率军士先行入城,如无恙,将军乃入。反之则请将军见机行事。”鲁达粗中有细,见黄信此言中肯,遂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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