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停停……”冥竹赶紧打断了华樱滔滔不绝的讲解,“姐姐你为什么会对这种东西这么了解……”
“诶?因为大和军区的‘瓦尔基里’有八成都是千岛重工生产的啊……”华樱歪着头,一副“这不是理所当然吗”的表情看着冥竹。
“好吧。”悲哀的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吐槽这个过于巨大的槽点了,冥竹只得将对话扯回正题,“不管怎么说,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城区呢?我可没听说过有什么阅兵式……”
“对哦,你应该还不知道。”华樱打了一个响指,林肯的全息投影在华樱面前投出了一副立体地图,地图的边缘一大块区域泛着代表危险的红色,“父亲签署的戒严令,ufn大和军区将于本日1610开始对盘踞在旧江户城区的恐怖组织‘钢铁浪人’展开协同扫荡……”
“扫荡……也就是说,这是战争?”听到“扫荡”二字,冥竹心中一紧,“父亲怎么可能同意这样的决议?”
“放心吧,对手只是一些跳蚤一样的恐怖分子而已,远不是正规军的对手。”看着妹妹紧张的神情,华樱安慰道。
“可是旧江户还有几万的贫民和被流放者啊!他们是无辜的!”冥竹并未因华樱的安慰而放下心来。她埋着头,死盯着那副地图,仿佛想洞察每一寸土地,“为什么不提前疏散民众?”
“因为疏散民众的同时也会放跑那些恐怖分子,”华樱回答道,“要想不放走一个恐怖分子,除了将旧江户炸平以外别无他法。”
“为了这种可笑的理由就要白白烧死几万条生命?我不能接受!”冥竹猛然抬头,“难道父亲忘了十二年前的那场战争,有多少人无辜惨死,有多少人流离失所了吗!?”
突然,一个暖暖的、带着栀子花香的身体抱住了她。隔着单薄的衣衫,冥竹能感到那娇小的身躯正颤抖不已。
“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冥竹。”华樱想要紧拥妹妹,但刚施展过“王权”的身体却虚弱不堪,“十二年过去了,十二年前战争给这片土地带来的一切苦痛、恐惧和死亡都已被时间冲淡了。浮华之下,民众们甚至忘记了在与自己咫尺之隔的旧江户还有几万人挣扎在生死线上,与我们一水相隔的地方,我们曾经的宗主国已经集结了十倍于我们的舰队。欧洲联邦已经丧失了整个伏尔加河流域的控制权,等天帝国最精锐的师团回到东方,高丽半岛的ufn远征军根本守不住他们看似固若金汤的桥头堡。要是等到天朝人和国内的恐怖分子们里应外合进攻大和,对上天帝国最先进的战争机器和舰队,无辜的死难者可是现在的千百倍!要不是没有其他办法,我相信父亲不会出此下策的。”
“我不明白这些大道理,姐姐。”冥竹噙着泪水,轻轻环住华樱不盈一握的腰肢,“就算以战止战是唯一的方法,我也无法接受这样冠冕堂皇的杀戮。”
“毕竟冥竹是个善良的孩子啊。”华樱温柔的摸了摸冥竹的头,“没关系的,姐姐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守护我们的日常。”
“姐姐,让我哭一会好吗?”冥竹轻声问道。
“嗯。”华樱抚摸着冥竹的秀发,任凭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和服。
“……”
“……”
“姐姐。”
“嗯?”
“你的胸埋起来一点也不舒服啊。”
“……去死吧,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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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1
天朝,神洛
洛水汤汤,淌过丰饶的洛河平原汇入浩荡的黄河。午时刚过,万里长空便已凝结着惨淡的愁云。
帝都神洛像一只沉睡的巨兽安静的盘据在洛水河畔。三千年岁月悠悠,王朝代代更迭,却始终没有什么能将这只巨兽从沉睡中唤醒。
神洛城中央,坐落着恢宏的崇元宫。这座经数个朝代、数十位皇帝修建而成的皇城集东方建筑之精英灵秀与一体,象征着帝国皇帝的无上荣光。闪耀的琉璃瓦下,人工运河将洛水引进红色的宫墙。墙内是另一个梦幻的世界。那里五步一高楼,十步一亭阁,长廊如绸带般迂回曲折,屋檐像鸟喙样向上扬起。亭台楼阁依着不同的地势,参差错落,精工巧致。卧在水上的长桥和楼阁之间架设的通道高高低低,如一条条虬龙盘区交错。据传为了修建这座宫殿,整个益州的楠木被一砍而尽。
在工业革命自西向东的冲击整个世界的这四百年间,这座千年如一日的宫殿也悄悄地起着变化。日光灯代替了石质宫灯,自主机甲接替了卫士们绝大部分的保卫工作,复杂的线路和管道也渐渐铺满了所有的亭台楼阁。不管是天帝国还是整个世界,怕都难找到第二个这样古典和科技完美结合的典范。
穿过遮天蔽日的楼阁,象征着天帝国万世永续的九重宫殿巍峨屹立,这里便是统帅着半个世界的天朝皇帝处理朝政、接受觐见的地方,帝国的权利中心——重霄殿。
风砚龙缓缓趋步,在两个内监引导下,登上那条通往重霄殿的九重天阶。他穿着紫色蟒袍,前后用金丝绣着两块栩栩如生的麒麟补子,脚上一双粉底朝靴。在这个西方文化不断冲击的时代,简便的西式服装早已在日常生活中替代了传统服饰,就连国之重臣甚至皇帝本人也只在朝堂之上和国家重大活动时才会穿上他们那历史悠久的汉服。此刻,这个束着长发、面容清秀,带着东方人独有的柔美之气的年轻人,穿着的竟然是象征帝国一品武官的朝服。
“大司马风砚龙觐见!”每当风砚龙踏上一级玉阶,两旁的羽林卫便大声宣告道。
明明已经过了早朝时间,此刻天阶两侧却仍旧整齐排列着身着银色铠甲、佩着花纹精美的唐刀的羽林卫。这支比看似花架子的卫队一度为它的西方同僚们所不屑,但风砚龙知道,羽林卫那鱼鳞状排列的复合材料护甲下实际上是微型化的外骨骼,足以在瞬间让穿戴者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和力量。而羽林卫们手中看似古朴的唐刀其实是轻量型单分子振动刀,这种本应躺在西方实验室里的武器早已秘密装备这支部队投入使用了。就算刺杀者能侥幸不被其切成碎片,也会马上被这些堪称八极拳宗师的武士和他们穿戴的动力拳套轰成肉酱。
既然这支皇帝的贴身卫队都在这儿了,那就说明皇帝尚未移驾他处。
长长的天阶似乎直入云霄,走了半柱香的时间,风砚龙才走到尽头。
重霄殿前,几个内监簇拥着一个少年。少年穿着玄纁二色的冕服,珠玉冕旒下藏着一双尚显稚嫩的眼睛。这少年正是康庆帝,天帝国的第十八位皇帝。见风砚龙向自己走来,康庆帝迎上前去,脸上挂着孩童与玩伴久别重逢后的喜悦:“风爱卿,你终于回来了。”
“臣风砚龙拜见陛下。”风砚龙向着小皇帝单膝下跪,说道。
走出神武门,风砚龙轻轻叹了口气。出征时神洛的牡丹花开的正盛,可如今却已是隆冬时节,万芳齐喑了。好在康庆帝还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像一个普通的十五岁男孩一样,爱玩爱闹,喜欢听自己从前线带回来的故事,对江山没有半点兴趣。
十二年前,由于圣乾帝驾崩前没有确立太子,围绕着继承人的问题,圣乾帝次子德亲王领导的皇党控制了当时的帝都天京,而支持拥立已故长子仁亲王之子——当今康庆帝的新党则在神洛建立了政权,天朝立国以来最惨烈的内战一触即发。四起的锋烟严重削弱了帝国的国力,西方两大势力的入侵更是将这个老大帝国推向了毁灭的边缘。
大厦将倾之际,一个年仅十八岁的风家新任家主风砚龙开始在新党中崭露头角。他带着几百名轨道空降兵突袭了天京,将德亲王和皇党领袖们尽数击毙,年仅三岁的康庆帝则在神洛登上了皇位。当然,因为皇帝年纪太小无法处理政务,管理国家的重任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新党手里。
“别来无恙啊,风兄。看来露西亚的严寒也奈何不了你呢。”一个声音在身后叫住了风砚龙。
风砚龙回头看去,发现身后站着一个身着玄色西装、戴着水晶眼镜的年轻人。他留着一嘴漂亮的髭须,叼着一根象牙嘴的石楠木烟斗,修长的五指戴着白色手套,俊秀的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
“托姜兄的福,完完整整的回来了。”风砚龙冷冷的回应到。虽然风砚龙不是那种会因身居高位而居高自傲的人,但他实在没法对眼前这家伙抱以友善的态度。
谁叫这个叫姜鋆的家伙,是风砚龙唯一的妹妹风墨凰的未婚夫呢!
追忆着小时候那个爱哭爱闹、喜欢跟在自己后面到处疯的妹妹,风砚龙就气不打一处来。年仅十六岁的妹妹到底是受到了来自谁扭曲世界观的影响才会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大了整整八岁的老男人!而立之年的风砚龙这样想着。
妹控怎么了?妹控无罪!
“咳咳……”剧烈的情绪波动让风砚龙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怎么,风兄受了风寒吗?”姜鋆笑着问道。
“不,没什么……”大司马威严地否决道。
“那就好,这边还有件棘手的事等着风兄解决呢,”姜鋆从怀中摸出一个沉香木火柴盒,一边取出一根火柴点燃,一边幽幽地说道:“风兄,天字甲号封印碎裂了。”
火柴跳动的火光骤然熄灭。
“天字甲号!?”这四个字仿佛四枚钉子,狠狠钉在风砚龙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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