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进來的声音.东方辰言知道.除了雪凡音.不会有第二人.收起手中的案卷.掀开被子起身.“凡音.”雪凡音人未穿过屏风走到东方辰言面前.声音却已传至雪凡音耳中.

    “你就这么确定不会有哪个爱慕王爷之人闯入.”雪凡音巧笑嫣然.看着站在面前只穿了单薄寝衣的东方辰言.

    东方辰言伸手摸了摸雪凡音垂下的发梢.“除了你.莫说推门而入.哪怕踏进一步.他们皆是胆战心惊.哪还有你脚步这般沉稳.谁给你擦的头发.”雪凡音垂腰如瀑布般的长发.发梢处却还是有些许湿漉.

    雪凡音不明白东方辰言这是何意.老实答道:“那两个丫鬟呀.”正在雪凡音好奇东方辰言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題时.东方辰言的话给她解了惑.

    “连个头发都擦不好.要这两人还有何用.她们对你可还有不尽心之处.明日我一并罚了.”东方辰言一边说着.一边从柜中找出一块毛巾.亲自替雪凡音擦起了未干的发梢.虽说浴室离这房间也不远.但终究是也就.东方辰言也担心寒风一吹.遇上这带水的头发.更添寒气.

    雪凡音享受着东方辰言的伺候.也不忘回几句嘴.“若非她们.只怕你还沒这机会.不尽心我倒还未感受到.不过话多了些.而且她们之意某人倒是尽心得很.”两个丫鬟见雪凡音好说话.又无甚架子.便与雪凡音多讲了几句.

    “说了些什么.”东方辰言有种被卖了的感觉.

    “她们说.在我进去之前.还未有女子进过那儿.且一直由男子打扫清理.就连那两个丫鬟也是第一次进.更别提让除你之外的人在那浴池中沐浴.”雪凡音转身看向为自己擦着头发的东方辰言.“你又为我破例了.”

    “我以为那些女子的胭脂气会污了那池子.所以不许女子入.那池子是此地最大的温泉浴池.向來只有我一人用.别人用了我觉得脏.而这儿其他的温泉池子辰繁尽寒他们曾用过.我怎么可能让你与他们同用一浴.只能委屈自己了.”东方辰言好似向雪凡音邀功般讲着有一次的破例.

    “切……别擦了.我想睡觉了.”雪凡音才不信东方辰言的说辞.

    “跟你讲了多少次.你一个女子.不能这么不为自己上心.尤其是自己的身子.”话虽如此说.东方辰言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幸好只是发梢并非发心.虽还未全干.却比方才好了许多.她想睡了便让她睡吧.

    “不是有你吗.”雪凡音解下身上的披风.挂在一旁.确实.有东方辰言在.这些她自己不在乎的事情.他都会替自己在乎着.而在东方辰言的呵护下.自己似乎娇气了许多.

    随着东方辰言与雪凡音的出府.宋梦琴又要与那日的黑衣人约在王府外相见.有了上一次的相谈.这一次的见面极为短暂.宋梦琴从黑衣兜帽人手中接过纸条.又悄悄说了几句.便各自离去.

    言王府灯火已熄.宁静下暗藏波涛.同样安静的昕王府亦有计划在进行着.比之两府的宁静.太子府却在深夜掌灯至天明.第二日.凤鸾殿的皇后得知消息后.在征得皇帝同意后.去慈安殿请了太后一同往太子府而來.

    高氏居住的小院中.从里至外.下人跪了一地.乔静雨在高氏房门外神情紧张.而她旁边的蓝衣芙蓉髻女子已是慌了神.娇美容颜失了几分颜色.茶色瞳孔中的不安随时间的增长而愈重.

    “太子妃.您替妾身求个情.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知错了.”看着久久未开的门.女子已跪在乔静雨跟前.

    “你先起來.事已至此.且看天意如何.”乔静雨也是无奈.“徐良娣.我与你们说过多少遍.高奉仪有喜.做任何事能让的且让着她.莫为了一时之气.动了她的胎气.你们又有几人将我这话听进去了.但凡听了一点.也不会发生昨晚之事.”乔静雨见徐良娣还未起.便命人将她扶起.

    看着徐良娣哀求的神情.乔静雨不免多说几句.“莫说你.这事怕我也要担上责任.又如何为你求情.”不论如何.高氏出任何意外.乔静雨作为太子妃.总有照料不周.治内院不严之责.宫中又传來消息.太后与皇后要亲临.此事定难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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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节 指印深刻

    乔静雨自打昨晚丫鬟來报.高氏与徐良娣争吵一番.回到房中觉着身子不适.过会儿下身竟有血流出时.便急忙命冬儿请大夫.穿好衣裳又吩咐小厮去宫门外候着.待第二天宫门开时.赶紧请皇后娘娘传御医至太子府.吩咐完这些事情.乔静雨才匆忙赶至高氏住处.而这时东方辰耀已闻言至高氏房内.大夫也已在里边替高氏看诊.高氏内房房门紧闭.只剩徐良娣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乔静雨趁此时问了事情的经过.才知两人不过为了炖一盅滋补之药才有了这番口舌之争.这中间除了宫中派來的御医进入外.门再未打开过.里面情况如何更不得而知.

    紧闭的大门终于让丫鬟从里面打开.两位御医与冬儿请來的大夫先出门.乔静雨询问一番.才见东方辰耀从里边出來.可顾不及与东方辰耀说句话.便进到里面看高氏的情况.徐良娣则是跪在东方辰耀面前一个劲地哭求着.

    正当御医要进宫禀报时.太后与皇后在太监的高唱下也已到來.两人不作停留在下人的带领下.直接往高氏的小院而來.

    “御医.孩子可保住.”顾不上请安行礼之人.皇后直问御医.太后也是一脸焦急地盯着御医看.

    “太后与皇后娘娘宽心.高奉仪肚中孩子无碍.只是高奉仪身子过虚才会如此.臣开了些安胎药与滋补之物.已吩咐高奉仪房中丫鬟.这些日子静养便可.”御医回完这些.太后与皇后的脸色才好看一些.

    确定高氏与肚中孩子无碍.皇后这才有心看跪着的人.徐良娣一身装扮尤为显眼.事情的经过一路之上.皇后已从那下人口中得知.此时见到这个罪魁祸首自然沒有好脸色.“來人.先赏徐良娣二十记耳光.让她长长记性.其余的.待本宫见了高奉仪.再作定夺.”话落.“啪啪”的耳光声便响起.皇后如此才觉心中舒坦些.

    “辰耀.乔静雨又在何处.”满屋子的人.唯独不见乔静雨的身影.皇后才压下去的火气又升了起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作为太子妃.竟然不见人影.

    “皇祖母.母后.静雨在里边.”东方辰耀才放下的心.又因皇后这一句话提了起來.徐良娣挨十个耳光.静雨又会如何.

    太后与皇后进房内之后.东方辰耀便命人停下了还在继续的耳光.并非心疼徐良娣.只是这样的事他看不惯.那声音也听得心烦.乔静雨为人温和.这些事鲜少出现在太子府中.即便偶尔有.也不会当着他的面.那下人见皇后已进去.自然是识相地听太子之话.停下了还欲挥舞的手.静立在一旁.

    徐良娣还欲求情.只是双颊生痛.太子又示意她不必再讲.只得安安静静跪在一旁.而因害怕与委屈的眼泪.静静滴落.东方辰耀知此时进去也无用.倒不如听听她这当事人是如何说当时之事的.便与徐良娣一同去了另一间房内.

    “如何起的争执.”东方辰耀面色严肃.不容得徐良娣有一句谎言.这徐良娣虽不是个省事的主.可她向來心直口快.也无害过什么人.与乔静雨走得也近.东方辰耀担心这事是否与乔静雨有瓜葛.

    徐良娣闻言.又跪在了地上.“太子.妾身不是有意的.高奉仪太过嚣张.之前抢了太子妃炖药的位置.这几日又抢妾身等人炖东西之位.这府中又不止她一人.她有喜妾身等已处处让着她.可她却得寸进尺.妾身一时气不过.便亲自來此教导她……”提到教导两字徐良娣有些心虚.

    “你是如何教导的.”领教过雪凡音那一张利嘴.东方辰耀想.这徐良娣如何说.也惊不到自己.何况雪凡音是拐着弯儿骂人.徐良娣从來是直來直往.

    徐良娣本不想说.但在东方辰耀的逼视下.还是一五一十地交待了.“别的也沒什么.就是在争执中.妾身不小心提了高运.然后……”徐良娣这会是真说不下去.她自己也沒想到.提了高运.高氏的反应会如此大.还差点小产.想想还后怕.

    接下來会如何东方辰耀也想象得到.高运就是高氏的雷区.徐良娣偏偏要拿此事刺激她.“你日后说话小心些.这几日你这脸也无法见人.就闭门思过半月.”其实徐良娣也是运气不好.高氏的身子本就被高运之事折腾虚弱.她自己有偏不愿躺在床上静养.这事迟早会发生.只是徐良娣恰好撞上罢了.大小两人皆无事.徐良娣也挨了十几个耳光.这事东方辰耀也就作罢了.

    东方辰耀愿将此事化小.在高氏房内的皇后并不如此打算.当着一众下人的面便教训起了乔静雨.“身为太子妃.发生如此大事.你以为吩咐个人在宫外候着便可以了.”听辰耀说起桓国公手中的兵力.已有一部分掌握在他手中.所以乔静雨的作用又少了一层.但碍于桓国公手中其余兵权.皇后不能拿乔静雨如何.不过让她清楚自己的分量还是有必要的.

    “母后.静雨知错.”对于皇后的责问.乔静雨能做的只有认错.她不会与谁顶嘴.

    “罢了.这些事你们且到外边去说.别扰了这孩子休息.”对于乔静雨太后沒有什么不满的.她与桓国公是同一辈之人.也有几分熟识.自也不想看到皇后当着这么些人面落了乔静雨的面子.她还有一层顾虑便是.她们走后.乔静雨会不会因此对高氏有所怨怼.因高氏差点流产之事.太后对乔静雨也多了几分防备之心.毕竟高氏肚中孩子的出生.对膝下无子的乔静雨而言.都是一个威胁.

    皇后在人前如何威风凛凛.在太后面前却一直是恭敬有余.此时.太后发话.自然遵从.便与乔静雨一同出了院子.來到乔静雨的主院厅内.挥退了下人.关上大门.“我召你进宫.那些提醒你的话.你都忘了.”皇后端坐主位.乔静雨立于下方.

    微微抬头.目光闪躲着皇后眼中的凌厉.“母后之命.静雨不敢忘.今日之事绝不会发生.母后给静雨的选择.静雨已决定选后者.所以母后不必担心.静雨会谋害高氏怀中孩子.静雨的心肠终沒那么狠.”乔静雨闭上眼.努力眨去眼中的水光.在睁眼时.一片清明.其实当皇后提出那两个选择时.她便选择了后者.只是一直沒有勇气说出口.而今日.她已不得不说.再拖也无异益.只是说出口的话比心中默默的决定更深重地撕裂了已有斑斑痕迹的心.

    对于乔静雨的决定皇后除了最初的讶异外.再无多的表情.于她而言.不论乔静雨选择哪个.都无关痛痒.知道她的回答.告诫一番后.便满意地会高氏院中.

    乔静雨的手紧紧攥着.指甲印印刻在掌心.冬儿悄悄躲在另一侧.她们的谈话一句不漏收入耳中.虽然她不知小姐做的是什么选择.但从乔静雨满眼浓郁中看得出她的悲伤.紧紧握着的手更泄露了小姐刻意控制着的情绪.“主子……”冬儿想让小姐知道.不论如何.她的身边还有她.

    乔静雨这才收起所有的情绪.放开紧握的手.心痛早已取代掌心那几道深深的印子.“去看看高氏.”习惯性的笑容显得如此苍凉.

    乔静雨來时.太后与皇后方离去.她站在屏风后.看着太子紧紧握着高氏的手.只贪恋地多看了几眼他的背影.便悄悄离去.命人不要与太子讲她曾來过.而高氏房中的人自是希望太子留在自家主子房中.乔静雨如此说了.自也不会多事.就这样.他错过了她的悲伤.她以为他有子万事足.

    凤來国与边关依旧被大雪包围.东方辰祈庆幸.老天沒有断了他最后的活路.沒有白白要了十万子弟的性命.虽然纳闷那人为何能将密信带出.但这终究是近月來最好的好消息.权当上天见怜.日后回去也可再查.

    与东方辰祈的好心情不同.凤來国国君已战战兢兢在凤存殿中等了四五个日夜.然而那位少主自从上次离去后.再未回來过.凤君又怕自己一离开那位主子便來了.即便是困也只得在凤存殿打个盹.还时不时要睁眼看看四周有沒有少主在.也因凤君这一等.凤來国这几日高挂停战牌.也无人在东逸国边关叫嚣.倒是让东方辰祈的大军安生了几日.也趁着这几日好好休整了一番.

    如此凤君又等了一日.终于在深夜时.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再次出现在凤存殿.凤君庆幸自己此时还未打盹.戴面具男子目光向下瞥了凤君一眼.“看來也不是如此不将本君的话放在心上.”一袭黑色下夸人之话也显得几分阴森.

    “见过少主.属下不敢.”这位少主的阴冷之气又比之前更重.幸而凤君是跪在地上的.才不至于双腿发软.但那双手.自从这位少主进门后.便不自觉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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