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城那边如何?”东方辰灵想借月城的势力壮大自己,太子身后有父皇的支持,东方辰言兵权在握,东方辰祈请旨出征,也要分一杯羹,他只能借外力让自己站得稳当。
“月清亮已接过月清光的职务,也接手他的兵权,这些日子也没什么差错,月清光如今只是有名无实的少主罢了。”秋大人难掩兴奋。
“好,让月清亮动作快点,做事干净些。”东方辰灵挥手示意秋大人退下。
“皇兄皇姐,久等了,不知特意前来有何事吩咐?”东方辰祈回府便听下人来报,东方辰昕与辰月在晚膳前就在王府等他了,而现在已然天黑,这一等也该有一个多时辰了。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荣妃娘娘可好些了?”他们一进来,管家就告诉他们东方辰祈进宫看望荣妃了。辰月除了昕王府便住在皇宫,也知道荣妃身子不大好,如今又知儿子要出征,忧思加重,只怕更孱弱了些。
“劳皇姐挂心,母妃还过得去。”
“明日我进宫给荣妃娘娘诊个脉,再配些药,想必能好些。”荣妃身子弱,辰昕一直知道,只是从未有过这心思,方才东方辰祈那几句,让辰昕有些酸涩,亏他受辰祈一声皇兄,平日对他关心少了些,想这祈王府也有近两年未曾来过。
“如此,多谢皇兄了。”东方辰昕的医术,他是清楚的,绝对不亚于宫中的御医,东方辰昕的那些药他也试过,效果确实比普通的药要好。
“皇兄与皇姐还未用膳吧,我这就命膳房准备。”东方辰祈想他们等了这么久,定然也饿了。
“不必忙活了,你看,半醉楼的酒菜,我拿去让膳房拿去热热就行了”,辰月见东方辰祈进来时一脸疲惫,哪还会让他操这些心,何况他们今日本就备好了一切。
“你何时出征?可等三皇兄回来?”
“下月初一,怕是等不了三皇兄了。”
“如此倒是可惜了,战场难测,三皇兄定然有好些话要与你讲”,辰昕怎不知父皇定的日子是下月十五,是东方辰祈自己请旨初一便出发,说是为了勘察地形,做足准备,辰昕倒觉得他是在躲避三皇兄,想趁他回来之前离开。
“三皇兄会怪我自作主张吗?”他想问的其实是,三皇兄会不会怪他抢了功劳?
“若怪,也是怪你如此不顾自己安危,此仗并非让你亲自前去的。”辰昕深知东方辰言并非有意与他们争什么功劳,他的初衷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好好地活着,只是等他到了这个位置,却有了太多的身不由己。
“若是如此便好。”他一路跟着三皇兄,有些功绩也是在三皇兄的带领下,如今却瞒着他,自己领兵作战,动用的是三皇兄之前的人马,不论如何,心中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皇兄,我从未想过与三皇兄一较高下,我只是想在朝中有一席之地……”这些年,东方辰言或多或少帮过他,他又如何不懂。
“说这些做什么,今日咱们只把酒言欢。”只见辰月怀中抱着两坛酒,身后下人手中还有几坛,“六皇弟,我们带的酒不多,喝你府上的好酒可不许心疼。”说着把怀中的两坛酒递给两人。
“咱们几人好久没醉过了,只可惜少了三皇兄与三皇兄。”即便他与三皇兄四皇兄交好,也不会像当年那般肆无忌惮地在一起喝酒聊天,为了避嫌,每次只是几句话就各自分散,除了那夜雪凡音送花,想来凡音倒还真是帮了他们。
“想当年三皇兄第一次上战场,我们兄弟几个也这样一同到深夜。”那时候,他们尚小,太子还只是他们的大哥,灵王是那个稍显严厉的二哥,言王是个沉默的少年,繁王温柔也明朗,昕王总是被他们调侃,辰月跟在他们身后还会哭鼻子,他自己只是他们的小弟却也温暖;那时候他们至少表面是和的,他们至少还能自在地在一起,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聊天说地,而如今,却变成了各自提防,皇家悲哀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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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节 定情信物
夜深沉,这一夜,他们醉了,醉得深沉;这一夜,他们不谈功名,只忆旧时;这一夜,他们笑着笑着便沉默了;这一夜,他们举坛畅饮,如往时潇洒不羁;这一夜,夜也随他们醉了,醉在如梦彼年……
“你们怎么来了?”第一剑看着站在大厅内的两人,他居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这两人就站在了他面前。
“不止我们。”是非眼睛往上翻了翻,“凡音呢?”她这次过来真的不只是为了玩乐。
“不在这好几日了。”第一剑抬头,“你们真是好兄弟,刚离开就想着再聚了。”
“那她去哪了,与言哥哥吵架了,言哥哥也真是的,怎么能任由她不管呢,她一个女子在外多危险!”是非不由为雪凡音抱不平,说着便欲往行宫外寻人。
“都跟我来。”第一剑懒得与是非多说,只不过是非到处瞎找,别到时雪凡音没找到,自己先丢了,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估计还得找他麻烦。
是非转身,对着第一剑就是一顿数落,“你这个人真是的,明知道雪凡音在哪,还不告诉言哥哥,就知道让人干着急,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路。”是非吩咐起第一剑倒也自然。
第一剑不愿与是非计较,一个眼神也没给她,就往前走了,他们爱跟不跟,反正到时也怪不到他,他提醒过了的。
是非虽然碎碎念了一路,可还是乖乖地跟在第一剑身后,是材从来拿是非没法子,也就任由她念着, 第一剑比东方辰言还要面瘫,也不指望他会发表什么意见;倒是跟在他们后面那人,几次想冲出去捂上是非的嘴巴,以前也没发现她这么念叨。
“第一剑,你不是带我找凡音的,找他做什么。”是非随着第一剑进了一座院子,大厅赫然坐着东方辰言,是非大失所望。
东方辰言皱眉,是材摊了摊手,对于是非不经大脑的行为,他很无奈,却无力阻止,“非儿,你找凡音有何事,与我说便可。”东方辰言心想,也没得罪是非,怎么今日见他是这态度。
“言哥哥,你还有心情在这院子里闲坐?”是非见一派悠闲的东方辰言气不打一处来,夫人都跑了,他居然还能坐得住,“不对,你是不是在这院子了藏了什么人?柳燕尔,对,这院子你定是为她建的,方才所见池边柳树就是你们的定情物,言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怎么对得起凡音啊,虽说三妻四妾也是平常事,可你这么快见异思迁就不对了……”是非尽情发挥着她的想象,不见一旁的第一剑憋笑憋得脸都红了,没办法,东方辰言那越来越黑的脸,让第一剑不得不暂时顾忌一下他的心情,还是别放肆地笑为妙。
第一剑憋得辛苦,东方辰言一眼看穿,他几次欲开口,都被是非抢先一步教训,忍无可忍,直接打断了是非的话,“你们哪只眼睛看到燕尔在这院里,非儿依你所言,这与柳字沾边的都是本王的女人了?”东方辰言承认是非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一棵柳树还能扯到定情信物,这样让雪凡音听到了,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还真难说,谁不知道你风流成性,言哥哥,听我一句劝,也该收敛收敛了,尤其身边还带着凡音,你就别沾花惹草的……”是非难得一副大人样劝说着东方辰言。
“哈哈哈……”萧尽寒的笑声从远处传来,只见他一袭白衣出现在几人面前,与之前相比,略显清瘦,“辰言,对不住,我实在忍不住了,非儿,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是非扮大人模样教训东方辰言,实在是太有趣了。
“不过,非儿,我之前真没发现你会如此啰嗦,这嫁人了,哪位姑爷受得了你,要是老了,更不得了。”萧尽寒在来的路上已经听是非念叨一路,没想到,到了这儿,她居然还能在东方辰言面前念叨这么久,这功力太深厚了,连东方辰言都抵抗不了。
“与你何干!”
是非与萧尽寒一来一往,完全忽略了默默制造着冷气的东方辰言,是材几次想阻止,可这两人哪是他管得了的,只能与第一剑一样,站在一旁,等他们自己停下来,好在萧尽寒也不是没有分寸之人,笑过说过也就不再继续了。
“说完了,本王能说了?”见他们都安静下来,东方辰言才缓缓开口,他也是气极了,平日断然不会对他们用“本王”。
萧尽寒拉了拉还欲开口的是非,向东方辰言做了个揖,“您请!”开玩笑得有度,东方辰言把王爷的身份都抬出来了,再闹下去,他和是非一起死。
东方辰言等了等才开口,如果不平静一下,说不定早把这两人赶出去了,“凡音在后院。”他要是再不把这消息告诉是非,只怕今儿非得让她闹翻天,至于萧尽寒哪怕知道真相,也会跟着是非一起闹腾,第一剑不添乱就不错了,指望他帮忙,东方辰言可没想过,是材不偏袒是非就不错了。
“后院?你心可真宽,把这俩人放一块,还是雪凡音傻了,居然会同意跟柳燕尔在同一屋檐下?”是非显然没听东方辰言之前的解释,在她的意识中,这是东方辰言为柳燕尔建的院子。
“非儿,你别忘了,凡音还能与宋梦琴在同一屋檐下呢!”萧尽寒绝对是个不怕火大的,反而还要上去扇风加把火的。
“你们当本王傻吗?”
“你最聪明!”第一剑忽视东方辰言那气白了的脸。
“跟本王来。”东方辰言强压心头的火气,左手握拳,指节已泛白,这句话似乎是咬牙而出。
是材趁机捂上是非的嘴巴,在她耳边轻轻道:“见了雪凡音不许多言。”他也是怕了这个妹妹的这张嘴巴了。
是材自从离开东逸国,经过是非的各种分析教育,也明白了东方辰言对雪凡音的感情,虽非全信,可看今日辰言这场景,算是彻底明了了。
第一剑紧跟在东方辰言身后,他知道是非没那么容易放过东方辰言,看着东方辰言在雪凡音面前,无法解释,敢怒不敢言的情景,是人生一大乐事,绝不能错过,说不定还得选个最佳观赏点。萧尽寒亦是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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