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办啊？”善良的女孩多少也看出来了，这个有些无赖的年轻人多半是存心气自己的。女孩秀眉微皱，微微嘟着小嘴，很是可爱的小脸蛋红晕已经褪去。她摸了摸此时已在身边温顺的像只小猫咪似的小白，小白也很是享受的蹭了蹭它的小主人。

    这样的一幕和先前凶恶的要吃人的白色巨蛇简直判若两蛇，洛凡看的一阵木然，暗骂人不如蛇。

    洛凡不动声色的暗暗打量了一眼女孩，只见她身姿秀丽，一身淡绿衣衫陪衬着那清丽无双的小脸蛋，显得极是清新脱俗。不过女孩性子倒也是单纯善良，虽是有着巨蛇宠物，也没有仗势欺压自己，他心里也感到一阵心安。

    “很简单，医疗费，精神损失费，还有……”洛凡差点脱口就说出了刚才的那一幕，观体费……

    “我身上没有钱……这样吧，你跟我回镇上吧，我家里还有点积蓄。”女孩贝齿轻咬，一阵无语，也不好反驳什么，怎么说这都确实是自己的责任。只能暗叹自己的运气差，遇到了这么个无赖，一点都没错，这个家伙是个无赖！

    “嘿嘿……”

    在某人的一阵奸笑中，两人坐上了白蛇消失在青绿丛林间。

    命运之神似乎总喜欢和人们开玩笑，就这样，原本的念头悄悄消散，洛凡跨入尘世。

    漆暗的地面，坑洼不平，黑色的石柱，古朴伫立，隐有岁月之痕。幽暗的洞穴内，昏暗的烛火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洞穴内弥漫着一股久远的凄凉气息。洞穴内，黑色石壁上的两个人的影子有些摇曳。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是坐着的，另一个是站着的。坐着的人影仿佛佛像一般，庄严神圣。站立着的影子恰恰与之相反，阴森无比，仿佛九幽梦魇般静静隐伏。

    “老家伙，你怎么还不去见你的释迦佛祖，怎么……难道还眷恋尘世，不肯皈依我佛么？”站着的身影说话了，语气颇有一丝玩味，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

    “快了……快了……老衲修行尚浅，尚未看破六道轮回，怎敢有常伴祖佛之意。”坐着的身影语气和缓，带着几分苦涩的笑意，仿佛看透尘世一般，虽然有些苍老，却不失庄严。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唉…老衲心愿未了啊……”

    “莫不是轮回之事？”站立的影子语气一变，问道。

    “说来也惭愧……”坐着的影子迟疑，絮念道。“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活了几万载，千古一梦，恍若隔世啊……实属老衲资质太过愚钝，终究看不破，道不明那往生轮……”坐着的影子苦笑，语气很是自责。

    “嘿嘿……”站立的影子冷冷的笑了笑，语气冷了一些，道“枉你身为千佛师祖，竟也是如此，看不破轮回的何止你一人，苍苍众生能想到此处的又有几人？更别提能看透这虚无的轮回之道，纵是你那万佛祖神的释迦祖佛，也不过身死前才坎坎看破，到头来终究是带入黄土，寂灭寰宇……”站立的身影有几分激动，他顿了顿，不再说下去。迟疑了一小会，透露着几分沧桑，道“青灯，你、我……都该清醒了……”

    “又是一个轮回啊……”

    一声叹息，恍若跨越了几个轮回。

    下午时分，阳光已经不那么烈了。

    三个时辰后两人已经快到了小镇，小白在女孩的示意下不知去向何方了，临走时也不忘对女孩撒撒娇，看的洛凡一愣一愣，心中暗暗骂道，真是条色蛇！

    女孩扶着洛凡向着小镇的方向走去，为什么要扶着？虽然百般不情愿，但洛凡的脸皮实乃厚的令人发指，自称受了严重内伤，必须要人扶着才勉强能走动。虽然女孩子知道那十有**是蒙人的，不给予理会。不过还是在洛凡一口一个，漂亮姐姐、神仙姐姐、各种浮夸的赞美以及死皮赖脸的攻势下，还是无奈的妥协了。

    闻着身边那淡淡的幽香，洛凡心中贼笑不已。

    小镇，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一片盛世繁华景象。

    洛凡惊奇的发现，小镇上除了他们这样的普通人类，还有其他古怪的人类一样的生物。比如那个身材短小却胡子很长的小矮人，他正在卖力挥动铁锤，一下一下的锻造烧的火红的铁器。还有那边的娇小身影，洛凡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人”她们和人类的女子很像，但是那尖尖的耳朵，美丽的容貌，娇小灵动的身材证明了她们并不是人类。

    “这么漂亮的小妞，要是能骗来给我做媳妇多好，嘿嘿……”

    如果不是怕旁边高大的，满身长毛，长得像狮子一样的家伙，洛凡真想吹口哨调戏一下。

    洛凡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那奸笑声似乎十分刺耳，听到洛凡那可恶的笑声，女孩不用想就知道他想的绝不会是好事。女孩瞪了洛凡一眼，不过还是为他讲解了一些这个大陆上的知识。

    一路上的相处，女孩多少知道他的情况。洛凡自称是来自深山，靠打猎为生，没有见过世面，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女孩更加确定这个小子是乡下来的熊孩子，俗称――土鳖。

    “不是吧，他们是矮人族，精灵族，还有兽人族？”洛凡一副乡下人进城的样子，他有点难以相信，没想到会亲眼看到这些传说中的种族。而女孩则是一副看土鳖的样子，不屑的哼了哼。挑了挑秀气好看的眉目，得意的样子也甚是美丽，颇有一丝淡淡的妩媚。

    “漂亮姐姐。”

    “什么事？”

    “我饿了……”

    “忍一忍会死啊，就要到了。”

    “哦。”

    “漂亮姐姐。”

    “什么事！”

    “我叫洛凡，你叫什么名字啊？”

    “程细雨。”

    “挺好听的名字，人如其名，跟你人一样，又漂亮又温柔。嗯？谁取的？你出生那天是不是下着雨，我听说一般叫雪啊风啊的都是这样的起的，当时有什么就起什么的。唉？你怎么不说话啊，姐姐，你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啊，该不会是生病了吧，不对，之前还挺好的，是不是热的？我知道山上有个温泉，很不错的……”

    “给……我……闭……嘴……”程细雨贝齿紧咬，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

    “这就是你家啊，不错嘛。”几番坎坷，两人总算到了程细雨的住处，一进屋洛凡立刻跑了进去，哪还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我就知道！这个无赖……”程细雨瞪着那个身影，脸色微沉，低声道。

    屋中简单的摆放着一具茶桌，桌上摆放着一对茶具，几个梨花木椅，一些常见的装饰品，多是女儿家喜欢的一些小玩意。室内正中摆放的一幅画，画上是一个女子，样貌极美，和程细雨有着几分相似。洛凡隐约猜到几分，想必这就是程细雨的母亲。

    继续往里屋走是间卧室，刚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和女孩身上的一样。洛凡想也没想，直接躺在床上，舒坦的叹了口气道“总算到家了……”

    “无赖，那是我的床！”程细雨气的小脸发红，对这个可恶的家伙，她也是认了。看着自己的闺房就这样被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家伙糟蹋了，女孩真怀疑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简直比无赖还无赖。

    气呼呼的离开了卧室，没走两步就听到屋里传来那个可恶的声音“别忘了给小爷我做饭！”

    “呜呜，老天爷，小雨到底做错了什么？”单纯的女孩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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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圣女

    夜色如水，繁星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