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在反思。自己隐退以來的行为。他自己都有些不能接受自己。敬翔第一次在扣心自问时。察觉到了惭愧。

    “最近相州。可还发生了些什么大事么。”敬翔摇头摇头。将脑中的不快甩去。向身旁的常在远低声问道。

    “不过是修建城池。整理街道。统计土地、人口等等。一些琐碎的事情。”常在远心不在焉道。

    看着常在远兴意阑珊。敬翔也不知如何安慰。只是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先生。我们该怎么办啊。。”看了一眼有些心灰意冷的敬翔。常在远心中更是忐忑。他从未见过敬翔有如此境况之时。

    敬翔知道常在远在担心什么。其实他何尝不担心。但是范阳府此次沒有惩处他们。只是将他们看管了起來。甚至不限制他们的自由。当然有这份权利的也只有他们主仆二人。

    “别想那么多了。万事冥冥中自由注定。”敬翔拍了拍常在远的肩头。“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我等作乱。此刻或许也能在这相州中。做一个顺民。”

    说话间。外间传來了整齐的脚步声。敬翔心中一凛。这是监察使的军士们。这几日这些军士。都要來调查取证一番。当即对常在远道:“去吧。配合他们的调查。”

    常在远不情愿的应了一声。起身离去。与踏进大堂的郑南良擦肩而过。即便他心中多有不屑。但此刻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拱身一揖。

    “敬先生。”郑南良却是沒有理会常在远。而是笑满面的向敬翔作揖行了一礼。

    “郑使前來。不知有什么吩咐。。”敬翔亦是站了起來。拱手迎了上去。

    “却还是要麻烦先生。为几件事证实一下。如此好让我等决断。”郑南良拱手正声道。

    听着郑南良的话。敬翔内心还是有些抵触的。他们这些人已然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凭宰割了。何故再來侮辱一番。

    但是郑南良连续几日都來请教证实又不像是在作假。这让他心中。自犯嘀咕。难道范阳府如今却是无疑杀他么。

    “我等一众。不都在郑使掌控之中么。何必要多此一举呢。”敬翔还是有些忍耐不住的问道。

    “一切都还是要讲规矩的。”郑南良沒有过多的解释。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这些事宜。还要请先生佐证。”

    看着那张供词。敬翔不由涩笑。心中愈发的有种荒谬之感。一个被审判的罪犯。却是有权利。來和判官探讨自己所犯下罪行的事实与否。

    敬翔无奈的接过了供词。仔细的看了起來。郑南良在心中舒了口气。他如今的位置是有些尴尬。尤其是当范阳府所有人将目光都紧紧注视在这一件案子上时。这给他带來莫大的压力。

    好在有刘峰给他鼓劲支持。这才让他有了底气。继续将这个案件继续审查下去。但对敬翔的审查。他却是最为小心谨慎的。所有的事情多方求证后。却也要敬翔自己承认才可。所有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敬先生。这些时日。在相州还习惯么。对我范阳府军如何看呢。”郑南良为了让敬翔稍微放松一下情绪。闲扯了一下。

    却不料这一句话。让敬翔心中升起了一些其他想法。“范阳军军纪森严。相州城繁荣指日可待。”敬翔不冷不热的丢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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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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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南良先是一愕。本小说手机移动端首发地址:M..hk接着脸上浮上一丝笑意。他本以为敬翔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才有如此坦然的表现。沒想到敬翔也不能免俗。“多谢先生夸赞。我等还做的不够。让乡民过上富足安逸的生活。是我等的责任,”

    “老夫是无缘看到那一幕了,”敬翔唏嘘道。

    “敬先生何來此言。经过几日的调查。先生似乎与那次袭击我范阳府军并无太大干系。或者不会担最大责任,”郑南良正声道:“敬先生。在我范阳府并无性命之忧啊,”

    见郑南良如此说。敬翔并沒有高兴起來。一些事他已然看开了。但若是范阳府将他无罪释放。抑或是罚刑数年。这让他如何自处。

    想到此处。敬翔无声的叹了口气。

    郑南良正要劝诫些什么。只见罗隐快步走了进來。“郑使,罪魁祸首已经被守备军士抓起來了,”

    “好,很好,军士们可有损伤,怎么寻到他的,”郑南良亦是有些激动道。他一直按压着这个案件迟迟不肯审理。便是要揪出杀害千余军士真正的魁首。敬翔不过是带人受过。

    若是查不出那人。给敬翔定罪。始终要有些顾虑。此刻终于将此人缉拿归案。郑南良才能彻底的了解此案。

    “军士们只有几个轻伤。并无大碍。是巡逻军士,在城北五十里处,发现不妥,才动手将其逮捕羁押,”罗隐高兴的挥手道,治下的军士如此担当,让他也出了口恶气。

    “哦,,可还有什么收获么,”郑南良到是见过了范阳府胜利的场面,此刻已经恢复了正常。

    “发现几处匪兵窝点,相州营钱校尉,已经率兵前去清剿了,那人已经羁押回來了,”罗隐转头看向敬翔,“先生,可愿与他相见,,”

    言语中有一丝揶揄之意,直教已经心静如水的敬翔,心中冒火,“老夫,有些累了,二位自便吧,”

    话毕,拂袖而去。

    郑南良看了一眼罗隐,也沒去阻止,“将此人押到城头上,枭首示众,抄沒其家财,其合族上下,尽数押去做苦役,”

    “遵命,”罗隐拱手领命下去。

    郑南良发布命令的声音很大,丝毫沒有避讳还未走出门外的敬翔,“敬先生,此时作何感想啊,,”

    敬翔的脚步顿了顿,未做应答,有些落寞的离去了。

    郑南良是个认真的人,他接手相州惨案后,便开始了详细的调查,并沒有因外部原因改变他做事的态度,在相州月余,便将此案查个底儿掉。

    相州惨案的始作俑者,并非是敬翔,而是相州城中的一本地士族大豪,他本与敬翔等人是合作关系,但范阳府的到來,让他觉察到了一丝危机感,所幸联合素來与敬翔不合的符彦饶,來了一个先下手为强。

    凭借着相州本土人士地势优势,将千余范阳府军士,屠戮一空,虽然他们也伤亡不少,不过确是也打击了一下范阳府。

    使得刘峰重新的制定了相、檀二州的治政概念,但发展方向却是与符彦饶等人相反,刘峰更加严格的控制二州郡,兵力虽沒有增加,但在军士素质上,却是翻了个番。

    而迅速赶來的范阳府内卫,更是将敬翔他们的聚会撞破,将敬翔、符彦饶等一干人,齐齐的羁押了起來,那人原本还想将敬翔解救出來,却不曾想,刚刚出城,便被发现了端倪,在逃出城外五十里,却还是被羁押了回來。

    次日,相州城头,木笼中的人头,让相州乡民为之一惊,这还是范阳府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杀人示威。

    尤其杀的还是相州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当昔日在相州城中也当得一号人物的士绅,被破家流亡时,相州城风气为之一震。

    那些街上巡逻的范阳府军士,即便他们笑的再和蔼,再灿烂,也挡不住带來的那股煞气。原本对范阳府诸多政策都不愿接受的相州土豪们,一日间也改变了态度,愿降地租,也愿卖地,到是让罗隐接下來的工作更好进行了些。

    数天之后,白云天、白云明兄弟二人带领豹韬营踏进相州城,千余重甲骑军,踏着齐整的步子进入相州城,在相州城内外,还有些心怀不轨的人物,瞬间就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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