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当博脱离从疯狂中要冷静下來时,王兴民已经闪到博脱离的侧翼,连续几个手肘。将博脱离打得两眼黑,接着近身又是几个膝撞,若是让刘峰看大王兴民这一幕,定然要以为王兴民是泰拳选手。

    再次恼羞成怒的博脱离揽腰将王兴民抱住,紧紧的要将王兴民勒住,似乎要勒断王兴民的腰,背锁住的王兴民此刻的脸已成了酱紫色。

    在二人外围的双方军士依旧为占据最佳助攻的位置争夺着,任谁都不希望看到自家主将被围攻,外围的厮杀却也丝毫不输于二人这般激烈,甚至要比二人的厮杀还要惨烈。

    被锁住了的王兴民似乎要就此败亡在博脱离的手中,狼骑军阵中,已经传來了胜利的呐喊声。

    但就在这个时候,变故突然生。

    “咔。”

    王兴民那支未中箭矢的手臂蓦地高举起,単锤击耳,击打在了博脱离的太阳**上,而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击,博脱离的手臂松了开,眼眼眶里渗出了鲜血,不由的向后倒去。

    博脱离此刻脑子嗡嗡乱响,意识已经模糊不清,充满鲜血的眼睛更是看任何东西都是血色的。

    摇摇晃晃的博脱离,再一次的被王兴民连了一套组合拳,在城下观战的耶律璨却是着急了,厉声怒吼道:“去救博脱离,快去。”

    但是,似乎有些为时已晚。

    失去了主要对手的王兴民似乎又恢复了刚才无敌的状态,在躲过一个狼骑抢身劈來的弯刀后,一个手刀将那狼骑军士解决掉,顺势抄起了弯刀,给了博脱离一个痛快。

    噗。

    已经劈砍的不太锋利的弯刀,直直的插进了博脱离的胸膛,透背而出,被剧痛惊醒的博脱离从晕眩中醒來,下意识的低头,向胸口看去,但王兴民却一脚将他踢开,躲避接二连三砍來弯刀。

    博脱离被这一脚踢翻,再也无法爬起來了,圆睁的双眼,溢着鲜血,死不瞑目。

    城下的耶律璨嘶叫着,王兴民四周的狼骑迅速的扑上,要为博脱离报仇雪恨,而耶律璨似乎也疯狂了,再度挥手,将所有狼骑压了上來,似乎不将王兴民枭首,无法解心中之恨。

    王兴民陷入了重围,本就脱力了的他,此刻无法撤退,也无法再厮杀,耶律璨似乎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王兴民杀死,不顾一切的让麾下狼骑放箭。

    “嗖嗖嗖。”

    无数的箭镞,铺天盖地而來,王兴民只能顺势一滚,躲在了女墙下,借用自家军士的尸体和狼骑的尸体來躲避箭矢。

    只听到嗖嗖嗖的声音,无数地箭镞,从女墙上擦过。

    “噗噗噗……”

    射入了那些尸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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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战地绝唱

    密集的箭矢,如暴雨一般,将整个马邑瓮城洗礼了一遍,锋利的箭雨,给马邑守军带来的压力,却是达到了极致,躲在女墙下的王兴民此刻,却毫无办法。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

    在城下的耶律璨城上如此情景,心情稍稍放松了些,但麾下杀将博脱离的死对他而言,打击还是很大的,耶律璨目露凶光的紧盯着城头。

    “杀!”

    耶律璨抽出弯刀,一勒马缰,打马出阵,率先向马邑冲去,马邑城在他的眼中,已经是囊中之物了,他虽能善待麾下,但对于如此情景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他要用血色的手段震慑住马邑守军,已经无法顾及自家的伤亡了。

    “嗷呜!!!”

    跟随在他身边的都是狼骑中最凶悍的勇士,也是他手中的底牌,这一营狼骑参与了多次南下劫掠,对攻城拔寨算是经验颇丰的。

    “杀啊!”

    马邑守军在这种绝望的时刻,也表现出河东军冷酷的素质,他们并不后退,举刀迎上,发出绝望的怒吼,誓要将狼骑逼退。

    狼骑如同狂风一般卷来,眨眼间,就冲到了瓮城上,和草原上的野马群一般,卷滚着零星的马邑守军,似乎要将这仅剩的马邑守军,淹没在这马群中。

    然而,马邑守军表现出的坚毅,却是前所未有的,虽然留在马邑的守军,并不是河东军中最为精悍的军士,但他们却都是几经血战的老军头和马邑的子弟兵,他在心中无比的知道,马邑城破后,狼骑会如何对待马邑城中的乡民。

    守在第一排的马邑守军,几乎在狼骑的第一个冲锋中,便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瓮城之上,鲜血飞溅,相交狼骑疯狂嘶吼着,马邑守军却都是沉默的,他们紧紧的抿着嘴唇,用手中的武器,甚至是牙齿,向狼骑死死的招呼,整个瓮城之上,都陷入了乱战之中。

    城下狼骑为数不多的投石车也开始发飙了,连绵透出的石弹,不计伤亡的砸在城墙上,石弹落下的地方,白雪和鲜血混淆在了一起。

    战争无疑是残酷的,战争无疑是灭绝人性的,战争是血色的泼墨画,即便是胜者,也将是满手污血,满脚污色的接受胜利者的歌颂,但这一切值得歌颂么?

    天空中依然在飘落着大雪,苍天似乎也不愿样的厮杀在人间上演着,试图用大雪将这场铺天盖地的大厮杀掩盖起来,但是,很遗憾的,它失败了,落下的雪花,只能让战场变得更泥泞,却无法将鲜血掩盖,更无法影响正在厮杀的军士。

    王兴民已经退在了守军阵中,此场面满嘴满脸的苦涩之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狼骑又占据了上风,越来越多的马邑守军,倒在了瓮城的墙上,城墙上的许多防线,纷纷告破,似乎就在下一刻,马邑城便被狼骑灌入。

    没有生力军的马邑守军,如果不出现奇迹的情况下,已经无法固守马邑了,瓮城北段的城墙上的马邑守军几近全部阵亡,剩下的守军已经全部退守道南门一带。

    五千马邑守军,在这一场厮杀中,倒下了千余人,余下的人人带伤,而狼骑在冲城中,却也伤亡不小,城墙上下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由于尸体太多,甚至堆积起来了,变成了一堵墙。

    王兴民的手有些抖,并不是受伤过于严重,而是对战况的绝望,而耶律璨紧握弯刀的手,却同样有些发抖,狼骑在历年来的南下劫掠中,第一次有如此的伤亡,当然这并不能与范阳府相交。

    最起码在耶律璨略一个马邑城就造成如此重大的伤亡,是不可原谅的,要知道这些都是他的家底,这些都是他在西京大同府立府的家底,拼的如此干净,教他如何能接受。

    战争中,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大雪纷飞,掩盖了不知多少的尸体,但现在却没有人要关心这些,而最让耶律璨恼火的是,眼邑城就要告破,却又被马邑守军稳住了阵脚,而马邑城中的乡民,也有些参与了进来,助守军作战,给耶律璨添了不少的麻烦。

    一时间的僵持,让耶律璨和王兴民心中都有了一丝别样的想法,但对于他们来说,此刻已经没有什么计谋策略,有的只是双方军士的意志耐力的比拼。

    同样面对生的希望,就那个能坚持的更长久一些,坚持就是胜利,坚持就是活着的希望。

    王兴民的斩马刀早已不知丢在了何处,随手捡来的一柄腰刀,亦是血迹斑斑,刀上除了狼骑的鲜血,还要那些退却的马邑守军的鲜血,对于不敢应战者,王兴民却是不会手软的。

    但似乎王兴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而且在最有希望撤出马邑城时,他并没有如此做,而是选择了与马邑城同生共亡,耶律璨也并没有辜负了王兴民的想法,再马邑守军坚持了半个时辰后,狼骑终于将他们围困在了城南。

    战场上的厮杀声喧嚣声,已经安静了下来,似乎被这漫天的大雪所吞没!

    城南,残垣断痕的城墙出,王兴民拄着腰刀,赤红这双眼,紧盯着围上来的狼骑,脸色落寞不甘,五千守军,除却阵亡和逃逸的便都在他身旁了,这些守军亦是满眼的不甘,他对于失去性命并不感到恐惧,而是,即便是丢失了性命,也无法保的马邑城的安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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