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看着龙阳,其实心里面早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就是这个少年以一己之力杀光了申家兄弟的所有侍卫,这是何等果决,又以自己微弱的实力将修为不知道比他高多少的执法者给烧了,这又是何等智慧。
如此这般心性毅力,就算是抛开他自身鸣圣三响的逆天天赋,无论在哪里,也是一个可堪造就的大才。
“可是,这小子惹得乱子也不少。”陈泰阳一想到即将会来找麻烦的申家人和执法者们,就感到一阵担忧,他也不是没想过把龙阳交出去,相反作为大家族的家主,为了家族可以牺牲任何人。
但是陈家已经行将就木,只剩下了表面上的光鲜,说是苟延残喘也不为过,如果放弃龙阳,陈家就只剩下了若干年后被瓜分这一条路,相反,要是坚定立场的守护他,就算陈家立刻覆灭,以后仍然有崛起的希望,更何况,陈家还有一枚王牌,怎么可能随意覆灭呢?
想清楚这些,陈泰阳看着龙阳的目光更和蔼了,只听他缓缓的说道:“龙阳啊,你来找陈爷爷有什么事情吗?”
“哦,陈爷爷,我不想拖累陈家,我是来向你辞行的。”龙阳有些沮丧的说道,其实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离开的,一想起可怜又复可爱的陈月儿,还有热情洋溢的陈府众人,他对这里有了一种深深地依赖,就像家一样。
“是因为,申家还有执法者?”陈泰阳笑着问道。
“嗯,我做的事情,我自己承担,我不想再给陈家找麻烦了。”龙阳语气颇为坚定,他实在是不想让可爱的陈氏家族因为自己而徒糟伤害。
“呵呵,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盯着你,只要你一出门,保证是有死无生,再说了,你以为他们的目标只是你?”陈泰阳表情逐渐严肃起来,掷地有声的反问着龙阳。
“不只是我吗?”龙阳眉毛拧成了一团,然后不确定的道:“难道他们还要找陈府麻烦。”
“你说呢?其实对于申家来说这何尝不是一次覆灭并独吞陈家的机会,这次事情虽然是意外,但是对他们来说却可以在道义上站稳脚跟,侵占我们陈水城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陈泰阳语重心长的解释着申家人的狼子野心,同时他心里的无奈和痛恨也可见一斑。
“那怎么办?”龙阳显得很是不知所措。
“从现在起,我要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去,至于其他的你不用管,我们陈府会没事的。”陈泰阳话音刚落,突然一声轻微的震动从手中的戒指上传来,他心念一动,从里面拿出了一块玉白色竹简一般的东西,然后他心神沉浸进去,紧接着脸色大变。
“怎么了陈爷爷?”龙阳看着陈泰阳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事,记住,从现在起,不准出房门一步,赶快回去!”陈泰阳脸色前所未有的郑重,严肃的交代了一句,人就出去了。
龙阳也明白陈泰阳是很看重自己的,因此他很听话的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刚到门口,它就碰上了陈月儿,小丫头这会儿满脸焦急,但是这种可怜的神色无疑更加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你上哪去了?谁又允许你出门的!”陈月儿很快发现了龙阳,一把把他拽进屋子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阵呵斥。
“呃,我只是出去透透气,没事的。”龙阳看着黛眉紧皱的陈月儿,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还很高兴。
“喔,我是来看着你的。”陈月儿严肃的说着,但是很快她又笑嘻嘻的问道:“喂,你怎么变这么厉害,申家兄弟的侍卫真是被你杀光了...”
……
陈家大门口,如今可谓是热闹非凡,而两批人正在对峙着。
其中一方,大约有三十多人,但是他们人人身穿孝服,个个手握兵器,而且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格外引人瞩目。
此时站在他们前面的是一老一少两个人,那老者眼神阴狠,脸皮在轻微的抖动着,而此时他的心里在滴血。
他是申家老四,也是申鸣的叔叔,但是他膝下无子,他真心的把申鸣看做儿子,在他身上投注的心血可不是一点半点,当他听说自己的乖侄子被害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人生都无灰暗无光了,就像一个失去儿子的父亲,茫茫然,心里只剩下了报仇。
他要杀了那个龙阳,他要将陈家连根拔起,但是家族却在这上面大做文章,让他带领少数几个人先礼后兵,反正不管怎样,他一定要手刃仇人。
那老者旁边的少年什么也没说,也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他看向陈府门前一排排的侍卫,内心早就乐了起来,他巴不得立刻开打。
少顷,堵在门口的陈家侍卫让开了一条道路,却只见陈泰阳走了出来,他一眼就看见了申家搞出来的恶心人的排场,随后又看向了那个申家老四,只见他拱拱手,大声说道:“申四爷带这么大的排场有何贵干啊?”
“少装糊涂,把那个龙阳交出来,我申鸣侄儿死的凄惨,我一定要手刃此奸贼!”申老四怒不可遏,神情悲愤的大声喊道。
“呵呵,申四爷息怒,令侄被害之事,我也听说了,在这里我深表惋惜,但是申鸣他并不是龙阳所杀,这点儿毫无疑问。”陈泰阳不慌不忙的说道。
“你混账!休要颠倒是非。”申老四虽然很愤怒,但是他还是很理智的看向了自己旁边的那个少年,“申宏,你告诉他当时的情景。”
“是,叔父”,申宏看向了陈泰阳朗声说道:“当时我亲眼看见龙阳在妖兽森林杀了我申家所有护卫,然后提着我二哥申鸣的惊鸿剑去寻找他,再然后,我因为害怕就跑了。”
“哈哈,申老四,你也听到了,龙阳只是杀了你申家几个护卫,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明他杀了申鸣。”陈泰阳有些高兴了,他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只要证明申鸣不是死于龙阳之手,事情就好办。
但是,他没有看到申鸣一闪而逝的得意,只听他接着说道:“可是,我二哥所受的是剑伤,一剑穿心而死,还有他的空间戒指也被贼人拿去了。”这就是申宏的得意之处,他要的并不是落实龙阳的罪名,而是逼他出来当面对质,只要搜出那枚戒指,他相信暴怒的族叔一定会结果了龙阳。
所以他紧接着说道:“请陈家主您把龙阳叫出来,咱们当面对峙!”
“不可能!龙阳要出来了还焉有活命?”陈泰阳反唇相讥的道:“你们来了这么多人,我实在不能确定你们会不会暗下毒手。”说到这里,陈泰阳也很无奈,因为他是知道龙阳抢了申鸣不少东西,那空间戒指肯定是有的,所以他就更不能让他出来了。
“哼!那个龙阳连出来的胆量都没有,一定就是他杀了我侄儿,陈泰阳你休要再包庇。”申老四怒吼了一声,一身气势无风自动,而他的手下们也都刀在手,剑出鞘,一副就要拼命的模样。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大笑突然响起,紧接着一道张狂的声音就大声传了过来:“剑拔弩张,真是好氛围,本堂主也来凑凑热闹。”
包括陈泰阳还有申老四两人先是一惊,但是两人的表情却各不相同,只见申老四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拱着手向来人走去。
然而陈泰阳确是暗骂了一声,他知道执法者会来找麻烦,但是他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一位执法堂主,这可是实权人物,心里着实没底的他,也赶忙迎了上去,他心里明白,执法者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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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险恶用心和义无反顾
此时正处于响午十分,火辣辣的太阳照得人脸生疼,但是陈府大门前除了全身裹素的申家人和紧张对峙的陈家侍卫之外,又到来了一拨人。
他们只有三人,然而却让众人皆不由自主的避退,因为他们是执法者。
迎着阳光,陈泰阳走上前也暗暗打量着来人,却只见当先一人是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但是他趾高气扬,而且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嚣张样,看到这人的面容,陈泰阳的眉毛不禁皱了皱,没错他认识,这个人叫作阮豪,是执法者外执事堂的副堂主,但是为人阴险毒辣而且睚眦必报,仗着执法者的威名横行无忌。
一想到这里,陈泰阳不禁想到了神秘的执法者一脉,执法者的来历很神奇,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但是他们为人很正直,处处惩恶扬善,而且刚正不阿,他们就像这里的守护者,无论是兽潮袭击还是狼人入侵总会有他们的身影,总之曾经有一段时间,执法者成为正义的代名词。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执法者开始分为外事堂和内事殿,于是原先的那些正义的执法者全部进入了内事殿,轻易不与外界往来。
而外事堂则全部由民间选派而成,一开始自然是兢兢业业,为民做主,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人的本性暴露了出来,因此很多外事堂的执法者全都是以正义之名行龌龊之事,欺男霸女之事屡见不鲜。
而且他们极其护短,渐渐的成为人类社会的蛀虫,但是内事殿的名头尚在,所以很多势力对于外事堂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这样做的后果则是助长了他们嚣张的气焰,而这个阮豪正是外事堂的副堂主之一,其人非常嚣张跋扈,简直自以为是到了极点。
“哈哈,原来是阮堂主,申某有礼了。”申老四一看到阮豪,竟然一改难过的神色,就像一只哈巴狗一样凑了过去。
“哦,申四兄弟你何以如此啊?”阮豪虽然是副堂主,但是他最喜欢别人叫他堂主,因此他听申老四喊他堂主,先是得意了一番,再然后他看到申老四一身白衣孝服,很是关心的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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