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就是一刀,不仅灭你人欲,还要收你人命。奸淫你妈,你要高兴点赞。活剥你皮,你要感激涕零。
一眨眼功夫,母鸡变成鸭,宝凤酒坊成了元人的洗马场。人和人的关系变了味,你敬我一尺,我收你一丈。见面都是皮不笑肉不笑的。
天不刮风,天不下雨,天上落太阳,落了太阳,上来月亮,又是晚上。蒙古蛮子跑了,朱洪武拿上了印把子,他那根玉皮带成了全大明关注的焦点。
拴在肚脐眼以上,平安无事,上朝话别,下朝欢庆。
拴在肚脐眼以下,腥光血雨,整个进去,碎着出来。
洗马场的宝凤酒坊是收回来了,民营变成了国营,掌柜变成了伙计,伙计呢,自然变成了流民。
经不起山西杏花酒坊贾作秀的忽悠,搂着自己的肩膀直喊兄弟,叫嚣着干好了好处大大的,自己就晕头转向的来到了山西。
贾作秀一个酒窝都成了酒铺,十亩薄地也成了千亩良田,可还是一天苦着脸,说债越来越多,生意的利润越来越薄。
没办法,贾作秀说得实在可怜,好象第二天就要破产跑路似的。自己实在不好意思也没有勇气为自己的利益张口。
日复一日,只能就着酸菜吃馒头,睡大坑盖薄被,快到四十岁了,连个暖脚的媳妇都没有。
贾作秀体贴自己身子骨,特地给自己派来了三个助手,一个管作坊,一个管帐务,一个管购销。自已在外请人喝杯茶都得有条人尾巴跟着。
十八年前,谁叫自己耳根子软,受不了王翠花热呼呼的喊三叔,又昏头昏脑的来到绵州丰谷井。
一入井,就从山西陈醋缸里捞了出来,泡在了丰谷这口甜水井中,感受的先秦士子之风。
房子没说的,明佑烧坊旁的富乐院,赵白宇拖儿带女连夜搬回破败荒凉的赵家大院子,富乐院打扫装修好了让自己拎包入住。
银子没说的,年俸纹银一百二十两,盈利有分成。亏损当学费。
妻子没说的,赵白宇亲自做媒,绵州城里太白酒铺掌柜李太白的大女儿李翠风当上了自己的媳妇,噌噌噌,没几年功夫,三个儿子就出来了。
车子没说的,一匹膘肥体壮枣红马拉的卧铺车就是自己的专车。
帽子没说的,刚到明佑烧坊,气还没喘匀净,赵白宇就拉住自己的手,召集了全坊所有伙计,宣布自己是明佑烧坊大掌柜。
十八年除了发酒的大日子必然现身捧场外,平时连个作坊门都懒得迈。
不过,明佑烧坊旁的富乐院,门槛倒被赵白宇一家快给踏平了,嘘寒问暖,春送花,夏送冰,秋送果,冬送棉都是常有的事。
赵白丁、李海酱、王秉政、王秉策四个人更象四条疯狗,号称富乐院四大天王,只要自己没在,就把富乐院当成了后花园,不酿出蜂蜜来那就是出现了奇迹。
想到这里,王长生喃喃自语起来:“君以草芥待我,我必仇寇报之,君以路人待我,我必路人报之,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白宇如此厚待,我王长生今生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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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天地君师
自从又出了个王阳明心学大师,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了,世界一切的联系只有利益两个字。
人和人的关系又来了一个华丽丽的大变身:你敬我一尺,我坑你十丈。
见面都是皮笑肉不笑的。说话打太极,利益跟风上。流行的不再是文艺青年,而是和土豪做朋友。
严格来说,福生盐行的毕姥爷还只能算个盐豪,可是他的大儿子毕东昌就喜运临门,居然娶了绵州城里柳宗明举人的千金柳如眉。
整天听着福生盐行柳如眉脆生生的嗓子唱着山歌哼着小调,王长生羡慕得牙根子都发软。
听说洛阳府里住着一个福王,油水那是相当的丰满,感情那是相当的专一,金银那是相当的成山,田地那是相当的给力,被众多姐妹公推为国民老公。
天下的靓妹俏妞,胸器高的,屁股翘的,如过江之鲫蜂涌而致,也不知道长江新鱼推旧鱼,旧鱼甩在案板上。新鱼风光能几时,转眼还不是一样的。”
洛阳府实在有点远,不管国民老公也好,还是国民鸡公也好,他发他的飙,我酿我的酒,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路费收得太高,油料老是涨价,就不去了吧。
其实,不用跑得那么远,身边榜样的力量已够鲜活了。赵白宇福气多,攀上了傅宗龙当亲家。如果能给大儿子也说上这样一门好亲事,妻子早日抱上大孙子,自已的待遇立马上档次。
就算再退一步,明佑烧酒的那个难言之隐,如遇难高人给一洗了之,扬名立万,也不枉快意人生。
正胡思乱想着,王长生只听到哎哟一声,忙抬眼一看,心一下了缩成了一团,王秉政身子一歪,直直的从高梁堆上栽了下去。
王长生丢下鸡毛掸子,后脚并着前脚,赶紧跑了过去。只见王秉政直直的躺在地上,头向一旁歪着,口中吐出细细的白沫。
王长生扶起王秉政的头,黑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声音发着抖,焦急的叫道:“政儿、政儿,你怎么了?”
正叫得欢实,却见王秉政眼睛一睁,做了一个鬼脸,一用力挣脱开去,一边跑一边回头向王长生吐着舌头:“爹,你又上当了,我是和你逗着玩的。”
正想回家报信的王秉策和王秉规一看,也相视一笑,撒开脚丫子,一溜眼跟着王秉政的屁股跑开了。
王长生绷起的心一下子轻松无比,脸上装出气愤的模样:“小兔崽子,你一天不学好,跟着赵白丁学会了坑蒙拐骗这一套,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说着,王长生就返过身去,抓起了鸡毛掸子。只听“哐当”一声脆响,一个破酒坛子被鸡毛掸子从台上带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三叔,这一早又唱的是那一出啊?”赵白宇从门外走了进来,笑呵呵的给王长生打起了招呼。
王长生眼睛一亮,丢下鸡毛掸子,前脚并着后脚,忙迎了上去。
王秉政站在远处,捂着屁股,扯起嗓子告起了状:“大爷,我爹冤枉我,说一天跟你三弟到处鬼混,早上没来送信。”
赵白宇哈哈一笑,有些歉意的看着王长生,不好意思的自责道:“三叔,秉政一早就带到了话,这事怪我疏忽了。不过呢,我可给你请来一位大师,也算是将功赎罪了。”
说完,赵白宇闪在一边,微微弯下腰,右手向门里虚伸着,毕恭毕敬的朝门外招呼了一声:“彭兄,请进。陋小之处,可不要见笑。”
彭青度从门外走了进来,在门口停住了脚步,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着院子。
院子很大,却布置得错落有致,中间是通道,左边是酒坛,大中小的坛子,分黑白红青黄的颜色摆放得整整齐齐。右边是麻袋草袋,五五成数,六六成行,错落有致,却按高梁玉米大米小麦糯米品种间隔成垛。
彭青度微微的点了点头,这行家没出手,也知有不有,只按院子的排列,就知道作坊主事的做事慎密,安排得体。赵白宇算是请到行家了。
王长生在一旁,用两只细眼仔细的点品着彭青度。
头大脖子粗,不是老板就是伙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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