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凤无世密谋造反,荣华公主早已知情,前朝国君昏庸,百姓生活疾苦颠沛流离,她是一国公主,一生都不能背叛自己的族人,可为了劳苦大众,她终究还是默认了这场即将发生的宫变,只是在凤无世行事之前,她拿着皇上的军令暗中调走了一批死士,这是皇家最精锐的一支军队,战斗力顽强,可以一敌百,后来凤无世登基,将皇宫翻了底朝天都没有找到这批死士的下落,荣华公主至死也不肯讲出实情。在之后的十年里,凤无世派出无数暗探调查真相,其带回来的说法各执一词,而最贴近事实的是荣华公主将那批死士交到了连褚城手中,并让他承诺,若他膝下得女,便与你成亲,并以嫁妆作陪将死士尽数还于你手为你所用,若无女,便放这些人自由永世不得入京。消息刚传进宫,年颍川与柳慕贤已经知道了,后来皇上下旨封连褚城为异姓王命他回京,得知他膝下仅三个儿子后,两方都松了一口气,可是这几年不知为何他们又查出连褚城暗藏私心依旧掌控着那批死士,所以才千方百计的极力拉拢。”

    “母妃居然暗中走了这么一步棋?”

    凤归邪难以置信的看着了然,他一直都知母妃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可未曾想过她至死也算计了众人一场,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父皇当初会眼睁睁看着母妃被百官以前朝余孽的罪名逼死在金銮殿上,而又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一命,他所痛恨的根本就不是那前朝的血缘,而是自己的结发妻生生背叛了他。

    “她是凤无世的妻子,也是前朝公主,注定在那场祸乱中不能做到忠义两全,前朝颠覆后,她惨死在金銮殿,也是她自己的选择,走那一招,是为了你着想。”

    了然低声叹道,眸中带着一抹痛意。

    “我明白,如同她知道,师父你一定会答应,替她好好培育徒儿成人一样”。

    凤归邪垂下眸,薄唇微抿,带着苦涩,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师父说连褚城手里还留着那批死士,可是真的?”

    半晌,他抬头望向了然,怀疑的问道。

    “是真是假,为师也没有查清楚,连褚城膝下有三子,他若有反叛之心,于我们来说,不见得是个可信任的同盟。”

    “不会,我相信,没有任何人会比连褚城更值得我们信任。”

    凤归邪眸角含着笑,语气甚为笃定。

    如果在今日之前从师父口中听见这些话,他必和师父一样对连褚城留有戒心,可现在,那批死士,他确信还在连褚城手中。

    星月夜,江水声耳畔不息,笙歌舞起,这个皎夜,依旧漫长。

    水台阁楼上,一位妙龄女子妖娆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舞姿曼妙,朱颜含羞,玉足蹑银丝,秀发玳瑁光,细腰流纨素,耳垂明月珰。

    见面前的少年一脸悦色兀自饮酒,她挪动着舞步走到少年身边坐下,玉臂环上少年的肩膀,娇声问:“公子今晚遇上了什么高兴事,柔娘的舞都入不得你的眼了呢。”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少年呵呵笑道,轻轻拉开她的手。

    “公子还是这副性子,楼下那些臭男人见了我,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她嘟着嘴,样子极不满,而后又“噗嗤”一声笑出来,闪着眸子看向少年说:“莫非,公子那方面不行?”

    “你又来了”。

    少年无奈的看着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果然是把你培养出来了啊,先前让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脱衣服,你还一副舍身就义的姿态,现在倒是主动的很。”

    “公子最喜欢的,不就是柔娘这个样子。”

    她吸了吸鼻子,头枕着玉臂趴在桌子上,静静看着少年的侧脸。

    连她自己都想不到,当日在奴隶市场一个决绝的举措会给自己的一生带来这么大的转变,这个少年救了她,却把她放在了与他相等的位置上让人教她读书识字,这醉乡楼是京都最大的青楼,她花了六个月的时间,让自己成为了这里的头牌和楼主,还记得当初公子问她愿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卖弄风姿时,她心里只有感激,感激他将自己作为一个人而非一个工具来看待,所以,她还有什么理由不愿意为他卖命呢,如同她,如同另外三个被公子救下的人一样,是他给了他们另一种人生。

    连清澄放下酒杯,扭头看她,“对了,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有我和肃羽在,公子还不放心么,已经查清楚了,阮休伯奉丞相之命私下卖官收贿,如今各地府官员,大都已是柳慕贤的人了,他们在民间向百姓们肆意征税,有人不堪赋税严苛进京告御状,还未进城门便被柳慕贤的人给杀了。”

    柔娘愤懑的说着,秀手紧握成拳,若不是这些人面兽心的官员,她又岂会被父母转卖,幸好,后来遇见了公子。

    她一直都知公子是一个有大志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天下的黎民百姓,所以,即便将来他要推了这凤氏江山,她都愿意陪着他一起造反。

    见连清澄轻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她含笑痴痴的望着。

    “干嘛这个样子看我?”

    清澄回过神,见那丫头这般容态,心里涌上一丝不好的预感,面色却分毫未改。

    “没什么,公子接下来准备怎么办?阮休伯虽是柳慕贤的一条走狗,可他女儿却是一个不好对付的女人,听说这位阮府大小姐才智过人,十三岁那年以一首《入朝歌》得皇上赏识,特封她为‘京都第一才女’,但为人刻薄不被外界所喜,公子日后见了她,当小心些才是。”

    京都第一才女?

    连清澄想起皇后寿辰那晚在凤栖宫的情形,不屑的抿起唇,当为“京都第一嫉妒女”才对。

    “无妨,她若乖乖当她的大小姐,我们自然相安无事,否则,本公子就让她在这京都城再无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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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痛打落水狗男女(一)

    灼灼暖日,整个京都城四处都洋溢着阳春之气,柳无庸站在自家书房门前迈着步子焦急的踱来踱去,蓦地一个小厮突然从里面跑出来,手里拿着一张保存完好的纸封,高兴的冲柳无庸叫道:“找到了,少爷,小的拿出来了!”

    柳无庸做贼心虚,接过纸就藏进怀里,伸手敲了一下那小厮的头恨铁不成钢的说:“瞎嚷嚷什么,想把府内的人都引过来不成!”

    “大哥倒是同我说说,你怕什么人过来啊?”

    柳无庸身后猛然响起一道薄凉的声音,他身形一震,揣紧了怀里的东西转过身,见柳含语身边还站着那京都才女阮芳华,忙嬉笑道:“嘿嘿,小语,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我还想问大哥呢,你鬼鬼祟祟的站在爹书房前干什么。”

    柳含语不悦的瞪着他盯在阮芳华身上的一双色眼,这个大哥,素日在府里跟丫鬟胡来就算了,芳华是堂堂侍郎之女,怎的也如此不知道分寸。

    “我,我没干什么,真的。”

    柳无庸心慌,越说便把怀里的东西捂得越紧。

    阮芳华见此,眯着眼淡笑道:“想是柳公子得了什么稀世宝贝心疼的紧吧,小女见识短浅,不知柳公子可否拿出来也让小女细细观赏一番?”

    “嘿嘿,这不是什么宝贝,我要是有早就送给阮小姐了。”

    柳无庸听着阮芳华宛如甜蜜一般的声音,心里一软便放松了戒备,柳含语趁机将他怀里的东西抢过来,打开一看,顿时怔在原地。

    “你,你拿府里的地契做什么!”

    “小语,你快把它还给我。”

    “说,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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