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菲斯笑了笑没说什么，小薇这样天真的女孩能有多大力气？真拿扫帚打过来就是羊入虎口罢了，空手入扫帚把她壁咚毫无压力。

    赫薇尔经过走廊的时候时不时放慢脚步观赏周围的装饰品，墙壁上的画像都有明显的艺术特色，应该是当代流行元素，花瓶的工艺看上去出自名家之手，馆内多是名贵品，而且不是有钱就能买得起的。

    “随便拿走一件就能卖很多钱，可以给孩子们换很多新衣服了，万恶的有钱人。”

    阿莉西娅边走边嘀咕，自从找到生存的意义后，曾经的战场女武神开始为了银币、金币奋斗，凡是跟钱有关的事情绝对斤斤计较，即使接受任务外出，也会在路上寻找各种赚钱的机会，说真的，路上遇见那些看中她美貌的山贼是最开心的事情，可以直接宰了搜刮战利品，运气好遇见通缉中的人物，又是一笔不菲的赏金。

    “啊啦，羡慕可是不好的，要是偷偷拿走什么的话就成偷窃了，真没想到阿莉西娅会变成拜金女呢。”

    “我，勤俭持家，你，坐吃山空立地吃陷。”

    两个人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又掐起来了，谁都看不惯谁，实际上要不是梅菲斯压着，赫薇尔与阿莉西娅真想好好打一场。

    走过长廊，四人径直来到蔷薇花园，艾琳就坐在中心的庭院里喝茶，这简直是所有魔女刻印在血液里，随着千万年时间流逝也改不掉的习惯。

    这时小薇三步并两步的跑到艾琳身旁，拿手帕擦掉她额头上的汗，然后手忙脚乱的给梅菲斯准备一杯红茶，虽然魔法方面的事情搞不懂，但事依旧可以观察梅菲斯评头论足。

    艾琳忍耐的痛苦无人可知，浑身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唯一可以操控的只有意念，她用手指轻轻在红茶里蘸了一下，滴在茶桌上形成文字。

    『你知道我的事情？你是什么人？』

    “我是梅菲斯.赫尔蒙特，如果你认识这个符文的话，我想很多事情都好解释了。”

    梅菲斯将起源法书浮在艾琳面前，艾琳勉强的摇头。

    『很古老的历史感，遗憾的是我并没有出生在那个时代。』

    “不要紧，那么换个说法，我是特定来帮你的。”

    『我需要用什么交换？金钱？宝物？身体？还是灵魂？』

    “灵魂，有趣的说法，是给你《蛇夫遗稿》的那个家伙吧？”

    艾琳沉默了许久，脸上尽是无奈和纠结，梅菲斯继续说道。

    “我可以治好你，条件是你要跟我走。”

    『去哪里？』

    “接下来我的目的去寻访一处遗迹，然后我希望你入驻我的图书馆。”

    艾琳又陷入沉默中，一旁的小薇气呼呼的指着梅菲斯，刚想说点什么，却被艾琳拦住，这一次她在桌面上写了一长串文字。

    『十年多病，无人所依，妾身之术难自救，且止君身方入门。』

    “……哪怕没有老师，魔女的很多习惯仿佛刻在你们骨子里改不掉，嘛，既然你同意治疗了，我就先说说你的病情概况，然后再谈详细治疗的问题如何？”

    『若君真能治愈妾身，此身愿为君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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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拿出诚意

    “你觉醒魔女的天赋后拥有灵格，正常来说再虚弱的人得到魔力守护，身体都会渐渐好起来，可你不同，你先天不足，拥有灵格的最初那段时间身体略微好转，魔力积累到一定程度后脆弱的灵格表面出现裂纹，流出的魔力不受你的控制反而给身体造成伤害。”

    这种情况与赫薇尔的招牌技能相似，纯粹魔力对生物会造成伤害。梅菲斯像热气球一样稳稳当当的飞在控制，灵格不停给气球提供热空气，艾琳呢，她的灵格把自己这个热气球点着了，烧的满地打滚浑身难受。

    “你是魔女与人类混血，目前正在彻底蜕变成魔女的过程中，说实话你的魔法基础很糟糕，理论知识都是自己摸索的吧？难免会走了弯路，不过你天赋始终是不错的，至少能将庞大的魔力控制起来，不然你早就炸了。”

    “你说的没错……”

    艾琳这时微微张嘴发出声音。

    “我并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看你可怜，想救就救了呗，魔女一族与我族是盟友，不过你不了解历史，这话说了也是白说。再说正式点的原因，你这种状态放任下去会造成更大的灾难，对你、对你的朋友以及那边的村落都是灭顶之灾。”

    话音刚落，艾琳还没表示什么，小薇站不住了。

    “不要胡说八道，艾琳这样善良的女孩，怎么可能会带来灾难！”

    梅菲斯轻轻端起红茶吹了吹，慢悠悠的说道。

    “对于你不知道的事情不要急着否定，很多时候灾难不是看表象就能明白，也不是靠个人意志就能挽回的，艾琳的状态有多遭不需要我来赘述，想必她自己心里有数。”

    艾琳这时又在桌面上滴落文字。

    『我快到极限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办才好，我不想死，也不想伤害谁。』

    梅菲斯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略带质问与压迫感，语气更是不容置疑。现在的艾琳徘徊在危险的边缘，外界稍微给予一点压力就有可能自暴自弃，但梅菲斯给她带来生存的希望，顺利的话很快就能劝诱成功……嗯，没错。

    再怎么说都是魔女，新生的魔女充满无限可能，以后更是智慧的存在，对于研究穿越相关的魔法很有帮助。

    “蛇夫遗稿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家伙给你的遗稿还是残缺不全的，后遗症的事情你有想过没有？”

    『想不了那么多，脑子已经迟钝。』

    “我帮你想吧，你想要恢复健康需要好几个步骤，而眼下最先要治愈的是你破烂不堪的灵格。”

    『我可以自己解决。』

    “别逗了，如果这种事情你能自己解决，就不会一步步走向绝望。”

    艾琳握紧拳头，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吃力地发出声音。

    “你打算怎么做？我听听。”

    雪中送炭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人之将死忍不住去追求任何一根稻草。

    艾琳距离最后的疯狂还有点距离，现在还能理智思考，再怎么说她也是女人，最好的朋友也需要自己保护。梅菲斯漂亮话说的再多，他依旧是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可能是针对她进行了很久的调查才知道那么多秘密，令人无法轻易相信，如果不能拿出什么证明善意，又或者图穷匕见，艾琳发誓会让梅菲斯好看，也许为了保护朋友在战斗死去的结局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