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船现在是一只海妖的老巢。正现出本体趴在船上打瞌睡,那是一只百丈大的海马。对突然出现的我惊怒交集,化形成一个长脸老者,盯着我脸色极为不善:“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也想知道,请问道友这是哪儿?”,老者脚一踏,密急的雷光象一条鞭打来,不问清红皂白就开打,你以为我是软柿子,意念一动,金钟罩在四周,雷鞭被挡了回去,疱丁刀不带丝毫气息,在它头顶突然出现,一刀劈下,老者那张脸拉得更长,头上出现一角冒出闪电将疱丁刀挡回,“现在可以好好谈吗?”,老者还不死心,张嘴嘶鸣,一个雷球在海中形成,四周冰海沸腾了,如雷池,金钟被电得嗡嗡直想,身在其中很不好受,同时一片巨大的蹄影踢在钟上,金钟罩东摇西晃,“你找死!”,本来就很郁闷,你还火上浇油,八坟在四周闪现,围着我不停旋转,很快就把那老者圈进来,每座坟顶上有一个黑色的旋涡,吞噬着四周的雷池,很快四周海水恢复平静,老者周身形成无数雷球,抵挡八坟挤压,同时拿出一个小鼎,施法之后一口老血喷在小鼎,鼎口冲起光柱直冲海面,老者对我一指,光柱如铡,横扫八方,“归藏!化!”,八坟合一,坟底的黑色旋涡让海底剧烈晃动,巨船在晃动中咯吱作响,上面的淤泥和附作物纷纷脱落,露出本来面目,桅断舵折残破不堪,如伤痕累累的巨龙,一种悲壮不甘的意念让我和那老者都为之惊心,哪怕是沉没了万年,依然执着渴望重新翱翔星空。
万物日久会生灵,灵之前就是意,此船从它诞生那一刻起,经历了不知多少凶险、惨烈、辉煌,有多少修士曾踏上它的身躯翱翔星空,为了自身的道、自身的因果造化,探索、征伐,它感知了无数的爱恨情仇,缘起缘灭,幻生幻空,它的意,是无数次刹那,烙印!
无论从何处斩来的光柱,都被吸进漆黑的旋涡埋入坟中,小鼎光柱越来越细,想收回但被牢牢吸着,小鼎在哀鸣中出现裂痕,老者身体迅速枯萎现出本体,本体也很快收缩,百丈、十丈、一丈,山坟飞过去前备把它藏入,但看到那颤抖的身躯和悲伤中带着哀求的目光,让我一顿,此地本来是它的家,我只是个闯入者,只是一场误会而已,没必要无心结恶果。
海马妖又化成老者模样,但毳毳老已的样子看出它损伤极重,“感谢道友不杀之恩”,老者恭敬一拜,“此事也许只是误会”,我也一拱手道,“唉!过去太霸道,今日才有此劫”,老者很落莫,“此地是何处?”,“冰海深渊,从未有修士来过”,老者也委实郁闷,好好在家打瞌睡,莫名其妙来个人,更倒霉的是还那么强,这种几乎不可能的事怎么就让它摊上了,“道友如何称呼?”,“姓马,马大哈,同道也称我大哈上人”,老者脸上有几分得色,我愣了几息,“这么有个性的名字,谁取的?”,“我自已”,对自已的名字能把我震住更得意:“刚化形时我到冰原一些家族转悠,发现强者都被尊称为大人,还乐哈哈的,所以给自已起了这个名字”,“好名字!好彩头!”,马大哈被我夸得也有点不好意思,忙问我姓名,“张帆,太普通了没你的好,你叫我老张吧”,马大哈很开心,“老哈啊!你是我来此的第一个朋友,帮我说说此地的情况行不?”,马大哈感动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把它知道的地方刻在玉简里给我,妖有时真的很纯洁,感叹之余送给它一颗元晶,马大哈激动得语无论次,对我大礼拜谢,冰海修真资源贫乏,它能修到化形,不知经历过多少磨难,既然遇到了,结一份善缘。
“老哈,此船也许和我有缘,我想带走”,“你带走,我呆在上面千百年了,呆腻了,早就想换个地方了”,马大哈很豪爽,拆迁别人的家,还是给点补赏好,抛给它一个储物袋,里面有不少灵药灵晶,“太重了!太重了!”马大哈惊得嘴都合不上,“拿着吧,咱两是朋友”,也许经过此事,它再遇到人类修士会感到亲切,不会有意为难他们,算是一份功德吧。(未完待续。。)
ps:第一次在新年写作,感觉比往年春节多了点什么,挺好的!祝各位书友、读者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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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天劫!不打招呼.
想要带走此船不易,而且动静不小,恐引起其他势力注意,召出玄大锤护法,本来睡眼腥松的它一看到马大哈,立马精神一振,嗡声嗡气道;“这个没吃过!”,马大哈脸色大变,“大锤!乱说什么,它是朋友”,玄大锤眼神不屑,到没再提什么吃啊吃的,“老张你忙!我找新家去了”,马大哈吓得抗不住了,留下一句话嗖的一下没影了,不能怪它,玄武血脉的威压对它来说极其可怕。x.
一股激流从玄大锤口中喷出,沉船被冲刷得干干净净,恢宏的的船体完全显露,虽然残破但没有一丝腐朽,因其意仍在,船身有一个巨大对穿的洞,上层建筑全部蹋陷,还有一个巨大掌印覆盖在上,四周是密布的灵阵图,没有一点灵力闪动,但复杂深奥完全超越我的理解,船里外没有一具遗骸和遗物,如在它受损时被彻底放弃,悲壮而又悲凉!储物戒子里是放不下的,只能试试能否收进天目,“我承诺!有朝一日,我带你重回星空,翱翔无尽道海,我永恒,你不朽!跟我走,可愿?”,意念在船上回荡,船出现颤动,如在我意念**振,意念中出现黑雾把船罩住,冰海中突然出现巨大涡流,无数海妖在水中惊慌失措旋转,然后是冰山被吸入旋涡,场面宏大,如冰海在见证船的重生,一种祝福、一种送别!一刻后,船被收入天目,冰海恢复了万年来的宁静、死寂。
进入天目查看,船孤独地停在土域。倚在建木上。如终于进入港湾。等待修整,期待下一次的远航,扶摸船身,触摸到岁月的苍桑,苍桑之后才有,涅盘!你还要,再等!黑土、破船、枯枝、默然相守,寂静欢喜。有一丝道蕴在土域迷散,感觉得到,却抓不住!
坐在玄大锤身上冲出海面,满天的雪花默默飘落,远方是白雪皑皑的山峰,静静地耸立在天地,抬头是雪,低头还是雪,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神念放出,感觉不到一点生气。这里的世界寂静、无声!天地间只有一人、一龟的感觉又涌上心头。玄大锤在海面慢慢游,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这一刻天地如永恒,你想与不想,它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悟与不悟,它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与不念,它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逆与不逆,它就在那里,不舍不弃。孤独难得!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在这一片白中,还有什么勘不破?还有什么放不下?我心自在!
可有些家伙不想让我自在,识海之上的天目又出现震动、坍塌,五域之光在上面流转不停,中心的小黑点更明显了。更要命的是,天地突然象在酝酿巨大能量,飘落的雪花越来越小,风起,越来越急,一人一龟在风中凌乱了,这是传说中的天劫要来了!“先生,我的化形劫来了!”,玄大锤颤抖的声音,吓得我差点掉进海里,完了!双劫碰一块了,一点准备都没有,南宫蓉你这张超级乌鸦嘴!自从被她批了命,我简直倒霉倒到姥姥家了。“大锤!你要渡劫先吱声行不,这下大家全完了!”,我无力道,“我哪儿知道劫什么时候来,谁知说来就来,要不我们不渡,躲起来!”,“你丫怎么修到化形的?这点常识都不懂?这是天劫!天要修理你,你往哪儿躲呀!什么都别说了,快找个地儿吧,好歹准备准备”,刚刚还逍遥自在的一人一龟,现在急急如丧家之犬。
总算找到一个小岛,把储物戒子里的东西,一古脑儿全翻出来,育魂丹就一颗,够不够只能这样了,其它乱七八糟的丹药凑合吃点,聊胜于无,元晶不少,分了一些给玄大锤,在这要命关头,桃二夭居然传来神念,也要元晶,不然她也出来渡劫,我很有一头撞死算了的冲动,“小姑奶奶,求你先憋着,渡劫不好玩!你要再出来我真抗不做了!”,“那我渡劫时有没有元晶?”,“有!绝对有!你要多少我给多少”,总算把桃二夭安扶下来。抬头一看,天上黑云在集聚,准备的时间不多了,手忙脚乱把凡是能穿的东西都穿上,外罩那件喜色法袍,这渡劫都快成喜事了,在四周插上几根枪,天劫不就是雷吗?安上几根避雷针也许有点作用,防护灵器摆满四周,当然主力就是法宝金钟罩,成不成全看它了。准备得差不多时发现玄大锤没影了,神识一扫发现它在岛另一端,真的成缩头乌龟状,“你跑那么远干吗?靠近点好有个照应”,“我的劫没事儿,先生还是照顾好自已吧,你的劫,太凶了!”。
你个死乌龟还咒我,有好凶?!让我渡给你看,把能吃的丹药大把大把吃下,最后服下育魂丹,灵力奔涌,识海翻腾,调整到最佳状态,满天的黑云凝成两朵,一大一小分临我和玄大锤上空,一道锯齿形闪电直奔脑门而来,四周防护灵器迎上,可惜瞬间成渣,最后还是金钟罩顶护住,一息之后无数雷球砸下,金钟出现裂痕不可再用。黑云散去,天空开始泛红,一朵如血云彩在头顶形成,血云现一道裂缝,惊天轰鸣中一条血色雷瀑倾下,八坟在头顶飞旋,形成藏之法界,藏劫!雷瀑终于接下了,八坟藏之力也到了极限,在我喷洒的精血中崩散。双手握住两颗元晶拼命恢复,才发现所处之地也成深坑,什么避雷针全都是浮云,头顶的云变橙色,下一波又不知是什么雷,挡不住了,跑路吧,破天翅出,我闪!坐在那儿挨雷劈,我傻啊!
在我躲过几波雷劫之后,天怒了!埂古以来,天意从来高难问,敢在天的眼皮底下耍滑头的,可能还没出现过,云成五彩,雷满天地,在冰海炸响,接天连海无穷雷,映道天劫别样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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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涅魂.
什么叫被追杀?什么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什么叫垂死挣扎?现在就是,老天爷!我没惹过你吧,天下修士千千万,你干吗老和我过不去,你把我惹急了,我捅破天!天地一蝼蚁不停地逃不停地咒骂,“先生,你就让它劈一下吧,不挨劈,你塑不了魂,是劫,也是缘!”,玄大锤到死不活的声音传来,哟荷!你臭小子长进了,不对,难道它的化形劫渡过了?没天理啊!它是圣兽血脉,我是凡夫俗子,期软怕硬的天道,我跟你拼了!
迎着当头劈下的金色雷柱,一拳打出,拳头上是一座灰光弥漫的气坟,在真假之间变幻,藏天!随着我的惊天怒吼,劫云倒卷,无尽劫雷溶入坟中,天地为之一静,一息间气坟上雷光闪烁,倒卷的劫云如怒涛狂涌而出,气坟崩溃,全身如沐浴在雷池中,所穿法袍只剩几缕丝条挂在焦黑的身上,五识几乎丧失,神识中只有一个感觉:麻!趴在深坑里一动不动如焦炭,一个火星就能把我点燃,“挨劈了吗?”,玄大锤到死不活的声音又传来,“挨了”,“塑魂了吗”,“塑个屁,金丹太硬了”,“接着劈吧,别挡了,金丹不碎天劫不息!”,“你怎么知道?”,“猜的”,“要是金丹不碎我先碎怎么办?”,“这就是劫!”,玄大锤深沉起来。
好象对刚才那一下很不满意,五彩劫云不断卷舒,一道紫金色的雷柱化作枪形,瞬间刺来。目标不是肉身。而是识海。老天爷!你太过份了,这哪是让我渡劫?这是吃果果的谋杀!又是一轮新的追杀,一个小黑点在海天之间不停腾挪躲闪,雷劫所化的刀枪剑戟、鞭斧锤钺在疯狂围剿,间或是玄大锤惊恐的叫声:“先生千万别过来!我惹不起!”。
两个时辰后,我趴在坑里喘大气,灵力枯竭,识海见底。那颗金丹如砸不烂的铜豌豆,被劈了不知多少次,别说碎,裂痕都没有一点,五彩劫云也累了,在天上一吞一吐跟我一样喘大气,老天爷,咱们别死掐了,我不塑魂行不,你老回去歇息吧。我的事儿不麻烦你老。这样的情况让老天爷很没面子,对我失望了。把我放弃了,准备结束这荒唐的一幕,天地为之凝固,一个无上威严的声音响彻天际:“诛!”,五彩劫云变成擎天巨剑,斩!法,破!道,破!时空,破!天蓝星众生,在此剑之下,破!
结束了吗?天目影在左眼凝实,天地巨剑斩下的刹那,被放慢成永恒,它每斩落的一寸轨迹清晰可见,剑身上密布的道则,如网,漏洞百出,我且是你能斩的!我认你,你才是天!我不认你,你就是个屁!天目中心小黑点放出一缕幽光,天颤抖了,巨剑迅速回收开始隐去,抬手间把它抓住,五指深扣在道网洞中,剑上雷光轰鸣,不停挣扎,血肉在崩裂和重生中轮回,其间金丹桀傲挺立,不碎!天又如何,凡不可辱,我的魂,我自已塑!“借你道,塑我魂!”,响彻苍穹的怒吼,天目幽光加持在巨剑上,闪电如同要把道网崩裂,对着金丹,我自斩!此才是,涅!从我起,不再是塑魂,是,涅魂!我让这天,再也挡不住我的眼,我让这地,再也留不住我的心,我要让这天道,烟消云散,我要让天蓝星众生,明白我的意!
那一剑的风情,在碎裂声中绽放,削魂!**!金日幽冥火把虚弱又气势惊天的魂婴裹住,如我重生成婴儿样,闭目跌坐在金日之上,如心跳动的金日象在摇床,让魂很安详,燃烧的火描轻扶着魂魄,识海在天目的映照下,重塑,本源之意充沛,识海之上金光万道,一会儿雷霆万钧,一会儿风起浪涌,一会儿万莲胜开。不知过了多久,魂婴睁开了双眼,扫视识海世界,扫视外面天地,巨剑轰然崩散,天,一片白,地一片白,雪停,风住,浪止,不敢参杂任何颜色,不敢有任何一点声音。
一人矗立在天地,一魂飘渺四方,绝世而独立,谁敢打扰?谁能打扰?又不知过了多久,人魂合一,天地恢复了正常,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从未有过的强大感,只要原意,举手投足间可移山填海。没事找事,我可没那么无聊,这片天,是众生的天,我不可随意破,这就是慈悲!还是干正事吧,早点回去看看,报个平安,别让那帮和尚、徒弟着急。
怎么有个矮胖小子在远处痴痴盯着我,满脸的崇拜,这谁家的孩子?长得太难看了,“先生!你是我的偶像!”,靠!大锤啊!一招手道;“大锤,过来我看看”,矮胖小子光着屁股跑得真是屁颠屁颠的,“你小子还玩裸奔,快穿上衣服”,“天劫之下哪还顾得上衣服,留一条命就不错了,先生你不一样吗”,低头一看,焦黑的身体也只有几缕丝条,丢脸了,还摆了半天酷,幸好没人看到,赶紧从储物戒子里翻找出两件法袍,穿上再说,仔细端详了它一会儿,很不满意,“大锤啊,你怎么化形成这样,不说变成个小帅哥,起码也要对得起观众嘛”,“我也不知道,被天劫劈得七荤八素,满地打滚,醒来就成这样了,要不我试试改变形象”,说完念念有词,法诀频施,变来变去不是猥锁,就是痴呆,要不一看就是小恶棍,实在看不下去了,赶忙止住,:“停!就原来那样吧,看着还顺眼点”。
在大锤的强列要求下,在桃二夭瞎掺和下,为了庆祝我两渡过天劫,成功晋级,岛上炊烟升起,篝火旺盛,我和大锤吃得满嘴流油,喝得醉意朦胧,其间被桃二夭左一句恭喜,右一句祝贺骗去不少元晶,拿去啃,拿去啃!我两大手一挥,“先生真豪气!大锤哥真帅气!”,桃二夭眼睛都笑眯缝了。
早就注意到又被围观,几个塑魂境修士在神识交流,“就这人妖三个,不会弄出天地大劫”,“那个人很怪,看不透”,“还吃吃喝喝的,哪象修士”,“慎言!不可轻易得罪”,来人多半是马大哈说的家族,先不管,等我乐呵完了再搭理你们,千万别败我兴致,不然要你们好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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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冰海世家.
也许吃喝得太久,有人等不及了,一中年修士飞了过来,略一拱手问:“道友从何处来?”,不仅败兴还没礼貌,“从来处来”,中年修士一愣接着问:“到何处去?”,“到去处去”,那人脸色极其难看,周围的气温迅速降低,“老夫冰原方家长老,方鸿,还没人敢在我面前这么没礼貌!”,“现在不就有了吗?”,一件飞爪法宝迎面抓来,我坐着没动,左手酒壶往嘴里灌了口酒,同时右手伸出双指,对着飞爪轻轻一剪,法宝在鳄嘴剪影里挣扎了几息,断成两截,方鸿脸色发白,急速倒退,惹了我没个交待就想走,这怎么行,对着他的胳膊又是一剪,方鸿祭出一件兽皮状法宝,迎风涨大,把剪影托着,这个不错,回去做件袍子,飞过去一把抓下,方鸿见状怒急,一掌拍出,一片冰掌连环击来,来得好,刚刚吃多了,活动活动,拳影如钉,砰、砰、砰冰掌爆碎,击穿了他的防护光罩,狠狠打在他胸口,方鸿在惨叫声中倒飞而出。失去控制的兽皮被抓在手中,质地不错,收起来。
一个老者从虚空中现身,大袖一挥把方鸿接住,往他口里喂了一颗丹药,然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抱拳一拜道:“多谢道友手下留情,老夫方雪枫,不知道友如何称呼”,一个塑魂后期,法力深不可测,而且老于世故,“见过雪枫道友,小子张帆,四方游历。路过此地”。“相逢即是缘。请道友到方家小住,让我略尽地主之宜”,本来就要去找你们,现在刚好,“故所愿也,不敢请尔”,好歹也是先生,掉两句书袋子。“还我法宝!”。方鸿在旁怒目而视,进我兜里的东西哪有拿出来的,“你看天寒地冻,我衣衫单薄,多谢道友送温暖,有空我做件袍子”,方鸿气得指着我直哆嗦,可能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方雪枫在旁倒嘶一口凉气,先前的文质彬彬和现在的流氓嘴脸,反差太大了!迟疑了一下手中出现一件银色法袍。递了过来:“道友试试,一点心意”。
穿上一看不错。颜色,材质、做工都是上品,防护力也达到准法宝水平,关键是显得人更帅气,点个赞!“多谢道友厚赠,你看那儿还有我两弟子”,我一拜之后满脸堆笑道,然后对两小子一挥手,叫它们过来讨喜,“拜见两位道友”,一个嗡声嗡气,一个灵牙利齿。方雪枫大惊失色,传来神念“你怎么收妖当弟子?”,“怎么不可以?”,“妖只能作灵宠,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从不收灵宠,众生平等!”,“道友果非常人,受教了”,对我深深一拜,我也恭敬回礼。玄大锤穿上一件金色法袍,简直就成了个小圆外,桃二夭的法袍则是件小红袄,喜庆又可爱。收了人家的礼物,再不好意思扣下那块兽皮,递给方鸿传音道:“学着点,别那么小气,不利于修行”,“我哪儿小气!?”,“要不你送我,这样就大气了”,方鸿又被气哆嗦了,但很快冷静下来,迅速把兽皮收起,绝不上当,而且对我无视。
方雪枫祭出一件飞舟,请我坐上去,发现玄大锤和桃二夭不见了,“两位小道友呢?”,“那两小子是懒虫,睡觉去了,别管他们”,这里的人对妖很排斥,小心点好,一路上聊得还算投机,了解到此处分为冰原、冰海两部分,冰海死寂,人迹罕至,海里大妖无数,冰原则星罗分布着少修真家族,没有宗门,但最大的势力还是妖兽,其中以冰狼、冰熊、冰狐势力最大,人在此地生活很艰难。“道友刚才是在渡天劫吗?”,“是,让道友见笑了”,方雪枫和方鸿都大吃一惊,“不可能!哪有如此赅人的塑魂劫”,我也有点纳闷,“你们渡劫时不也这样吗?”,两人对望一眼,更加震惊,“从感应到算起,你的天劫足足两个时辰,哪有这么长的天劫!”,我有点不好意思了,“都怪我,我抗不住时就跑,跑来跑去时间耽搁了”,两人坐不住了,看我象看怪物,“天劫之下你还能跑?”,“不跑不行啊,准备不足,你们没跑过?”,两人无语地摇了摇头,“还是有家的人好,准备充分,我不行,一个人带着两小孩,东飘西荡,苦!”,“那你怎么渡过的?”方鸿不可置信问,“也没什么,跑来跑去老天爷和我都累了,他老人家递了把剑给我,让我自已看着办,我用那把剑自已动手,把金丹剖开,就塑魂了,都怪他,早这么办,大家都轻松”,半真半假把渡劫过程讲了一下,两人已石化,半晌不吭声,最后方雪枫长吐一口气,“非常人,行非常事,方某佩服!”,“此法真能塑魂”,方鸿也回过神,“错!”,我正色道:“魂不能塑,要,涅!”,接着说了一下自已的感悟,末了补了一句证明:“你看老塑魂干不过我这个新涅魂”,方鸿脸一跨,方雪枫却突然站起,对我三拜:“感谢道友传法,方家铭记在心!”,方鸿也明白过来,涅魂之法对方家后代意味着什么,赶紧对我施礼。
几个时辰后,前面出现一座巨大的雪峰,上面隐隐约约有不少楼阁,有不少修士飞来飞去,防护阵的波动拢罩整个雪峰。一队精干的修士飞迎过来,“恭迎长老回峰!”,整齐呼喊后,对着防护阵打出各种法诀,一个巨大的阵门显现打开,飞舟直上峰顶,途中飞行的修士全都恭敬停立,方家规矩很严,很有章法,底蕴不逊于大宗门。
在一座大殿前降落下来,迎出一大群男男女女,大都是塑神后期,大殿里摆上了灵茶灵果,前后又来了五位塑魂,经介绍方家七大长老全来齐了。那群男女很吃惊,对年龄还没他们大的我,受到如此高规格接待,表示不解,更让他们郁闷的是,大长老方雪枫让他们挨个儿拜见我这个前辈,我也很不习惯,传音过去表示不必如此,大家随便点,“必须的,你给了他们造化”,拜就拜吧,就是回礼太麻烦,幸好不用给红包。拜着拜着还是出意外了,最后一个丫头不是个善茬,拜完之后突然问了一句:“前辈高寿?”,“小芳,不得无礼!”,方雪枫喝斥,“就问问嘛,前辈不会介意的”,这丫头没有一点害怕,也是个被宠坏的主,我一愣,来这个世界六七十年了,当得起高寿,“老夫快满百岁,时日无多了,这个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终归结底还是你们的”,老气横秋的声音在大殿响起,但随后寂静无声,都看着我干什么?还有那丫头握拳要干吗?转头看向方雪枫,传音过去:“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老方木木开口问:“你真没满百岁?”,再回忆回忆,搬指头仔细算,最后不好意思道:“差点,但差得不多了!”,方雪枫的呻吟在大殿响起:“我白活了几百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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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符震冰原.
我最关心的是尽快回苦海,说明了意思后,众人都摇头,大多根本就没听过苦海的地名,只有方雪枫沉吟片刻开口:“我年青时曾去过,那是集中了冰原各大家族上百人,在长辈的护持下,翻越了万重雪山,渡过了无尽的冰海,才到达,来回花了上百年,其间危险重重,陨落了大半道友”,“冰原和别的地方没传送阵连接吗?”,“冰原贫瘠,哪有那么多顶级灵材建立传送阵”,麻烦了,就算知道回去的路线,费时不说,一个人上路,极度危险。见我失望,方雪枫又道:“也许老祖宗知道”,我赶快表示想拜见他们方家老祖宗,“老祖宗在闭关期,非家族存亡不可惊动”,没办法,只能等。
整个方家都知道来了个年轻的前辈,而且年轻得过份,没有点前辈的派头,不拘小节还贪小便宜。把储物戒子里用不着的海妖皮骨、灵材、灵药、灵器翻出来和他们交换,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再加上三寸不烂之舌,什么换一送一,打包交换,还真赚嗨了,冰原高级妖兽的皮骨,特产的灵药、灵材,在这儿是大路货,拿回苦海可就是希罕物,在我的带动下,大殿广场形成了一个交易场所,热闹无比,搞得负责日常管理的方鸿郁闷无比,说又不好说,不说又有点乌烟瘴气。
“老方,别愁眉苦脸的,给你添麻烦了,今晚我请客,帮我把各大长老约出来”,说完递给他几张小甲辰、甲寅符。礼多人不怪。本来还黑着脸的方鸿。仔细看了一下符录,大喜道:“好精妙的符录,还有没有,我买!”,“什么买不买的,回头我再给你一些,不够我再画”,“你还会制符!?”。“看你说的,出道以来,我就靠制符混生活”,“你还会什么?”方鸿声有点发颤,“不是太多,还懂点阵法、炼器、主持超渡法会,烹饪美食,对了我还会唱歌”,“你怎么会那么多,哪还有时间修炼?”。方鸿语气中有一点点自卑,“没办法。自已拼生活,技多不压身”,我也很落寞地道,“大长老说得好,我们都白活了几百年”,方鸿感叹道,转身帮我请客去了。
大殿广场升起了篝火,如此盛宴怎么可能少了吃货玄大锤,它的出现把帮忙的方家弟子吓坏了,一个化形大妖,堂而皇之出现在方家核心地方,还吆五喝六地让他们干这干那,我赶忙安扶众人,“就一小屁孩,怕他干吗?谁有糖给他一颗,他就乐呵半天”,还没说完,桃二夭又显化出来凑热闹,广场上炸锅了,全躲在一边议论纷纷,方鸿及时出现,制止了议论,说他们是远方来的妖,不是本地的妖,是好妖,玄大锤和桃二夭显得很无辜,“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他们眼界窄”,转过头又安扶两个小的,真头疼!
花样百出的美食摆上桌,高档灵酒喝起来,气氛很快热烈起来,玄大锤则闷声不响山吃海喝,一幅饿死鬼投胎样,太丢脸了,在桌下踹了它几下,愣没领会意图,算了,由它吧,桃二夭则受欢迎得多,长得又萌,嘴巴又甜,大哥哥,大姐姐一圈叫下来,收获不小,由其是那个叫小芳的,把她抱着到处转,完全忘了她是妖,这多好,人妖和谐相处,好过整天打打杀杀的。席间七大长老对我频频敬酒,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不对,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想到不知还要在此住多久,能帮就帮吧,“各位长老有事直说,如能做到不会推脱”,“道友多才多艺,不知能否为我方家制一此符录”,方雪枫诚恳说道,“我们会付出相应的报酬”,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只要不让我卷入纷争,其它都好说,“好说,雪峰道友只要提供符材、符墨,报酬就不要提了”,难得大方一回,方雪枫大喜,立即吩咐人下去准备,接下来聊天才发觉有点亏,在冰原制符师很少,象送给方鸿的符录,在小家族抵得上重宝,答都答应了没办法,正好借此机会,把各种感悟融会贯通,制出整套六甲符。
有失必有得,冰原的高级兽妖皮和精血,确实是制符的好材料,用方家收藏的一只十级化形妖狼的毛制了一只符笔,用起来很有灵性,能承载更大的能量。符材随便挥霍,就算一些失败品,方家也全数收走,看来符录在冰原真是保命珍品。一段时间后,附近的家族听到消息,纷纷前来求购,这就要收报酬了,和方家定了一个合理价格和分红比例,全身心投入到制符大业中,等手练热了,我宣布要闭关一段时间,准备制作真正的六甲符。
静静地把六甲值符的符阵图回忆一遍,以前不懂的地方已明悟,再比对归墟神宫的收获,感觉理解更进了一层,其间也失败了无数次,终于一气呵成,制作出整套六甲符,当最后收笔时,所处洞府灵光爆闪,方家防护阵轰鸣不已,连我也很吃惊,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连续出现对应符神虚影,全是人身兽首,分别是鼠、犬、猴、马、龙、虎。颠峰之作,不可复制。收起打坐了很长时间,才恢复过来,再试无论如何也制不出,仿佛天蓝星不该再出现这种符,有违天和,一种道则的压制。
走出洞府才发现,方鸿焦急地在外等着,“生意是做不完的,你急什么?”,“不是什么生意,出大事了!”,方鸿连忙解释,真出大事了,冰原人、妖之间有一种微妙的平衡,互相撕杀又不赶尽杀绝,不是慈悲而是代价太大,如果真要对决,人、妖都会死伤怠尽,说白了就是一种恐怖的平衡,我的出现,由其是我大量制出符录,让平衡被打破,很多家族弟子仗着强悍又充足的符录,大量猎杀妖兽,可以说是符震冰原,妖族闻风丧胆。大祸就是那个小芳惹出的,一次狩猎中,遇到狐王直系小姐,在对方亮明身份后,不顾劝阻,用几张小甲辰符,将对方击杀,只为过去的恩怨和狐妖美丽的皮毛,狐王震怒,连络了所有冰原妖族,对人族发起了报复,并打破化形、塑魂不对后辈出手的彼此默契,疯狂屠杀人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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