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刚从失恋阴影走出来,还没幸福几天的安三少,很快就尝到了立柏的苦痛,被他家师妹拒绝后,心里的阴影面积。简直要覆盖整个心房。
他泪汪汪地目送他师妹离去后。本想偷溜出府衙,追随师妹的脚步走。
谁知他那不明真相的祖父祖母和父母,舍弃了在清州的家业。搬到淮州他的官府上,以便时时刻刻监视他。
他们知道他偷溜的本事大,还派人将他圈禁在府衙和私宅中,不让他随意外出。更不给他一丝接近岑二娘的机会。
他的祖父和父亲,还给他请来不少能干的幕僚和掌柜。一边教他处理政务,一边教他经商,压榨完他所有的精力和时间,让他忙得无暇他顾。
安三少不止一次地想告诉他的长辈。他喜欢上的岑二郎,其实是女子,他们真没必要这样对他!破坏他的幸福。
可他对岑二娘有诺在先。无数次话到了嘴边,都被他咽了回去。只憋着一股狠劲。疯狂地学习。
不过短短半年,就有了明显的进步。整个人由内到外,都成熟了不少。
安三少之所以如此拼命地提升自己。不仅因为家中长辈的威逼,还因他意识到自己的不足,觉得他和岑二娘差得很远,若不长进些,以后去岑家提亲,都要叫他的师父打出门来,因为他配不上他心爱的师妹。
不说别的,他起码得比立柏强吧。
他家师妹和师父连立柏都瞧不上,怎么可能瞧得上眼还不如立柏的他?
搁三年前,安三少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拼命上进,把自己的潜力一点一点地逼出来,生生将自己逼成政务和商务两手抓两手硬的强人。
只花了半年时间,就在淮州府获得了好名声的俏知府安三少,这天从他祖父手中,接过了一块古旧的雕花檀木――安家的梅花令。
这梅花令是安家嫡支长房经营了数代的结晶。据说有了它,不止可以调动遍布大景的牌匾上有梅花印记的商铺庄园和钱庄,还能驱使一支神神秘秘堪比大内侍卫的暗探。
之前安三少也接触过一些长房暗地里的产业和势力,他知道他们长房积藏颇大。可他从没想过,这些产业和势力竟如此之大!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和想象。
按他祖父说的,就是大景的皇帝,都不一定有他们安家长房有钱。这现实吗?
要是安家真富可敌国,早就叫圣上抄家了。
“祖父,这梅花令所代表的财富和势力,真有你说得那么玄乎?”安三少第五次问安大老爷:“什么富可敌国,暗探堪比大内侍卫?是不是你又看了那些经不起推敲的闲扯话本子,编出来的故事?还梅花令,梅花盟?哈哈,真是搞笑!”
“咱们长房真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一直屈居在西南这小地界内?安家不就是在安坪镇发家的土富人家吗?怎么突然可能一夕间变得这么高大上?”
“你这故事编得太离谱,我真是没法相信你说的话。”安三少嗤之以鼻。
“哼!无知小儿,你懂什么!”安大老爷用眼角瞟安三少:“若不是看在这半年你大有长进,勉强能胜任我嫡长孙的角色,撑起我们长房的产业,我岂会和你说这些?”
“连你父亲都不知梅花令和梅花盟的存在!”安大老爷接着扔一个重磅炸.弹:“实话与你说吧,我们嫡长房这一脉,本就不是安坪镇土生土长的安家人。若说出身,咱们也算是半个皇族中人。安家的先祖,是一百多年前景武帝嫡亲弟弟,护国亲王景佑的小儿子。”
安三少:“……!!??!!”他家祖父到底在鬼扯什么呀?!越说越没谱,这话连三岁小儿都不信!
“祖父,我还忙着去处理政务呢,没时间听你瞎扯。今日就到此为止。”安三少站起身,作势要走出密室,“神神秘秘拉我来密室,就和我说这个?简直浪费我的时间!”
“还有这什么梅花令,还你!又破又难看,送乞丐,人家都不要。”
正在回忆安家光荣历史的安大老爷:“……”
他对着安三少快步离去的背影冷哼,一手把玩着安三少丢回给他的梅花令,低声冷笑:“真真是榆木雕出来的井底之蛙!又呆又傻。给他说真话,他也不信。不知是真不信,还是不敢信?”
“之君呀,你逃不了多久的。”安大老爷将梅花令收入袖袋,悠然斟茶品尝:“唔,上好的莲山云雾,果然口感甚佳。”
“砖我已经抛出来了,希望能砸醒那个不争气成天只想娶师弟的孽障。安家偌大的产业和势力,迟早都得落在他身上。迟不如早,早些把他栓到梅花盟里,他才不会闲得发慌,想男妻想得都要疯魔了。”
“那岑二少确实是人中龙凤,可惜是个男儿,不能为我们安家传宗接代。安家传承了百年,可不能断在之君这一代。无论如何,我都得治好他这疯病。”
空寂的密室里,只有岑大老爷一个人的声音,“幸好那岑二少是个识趣的,一直信守承诺,没有联系撩.拨之君。如此,便放岑家一条生路吧。”
安大老爷对着黑乎乎的房梁道:“暗五,可以让你的人撤回来了,我还不想动岑家。”
“是,主公。”一道融入阴影的身影飞快地闪了,便消失在密室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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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民变(一)4K
暗五离开密室后,一直坐在密室角落里那个安大老爷为安三少安排的谋士之一许先生,从书架后走出来,对安三少老爷:“主公,撤回对付岑家的暗卫,显然是明智的选择。早前我也同您说过,别对岑家下手,岑家可不好惹。”
安大老爷纳罕道:“先生你似乎一直对岑家另眼相看,岑二爷他们虽是弘安岑家的本支,但他们一家早被逐出岑家,根本不足为虑。况且安坪镇是我们的地盘,想要抹杀他们一家,就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分别。”
安大老爷玩笑道:“难不成你还担心咱们的人,对付不了六皇子留下的那些护卫?”
“主公您还是小觑了岑家人。”许先生提醒安大老爷:“您别忘了,墨远先生的一双儿女,师从何人?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卜算子大师!外界都传大师乃医中圣手,医术不比扁鹊差。可我早年游走江湖时,曾见过大师使毒。顷刻间便毒杀了方圆三十丈内的一切活物,连野草大树都不能幸免。”
许先生眼里全是后怕和忌惮,声音也有些微颤:“当时我躲得远,没有被毒粉波及,亲眼看着要截杀大师的那群伪装成土匪的死士,无一例外惨烈地横死……”
那样恐怖的场面,他平生仅见。
“果、果真?”安大老爷心有余悸地端起一杯茶,试图冲下从心里涌到嗓子眼的不安:“我怎么从未听过,大师还有这等本事!”
幸好他及时收手了,否则杀人不成反被人抓住把柄,掉过头来算计,那可就不妙了。
他战战兢兢这些年,一直谨慎,从未暴露过自己的实力,可不能因刺杀岑家这一家子微不足道的平民,坏了他的大事。甚至赔上自己的命。
许先生微微一笑:“千真万确。在下还知道,大师已将这一手毒术。传授给了岑二少。当年岑二少使毒吓唬周远达时,恰巧被我的人瞧见。那时二少的毒术,就已经很高明了。以他的天资,经过这么久的练习。相信他已经青出于蓝。”
“说句不好听的话,就凭暗五他们,对付一个二少都够呛,别说岑家还有卜算子大师在。”许先生道:“之前我见您也不是真想灭掉岑家人,就没有提醒您。毕竟那是少主最在乎的师长家。我知道您肯定下不去手。”
“若是您真那么做了,往后若被少主知晓,他定会与您反目成仇。”许先生笑得从容又笃定:“且不说少主,就是您对岑家,也狠不下那个心。”
“墨远先生一家人,都有一种让人亲近的魅力,且他能令少主成才,您感念他对少主和安家的再造之恩,自然不会恩将仇报。所以,我知道您暗中派暗五手下的人去岑家盯梢。也没有说什么。”
“你这老货!”安大老爷嬉笑着怒骂许先生:“有什么不能一次性说完!说话做事永远这样藏一半,让人恨得牙痒。若我一时头脑发热,真对岑家下毒手,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犯错?”
“那您犯错了吗?”许先生捋着胡须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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