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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日朝廷混战之后,顺天知府张桢把脸拉得的跟窝瓜,苦的跟苦瓜似的。正三品的官员放在地方上那是一等一的封疆大吏,可是放在这紫禁城掉块砖头都能砸到一个爵爷的北京城里,还真算不上是什么大官。
顺天府尹,放在贪官手里犹如鸡肋,收不到什么好处,放在清官手里就是噩梦,没有包龙图的三口铡刀,谁把蹲在宛平县的顺天府尹放在眼里。一来,顺天府尹一边管的都是外城包含周边县城的事情,掌握不到什么实权。二来,就算是外城里的民事纠纷或者看似平常的一个案子里面,总是包含着各家爵爷们的身份问题,武将们的面子问题,文官们的抱团关系和各家公子们的争风吃醋。那说让一个小小的三品官怎么去管?所以大部分顺天府尹夜里做梦最希望的就是外调出京,那怕做一任正四品的知府也要比待在京城里强。
自从下了朝,张桢的衙门口就门庭若市,刚刚送走了寿宁侯的管家,就来了建昌伯的威胁,张桢腆着一张脸把建昌伯送走了,锦衣卫又派人来了。刚把锦衣卫好言劝走,东厂的公公们又跑来说了一趟跟他们的性别特征一样的不阴不阳的话。刚把公公们送走,吏部尚书府里又派人前来提点张桢,刚把尚书府里的管家送走,东宫太子府的人又来传达太子殿下的钧旨。
能让寿宁侯和建昌伯的家人怨恨,这很正常,谁让叶观那么不给面子痛殴了寿宁侯呢。但还能引来文官集团和东厂与太子府的关注,那就很稀奇了。
寿宁侯要叶观死,还要死的粉身碎骨,最好千刀万剐。文官集团要两边都各打一百甚至于一万打板子,最好统统打死,反正是锦衣卫的人,死了不心疼,就当昨晚被烧的房子帮他们送行了。东厂的人却要三七开,寿宁侯三分,叶观七分。太子府却要叶观活,还要活的好好的。这是我区区一个顺天府尹能做的事情吗?
张桢下定了决心,如果这件案子难办,他马上就告老还乡,以免最后被心有不满的人报复,灰溜溜的跑总比挺着尸体回去强吧。管他的,等三司会审的时候自己就坐在下手的下手,争取最好能当一个带着座位的观众,这样也许自己还能风光的告老还乡。
会审的日子定在了十二月的初七。趁着这几天的功夫,几方的势力都在不断的做试探和交易,虽然没有达成什么协议,不过三司的长官都暗自达成了协议,慢慢拖吧,等事情拖过去,大家的气都消了就好办多了。
三司会审的日子到了,叶观和寿宁侯都被带上了堂,两人都有官身,所以不必下跪,寿宁侯真是还有一个椅子,不过叶观就得站着了。顺天府衙门里坐了负责审理的刑部侍郎何鉴,还有都察院左都御史戴珊和大理寺少卿何钧与最下首的顺天府尹张桢。这几人叶观都不太认得,不过几个看热闹的乡民叶观倒是认得。
一位是朱厚照身边的陪伴太监谷大用,一位是自己的上司,锦衣卫镇抚使林垚,还有几名苦大仇深的人一看就知道与寿宁侯家有关,还有一名太监服饰的公公,不知道是弘治皇帝派来的人还是东厂派来的人。剩下的一些人都是面无表情的看客。
审判的过程很无聊,就是各方论述事情经过,还有一些证人的证言证词。叶观与张鹤龄一句话都没说,光带来的证人的证言就讲了几个时辰。
先是寿宁侯府的人一口咬定叶观对寿宁侯言语不敬才导致寿宁侯大怒,这才打了叶观。然后就是那天跟在叶观身边的锦衣卫说是寿宁侯太过于跋扈打烂了叶观的赐服,叶观才动的手,然后就是京卫司的兵丁们的证词。
几方讲了半天都没有统一证词,搞得三司的长官们也是很无奈,刑部侍郎何鉴一拍惊堂木:“犯官叶观,你还不认罪!事情的经过你从实招来!”
其实何鉴也是没办法了才要叶观发的言,原来寿宁侯肯定要比叶观的官大,自己也不好先让寿宁侯讲话,所以只能先找叶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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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三司会审
“大人,其实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寿宁侯因为要为门人出头,这才找下官的麻烦,想必诸位大人们都曾听说过两淮的私盐泛滥吧。下官曾经在泰安府稍作停留,那日晚间卑职的属下曾经亲耳听见一名私盐贩子大言不惭的说道自己的上头主事者已经买通了泰安府内所有的官府衙门,包括知府、本地卫所官兵、巡检司、盐路转运使衙门等等地方的大小官员。请诸位大人想想,如若没有保hu伞,那些私盐贩子怎么敢一手遮天的贿赂一府县之大小官员而丝毫不出事?全府官员都是贪官不成?”说到这里,叶观抬头看了看督察员的副都御使,都察院有十三道监察御史,专门负责揪劾全国各地地方官员不法行为,可是泰安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监察御史居然没有上折子,叶观的意思就是,你们的那里的十位监察御史可能出问题了。
负责审案的左都御使戴珊听见叶观这么说,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又恢复正常。戴珊是出了名的正直清官,在他的治理下山东道监察御史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想必戴珊回去都察院之后必然会严加调查。
“必然不是,肯定有人阻塞了言路,使得正义之士的言论不能上达天听。所以下官曾经试探泰安府本地锦衣卫百户甄能,就是与下官起矛盾的那个寿宁侯门下的人。他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知道,并要求下官与他一同伤者自给锦衣卫衙门。下官年纪轻,可是有一颗报国为君之心,所以不顾自己是不过是一名过路的大汉将军,毅然决然与他联名上书弹劾泰安府文武各部官员。可是没想到啊!下官本来就担心私盐贩子发现事情泄露所以星夜兼程的离开泰安府,没想到在北直隶地界还是遭到了阻拦,卑职的上天眷顾死里逃生,可是卑职两名忠心的属下却死于那些私盐贩子之手,卑职赶到京城后才发现,那甄能根本没有折子递上来,联想这诸多事情,卑职就怀疑是那甄能走漏了消息,甚至于他早就被那些私盐贩子收买了,所以卑职故意言语刺激他,试探他对卑职两名下属的死有无可惜悲痛之心。果然,甄能毫无悔意,反而言语间透漏出自己是有后tai的人,不怕人告。所以卑职一怒之下以上下尊卑之别的理由打了甄能几个嘴巴子。之后的事情诸位大人应该就知道了……”说到这里,叶观接连看了大理寺少卿何浚和刑部侍郎何鉴一眼,言下之意就是寿宁侯就是那甄能的后tai。
“你放屁。我哥哥向来奉公守法,虽为侯爵却不敢行欺霸之事,世人多有污蔑,兄长一直有口难辩,怎么能凭借着这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几句污蔑之言就断定那甄能与那些私盐贩子同流合污?又凭什么断定我哥哥会包庇那样的人,如果是真的,也许是我哥哥也被蒙蔽了呢?”建昌伯听见叶观把私盐贩子的事情抖搂了出来,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叶观就是一顿痛骂,刑部侍郎何鉴一连拍了几次惊堂木才让建昌伯停了下来。
叶观看着建昌伯,然后耸耸肩的说道:“诸位大人明鉴,你们看那人如此骂我,我都没有还嘴,而且我还不认得他。这样人我尚且礼让三分,我又怎么会去无故殴打寿宁侯呢?”
“你放屁,你不想活了……”建昌伯刚刚坐下来,又准备站起来去痛骂叶观一番。
”大人,你看他威胁我!“叶观无辜的看着公堂之上的三位大人。
何鉴不耐烦了,刚才你骂人,我们顾及着你是皇亲国戚,骂一遍也就算了,你还骂,真不把我们这些朝廷官员当回事啊!当即眉头一扬,威严的说到:“谁还在公堂上喧哗惹事,不论地位尊卑一概轰出堂去。下回下官要向陛下请旨,谁敢打断凡人证人的言词,一概重责五十大板,看谁还敢仗着身份藐视王法。”
听见何鉴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建昌伯只能把心里痛骂的话都忍住。
“犯官叶观,你所说之事可有真凭实据?”何鉴当然不会相信叶观的一面之词,所以问道。
“没有,就是因为卑职官小职微才不能调查那甄能是否与私盐贩子同流合污。不过诸位大人可以去调查泰安府私盐泛滥的情形,必然是证据确凿,那么下官身围锦衣卫千户教训贪赃枉法的锦衣卫百户就是应该的了,不仅需要教训他,不包庇他,还要把他送到牢里去,不能让天下人说天子的亲军都是些贪赃枉法之徒,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而坏了陛下的圣明!下官相信都察院多有弹劾寿宁侯建昌伯不法的折子,大理寺里也有受苦百姓上告寿宁侯的卷宗,刑部也曾经审过寿宁侯的下属嚣张跋扈害人性命的案子,是非公断自有那些昭昭百姓,为国士子们来评断!”叶观说的大义凛然,让周围看热闹的乡民们纷纷点头,一些受过寿宁侯之害的看客们顿时就大叫起冤枉来,一些年轻的文人们更是义愤填膺,站在堂外就痛骂起寿宁侯和建昌伯来,气的建昌伯恨不得找家仆把那些人痛打一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也不敢在这风头浪尖上绥滨乱搞,只能再次把怒火忍了下来。
那些端坐在椅子上的看客们虽然没有表情,不过叶观相信等他们回去之后,他们身后的人自然会有想法。
“把叶观待下去,传唤寿宁侯上堂。”何鉴用手抚了抚胡须,然后与其他三名官员商讨了一会儿,让人把叶观待下去了,然后再把寿宁侯带上来。
…………
在堂上,寿宁侯与叶观说的完全相反,不过由于寿宁侯嚣张跋扈的样子,不仅那些官员们直皱眉头,惹得本来就不满的乡民们更加的怒火高涨,站在大堂外就开始痛骂起寿宁侯,寿宁侯转身就朝着那些百姓对骂起来,好好地一场审案就变成了泼妇骂街,最后只好中断审判,明日再审。
当日过堂之后,各家的案头上都摆明了奏报,牟斌早就派人去泰安府寻找线索,争取一举把寿宁侯赶出锦衣卫。东厂的王岳也赶紧派人找线索,争取把这件窝案办成大案,拉下一大批锦衣卫和文官集团的官员进大狱,这样才能让皇帝不忘记东厂的妙处。都察院左都御史戴珊回去后大发雷霆,急调泰安府的十名监察御史回京述职,看看那些监察御史是否真如叶观所说与本地官员同流合污,放任盐法大坏。朱厚照看见叶观居然没有被放出来也是对着弘治皇帝一阵撒娇,非要下回会审的时候在旁边听审,弘治皇帝敌不过朱厚照的请求,只能答应朱厚照在大堂后面听审。王皇后也对着弘治皇帝一阵枕头风,希望弘治皇帝再次网开一面,稍微责罚一下寿宁侯也就罢了。弘治皇帝也是很苦恼,没想到一件下官殴打上官,上官毁坏圣物的案子居然牵扯到了整整一府百多名官员的廉洁问题,同时弘治皇帝也决定在几日后的午朝时候,与李东阳、刘健等阁老和大学士们商量盐法的问题。盐法大坏,可是威胁到了大明朝的赋税问题,这可是动摇根基的大问题,丝毫不能小看的。
第二日,本来正准备再次过堂的叶观殴打上官一事被皇帝突然叫停,弘治皇帝下旨把叶观和寿宁侯的案子直接抬入文华殿里,由皇帝亲自断案。
看见皇帝的钧旨,不仅张皇后松了一口气,就连负责审判的几名三司长官也是暗自庆幸。皇帝亲自下旨把案件抬到了皇宫里去,就说明皇帝并不准备动用锦衣卫和东厂的人,也就不会出现缇骑四出,大锁天下的事情再次出现在大明朝的文官系统里。虽然有些贪官和因此而逃过惩罚,但是也会少很多冤假错案,不至于牵连甚多。
第二日早朝过后,叶观和寿宁侯就被带到了文华殿里。当叶观进入殿中等候的时候,皇帝正在与几位身着官服的老人议论国事。
“陛下,自陛下登基以来,原来只有各地商人捐献粮食或者运送物资到各地边屯才能换取的盐引的办法,因为前朝的制度崩坏而边商尽毁。后,朝廷允许盐商以购买长芦盐场等各大盐场旧盐引以冲盐课税负,任其在其他各地盐场买盐再去贩卖之后,不法奸商群起效仿,往往在购买了官盐的同时还夹杂着一倍甚至于数倍的私盐一同过关贩卖。有些商人从产盐地低价购买盐引或者提取食盐到内陆城市高价贩卖,甚至于买通上下官员,在当地专卖购买的私盐,导致贩卖guan盐者的官盐堆积如山,私盐却泛滥于大部分州府,朝廷却课不到盐税。长此以往,对朝廷百害而无一利啊!”一名身着绯色官服,绣锦鸡补子的老者正在与皇帝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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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御前断案
“刘阁老,朕也知道开中法虽然缓解了我朝户部银短缺的问题,但是危害甚大,无异于饮鸩止渴,所以朕才在今日召集汝与西涯先生、木斋先生商量对策嘛。”弘治皇帝也很苦恼,开中法虽然解决了内商之盐不能速得,边商之引不愿贱售,报中无人,存积盐滞销,致边储无着的问题,却带来了更大的问题,那就是私盐问题比前几朝都要严重,几乎动摇了开中法的根本,甚至于动摇皇位的根本,虽然现在还没看出来,可是这就是个苗头。
课不课的到盐税都不算什么大问题,关键是弘治皇帝昨日听见下人奏报叶观说整个泰安府都被私盐贩子买通,任其一手遮天的情况让弘治皇帝心中不安。当皇帝的不怕拦轿述冤的老百姓,也不怕贪赃枉法的贪官,更不怕权势熏天的文臣。拦轿述冤说明老百姓还认为这个朝廷能有人帮他伸冤,贪赃枉法的贪官,只要朝廷派一名巡按御史拿着皇帝的圣旨抓入大牢,日后处死,失去的民心就会回来。权势熏天的文臣就更好办了,自太祖皇帝借着胡惟庸谋反案废除了大丞相之后,文官就没有一个领头人了。自古以来,文官相轻,武将相贱。没有了领头人,文官那群酸腐文人就是散沙一盘。三位阁老总要靠着相互之间的平衡才能不让文官集团分裂。不论朝臣有多么大的权势,只需要皇帝一道圣旨就得乖乖的俯首交权,没有人会跟着他犯上作乱。
可是皇帝最忌惮的就是被蒙蔽,被太监蒙蔽还好说,太监没根,加上内监与文臣不和,出不了大事。可是要是整个州县的朝廷官员都被人买通了,而京城里的六部和锦衣卫与都察院却毫无所知那就问题严重了。他现在只是买通了官员卖私盐,谁知道他会不会买通了卫所官兵造反?这还只是在靠近北直隶的山东,谁知道三边情况如何?要是边军也是这般被有心人买通,日后一旦中央有所震动,岂不是给了那些人机会,造成了秦失其鹿,群雄逐之的局面?!
所以弘治皇帝想了一晚上,决定趁着第二日把叶观等人叫上文华殿,听他讲诉泰安府的问题,以此看看内阁的三位阁老门能不能相处好的办法。
“陛下,开中法虽然弊端百出,可是它能缓解边商不愿再把粮食运往九边来换取盐引之后,边军缺粮缺银子的问题。现在如果没有找到新的解决办法就废除开中法,朝廷又会回到边商手中拿着盐引,内商无盐可卖,朝廷一样课不到盐税的局面。”另一名二品官服的老人叹气的说道。
“算了,此事容后再议,朕先听听太子的伴读和寿宁侯之间斗殴的事情吧。”弘治皇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准备解决自己儿子的朋友和自己的小舅子之间的矛盾。
“叶观,你殴打寿宁侯一事朕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不过,朕看得出来,你故意把朕赏赐给你的飞鱼服穿在夹衣中,就是想着寿宁侯污损了赐服然后拼死一搏对吧?”弘治皇帝看着被带上堂的两人,微笑着说出了叶观心中所想。
“陛下圣明,微臣虽然无法拿出确实的证据指明甄能勾结私盐贩子,不过微臣从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能感觉到甄能绝对与追杀微臣的那些匪盗有关系。所以微臣才会在看见甄能后忍不住去打他,哪怕他身后站的是寿宁侯这样的勋贵,因为微臣的两个属下保护微臣死了,因为微臣是陛下的亲军,因为微臣是陛下的臣子,因为微臣是大明的子民,所以借用亚圣的一句话:虽千万人,吾往矣。借用屈大夫的一句话:亦余心之所向兮,虽九死其尤未悔。微臣知道微臣殴打寿宁侯一事做得不对,可是就连那些御史言官们也扳不倒寿宁侯,微臣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殴打他了。”:听见皇帝这么说,叶观很光棍的承认了。没办法,形式比人强,不得不低头。不过叶观却很奸猾的盗用了文官们最爱做的事情――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同时也暗示了弘治皇帝,如果不是你包庇你的小舅子,会惹这么多的事情吗?
听见叶观这样说,不仅弘治皇帝微微点头,就连一旁的几名阁老眼神中也带着赞许,不过都是年老成精的人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赞许什么了。这年头,文官抗旨要顶着为国为民的大义名分。皇帝被驳了面子,也要顶着一个从谏如流的名声。所以,他们的赞许嘛……呵呵……
“父皇,儿臣还是相信叶观说的话。儿臣曾经微服出宫游玩,不,是微服暗访,经常听说寿宁侯府的人仗着寿宁侯的威风为非作歹,闹得天怒人怨,那些仆人应该统统处死才是。”这个时候,朱厚照也从殿门外走了进来。本来他就很关心叶观殴打自己舅舅一事,所以听见今天父皇要亲自断案,他还是跑来给叶观帮忙,如果父皇要严惩叶观,他准备帮叶观求求情的。所以一来到文华殿,就在殿门外偷听叶观几人讲话,听见叶观说的那么慷慨激昂,也忍不住走进来为叶观说话。
寿宁侯本来就一阵心虚。一听自己的外甥这样说,不由暗暗气苦,都说娘舅最亲,这傻外甥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呀?自己可是他的亲舅舅啊!难道还抵不过才来几天的叶观不成?
叶观看见朱厚照走了进来,顿时就定了心。如果自己要被严办,那么弘治皇帝是不会让朱厚照进来的。既然朱厚照能进来,说明皇帝准备和稀泥了。
“嗯,朕也是体谅你年少轻狂又是为了自己的同僚惨死,这才迁怒于寿宁侯,所以才没让三司负责审理。要不然,寿宁侯少不了一个削爵罚俸免职的下场,你最少也是一个流放琼州的处分。两边都得不着好处。这样吧,那个叫什么甄能的百户所犯之事是否属实由东厂派人去查,如果属实,锁拿进京,深挖当地官场糜烂之事,务必做到不枉不纵。同时免去寿宁侯锦衣卫同知的官衔,罚俸一年,勒令闭门思过。叶观免去锦衣卫千户的职权,安心的给朕的皇儿当一个伴读吧。”弘治皇帝还是决定各打五十大板,两边的罪过都不重,唯一倒霉的就是没有后tai的甄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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