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拱手点头回道:“在下也正有此意,在下在此特代逆徒谢过前辈了!”话锋一转独孤又道:“前辈,在下也替逆徒请罪了,刚才两个逆徒在地中乱战不仅将前辈族人精心所布的万鬼封邪阵破坏,还将暴龙守护族的禁地销毁,望前辈海涵受独孤一拜!”说罢独孤拱手弯腰对着老者一拜。

    老者摆摆手言道:“英雄高抬老朽了,快起快起,不必如此!”老者扶起独孤又言语道:“这小娃取走暴龙臂,既是这小娃的命数,亦是老朽等恩人啊!这鬼阵禁地毁了就毁了。”周围幽魂暗鬼亦是上前大点其头,老者含笑又语:“暴龙臂困惑我等多年,我等在此镇守万鬼封邪阵已有千年,如今暴龙臂寻一明主,我等倒也重获自由,也可归往冥界寻个转世重生。英雄言重了!”话虽如此说来,但若仔细观察不尽发现老者与众幽魂眼中伤悲之情。

    独孤也未多想,拱手道:“前辈所言甚是!”

    老者见独孤心中困惑全消,撇手别向天明道:“英雄要去那葫芦山,路途甚远,难免爱徒途中邪气再出,老朽等人虽修为浅薄,但有一法不伤爱徒,可暂且压制这暴龙臂,不知英雄可愿让我等与令徒独处片刻,在旁为其护法?”

    独孤听到此话也未多想,言道:“前辈请便。”说罢便抱上天邪跳出地面深陷的巨坑,退至一里外断树上观望。

    数十幽魂将天明抱向画好的阵中,又以天明为圆心站至法阵的个个节点。此阵不知为何阵,整体为圆,圆中又有三角正方,各图交错汇集,交集点为阵点,每处阵点都有一幽魂坐地施法。片刻法阵布置齐全,数十幽魂同时汇力打向节点,蓝光闪烁,四面八方节点上的魂力沿地面图纹申聚于阵中心的天明。时过半响,整个法阵开始发光,所有幽魂的魂力竟如同潮水般得喷向天明。

    此刻深处一里外断木之上的独孤也看出了不对劲,伸手便穿功大喊:“前辈,你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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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老海

    “英雄不必紧张,我等以孤魂野鬼之态守阵千年,早已是轮回不过、冥王不收之物,如今我等有幸完成族中之愿,就让我等再助这小娃一臂之力,望英雄成全老朽等最后之志。”听到独孤喊叫老者面容和善地回道。

    听到老者这般说道,独孤顿时心中敬佩不以,单膝跪拜还施一大礼,恭敬道:“前辈如此仁义令晚辈钦佩不已,望前辈告知名讳,日后也好让我那逆徒铭记前辈大恩大德!”

    老者掌中魂力仍泄,眼不观独孤,空手摆摆含笑说道:“英雄又是如此客套,老朽名讳早已淡忘,不值一提,倒是老朽确有一撞心愿未了望。老朽有一龙族义子,小名卡尔,时过千年不知是否还存活于世,若英雄非要报我今日之恩,如若有缘得见我那义子,麻烦英雄将此链交于他,且复,干娘对不起他!”说道最后老者眼中泪花不自由的闪出。

    独孤正要满口答应,可那老者刚刚说完,无名阵中蓝光再次大闪,片刻,老者和众幽魂全身魂力消失殆尽,如同蒸汽挥发所有魂魄之力集聚于天明右手,直接印在了暴龙臂之上,独孤不免一阵哀叹。

    法阵消失,只剩下一串五彩项链和平躺于地中的天明,此时暴龙臂相貌颜色大变,血红刺毛尖爪尽失,凸出的血管也凹下去,如今的暴龙臂和天明肉生左臂无区别,肉生肉色自然混协天成,只是这右臂之上纹有一暴龙图绘,若仔细看来更像数十个片点,点够而成的图案从手背至臂弯,又经右肩环至胸口,好是霸气!不过天明丝毫不知自身变化,依然处于昏迷之中,好像在做什么美梦一样,睡相甜美。

    就在这时,独孤身脚下的天邪昏昏醒来,撇眼独孤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独孤听天邪发问便将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天邪,天邪听后捂头深思,低声道:“我怎么都不记得了!杀戮之血吗?什么杀戮之血?”独孤一时语塞,随口胡编硬说道是天明的杀戮之血。

    天邪也懒得听他胡扯,摇摇脑袋又道:“你先带天明去葫芦山,我独自先去赤牙城等你们。”说罢天邪起身欲走,刚走两步忽然倒地,运功环体,体内竟无一丝内力。

    独孤赶忙上前扶起天邪,“刚经历一场大战,现在体内空虚,让你一人独行,为师也放心不下,我让海叔送你一程!”也不管天邪答不答应,独孤直接咬破大指,在手中画一血符,猛往地上一按,“血契通灵”!赫然二人正前半里凭空出现一方圆数百米的巨大召唤大阵,片刻,从阵中走出一大怪物,怪物体型之大,比天明所见过的红龙黑熊还有大上两三号,真可谓体大如山,但又和天明所见过的红龙黑熊差别甚大,首先,怪物头背生角如同剑龙,但全是鳞片又如同鱼鳞,四肢略短但有鳍刺,长嘴短颚犹如鲨头,两旁有耳亦有鱼鳃。其次,怪物身披天蓝色人衣腰系板带,背背一巨型酒壶,斜挎一千丈战斧。

    怪物刚出来未吐一句人言,而是双手合适,聚力一变,幕然怪物周身蓝光大闪,接着蓝光缩小,缩小再缩小,不一会儿缩成两米大小,最后蓝光之中走出一中年大汉。此人,面目丑陋,椭圆光头,满口胡须,眼神轻浮像是半梦半醒,同是身着天蓝色草衣,腰系板带,背背一酒壶,斜挎一大斧头。知道的都明白他是怪物所化的人形,乃是高手,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以砍柴卖木的酒鬼。

    酒鬼刚一出来就东张西望,然后直接冲着独孤爆粗:“挨千刀,你奶奶的,看这架势架都打完了,这儿没架打你召唤我来干嘛?你他娘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是不是?”

    独孤一见这老酒鬼就来了脾气,一拳打在老酒鬼身上:“老海,我他娘的叫你来就是为了打架啊!我这徒弟不是受了伤吗?我让你来也是有事所托嘛。”

    老酒鬼反手就是给独孤一拳,又爆粗道:“我干你奶奶的!有你丫在,你这宝贝徒弟还会受伤?你他妈蒙谁啊!再说老子他娘的只会杀人,哪儿他妈的会救人?你他妈的是不是存心找茬?”

    独孤也赖得给这土包子说酒话,直接动起手来了,不一会儿两人就和小孩一样撕扯扭打在地。

    看着两个老不尊的长辈天邪额头一抹冷汗狂飙,半响,天邪从地上独孤的物件里抽出一拇指大小的小麻袋丢向老海,开声说道:“我真受了伤,送我去龙牙城。”

    老海看天邪扔来一小麻袋,直接撇开独孤,抓起麻袋,伸手打开一瞧,好啊,小小麻袋之中竟有三四米空间,里面放满了好酒。老海直接往怀里一揣,笑着对着独孤说道:“你老小子这徒弟,虽然嘴皮子不受人喜欢,但也懂得人情世故,好吧,老子就勉为其难得送他去龙牙城一趟。”

    独孤嘴巴一大张,一副肉痛的表情道:“老海,你他娘的咋这副德行?那可是我数十年来走遍各地收集的好酒,我全部家当都在这里面了,给我留点。”

    老海往后一跳站着天邪身旁,指着独孤鼻子撑牙又道:“老子德行怎么了?那么些年你不都明白吗?老子倒是看你,你他娘的这抠门儿的样儿,不就是一麻酒吗?别以为老子他娘不知道,你那九个乾坤麻里得有五六个都装着好酒,老子他娘的只拿了你老小子一麻,你老小子就急成这样,瞧你那怂样!好了,老子他妈的也赖得理你,走了!”

    “你奶奶的老海,那可是...”独孤还想说话,老海已经托上天邪消失的无隐无踪了。一跺脚,独孤在心里慰问了老海全家女性,便收拾齐地上物件抱上天明往西而去。

    ......

    刚走出百里,老海肩上的天邪忽然脑中电流一闪,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儿,拍拍老海背说道:“老海,回去一下,我有东西忘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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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厨房

    当日下午独孤背着天明来到了西海之畔的葫芦山,但葫芦山方圆甚大,独孤从下午酉时寻至戌时也没找到个踪迹,眼看太阳就快要落山了,可这荒山野岭之上四处也没个人家,独孤也只能干着急。

    独孤在山中绕了半个时辰,此时已日落西山,还是没有半个人烟迹象。正在此时独孤忽闻山脚下传来一阵山歌,“西海那个水啊,那么长那么长啊,啊...葫芦山那个大啊,大啊大...”。独孤心中一喜,抱紧天明望山下一挑,定眼一瞧,歌声源于一十四五六的童子,童子玉面微红,略有酒气,身穿道袍,头系草带,肩挑扁担,抗有两箩筐,箩筐里装满了鸡鸭鱼肉。

    童子见突然从天而降一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看来人长得五大三粗相貌粗犷,以为是山中劫匪,不等来人说话便结结巴巴喊道:“你要干什么!我...我...我师祖爷可,可可...可是起死回生胡胡胡..胡中生,你,你你别乱来!”

    独孤听到这童儿居然是胡中生的徒孙,心中万分高兴,立刻上前扶起童子说道:“小兄弟勿惊,在下徒儿受了重伤,特来求见胡先生医治,只因山中路险不知去向,忽闻歌声便来冒会,冒犯之处求小兄弟不要见怪。”

    童子一听来人是来求见师祖爷的,仔细打看来人,来人一副猎户打扮,浑身落魄一看就不是有钱的主!再看背后确实背有一个小娃,小娃衣衫破烂,颈挂彩链,头发黑紫,眼睛紧闭昏迷不醒,一看便是像中了巨毒的样子。

    顿时,童子来了气势,站立起身,瞥眼看着独孤说道:“原来是来求见我师祖爷的啊!那跟我上山吧!”

    独孤心中高兴,紧了紧背上的天明转身便往前走,行了五六步,回头看那童子仰头捶背,未走半步。

    独孤转身回位问道:“小兄弟怎么了?”

    童子哈哈口气不精不采地回道:“下山时,路上贪了两杯水酒,又抗着这些好酒好肉走了那么远的路,这背啊!有点疼。”

    独孤心记天明,也不跟童子计较,背背天明挑上扁担,笑面对童子说道:“小兄弟,我帮你挑,你走前面带路便是。”童子听独孤这话屁颠屁颠地走到前面带路去了。

    路中穿山过水,绕来又绕,也不知识那童子故意刁难,还是童子吃了些酒走的特别慢,眼看就快要到亥时了,独孤急问道:“小兄弟,咱们走了这么远了,还有多久才到啊!”

    童子打打哈切,指着前面山头说道:“就快到了,翻过那个山头就到了。”听闻童子如此说到,独孤亦不言语。转眼,翻过了山头,定眼一看,山腰之上,云雾环绕之处,有一宅邸,此时刚至亥时,月光洒下好似仙境。半响童子便把独孤带到了宅邸门前,童子也不敢直接将独孤带进大宅,安置独孤于门外,挑起扁担进入内院向院中管事通报。

    不一会儿,宅门中出来一管事,管事年过半百,眼尖面筛,一看就是个老人精。管事横眉竖眼地打看了孤独半响,一副穷酸落魄的样子,确认了独孤没什么来头后开口先道:“大侠是来求见我家太老爷的吧!我是这院中的管家,胡管家。”

    独孤听闻出来的管事是这大宅的管家,上前本想把天明一事往之一说,可哪知胡管家不等独孤开口又道:“大侠实在对不住,我家太老爷正在家中款待贵客,恕不能亲自相迎。”胡管家话锋一转又道:“不过看大侠风尘仆仆的样子...远来既是客,大侠先随老夫在院中住下,明日再见我家太老爷如何?”

    独孤虽然心中焦急,但眼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客随主便,回道:“胡管家说得是,那我明日再见胡先生。”说罢便抱上天明往宅中走去。走到大门前,独孤撇头看着胡管家一动不动,摸着下巴沉思着什么,独孤出口问道:“胡管家,您这是怎么了?”

    胡管家一副欲言又止难为情的样子说道:“大侠不知啊!我家中来有贵客,贵客同其下手早将家中客房住满,老夫也不知如何安顿大侠。”

    独孤听闻倒也不在意,随便回道:“胡管家给在下寻一卧榻之处便是,睡哪儿都是睡,在下倒也不介意。”胡管家似乎要的就是独孤这句话,赔笑两句便带着独孤走到内院的柴房中。独孤也不做作,别过胡管家,将天明放到草堆上,自己仰头倒地就睡。

    时过不久,昏睡中的天明觉得周身闷热难耐,不一会就从昏睡中醒来,起身揉眼一看,自己在一个柴房中,柴房隔壁的厨房正生火烧着菜。天明浑身热的慌,脱去身上衣物,走下草堆,向着地上酣睡的独孤猛摇几下,见独孤昏昏醒来,又道:“师傅咱们这儿是在哪儿啊?天邪师兄呢?我不是和他在一块儿吗?”

    独孤看到天明已经清醒,一高兴,原原本本的将之前发生的事儿,暴龙臂,天明颈上的七彩链,以及到这的经历和天明全说了一遍。天明了然,又摸摸爆龙臂疑惑得问道:“师傅,徒儿这不是全好了吗?找这胡老东西医个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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