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厨子一听不乐意了,道:“胖哥,咋又是我呢?你去去不就得了吗,我那锅里还烧着鱼呢。”
胖厨子可不管那么多,一推水桶,横眉竖眼吼道:“叫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
瘦厨子也不敢再和胖厨子多嘴,拿起水桶转身就出了厨房。瘦厨子一走,天明总算松了口气,贼头贼脑的又扶到窗边。瘦厨子刚走一会儿,里面的胖厨子突然一捂肚子,自言自语道:“不行,这肚子有点疼,得去趟茅房。”说完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厨房。
天明在窗边看的真切,见那两厨子都走了,大摇大摆地就走进了厨房。一进厨房,直奔左边摆满好菜的灶台而去,站在两个灶台之间拿起一烧鸭就啃鸭头。突然天明正前出现一个小娃的左手单手抓住天明手中的烧鸭,小口一张,看那架势就要大喊抓贼了,天明赶忙蒙上小娃小嘴,一看这小娃,和自己一般身高,皮白肉嫩,但脸上有三条疤,从右眼角拉到右耳根,红头发,男女通用的斜刘海发饰,头系玉戴,身着红色锦服,颈、手、脚都圈着五个有同样纹理的金环,分不清男女,就像个活脱脱的善财童子似得。
天明本以为这小娃是这家小主,但眨眼一看小娃右手居然拿着半块啃过的鸡腿,而且小娃嘴边又有些油腻,想来这小娃便是这家主子宴请的贵客随行之一,天色又近午夜,定是这小娃忍不住饥饿来厨房偷吃,只是碍于身份礼仪才一直躲在厨房的炉灶旁。
天明瞬间心中明了,没好气道:“你不也赖偷吃的吗?嚷什么嚷,你....”天明话还没说完,那小娃突然抓起天明左手,用力就往天明手背一咬,天明一阵生疼甩开小娃,怒喝道:“你干什么啊!你属狗的啊!”翻手在看手背伤口,已出鲜血,伤口之上竟有焦痕,若再被那小娃多咬片刻,天明必少块血肉。
那小娃撇嘴瞪眼,一副娇态指着天明也没好气道:“你才是狗!你个流氓!”
天明一时气急,抓住小娃小手便喝道:“我流你哪儿了?”
一被天明抓住小手,小娃急忙缩手,退后两步,面红耳赤道:“你,你...”
不等小娃说话,天明右手拿鸭左手叉腰又喝道:“你什么你!瞧你小子怂样,喝你两句就吓成那样!”
小娃气急,面色绯红,举起右手又指着天明没好气道:“你赤身**,刻肉纹身,不,不...不是好东西!”或许是出生于大户人家的关系,修养得体的小娃也只能骂出这些词汇。
天明打鸣儿一看,自己的上衣在柴房太热脱了,裤子撒尿的时候扔了,右手右肩右胸又确有暴龙纹,但这小娃就凭这些说自己不是东西,加上那小娃先前咬自己一口,脑子一热,抓起小娃小手就往手背一咬。小娃生疼地厉害,用力一甩,可自己不会功夫,天明虽然功夫弱得爆但也有点内力,见没有甩开天明,小娃一急,上前一步抓住天明就往天明后脖一咬。他这一咬可把天明疼得厉害,天明一把推开小娃,举起拳头就准备揍这小娃。
就在天明要揍红衣小娃之际,忽然,厨房外传来一阵水打泼漂之声,天明赶忙顺势化拳为抱,抱起红衣小娃,收拾完地上碎肉,转身就躲着灶台后面。
天明刚一躲好,瘦厨子就回来了,瘦厨子走进厨房左右观望一遍自言道:“胖哥呢?我刚还感觉有人在。”眼见没人,瘦厨子也没有多想,转身提起水桶就向水缸里倒水。天明见自己未被发现,暗叹了口气,丝毫没有察觉怀中的小娃此时何止面红耳赤,简直周身都红了个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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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长大了我娶你
不一会儿,厨房里只剩下瘦厨子忙碌的声音,天明也算松了口气,还好没被发现。
突然,天明怀中的小娃又一口咬主天明左手,此时瘦厨子正在往水缸里倒水,天明不敢出声,但是在疼得厉害,一时没忍住,抓住小娃红衣就是一拉,呲的一声,小娃红衣崩开也将小娃拉开,咬住天明左手的小口也自然而然的松了开。可这瘦厨子也闻见了声响,扭头就往灶头边看,天明一急,赶忙死死抱紧红衣小娃并捂上小娃的小嘴,不准小娃乱动出声。就在这时,瘦厨子刚往灶台旁走了两步,灶头边忽然出现一老鼠乱串,瘦厨子一看居然是支老鼠,拿起地上扫帚就打,三下两下,瘦厨子就把老鼠赶出了厨房。
瘦厨子还想追赶老鼠,行至厨房门口,突然听见大院中有一喊声,像是喊自己,瘦厨子赶忙上前一看,原来是胡管家。向胡管家上前行一礼数,瘦厨子便道:“老管家,您唤我什么事啊?”
胡管家也没直接回答瘦厨子,他往厨房门口一站,左右一瞧,脸色一变扭头责问瘦厨子道:“你还想不想干了,怎么还没弄完,贵客可都等着呢!”
瘦厨子听到胡管家责问,连忙解释道:“这事儿也不能全怨我啊!老管家你得评评理,阿胡在路上贪了酒吃,亥时才把鸡鱼送来,老爷又让小四小五先睡下了,就我和胖哥俩,您说我这也不容易嘛。”胡管家也没真怪罪瘦厨子的意思,随便敷衍了两句又道:“对了,我刚上茅房遇见小胖了,小胖闹肚子,你去把小四小五叫来帮忙,赶紧的,贵客可等不及了。”说罢便拂手而去。瘦厨子对胡管家说完慢走,放好水桶不一会就又出了厨房,准备去找帮手了。
天明见人都走了,心里松了不少气。放开小娃,又一把将小娃提到自己腿上,一巴掌就打在小娃屁股上,怒斥道:“你丫真属狗的啊!又咬老子!”他这一巴掌可不得了,小娃瞬间就气急而泪。眼看小娃哭了,天明又翻身抱住小娃,半嘲讽半安慰道:“哟,哟,哟,瞧你那娘们儿样,打一巴掌就哭了,行了,行了,我错了,我错了,快别哭了。”
小娃一听天明说他娘们儿样顿时哭得更厉害了。天明深受独孤硬汉子真爷们儿流血不流泪的思想影响,最鄙视的就是这种毫无理由的大哭,又出言嘲讽道:“你他娘的是个娘们儿吧!你爹死了,还是你娘死了。瞧你那大花脸得,是个娘们儿长大了也没人要!”
小娃听天明说话如此刻薄,而且又提及他的“花脸”,一想起自己脸上那三道触目惊心的血疤,更是哭得伤心欲绝。天明皱皱眉头,更是鄙夷,要是自己听到这话即使豁出性命也要弄死出言之人,可是这小娃竟然哭的更是厉害,天明又想出言讥讽,可转念一想,这小娃生平富贵,如此娇滴滴也人之常情,便又半嘲讽半安慰道:“好了,好了,小娃,你要是个娘们儿长大了没人要,我娶你便是,我的小媳妇儿快别哭了。”也不知道是天明的话太过讥讽,还是那小娃自己想通了,真就不哭了,就盯着天明发呆。天明此时饿的厉害,也不管红衣小娃是何表情了,抓起刚才拿的鸭子就往嘴里揍。
不一会儿,烧鸭就被天明啃了大半,可天明怀中的红衣小娃却一直低头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天明心想,这小娃肯定是被自己说得不好意思了。天明也不想其他,一把就把自己吃过的半只烧鸭往红衣小娃嘴旁送去,随意的说道:“吃啊,你不也饿了吗?”
小娃面色一红,推开烧鸭,羞羞答答地说道:“我,我...我不饿。”天明以为定是自己吃过的东西这小娃嫌弃不好意思直说,便伸手从灶台上拿了根猪腿又抵到红衣小娃嘴旁,哪知那小娃又是推脱,见小娃不领自己好意,天明也不逼他,把猪腿干脆揍入自己嘴中。
此时的场面十分怪异,天明赤身**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吃着猪腿,红衣小娃目不转睛地盯着天明,而天明眼中却只有猪腿,其他什么都是空气。
半响,那红衣小娃指指天明胸口上的七彩链突然开口说道:“大哥哥,你的项链好漂亮。”
被红衣小娃一问,天明回过神来看看项链,随意地说道:“怎么?你喜欢啊!送你好了。”天明也是个豪爽之人,再有刚才把这小娃给弄哭了,心中有愧,便想也不想直接取下五彩项链给红衣小娃戴上。
开始红衣小娃还没反应过来,可当天明真的把五彩项链给他戴上的时候,他脸色突然一变,说不出个所以然,像是在笑,又好像是在哭,其中更多的是发呆,类似被惊吓到的发呆,总之就在那一瞬间似乎有种千百种表情。
天明也是纳闷这孩子怎么了,正要开口询问红衣小娃,突然红衣小娃居然直接推开天明,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望着天明。
天明更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脑子里全是问号,还想发问,可接着红衣小娃居然又一副惊恐的样子直接跑出了厨房。天明一时不明所以,扣扣脑袋喃语道:“你熊孩子怎么了?”
天明实在想不通,也懒得去想,接着继续吃他的猪腿。
可才过了一会儿,那红衣小娃又跑回了厨房,躲着门角,露出半个脑袋,吱吱呜呜地问道:“大,大哥哥,你你你,你叫什么名字?”
天明扭头啃着猪蹄,囫囵地下意思回道:“天明!你...”天明正想说你叫什么名字,那小娃又跑了,天明无奈撇正头自言自语道:“这都什么人啊!我话还没问完呢,有钱人家的孩子都这么没教养,一点礼数都没有。”天明也不细看一下自己浑身**的样子,究竟谁才没有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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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小人与君子
时过片刻,天明便啃完了猪腿,自己倒是吃饱喝足了,可一想到师傅为了自己东奔西跑了一天,也是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便匆匆拿了些鸡鱼,出了厨房。
回到柴房,天明一片好意给独孤带鸡带鱼,可怎知独孤竟然大发雷霆,毒骂天明:“明儿你可曾记得为师平日所教!你如此这般,不经主人允许乃是偷盗!非君子所为,更背侠义,乃小人所举。我等虽不为好汉,但男儿立于世,方上可顶天下可立地,做事当光明磊落。你怎可做出如此卑鄙龌龊之事!”独孤的为人就是如此,性格极其豪爽,但从不欺弱怕强,相貌凶恶,实际心中正义秉然,甚至有些古板的顽固,就如同天明仅仅偷些饭菜这样的小事,他却硬说成是件龌蹉康脏的事情,然而就是他这种几乎到了死板的有可为有可不为的终端思想将来却是天明长大后伴随一生的行为准则,也是天明一生的财富。
话说回来,天明被骂得狗血淋头,好不自在,但也被骂得心服口服,赶忙点头哈腰认错。独孤虽然大怒,但转念一想,徒儿也是一片孝心,加上这家主人待客之道的确实在太差,明明有那么多空房却让自己师徒睡柴房,天明这样做虽然的确不免惹他生气,但也非无故放矢,情理可原。
想罢,独孤也不多怪责天明,不愿拒绝天明一番好意,拿起鸡鱼便食,又想这吃肉哪儿能无酒,手揣怀中,变魔术戏法一样从怀中乾坤麻中拿出了一坛好酒。天明还是第一次看见乾坤麻,顿时眼见一亮,伸起左手就问道:“师傅,你这变得是什么戏法?怀里可是有好宝贝啊!”
独孤放下好酒,抓住天明的手,又捂住胸口假装还在生气的样子说道:“你小子可别打师傅的主意!”翻眼又一副沉迷的样子说道:“为师这怀里的乾坤麻乃是空间神物,里面装满了好酒,来日为师喝完这里面的好酒送你便是,但现在不行,这好酒可是为师的命跟子!”
天明无奈作罢,转念就欲把左手收回去,可突然独孤一拉天明左手于眼前,指着天明左手上的牙印就问道:“明儿,你这伤怎么回事?”天明听到师傅问起便原原本本的把在厨房内遇到的红衣小娃和这牙印,以及把七彩链送给了小娃的事都说了一遍。
独孤听闻天明如此说来,眉头皱了皱,说道:“听你说来,这小娃应该是这家主的客人,可这伤口异常邪门,上面竟有灼热的火毒,虽然你小子体内又有股的神秘红色力量在治疗这伤口,但这火毒实在诡异,即使伤口痊愈也是块永久性的疤。”独孤未有二言,翻手就运足内力向天明身上三处牙印运功,不到片刻伤口便消去火毒,化脓止血变成伤疤。
天明见独孤似乎要运尽全身功力为自己治疗,连忙缩手,点头哈腰的说道:“师傅,算了吧!身为男子,身上有点疤又有什么,到时候别人问起我说狗咬得便是,就不劳烦师傅为我折损内力了。”
独孤见天明缩手又如此说也就作罢,又从怀里拿出一小坛好酒,惋惜地喃喃道:“你小子可想好了,这不赶紧治疗这伤可是永久性得!”
天明亦复如是的回道:“没啥的,师傅,您鼻子上不是也有块疤吗,我就当那小娃是个对手,伤了我,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孤独听到鼻梁上的伤疤,脸色毫无察觉地变了变,也未在这个话题上争论,把刚拿出来的一小坛好酒往天明怀里一扔,转念又问道:“你小子咋把邪域鬼城老前辈送的项链送给你小娃了啊?那前辈可是还有遗愿令我师徒交给她义子的信物啊!”
天明接过小酒坛,饮上一口,开口说道:“这不在师傅身上学到豪气嘛,当时忘了那插儿,我这送都送了,岂能食言?来日我找到那小子让他和我一起去寻老前辈的义子便是。”
独孤闻言,大笑三声,大灌一口好酒,道:“哈哈,明儿说的是,男儿在世就该如此胆识豪迈,苟且食言不如自刎来世做个娘们儿!”
天明和独孤撞了一轮酒,酒挂胸前又道:“师傅也不可说得如此武断,若于小人苟且食言也不为过,但那小娃也算端正,不像无耻之徒,我这也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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