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方诚、周益被其他三峰弟子这般欺负是常有之事,奈何南灵峰积弱甚久,不得不低头,只求得过且过,不敢多言!
虽望北峰的行径固然令人不齿,但四峰之间的这等无谓纠葛颇多,慕雪吟早就习以为常,素来只当视而不见,亦无心过问,况且南灵峰的弟子被其他三峰的弟子欺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他们向来忍气吞声,倒是又让慕雪吟哀其不幸,亦怒其不争,就算她插手管得了一次两次,再多一次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唯一能改变南灵峰在太虚门里地位的只有他们自己,只是他们实在过于怯弱,怯弱的让旁人无从助力!
就在三峰弟子极尽冷嘲热讽之言,而方诚、周益又是束手无策之时,苏璟飞忽的擎旗跃出,激愤的反驳道:“你们凭什么瞧不起我们南灵峰!”
此话一出,慕雪吟只觉震惊,这苏璟飞还真是令她意外连连,在南宫恒一贯如此的强势不公面前,苏璟飞竟是如此倔强,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惧怕南宫恒么?
便是一直饶有兴趣在旁冷眼相看的苍东峰首席李沐阳听到这句话也是一阵咂舌,打趣的笑道:“呵呵···看来南宫师兄你说的不假,南灵峰的这臭小子还真是有些倔脾气。”
可李沐阳才说完,就发现南宫恒已不在身旁,而是已经朝着苏璟飞他们那边走了过去。
至于看惯了南灵峰逆来顺受的望北峰弟子,面对苏璟飞这一突来的质问,亦是一时惊诧不已,竟不知道如何回应苏璟飞的质问。
却是在这时,陡然一个声音传来,颇为有震慑力,沉声道:“就凭···望北峰三个字!”
此话一出,望北峰的弟子赶紧让开了一条道路,面有敬畏之色,南宫恒负手走来,神情傲然,尽显凌人之势!
南宫恒丝毫不遮掩自己的鄙夷轻视之意道:“哼!凭你们三人的资质,就连拜入太虚门的资格都没有,此刻,又有何资格打着南灵峰的旗幡来参加点守式!”
苏璟飞可不管南宫恒说的是什么,他只知道,在他拜入南灵峰之后,师兄和师尊都待他如亲人一般,南灵峰既是他拜师学艺的地方,也是家一般的地方,是他失忆之后的家!
所以,不论什么情况下,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去维护!
四峰高台就在望北峰弟子身后,看上去虽是平凡无奇,却是承载厚重,意义不凡,当年太虚立派之时,四峰首任首座便是在这四座高台之上接任四峰首座之位的,尔后,凡是太虚门的重大仪式,这四座高台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而且,这四座高台还是奉旗之重地,正如方诚所说,旗幡扬,四峰至!
苏璟飞当即心下一横,同样沉声道:“今日我便要为南灵峰争这一口气,让你看看我们有没有资格!”
说着,手中旗幡横着一挥,向着前面众人扫去,悴不及防下,望北峰的弟子纷纷躲避开去!
苏璟飞这一出,就连方诚、周益亦是始料未及,不禁目瞪口呆,而苏璟飞则是趁乱之际,扬旗而出,直奔着道台而去!
“站住!”
待望北峰弟子醒悟过来后,转身便朝苏璟飞追去!
“还愣着干嘛,赶紧帮小师弟一把啊!”见得眼下局面,就连向来沉稳的方诚也是对周益急道。
周益当然也是着急了,只是这望北峰人多势众,怎么才能帮到小师弟呢?心急如焚之下,周益竟是一跃而出,扑向了最近的一个望北峰弟子,然后双双倒地,扭打在了一起!
“···········”方诚一时无语,跺足之余,也是追着苏璟飞而去。
忽然,一个切冰断雪的声音破空而至:“站住!”
众人定睛看去,竟是慕雪吟!此时,她拦在了望北峰弟子与苏璟飞之间,面色凛冽道:“上旗之时,为表敬意,不得纷扰,否则便是不尊师门,轻则面壁思过,幽禁一生,重则,逐出师门,永不召回!”
规矩礼法一出,一道无形之威竟犹如实质一般,令众人不敢再造次逾越半步!
此时,看着站在高台之上的苏璟飞,南宫恒已是面色铁青,纵然是慕雪吟当前,他也再顾不得许多,直接问道:“小师妹,我望北峰都还没上旗,他南灵峰又凭什么上旗!”
原来,这上旗礼传至后人,便有了个不成文的规矩,四峰中,谁的弟子最多,修为最好,便是谁最势盛,那么不论大小仪式,就由谁最先上旗!
是以,即便方才苍东峰和莽西先望北峰而到,也未有先行上旗,便是这个道理。
可慕雪吟却冷冷的回应道:“四峰无尊卑,从未有谁先上旗之说。”
听到慕雪吟这么一说,苏璟飞哪里还有犹豫,转身一扬,便是当着南宫恒及所有人的面,将南灵峰的旗幡立在了高台之上,劲风中,自有一股肃穆久远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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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深藏不露
山中清幽,风雨不蚀,不晓岁月,却是一夜寒风过,白了众山头,这四季更替,也是在悄然之间,望太虚峰连绵无垠,此刻一眼皑皑,于未见过这般盛景的苏璟飞来说,煞是无比的震撼心神!
碎石小径上,周益紧了紧肩上的担子,回头对苏璟飞埋怨道:“小师弟,你倒是看够了没有,不过是落雪嘛,白茫一片,有什么好看的,看久了还刺眼,再说了,小道爷我身上不仅有伤,还挑着几百斤的水呐,虽说是有道法在身,但这天寒路滑的,也是沉的很好嘛!”
“来了,来了!”在周益的催促下,苏璟飞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赶了上去。
前头方诚听到,顿时一脸戏谑的对周益道:“你还晓得自己是修道之人啊,那为何前几日在中龙峰上,你对付望北峰的弟子,就只会猛扑熊抱,一如山野孩童打架那般的胡闹呢!?”
周益闻言,将头一扬,满是不在意道:“哼,那还不是因为门规有定,严禁在内门重地御术弄法!这都不知道,还大师兄咧!再者说了,我这出手虽然是糙了点,但好歹也还是帮小师弟解决了五六个人好的吧!”
看着周益说的眉飞色舞,却是不小心扯到痛处而倒吸凉气,方诚不禁笑着戏谑道:“是啊,你确实是解决了五六个人,五六个人打你嘛,不然你现在怎的鼻青脸肿呢?”
“·············”
三人间虽打闹无忌,可苏璟飞却清楚,当日中龙峰上,望北峰的弟子几欲对自己不利,二师兄心急之下,才会乱了分寸,用撒野泼皮这般的手段来保护自己,虽不怎么出彩,却足见对自己的关切之情!
说起几日前事,苏璟飞就想起了慕雪吟,虽然她所做的不过是恪守祖制礼法,可确实也是帮了南灵峰一把,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苏璟飞都记在心里了。
经历了这一次上旗之争后,三人间的感情也是更加的深厚了。
“别闹了,这雪越下越大了,还是先赶紧回去吧。”方诚说着,又是紧了紧了肩上的担子,三人一齐朝观中走去。
三人刚回到观前,便正遇上从里面缓缓走出来,尚余一脸惺忪的师尊不知道人,三人不约而同的眨了眨眼睛,才确认没有看错,因为印象中,师尊从未这么早起来过,一般都是时至晌午才得起身。
周益小声的问方诚道:“大师兄,今日又不用请旗,师尊这般早起,甚是诡异,我怎觉着哪里不对啊!”
方诚嗤道:“你少些胡诌,许是瑞雪祥兆,师尊赶早赏这初雪来了。”
周益表情怪异道:“我只知师尊嗜酒如命,酒糟一个,还能有这般风雅性情?”说完,周益竟然就这么自己认同了自己的看法,还点了点头,嘀咕道:“嗯,我说的不错。”
“咳咳··为师怎么就没有这般性情,只是为师···是被冻醒的。”不想,两人低声细语竟被不知道人听了去。
“··············”
“师尊,便是我们三个人的修为,也不至于被冻醒的啊!”周益快人快语道。
苏璟飞见不知道人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样,便知是怎么回事了,于是笑着道:“二师兄,想是师尊昨夜贪杯,醉意之下,睡时忘了裹被,今晨酒劲褪去,这才被寒意冻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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