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都统,这天泯城有着楚黎坐镇,我们强攻了许多天,也未能占到些许便宜,在这里,已经牺牲了我十数万的安**士,那天策上将,也当不是酒肉之徒,我们继续停留在这里,万一那秦国的狗皇帝增派援军来天泯,我们可能将要全军覆没于此,我们还是退回静天,君麟二城,待皇上给予我们支援,再进攻天泯,活捉那楚黎,让秦国人看看,就算是所谓的天策之将,在我安军的铁蹄下,仍能让他们,灰飞烟灭。”安军大营,一位佩戴着三颗将星的将领,抱拳对着台上坐着的那一人说道,那便是连克秦国数座城池,那三十万虎狼安军的都统,魏逊。
魏逊抚摸了下台上的佩剑,双眉如剑,盯着眼前进言的将领,嘴角忽地上扬,将剑猛地一下拔出剑鞘,砍向身前的将军台,只听“刷”的一声,将军台化作两段,“苟且的秦军,如同这台桌一般,早已腐朽不堪,如今,城内的秦军所剩无几,若不趁现在捉住那楚黎,待日后那狗皇帝给予更多的军队给楚黎,他必成我安国大患,吾军乏,而守将必困,以乏军击困军,若坚持作战,结合地利人和,则吾必胜,传令下去,今晚好好休整,明天,毕功于一役!”他转身,“吩咐魂天阁的人,明日一同作战。”说罢,他便掀开了后账的大营,不久,灯光熄灭,细细簌簌的声响传来,之后,便归于沉寂。
......
还未亮彻的天空,回扬着悠长,沉重的金鸣声,一队整齐排列的军士在一位挥扬着青锋的白袍将领的身后,静然肃立,这就是军队,即使在接连个攻克不利,仍能汇聚军心,那些一次战争失败就萎靡不振的士兵,只配成为乌合之众,成为那些被敌人屠戮,成为他们的磨刀石。
“众将士听令!此战成,必名垂千古,为后世所敬仰,随我攻入城中,活捉那楚将,赏金万两,封万户侯!”白袍将领正是那安军统帅魏逊,为了凝聚军心,攻下天泯,他不得不亲自上阵,不过也算是一当世有名的将领,冲锋陷阵的本事,也还是有些的。
士兵们看到平日里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统帅冲锋在前,自然士气大振,纷纷挥舞起手中的朴刀,左手举起厚重的金属大盾,挡住城上秦军射来的箭矢。之前的进攻,早已将城墙攻打的破旧不堪,有些墙体,还被抛射而来的巨石整个的砸穿,城墙遍布着可进入人的打洞,此刻,成了安军进入城内的良好道路。
楚黎看着奔来的安军,慢慢地,褪下了身后飞扬着地战袍,接过身后林禹递来的月刀,许久未曾用过了,会有些生疏吧,楚黎抚摸了会它,这个曾经陪伴他驰骋沙场的朋友,它沉寂了许久,孤独的王者,会让人遗忘,它曾引领过时代的辉煌。
楚黎翻身跃马,挥了挥手中的长刀,继而大笑一番,大吼道:“生死已不顾,笑看世间诛,尔等,随吾金戈铁马,耀秦王!”“咚咚咚,战鼓响彻天际,楚黎率领着身后的秦军,直击前方的敌人,谨记我们一直坚守的土地,就在脚下。
骑兵不愧为步战之王,楚黎保存下来的骑兵在此刻发挥了极大的作用,相互奔驰导致的可怕的冲击力,让两军撞在了一起,许多的安军士兵被迎面而来的披满甲胄的马撞的口喷鲜血,马上的身穿黑铠的秦兵瞬间被染成血红,但他们早已无暇顾及,挥起手中的铁剑如同收割麦子一样,砍下身旁安兵的头颅,在人群的脚下,一个个鲜血淋漓的头颅如同一个个球般,被踢来踢去,空气中,又开始弥漫起,血腥刺鼻的味道。楚黎看向那个在秦军中如入无人之境的白袍将领,或许不该称作白袍,它已经被鲜血浸透,流淌着的鲜血,证明着他无愧于安王,不过楚黎,却早已给他宣判了死亡。
只听“铛”的一声,楚黎斩来的大刀被魏逊挡住,发出一阵刺鸣声,魏逊的双手略微有些发抖,被楚黎突然的一斩,让他有些慌张,仓促之下的应对显得有些吃力,楚黎用余光瞥向魏逊些显颤抖的双手,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到一丝的表情,他迅速的收回,转换了一种方向,自下而上的劈去,魏逊回过神,忙得挥着武器去防御,金属的鸣声刺扰的交战双方的耳朵,仿佛有一把尖刀,正慢慢的刺进你的耳膜,让你逐渐听不到其他任何声响。“铛铛铛”楚黎猛地连续劈向魏逊,魏逊在楚黎的进攻下,只能采取防御,在被连续攻击的情况下,他虽然都防御了楚黎的进攻,而每次被楚黎的大刀斩在自己刀上所带来的震动,让他的双手就像抽搐一般,不停的抖动,而面前的楚黎却似个没事人,乐此不疲的重复同一种招式,就在魏逊分神的那一刻,楚黎突然改变的进攻的方向,将大刀斜着上挑,还未待魏逊有所反应,把魏逊的武器凌空的打落,魏逊转动马头,向着中军跑去,楚黎的面容终于有所改变,冷峻面庞浮现一丝笑容,拿过系在马旁的弓矢,将矢搭在弓箭上,拉成满月状,放手发出了这只箭,却没有击中任何人,那魏逊被楚黎攻击的体力不支,摔落马下,让他侥幸从地府的门口,摔回了人间。楚黎看向周围,秦军的形容愈发的不利,黑色,逐渐被红色的主流所取代,他在这里所取得的成功,而他的士兵,却在被安军屠戮,他看向远方,坚毅的目光闪现过不屈的眼神,继而策马,驰向那黑色最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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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我本无心
“楚帅,我们的人越来越少了,安军对我们已经采取包围了,现在我们的人马,只有不到安军的三分之一,就连突围回城的道路也已经被阻断了,如果岳凡他们还是不能来支援,我们恐怕就在此殉国了,现在该怎么办,强行突围回城,还是坚守在此?”林禹一边挥动着手中的长枪,一边策马向楚黎靠近,嘴里不停的大吼着,一旁的楚黎自然不好过,手中的月刀,没有一次不是带着鲜红色,就连他自己的脸上,也没有一处是干净的,不断的有着士兵倒下,而安军却仿佛源源不断似的,消耗着秦军,消耗着他们生的希望。楚黎不停的看向远方,那边仍旧空旷,他只得咬了咬牙,越发握紧手中的武器,一言不发,加快了大刀砍向安军的速度。
身旁,穿着的黑铠的秦军一个个倒下,他们死前看向中央带着他们出城的楚黎,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不甘,有着无助,楚黎无法看着他们的神情,每倒下一位同泽,他的内心就像多插一把刀般,远处被红色所围起来的魏逊,正狰狞的笑着,突然,魏逊摆了摆手,包围着楚黎的安军,便停下了挥动着的武器,每个人都向后退了几步,楚黎看了身旁,只有寥寥数百人了,他与士兵们站在一起,他坐下的那匹马,早已被乱刀砍死在了一旁,血肉模糊,露出了深深白骨,一位谋士样的人,从安军中走出,传达着魏逊的命令,叫嚣着让楚黎放下武器,投降安军,楚黎瞥了他一眼,看向身旁的士兵们,他大笑一番,拔出插在手臂上的那只弓矢,奋力掷向了那前来劝降的人,安军们惊愕的看着楚黎,看着他身旁那些个个悍不畏死的士兵,远处了魏逊,脸上的笑容被愤怒所取代,暂停着的时间,又重新开始流淌了。楚黎身边的士兵,被狰狞的安军,拖入安军士兵中,被他们用刀,剑,斧头,瞬间被砍的不成人样,但他们的神情,仍旧是顽强。即使是死,也要为了脚下坚守的土地而死,死不过是进入另一个世界,褪去尘世的躯壳,留下撼动乾坤的精神。
我本无心归家,壮士英魂葬下,惟愿九州盛世荣华。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突然,艳红的安军大营中,闪现出几位身披着黑袍的人,那是一种很神秘的黑色,他们的身旁,无一例外都有着黑色魂气环绕,他们全身都被这黑袍所覆盖住,唯一露出的,只有他们那有着惨黑色指甲的双手,为首的,左手的魂气,正慢慢凝聚成一把尖刀状,他们缓缓地抬起头,除了为首的那一人,其他人的脸上,都遍布着皱纹,他们淡漠的神情,就好像是地狱的死神降临,为首之人,俊俏的面庞,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唯独他的那双眼睛,瞳孔渐渐变成深灰色,左手中,那把魂气凝聚而成的尖刀,愈发的实体,一种腐朽的闻道袭来,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愤怒的咆哮声,楚黎看向那把尖刀,尖刀处,赫然浮现一个人面孔,五官愈发地清晰,那是一个人,在愤怒的咆哮着,可依旧能看得出,那个人,是因为痛苦,灵魂的焦灼,是一种不能忍受的痛苦。
黑袍人围作一圈,将楚黎包围在中央,那灰眼人纵身一跃,左手握住那黑色的短刀,自上而下,向楚黎的面孔刺去,楚黎定了定心神,呼出一口长气,抬起手中的月刀,掷向空中的那人,然后一个后翻,双手里逐渐浮现出深蓝色的光芒,一种噼里啪啦的声响传来,那是雷霆之力,双手合一,将两团雷电合二为一,那刺耳的雷鸣声不断作响,那灰眼人看到楚黎向后翻去,他的身体,以一种令人嗔怪地姿态躲过楚黎掷去的月刀,他在空中翻滚一圈,黑色的长袍缓缓落下,他单膝跪在黑袍上,抬起头,将手中的短刀,迅速的旋转着,掷向前方,楚黎看清了灰眼人左边的臂膀上,纹饰着一个魂字,已却没有空暇容楚黎考虑,他迅速的将手中作响的雷霆捧向前去,直迎那怒吼着的尖刀,两种不同的颜色相碰在一起,黑暗,乃万物心中的另一面,可吞噬一切生灵,雷霆,乃自然创世的神奇,可泯灭这乾坤天地,两种互不相容的力量对撞。
在一种可怕的沉寂过后,出现了震动天地的爆炸声,那腾空而起的月刀,在雷霆的感应下,迅速的飞到楚黎身前,化作一面雷霆大盾,挡住着爆炸袭来的余力,那灰眼人身下的黑袍,也迅速的升起,那柔软的黑袍,现在却化作了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抵抗着这可怕的斥力,周围的黑袍人纷纷扬起自己的黑袍抵挡,可明显没有那灰眼人的实力强,止不住地被向后震去,而那些普通的士兵,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方圆五里地安军,全部被震飞了起来,离得较近的,连一声闷哼声都来不及发出,那么的头颅,就如同被利刃切割一般,纷纷飞起,飞溅出一道道深红色的液体,被气场击开,溅在那远处的魏逊脸上,他那苍白的面孔一下子就被染红,浑身不住的颤抖着,急忙抱着头,躲在了重盾之后。
余力散去,楚黎和那灰眼人身旁出现了一片空地,上面躺满着流淌着鲜血的安军尸体,那灰眼人,突然口吐一大摊鲜血,跪倒在地上,抬起苍白的头,看着前面站立着的楚黎,楚黎的情况也不至好,他已耗尽身上所有的内气,吃力的抬起手,紧紧地按住胸口,强力不让自己显出颓然地样子,另一只手使劲的撑着月刀,才不至于自己倒下,人力已尽,生死,各安天命,围着楚黎的那群黑袍人,也有几人被震倒在地,他们惊愕地看着为首的灰眼人,他那灰色的眼睛,浮现出杀戮的神情,还仍旧站立的黑袍人纷纷用自己残存的内气化作武器,缓步,靠近楚黎。此刻的楚黎早已消耗殆尽,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反抗,现在的他,即使是一个三岁小儿,也能将他杀死,他双手紧紧握住月刀,支撑着自己,宣誓着,将者,永不屈,他笑着,看着那些走来的黑袍人,双目缓缓地闭上,脚一软,倒下身去,天策之将,颓然倒下。
靠近了的黑袍人,陡然将手中的刀剑向下刺去,可还未待他们刺入楚黎,他们也就如同手中的武器,无力地倒下,一位面色沉着的将领,飘然出现。
夕阳的暮红,如血一般,染了天际,从鲜血般夕阳的方向,许许多多的黑色,正逐渐占据夕阳暮红的位置,掩盖了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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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只若初见
该来的,总是会来,就像笼罩大陆的黑夜,迟早会被黎明所驱逐。
灰眼人的面色在岳凡等人的到来,愈发的惨白,他急忙向后跃起,离得岳凡十丈之远,岳凡正提起滴着鲜血的剑锋时,刚准备御剑斩除这屠戮尽数万秦国勇士的恶魔时,倒在地上的楚黎向岳凡摆了摆手,然后就无力的晕了过去,那是岳凡熟悉的信号,撤兵的意思,岳凡紧紧地咬住牙,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黑袍人,在被楚黎震退时,那些黑袍人正处于一种虚弱的时候,那时他们的防御是最弱的时候,所以岳凡才趁机一击就杀死了这些恶魔的侍者,岳凡虎目一瞪,瞪着十丈之远外的灰眼人,他此刻震怒着,但又不得不听从楚黎的军令,在这战场上,楚黎便是那王!
岳凡看着那腾跃而去的独臂灰眼人,扔下手中正滴淌着鲜血的剑刃,楚黎说饶恕他一条性命,却并没有说不能对他进行攻击,先前与楚黎足以匹敌的灰眼人,如今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岳凡不过只是一次剑气攻击,就将虚弱不堪的灰眼人震断一只手臂,岳凡唤出内力中的火元素,将这断臂,缓缓烧灭,也算是祭奠了死去的亡灵,就是这只手臂,杀戮尽了士兵们,夺去了他们,最为宝贵的东西。岳凡领着驰援而来的军马,手势变幻,楚黎的身体就悬空漂浮了起来,跟随他们,一起回到了城内。偷偷站在城墙上的许多百姓,看着这惊天一战,当看到楚黎被围困在安军的重围时,他们的心也不由得提了起来,有些人甚至还跪在了地上,双手合十,向着天上的神仙为楚黎祈福,看到岳凡的来到,援军的降临,他们纷纷长舒一口气,由心的感谢着天上的神灵,拯救的楚黎,也拯救了他们自己。
岳凡将伤重而昏迷的楚黎,引回到了太守府,几天前,他们就是在这商讨退敌之计,却先前所探讨而来的计划直至此刻改变了许多,他们囚禁住了飞骑军的将领萧墨,换上了飞骑军的战袍,留下飞骑军的士兵,以他们的家眷,逼迫他们以死戍城,这其中的玄机,岳凡这等亲信,都不曾知晓详情,只得待楚黎苏醒,再寻得究竟。
岳凡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询问起门外的医师楚黎的病情,“医者先生,楚帅的情况如何,伤重如何?”那医师沉心想了想便道:“岳将军,楚帅此番大战,体内的内气所耗巨大,这才导致了他的力竭昏迷,但是通过刚才探测楚帅体内的经脉,许多经脉已经被反噬而来的力量震断,对于修炼之人,这是很大的重创,若无治疗型的寻仙者,楚帅的一身修为,恐怕会跌落许多。”岳凡听到这个,脸上浮现出焦急的神态,他很清楚对于一个修仙者,失去修为意味着什么,他摆了摆手,示意侍卫将医者送回,他隔着窗户,看着安稳得躺在床上的楚黎,一个极其安静的人,他那俊俏的面孔,让人无法把他与威声赫赫得天策之将联系在一起,岳凡回身,走进了大堂。
大堂中,坐着些满身是血的将领,他们都来不及洗净自己身上的血迹,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这里,焦急地等待着楚黎的消息。一看到岳凡走进,他们就迅速的围了上去,急切地询问着岳凡,“楚帅怎么样啊,醒了没有,伤的重不重。”岳凡摇了摇头,:“不容乐观,经脉很多被反噬震断。”围立的将领们,听到如此,纷纷呆坐下来,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如同战神一般的男子,此刻会伤的如此重,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更是那与楚黎对抗的神秘人竟然如此强大,“快,将这里的情况通报给帝君,立刻调集全国的擅长治疗的修炼者来此。”岳凡忙下达着命令。不一会,一封情报被写好,以十二章纹封口,显示着这信件的紧急和重要,把它交给身旁的雷浚,他顺利的攻打下了安军所控制的城池,其实当他来到那些城池时,里面竟没有任何的安军,只是几座没有守将的空城。目送着雷浚御动着剑越行越远,他们又回到大堂,大家面面相觑着,相互看着满身是血的对方,沉静围绕。岳凡身旁的将领,对着岳凡的耳畔低语几声,岳凡惊愕地转过头,盯着他,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吩咐诸将去城中休整,然后带着身旁的将领,走向后屋去,站立在楚黎门外。那将领正是方乾,随岳凡一同来到这里,方乾低语的:“我来试一试吧,等找人过来,你们楚帅可就是回天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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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洛瑾你们等等我!我...我有点跟不上了你们了。”女孩对着前面的两个男孩嗔怪道。女孩十五六岁的模样,却生得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翠绿的裙子,在这江山如画的衬托中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直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真是如仙一般的女子。前方那略高一些的男孩,生的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的艺术品,有棱有角的脸俊然异常,有一种不禁意而散发出来的桀骜不羁的气质,但那双钟含天地之灵的眼睛,清澈却又深不见底,深黑色的长发自然垂在两肩之上,眉长入鬓,卓尔不群,那显略微矮些的男孩,却是十一二岁的孩童,虽说年龄稚嫩,但却也有这不似人间的相貌,眉如墨画,稚嫩的小脸上,有这些许红润,惹得人心中不自禁地有种去揉捻的冲动。女孩看着楚辞拉着洛瑾的手,在不远处的山顶正朝他挥着手,些许的风,吹动了楚辞的长发,也吹动了少女的心,女孩看着山顶的少年,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是一种与亲情不一样的感觉,但是同样地希望,自己能永远这样看着那位少年,洛瑾放开握住楚辞的手,双手成掌,如同喇叭般,放在自己的口前,冲的下面的女孩喊道:“姐,你快点啊,我和哥哥都等了很久啊,你要快点啊。”女孩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看着弟弟在前方的炫耀,女孩不由地跺了跺脚,嗔怪地说:“洛瑾,你就是这么帮着外人欺负姐姐的吗!”女孩看着前面正笑意弥漫的楚辞,身旁的洛瑾做了个鬼脸,吐舌道:“都怪姐姐自己太慢,要赶快啊,不然看不到日出啦!”楚辞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了女孩前面,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伸出:“要赶快呢,不然来不及了。”女孩呆住了,看着前面的那双白玉般的手,情不自禁地嗯了一声,搭上楚辞的手,任楚辞拉着她前行。
“哇!楚辞哥,姐,你们快看,太阳出来了,好美呢!”洛瑾看着东方而出的太阳,不停地拍着手叫嚷道,楚辞迎着晨曦,躺了下来,枕在自己的手上,长发在微风的吹动下,缓缓飘动,“洛瑶,你不觉得这样很美吗,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一种...说不来的感觉,很宁静,每天这样看着第一缕曦光划破天空,就像普通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静对于我们这些生长在王侯之家中的人,就是一种奢望...不然,妈妈也不会离开了。”一提起妈妈,楚辞就像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眼角出现了一些泪水,但他很快就用手抹了去,强打着笑颜,苦笑了一番,被称为洛瑶的女孩,下意识地伸出手,像帮楚辞拭去泪水,但还未伸出多远,便红着脸缩了回来,楚辞闭着眼睛,全然没有看到此番场景,而洛瑾这顽皮的孩童,此刻正入神的看着慢慢升起的太阳。洛瑶定了定心神,轻声细语的宽慰道:“她也会惦记牵挂着你们,但是世界却是无奈,画地为牢,只是我们的宿命。王侯将相,也有它所换得的悲哀。”楚辞静静地躺着,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宿命吗,我们是该有多无奈,才能忍受这画地为牢的悲哀。”洛瑶心里一颤,有一些疼痛感,从心中散发而来,她知道眼前少年的痛苦,她想说些什么,但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静静地坐在楚辞的身旁,静静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楚辞像是恢复过来一样,站起身来,伸了伸腰,回头对她说道,好久没玩过御剑了,这次我们再来一次?”说罢,便对洛瑶伸出了手,洛瑶有些犹豫,但还是本能地拉住楚辞的手,站了起来,楚辞冲着前方的男孩喊着:“瑾,快来,御剑了,快点。”看着晨光的洛瑾听得这句话,连忙拍了拍衣服,跑了过来。“还是老规矩,我们一起,瑾跟着我,看谁能先到北城门口。”楚辞边说着,边舞动着一些令人眼花缭乱的手势,很快,他的背后有着一把剑凝聚而出,他再次变幻着,凝聚成实体的剑很快变成了一只黑鸟,冲着楚辞啼鸣着,洛瑶也毫不示弱,凝聚出自己的剑之后,繁杂的手势将剑化作一只白鸟,白鸟通人性地朝着黑鸟扬了扬翅膀,似乎在说,你也想超过我?楚辞抱住洛瑾,心念一动,黑鸟便带着他们升到空中,白鸟也不甘示弱,带着洛瑶而来,二者处在同一线,洛瑶口中念道:“数三声,三声毕,一起出发,一...三!”洛瑶脚下的白鸟,抢先地煽动了羽翅,直破云霄,逍遥而去,洛瑾见此,心急的大喊道:“姐,你又耍赖皮,楚辞哥,我们赶快,不能让我姐赢!”楚辞大笑一番,驱动着黑鸟,破空尾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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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王!封王!给楚黎封王!”大殿里,坐在两丈高的一位皇袍人,握着手里的封有着十二章纹的信件,激动地对台下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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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以血铸王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朱漆的大门,两旁肃然而立的士兵,紧握着的长戈,如霜般的刀刃上闪耀着冰冷的光芒,森然寒光,却照耀不进这金光闪耀的皇宫。殿角飞檐,如同一种准备展翅而高飞的勇鸟,鎏金铜瓦,梁柱涂金,它在告诫着人们,这是神的宫殿。一个略显羸弱,脸色微白,冠上戴着卷梁二十四道,高约一尺,梁约宽一尺的通天冠,纱袍用金色,衬里用红色,领,袖,襟,裾均缘黑边,腰束金玉大带,金色下裳,上下皆以金龙绘饰,他所坐着的龙椅上,雕饰着两条栩栩如生的金龙,腾飞在云雾之中,龙爪相互缠连,龙口处有着流云火焰的装刻,身两旁侍女皆举着两幕掌扇,将十二掌纹中的日,月,星辰三章绘饰之上,以此表明天子即是万物之神,背负星辰,肩挑日月,将与这日月共享生命,轮回不止。他正是秦帝国登基已有数十年的帝君,秦武。先皇只宠爱他这个长子,在先皇看来,长子秦武谦逊有礼,礼贤下士,且湛然若神,形貌潇洒。无论是外貌还是内在,都足以承担一国大任,便将这至高无上的皇位,在秦武二十又五的时候,传递给了他,早先几年,秦武也严格的遵循先皇留下来的遗训行事,但似乎上天很公平的给了他一些性格上的缺点,自大,疑心重。这些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无伤大雅,但是对于一国之君,这些却是致命的缺点,几年前的一次秦安战争,秦武年少轻狂,想效仿开国先帝,御驾亲征,金戈铁马,万里如虎,这本该是一件好事,自己的君王与自己在一同作战,士兵们应该愈发神武,然而事实并没有按照经验而来,战争一开始,秦国的士兵因为帝君的来到,一个比一个英勇,誓要在帝君眼前表现自己,导致了安军的大溃败,快要结束时,这年少的帝君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征战沙场的冲动,竟不顾身旁众位重臣的劝解,居然单骑冲了过去,身旁的大臣们看到这个场景,顿时吓得六神无主,纷纷慌了神,呆愣愣的看着皇帝跟随着士兵冲向溃败的安军,当他们回过神时,发现皇帝因为骑乘的马跑的太快,而冲到安军之内,那溃逃的安军看见一个金黄衣着的将领冲到这里,一想这肯定是个权高位重的人,纷纷不顾逃跑,扬起手中的朴刀砍向马上的人,从小生活在众生头上的皇帝哪里见过这个场景,只得本能的扬起手中点缀满了华丽珠宝的宝剑击挡,士兵中好歹也有些人是修炼者,力量不同于一般人,而秦武虽然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堪称秦国一大诗者,却因为体内没有丁点的魂气而只能当个普通人,生活在纸醉金迷的皇宫中,体力愈发的差劲。只是一击,秦武便被击落马下,眼看着帝君就要死在无名士卒的手里,秦军之中,有一将领怒吼着将大刀携着魂力破空掷来,在贯穿几名士兵后,大刀插那正扬起手里朴刀的士兵之内,那士兵瞬间因体内的进入的魂力充溢,身体爆炸开来,他的鲜血,碎肉,零零散散的掉落在秦武的身上,秦武立刻被吓的大叫一声,晕厥的躺在地上,整整昏睡了一天之后才清醒过来,当他询问那救他于刀下的将领是何人时,楚黎便第一次的站上了重臣之列。这件事情之后,即使是有战争,秦武便再也不敢做那些御驾亲征的事情了,这件事情也成了秦武的一个心病,引起了他日后的顽疾。
秦武此刻正欣喜的看着手上的那封书信,正是岳凡连夜兼程送来的信件,当看到楚黎成功的击溃了整整三十万的安军时,面色苍白的秦武脸上,也浮现出兴奋的红泽,连忙嚷道,待楚黎回归就要封他为王,以犒赏这不世神将,但越往下看,他的脸色越发的惨白,楚黎重伤的情况在里面记载道,没有标记为什么重伤,秦武开始有点疑惑了,但此刻却不是他问这些的时候,他很清楚,天策之将,对于整个秦**队有多么大的鼓舞,在军队中,皇帝的威严而还比不过他这个楚帅,秦武每每想到此刻就会皱眉沉思,时间容不得他思考,他现在必须保证楚黎的修为,他连忙写下诏书,诏令全国擅长治愈的修炼者,速去天泯,救治楚黎。待岳凡拿着诏书前去兵部调任时,秦武靠回了龙椅,沉下心里,脑海里慢慢着几个问题,楚黎是怎么知道秦军中有奸细,楚黎是怎么击溃数倍于己的安军,楚黎为什么会受重伤。他越想越不明白,他愈发看不透楚黎,怀疑心在此刻起到了巨大的作用,种种为什么更是让秦武疑惑。他转过头,对着角落的阴影处扬了扬手,空间慢慢的扭曲起来,阴影里出现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男子低着头,看也不看秦武,待秦武扬手至第二次时,那黑衣男子凭空出现般,从角落处瞬间来到秦武身前,依旧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相貌,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秦武,只管看着手中的那封信件,对着身前的黑衣人吩咐道:“琅天,你现在立刻去天泯城,暗中观察楚黎,调查出这一战的经过,三天后,速来见朕!”黑衣人毕恭毕敬的屈下了身,不一会儿,他伸手化开一道空间裂缝,消失在来黑暗的裂缝处。待得琅天走了之后,秦武像是换了一个人,脸上浮现出些许的笑意,大声呼喊着的侍从,“令左右丞相,太师太傅,殿阁学士等人速来觐见!之后便闭上了眼睛。
侍卫传达命令不过三分钟后,这些人一个接一个的到来,先来的人都低着头,不敢看着台上的皇帝,这就是朝廷,越是接近权力的中心,那代表你就距离死亡不远了,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在历朝历代,都是一条铁的法则。几分钟后,人终于到齐了,左丞相严寒,右丞相于则,太师项南,太傅申羽恭敬的站在台下,秦武睁开了双眼,看了看站在下面的人,将手中抓住的书信递给了身旁的侍从,侍从双手捧着这信件,转交给了他们,帝王感的威严瞬间笼罩他们,台下的人,虽然是文臣,但也是有修炼过的,左右丞相更是已到达化神,但是他们却在秦武的帝王威严下感到一些震撼,天之骄子,方为帝王!
秦武看了看下面的几人,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丝毫不敢乱动,突然笑了几声,“几位,没必要那么拘谨,你们作为朕的臣子也不是一两天了,你们都是了解朕的,来人,赐给座。”秦武大手一挥,宫女们连忙搬了些凳子,大臣们纷纷泣涕淋漓地向皇帝谢恩,秦武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正了正声,说道:“此次唤各位大臣前来,是商讨关于如何封赏楚黎的,楚黎在前线屡屡建立战功,元帅只能在战争时期封立,在平时,朕想再给楚黎封赏,才不寒了在前方为国流血的战士的心,所以朕想给帝国的天策之将封以王名,进为天策王!不知道卿家们的意见如何?”话音刚落,左丞相便立马起身反对:“君上,楚黎屡屡建立战功是不错,但是帝国的规矩早已规定,外姓人不能封王,君上不能违背这个规矩啊!”似乎左右丞相永远是水火无法共存,右丞相起身提出反对意见:“帝国先祖的规矩是用来治理祖宗的土地,如今若不是楚黎,祖宗的土地,必然会在我们的手中失去,我们有何颜面去见先皇先帝!”左丞相严寒瞬间被他说的没了回答,只得红着那张大脸,用手愤怒的指着右丞相于则,于则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坐回了位置上,严寒却不惜跪了下来,抱着双手,恳求的皇上:“非我族类,必有异心,君上要想一想。”于则听到他这么说话,坐着的身体立刻站立起来,愤怒的冲到他的前面,若不是碍于这老臣颜面,只怕他早已和于则扭打在一起,剩下的大臣们,只是坐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两位殿阁学士交头接耳的说道:“这左丞相平时不是挺知道变通的吗?怎么这次变得这么迂腐,他这么阻止楚黎封王,对他没有丁点好处,还有这右丞相,他可不是一直以明哲保身为人生信条吗,这次怎么会主动参与这场争辩,他们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另一人冷冷的笑了几声:“你真以为他们都是主动这么说的?他们争吵成这样,你看到皇上发过一句话了吗,纵容大臣在朝堂争论,这影响,皇上会不管管?我看啊,他们都是皇上指派的,皇上这是在演戏给我们看呢,看看我们对于楚黎封王是什么反应呢,皇上你还不了解?伴君如伴虎啊!我想假如我们支持楚黎封王,我们恐怕就要被门外的侍卫拖出去处死,我们不支持,结局仍旧是这样,我们还是做个旁观者,清者自清吧。”
龙椅上的秦武静静的看着台下两人的争论,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行走,那位学士猜测的没有错,秦武并不想给楚黎太多的兵权,秦帝国唯一的王,还是他的弟弟,秦羽,他对外姓人封王其实很是排斥,但是楚黎毕竟立下如此巨大的战功,不给予封赏是不行的,他心里清楚在军队里,楚黎与他相比,两者对于士兵的威望,自己是一个个高高在上的人,不可能与他们常年在一起,而楚黎不一样,他爱惜自己的士兵甚至超过了自己的家人,在一些特定时期,军队给予的假期,士兵们都选择不回去,而是和楚黎一起把酒迎欢,相对于他,楚黎在是他们的神,一个君王,是不能允许这个情况出现的。这才是他演示这场戏的作用,将自己化作好人,黑脸却由左丞相来担任。
秦武突然拍了拍伏在手下的龙头,大喊道:“圣堂之上,休得造次,给朕安静!”见得皇上发怒,两个正在争吵的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却没有像其余的人那样直发哆嗦,秦武站起身来,厉声道:“念你等都是朝中重臣,却竟敢在朝中如此放肆,朕不愿失去贤臣,就免罚尔等半年俸禄,关于是否封王给以楚黎,朕早已有了决定,替朕奏旨,鉴于楚黎为国有功,朕念及功劳,即日起晋封为天策王,与王爵同列!”台下之人,听得如此,也只得作罢,纵你是权是贵,终得是一人之下,遮不住那天,必得被天所笼罩!秦武看了看默不作声的他们,坐回座位上,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待朕的楚王回来,朕要亲自迎接,你们也随朕一同出城迎接,另外,令兵部,准备1000名将死的囚犯,以及后续押送回来的全部俘虏,关押在天命城旁的小城楼烬,朕要以血铸就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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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漫漫长途
修炼一途,如同一把宝剑的打制,唯有经过万千捶击,才可得以青锋断发,奉为神兵利刃。在这个大陆,魂气的强弱则是唯一的衡量标尺,万物须以一物承载,魂气同样如此,唯有通过冥思,才能是气海中炼化出一承载物,承载着你未来的魂力。寻常人拥有了魂力气,能让你有超出寻常的力量与速度,其实这一步是极易达到,甚至于一些拥有良好的家族血脉传承之人,自他出生之日,这承载物已天然而成,血脉纯净,为后天的修炼奠下基础,天赋,虽不是唯一,也是非常的重要。
然而寻常百姓家,却是极少的出现修炼之人。修炼虽易,无师却不能自通,没有了先辈们绝佳的血脉,平民之家唯有靠后天的努力,付出百倍乃至千倍的努力,才能达到他们如同翻掌的成就,这一切,很是残酷,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后台背景虽是被许许多多的寒门子弟所不耻,但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若想成为世间强者,蔑视一切生灵,唯有留下汗水,甚至血水,上天是公平的,你若不努力,拿什么打败富贵人家,有什么资本逍遥于世。
一些祖辈积德的寒门子弟,偶然地在深山中寻得上古散落而下的功法秘籍,却因太过于玄妙,只得以放弃,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在秦帝国,对于平民来说,参军是一条绝好的修炼一路,加入帝**队,会派发下来一本入门似的功法,教导你如何冥思出载魂器,开启这魂器,通过吸纳着世间浮动的魂气,加以修炼化作魂力,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迈出这一步,代表着你拥有修炼的资格,拥有成为世间强者的权力。士兵们可以用军队派发的一系列任务,或者是战争时期立下的军功,换成赏赐或是修炼功法。人性的缺点就在于此,自大。不乏一些履历战功的士兵们孤傲自大,以为自己强过身边人就已经是绝好的修炼之人,用他们的军功换取这些深奥的秘籍,却全然看不懂,盲目修炼,以至于走火入魔,心智永远地无法被唤醒,成为没有魂魄的行尸走肉。
那些凤毛麟角的好苗子,会被帝国下派的人看中,集中加以特殊的教导。秦帝国下分四大常属力量:风、林、火、山。风,代表着极致的速度,其大成之时,修炼之人可出神入化地掌握天地间风的法则,随风而动,寻找出永恒时空的裂缝,穿梭在大陆间的个处地点,无影无踪,瞬间消失在世人的眼前;火,代表炽热的力量,焚毁苍穹,灼烈乾坤,即是最完美的诠释;林,代表着万物成茵,绝佳的林法者,即使是死去多年的亡灵,只要魂灵一息尚在于世,都能唤醒它心中生的信念,重归人间;山,代表着深沉的防御,厚实的魂力汇聚着世界的土之魂灵,敢以凡俗之体,直憾天神之愤!
然而秦帝国已经数百年未曾诞生过这些强者,帝国两大神将,天策王楚黎不过是通天之位,寒曦王秦苏也不过是化神巅峰,距离这造化成神的境界,仍旧有着不少的距离。自那伏魔一战,天地间的顶峰的修炼者纷纷陨落,上古传承的门派落寞消失,只剩下些苟延残喘的宗门学院尚存于世,那些飘渺的隐世宗门,更是神龙见尾不见头。
万物生生相对,掌心灯黯,指尖流沙,孤雁哀,男儿泪,黎明破晓战鼓响,金戈铁马踏斜阳,血染沙场,风卷云起,只麾,刀光剑影,生死已无畏,昔日荣耀依旧,当年立志永存,忠骨埋,英雄冢,归期已忘,盘坐在庭院石座上的楚辞望着天上的明月,不知在想着什么,耳边突然有人轻轻低吟着这些如同诗词一般韵味的话语,惊扰醒了楚辞的思绪,楚辞想了想,这正是父亲专门写下的战歌,他转头看向院门处,那是一莫约三十多岁的男子,男子走出阴影处,布满沧桑,冷暖人世之事的面孔在银光的照耀下愈发成熟,楚霆,楚族三长老,守护在楚家,在楚黎出征的时期,照料楚家上下。父亲楚黎常常待在军营,陪伴在家的时间极为的稀少,楚辞虽然很惦念父亲,但却也是无可奈何,他知道担在父亲肩上的重任,所以这三长老楚霆成了他最为亲近的长辈,陪伴他,教导他修炼,三长老在楚辞的心中,也成为父亲那般需要尊重的人。
楚霆缓缓地走近,一袭修炼者的长衣,让他具有不同于楚黎的气质,他看了看盘坐的楚辞,轻抚了楚辞的头,轻声说道:“你父亲还有几天就回来了,你现在的进度,可有点让他失望呢。”楚辞大概猜到了父亲将要回来的消息,前几日他曾看到父亲手下的岳凡出入皇宫,觐见皇帝。楚辞心入气海,他的气海不似同龄人般的狭小,而是一片无垠的大海,湛蓝色的魂力如海浪般的涌动,这就是御魂境的修为。
炼气境,炼体境,炼魂境,称为修炼者的第一境界,这三步层层深入,排除体内的杂乱之气,为后续的修炼过程缔造一个适宜的气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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