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归有点被这句话激怒,但考虑到在场有太多人围观,他马上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情绪,露出一副从容镇定的嘴脸:“好,既然你这么急着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拔起腰中长剑,剑尖指天高声喊道:“各位,鉴于第二层层员叶言做出如此卑鄙无耻之事,我徐不归作为第二层层主有必要维护第二层和地门的秩序,今天我将在这里格杀叶言,以儆效尤。但愿从此地门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人。”
徐不归示意两个部下将叶言押到演武场正中央。
“跪下。”那两个押着叶言的人用力的踢了叶言的脚,想让他跪下,想不到这一踢不但没踢动叶言,反而自己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地。全场围观的群众立刻被逗得轰然大笑。那两个人恼羞成怒马上红着脸扑上去要将叶言按到在地,使了半天力气,叶言仍不为所动。最后,徐不归看不下去,再这样下去也只是徒增笑柄而已便示意他们下去。
“不用急着让他跪,等他人头落地后自然会跪下。”徐不归不怀好意地盯着叶言。
叶言倒也炯炯有神的望着叶言,这种眼神一点也不像死刑犯临死前的眼神。这种眼神好像在说:来吧,能杀得了我就尽管来吧。
徐不归被这种眼神望得发毛,浑身不舒服,于是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临死之前,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叶言望着徐不归许久,才露出浅浅的微笑,这个微笑连同他的下一句话瞬间使徐不归彻底火了。
“你害怕了!”
徐不归一把抓住叶言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恶狠狠地说道:“我怎么害怕了?我害怕什么了?你说啊。”
“这还用问吗?当让是害怕我啊。”叶言淡淡地说。
“我害怕你?”徐不归愣了一下,随后仰天哈哈大笑起来,“我害怕你?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是一个刚升第二层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我会害怕你?你会不会太高估你自己了。”
“如果你不是害怕我,为什么不敢光明正大的与我决斗,而要采取这种阴谋手段,先占据舆论制高点。?”叶言的眼神里充满挑衅之翼,“你害怕在一对一的决斗中被我打败,所以采用这种方法杀我,一旦我反抗,十兵卫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一起动手。”
徐不归握紧拳头,额头上青筋暴露,“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要杀你,十兵卫任何一个人都有这个能耐,不用我亲自动手,更别说十兵卫联手了。要不是上面的旨意要求我这么做,你在升入第二层第三天时还没来拜见我,我就将你腰斩了。”
关于徐不归腰斩的事情,叶言倒是听说过。据说每个新升入第二层的学生都要在三天之内去拜见徐不归给他请安,表示服从于他。没有去拜见者,会被徐不归一剑腰斩。当时叶言就是听过这个残忍的传闻才故意不去见徐不归,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一样残暴无道。
“上面的旨意?”叶言回想起来,自进地门第一天一拳击倒屠夫以后,他就不断的听到玄鹤楼高层有人对他有意见的传闻,也许是因为他太过狂妄,不将地门的规则放在眼里的缘故。只是令他不解的是,地门素来有地狱门之称,在这里杀人如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如果高层的人真的对他有意见,为什么不直接来找他,亲手将他杀掉?
徐不归脸色十分阴沉:“你听着,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连守门人都要杀你,要不是那位大人不愿破坏地门规则,要我以一个正当的理由取你性命,你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这么说来,乐平果然是你的人,你就是缔造整起白狼事件的幕后黑手?”
徐不归顿了一下,一不小心就露馅了,但他转念一想,反正已是将死之人,就算让他知道自己的手段又能怎样,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于是他坦然道:“没错,虽然计谋是乐平想出来的,但他是受我之命。”
“哦,我没有话说了。”叶言闭上眼睛,“你可以动手了,别客气,用腰斩的方式吧。用这种残忍方式杀掉一个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打败的人,或许能够消除你心中的一点闷气。”
这句话对徐不归来说,简直比世界上最高明的求饶话术都还要管用,徐不归顿时不想就这样杀掉他。这小子居然说徐不归一辈子都不可能打败他。徐不归身为第二层层主,十兵卫之首。向来心高气傲怎么受得了这种刺激,他差点忍不住要将叶言身上的绳索切开,跟他来一场一对一的公平对决,但他最后还是没有这样做。
他想起了守门人那张冷峻无比的脸,对于地门的学生来说,守门人就如同怪物一般的存在。整栋玄鹤楼里唯一有资格与守门人一战的大概只有九层层主,但也只是有资格而已,从来还没有听说过九层层主能够战胜或者战平守门人。九层层主就是玄鹤楼的上帝,连玄鹤楼的上帝都无法战胜守门人,守门人的实力可见一斑。徐不归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抗守门人的命令。
他将剑高高举起,正想按照叶言本人的意思将他腰斩,剑即将斩下去之时,忽然一人从背后按住了他的肩膀。
徐不归回头一看,是十兵卫的刀魁。
刀魁眼神坚毅地看着他:“在杀他之前,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徐不归满脸疑惑,不清楚刀魁到底想干什么。实际上在十兵卫里,徐不归最捉摸不透的人就是刀魁,此人时而对他忠心耿耿,时而又固执己见不惜违背他的命令。
“请让我与他过一招吧,就一招!”刀魁表现得十分诚恳,他从来都没有这么跟徐不归请求过事情。
刀魁会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自认为他上次败给了叶言,如果叶言今天就这么死了,那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击败叶言了。身为武者的他,显然无法忍受这样的结果,毕竟他上次败给叶言时,并没有发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这一次,他要求给他一招的机会,他会尽自己全力砍出自己最强一击。
徐不归当然不可能同意他这么做,这不是违抗守门人的旨意吗。如果要这么做,他自己就动手了,还轮不到刀魁来。于是他断然拒绝了刀魁的请求。
然而仍然十分有诚意地恳求他,徐不归眼珠子一转,一个主意涌上了心头。
他答应了刀魁。
徐不归打的如意算盘是这样的:他接受了守门人的命令固然不能违抗守门人,但既然自己不能做,那干脆就让刀魁来做。到时候万一有什么差错,守门人怪罪下来,他可以把一切责任都推给刀魁,说是刀魁一意孤行,不听他的命令擅自行动的。反正刀魁是十兵卫之一,他如果打败叶言,那也间接证明了身为十兵卫之首的徐不归实力也在叶言之上。
这简直是一个一举两得的方法。
刀魁一听到徐不归答应,立刻将叶言身上的绳索砍断,仿佛生怕徐不归反悔似的。
叶言一脸毫不意外的表情,他伸了伸懒腰,懒懒地说了一句:“那么,你确定要自己一个人吗?为何不趁这个机会,你们十兵卫一起上吧!”
一句话立刻挑起在场所有人的激情,人们虽然抱着看叶言被斩首的心情来围观的,但他们更愿意看到的是那个他们熟悉的少年,会再次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热血与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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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一刀两断
清风拂袖,刀魁以刀点地,刀上透出的寒光卷入风中,刺人骨髓。
一场未分出结果的战斗,将重新拉开序幕。
这一次他们约定只用一招,一招定胜负,酣畅痛快,简洁明了。
双方无需多言皆已从眼神中感受到对方的战意。这毫无保留的一招,只为分出胜败。
刀魁的周身因灵气暴走,刮起一阵锐利的旋风竟先将他的衣服割出好几个破洞。这阵旋风刮在刀魁的刀上,发出一种令人难以入耳的金属声响。尚未发招,光是灵气的聚集就产生了如此强大的气势。围观的人们纷纷屏住呼吸,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他们知道,这一战绝不亚于当初白狼和叶言的对决。
“疾风刀法!”刀魁握刀的右臂肌肉暴涨,青筋凸现,旋风顺着刀身覆盖住整条手臂,“六刀风咆。”
刀魁横刀一斩,强大的刀气覆盖着高速旋转的旋风,在空气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这一刀去势之急更胜狂风犹如在风中咆哮的恶魔疾奔而来。
这一刀,没有让叶言失望。既然对方以重礼相待,叶言当然也不能失礼。
“凤王诀・燕回闪!”叶言左手形成一个小小的黄色光圈,如同一个黄金圣盾,正面抵挡住飞斩而来的刀气,同时不断地将刀气上的力量导向他的右拳。
左手吸收对方的攻击,右手将对方的攻击还回去,借力打力,这就是燕回闪。重点是,一定要完美吸收对方的攻击。
疾风刀法第六式的力量显然并没有叶言想象的那么好对付,甚至令他有点架制不住。他将所有灵气聚集于左手掌心,仍然感到对方的力量源源不断地向他涌来,甚至在不断加强,他的身体被推得不断往后退。
“喝……”叶言大叫一声,从丹田运出最后一口真气,右拳缓慢推出。刀魁吓了一跳,连退两步,以为自己的攻击真的被对方反击回来,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真的被他打出反击,就代表自己输定了。孰料,叶言的反击即将击出之时,他终于支撑不住,左手被弹开,整个人被狂风卷起,然后刀气从他身体横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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