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重又回到一楼,咖啡仍冒着一层热气。我开始询问她近段时间来未曾特别注意的奇怪的事,但回复全是没有。她身体所有经历着的变化竟都无从找到答案,哪怕只是一个小线索。
她不停地问我能否救到她,我说能。不管怎样都不能让这类受害者在事情未清楚之前放弃希望。她再三嘱托后走了,留我在寂静的咖啡馆里怅然若失。
任凯匆忙地跑来:“你真有办法把她治好?”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没有,”没有一点线索我怎么帮她,“我只是先安慰她,办法总归是要我们自己找的。你不是总嫌无聊吗?现在倒有个奇事等你去解决了,怎么样,开心了?”我不忘挖苦任凯一把。
任凯撇撇嘴,不满地看着我。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头绪啊?他问我。
“有。你知道寄生虫么?”
“知道啊。可她这样的不像啊。”任凯一下便说出了这一猜想的不可取之处。
“嗯,一般来说,寄生虫在人体内改变的只是人的某一特征,不会对人有完全的作用,她那样的,已经是物种的整个改变了。我见她身体那一瞬间,第一反应就是她的身体被一只虫给占据了,总有一天那条虫会撕裂她的身体,转而代替她。”
我对任凯晃晃手里的小针管,那是我在沈菁穿衣服之际偷偷取的血液样本,我决定从这一滴血液入手,找到蛛丝马迹。
上楼后,我进入工作间将血样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电脑里同步显示出的情况却让我更为吃惊了。
第二天,我匆匆忙叫醒了任凯,他眯着眼不情愿地被拉醒。“你去查明沈菁的资料及其住所,监视她接下来几天的变动,一刻都不能落下。”任凯被我的气势吓到,忙问昨天有什么新发现。
我把资料拷贝到平板里拿给任凯让他自己看,渐渐地他的眼睛也直了:“你是说,你是说,沈菁体内的细胞组织在慢慢被虫体融合?”嗯,我点点头,现在已经不是虫体细胞与她的细胞在融合的事了,从细胞观察来看,沈菁体内细胞已不似人类细胞,是更倾向于虫子的怪异细胞,我担心再过几天沈菁的身体会完完全全成为一只虫子。
暂时找不出这一系列变化的原因的情况下,我只能让任凯先观察着沈菁的动态,给另一方面的自己争取点时间。
任凯一观察就是三天,他每天吃喝都窝在沈菁家旁的小公园里,尽管这样,他给我捎来的信息仍是无。
沈菁在第四天自己来找我了,不用任凯的偷窥,沈菁自己把变化呈现在我眼前。四天不见而已的沈菁更显抑郁了,她头发散乱蓬松着,脸上也不似第一次来那样勉强化着淡妆,此刻的脸泛着青绿色,甚至还有一种病态的浮肿。
她主动要求给我看她身体的变化,这一看我更吃惊了。
她穿着修长的大衣,直至小腿根部。脱去大衣,是她两条已经完全粘合在一起的大腿,像美人鱼般没有缝隙。天呐,这是怎样一副病态的腿啊,我心里想。更可怕的是她上身的变化。她在我面前轻轻脱去内衣,后背仍是密密麻麻的青毛刺,而前面,她曾经高挺的胸部快瘪的辨不出了,胸部以下直至大腿竟长起了类似**样的物体,但不同的是,那些类似的**上有形似触手般的东西,不突出也不大,只一个个地生长在**物上。
看到眼前现象的那一秒,我不自觉地想到了毛虫那不只多少个的触手,在身体前端缓慢地爬行。
这一次的震撼比我想象中强烈,面对这样一副躯体比面对尸体要恶心多了。但出于尊重我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温先生,你救救我呀,我已经没有人形了。”她对我说,确实也是。
“办法会有的。”我只能这么说,事实上我拿不出什么可靠的措施。
这次的离去沈菁有了掩饰不了的绝望,我打心底涌出怜悯之情,我是她认为的唯一能救她的人,但在事实面前我似乎也无能为力。
送她出门的时候,她回头示意不用送了。门关上,我却不淡定了,不知为何,我感觉在沈菁的脸上除了那隐藏不了的抑郁,我好像还看到了一抹诡异的冷笑的表情,像是兴奋,激动,成功喜悦般,表情转瞬即逝,迅速地让我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视力。怎么会呢?我在心里嘀咕,那可是绝望的人啊。我怎么想也想不通。
沈走后的第二天,任凯发来短信说看见有陌生男子进入了沈菁的房子,关键还是晚上,直到第二天还没出来。任凯觉得事有蹊跷,这个时候的人总不会还不忘**吧,所以他第一时间通知了我。
赶过去的时候,任凯的模样把我吓了一跳:“不就是5、6天,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幅鬼样子。”面前的任凯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还有一股隐隐的汗臭味。我嫌弃极了。“还不送你让我一刻不落地关注她嘛?我都不敢去住酒店,天天窝这个破公园,你还嫌弃。”
我没话可说,接过任凯手里的望远镜远远看着。只可惜沈菁家窗帘拉的严严实实,不可能看到。
“你确定有个男人进去了?”我问他。“百分百肯定!”
鉴于什么都看不到,我选择给任凯买了各种食物,交待他继续紧盯后便回去了。
我忙着研究沈菁的细胞,查阅中外各种书籍,无奈却一筹莫展。
任凯不负所望地在第十天报告了新成果,他打来电话:“老板,有点不对劲啊,上次我看到那男的,好像从进去后就没出来啊。”
我一听,挂断电话拿起东西就去了沈菁住的地方。
任凯比四天前更憔悴了,一双眼睛也有了明显的黑眼圈。“你也不用这么拼吧,”我有点埋怨他,“走,跟我进去。”
说着我便拉着一头雾水的任凯往沈菁房子里走,沈菁住2楼,轻轻松松就到了。任凯还是不理解要干什么,我懒得解释给他听,示意他敲门。
意料中,敲了许久也没人开门。我转身敲了隔壁邻居的门,邻居应声开了。我谎称我们是隔壁的住户,忘记带钥匙了只能从邻居家借道经阳台翻过去。邻居答应了,只是2楼,没太大危险性。
我打头先翻过去,任凯紧跟其后,幸运的是,沈菁家窗户并未关严实,我稍微一用力便撬开了。
进入房间的任凯比我受的刺激大多了,客厅内,一具裸露着残缺不堪的男子尸体横放着,时间久地已经开始有尸臭了。说他残缺还是一个比较好的形容词,对看见他的人才是一种折磨,尸体从头部开始有被啃咬的痕迹,整个头颅被啃光了,接下来是躯干和四肢,手臂啃去一只,身体也早己残缺不堪,血液到处都是,但更为恶心的是血液不是鲜红色,而是熟悉的青绿色,是的,就是在沈菁身体上发生变化的颜色。青绿的浓液体到处都是,没过尸体,染青了家具。任凯已经抑制不住地开始干呕,我强克制着走上前拨动尸体,没错,和我想象中一样,死去的男子也是虫化了,被血液打湿的毛刺,粘合的腿部以及身体前的触手,与之前见到的沈菁的变化简直一样。
任凯不停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待会儿跟他解释,现在找到沈菁是关键。
打开沈菁房门的时候任凯直接吐了,呕吐物都溅到我鞋边了,但我却完全能理解。
躺在床上的依稀还能辨出是曾经的沈菁,只不过那些变化更为突出了,或者说是成形了。面前的沈菁同样裸露着不着一丝衣物,身体前面的触手大约一侧六七只,对称的分部共十几只。两条腿完全的粘合在一起,触手也延伸到脚踝。还有她的脸,用面目全非来形容并不为过,八只眼睛对称地分散在她的脸上,不是人眼,倒像是蜘蛛的眼睛。
是的,面前的沈菁是完完全全成虫的模样。
沈菁的嘴角显现的是我曾经以为看错的喜悦的神情,那是莫大喜悦才会有的表情流露,她在喜悦什么?
注意到我们到来的沈菁表情狰狞,好吧,如果还能称之为表情的话。
“你还能认出我们吗?”我尝试和面前的沈菁说话,这个时候的我已经不能确认她是否还具有人类的思维了。
显然是没有的。沈菁一副攻击者的姿态,开始蜷起了身子,时刻准备扑来。
任凯呕吐完了刚一抬头,就被裸露的沈菁整个扑来。“卧槽什么鬼啊这是?”沈菁到触手攀附在任凯身上,任凯一边忍住不去呕吐一边使劲把她往下扒拉。
眼看沈菁就要张口对准任凯咬下去,我拿起一旁的台灯猛地砸下去。这一砸沈菁转头八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意识到这不是个办法,因为砸下去的那一刻我感受到的是软软的质感,试想砸一只巨大的软体虫得费多大劲才能把她砸出血来啊。显然对付巨大的沈菁这方法不行。
任凯在一旁不住嚷嚷打死她啊。我从包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武器,杀虫剂,整罐对准沈菁喷过去。
沈菁,不,现在该说是那只巨大的蠕虫痛苦德倒地蠕动着,青绿色血液从嘴角以及躯体各处流出来,身体开始剧烈地抽动,反复在地上蠕动打滚,渐渐地,血液流失掏空了她的身体,她干瘪地死去。
任凯等她死透了才敢靠近。他还是有抑制不住的干呕的冲动,一边犯恶心一边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擦擦手,把杀虫剂重新封好。“记得沈菁第二次来我的咖啡馆吗?那次我也偷偷取了她的血样,检测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人的细胞了,换句话说,那时候的沈菁已经初级地就是一只虫了,或许那时候的她是一只某种程度上仍保留人类意识到虫子。那个时候我看到她奇怪的表情就猜测着可能会有不测发生,以防万一我对细胞做了一系列实验,结果很如人意,她如一只普通虫一般惧怕化学武器。”说着我晃了晃手中的杀虫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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