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呢，老板他算老几？嘻嘻！不过爸爸，你这种情况不奇怪，青蛙王子一到冬天就不见，懒猫专拣白天睡觉。对于您这种高智商动物有这么一点点变化出现异常循环的现象也很正常的。

    对、对，你恶搞爸的水平还挺高的。不过爸爸的鬼话可多着呢。那爸爸就学学中国“废话日语”你听听：他老老的爸爸的大大的狗熊﹑小小的青蛙的爸爸的的的确确是这样的……

    本来我没笑，可看到您这些让我摸头不着脑的中国“日语”不能不笑；要不是在办公室我会笑出声来。哦对了，还有件事问您，偶尔看您做的刊物简报和写的短文，那种简洁独到的布局和您的思想让人弄不清您的底细。您的思想究竟是什么门派的？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我的思想是一只藤编的又旧又滥的破背篓，你捅捅它敲敲它没问题的，那里面装了些杂七拉八。所以说起来爸是一个中西结合的怪物。来吧！孩子，用力敲打几下这只破背篓，他会向你抖着身子笑！哈哈。

    嘻嘻！服了您！笑死我了。女儿可不敢小看这破背篓，更不敢对这破背篓动武，不然我可是忤逆不孝了。

    好、好。孩子，不知怎地我竟想你电话里说过的事，你说你正在整理仪容还在做口红修补，怎么忽然那样爱美起来了﹖哈哈，不是爸要管你，别去乱恋爱呀，这世界色狼比蚂蚁还多哦！

    爸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儿不能因为色狼多就不讲美了呀！关于恋爱我又不是没有男友。再说我还是现代半封建的小女子。只是，我的好爸爸！您工作辛苦要自己好好保重。女儿爱美其实也是准备要离开这家公司了，只可惜我们父女还面都未见。很遗憾的一件事。想想这公司没有加薪的希望。刚才有朋友打电话告诉我去她们那里。我看起来蛮果断，可实际上有些优柔寡断,这事您得给参考参考。

    对此爸爸似有预感，因此这几天我就常逗你乐或惹你生气。只是爸爸也不便留你，一个窝里呆冷清了得换个窝，这也许是一种打工人的宿命。其实，孩子啊，我早就想跟你见见面聊聊，只是总觉得没有像样的时间和心情，才一直迟迟未与你相见。哈哈，有时也想反正女儿就在同一个公司，她能一下飞了不成？因此也就没把这事当作大事。只是你走了，爸只好泪眼望着别处流了。

    爸爸！男儿有泪不轻弹,我都不哭您还流泪？好像死了我这女儿一样的。月有阴晴圆缺……当然，我这也是跟您撒娇。其实在走之前我肯定会约见于您的。并且，许多年后您要能记得曾有过我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女儿就得了！

    能接纳外面世界里你这样一个女儿，爸心中常有莫名的喜悦。是的，我们或许相见恨晚。这人有悲欢离合，天底下无奈的事情多着了，愿女儿此去前程似锦。爸爸正在伤心！

    爸爸我还没说真的要走，您就以泪洗面想送我出“嫁”他乡？其实我只在考虑中，不会那么快就走，嘻嘻，您都没见着女儿呢；再说我还不想去朋友她们那儿，我应该去的是w城,那儿也有一些同事。以前我曾在那里工作过好一段时间的。

    哈哈，我也是怕一下不见了女儿，所以敏感，可是爸要问你，你以前就在w城工作过，那说明你很早就出来工作了。不过不管在哪儿，你要爱美并爱人生，愿你永远青春靓丽！

    我中专只读了一年就出来工作了，当时才十五周岁。爸爸，我会争取永远青春靓丽！是的爸爸，w城是我人生的第一个驿站，我与现在的男朋友就相识在那里。当然，要去我也不会跟他在同一个公司，不好！

    爸爸，女孩们都爱美我也不例外。为了美容我每天几乎都吃水果蔬菜，太过油腻的东西基本拒绝，高热量食品很少问津。我不光希望自己美丽，也想“把美丽带给人间”。相信您不知道我容貌如何，也不会理会这个，嘻嘻，我知道您不是色狼。当然您知道后，如果我是丑陋的您也不会以貌取人；可如果我是靓丽的，那就是锦上添花啦！对不对？

    哈哈哈，这女儿真是妙语联珠，说得爸爸好危险失态地向计算机竖起大拇指！我总是无来由地觉得，你不光漂亮还有高贵气质。一直以来爸对你有一种感觉，你年轻轻的就很有知识修养，对美容美食也很了解。不过爸爸一向饮食不规范，饿了就胡吃海塞。

    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可以胡乱吃喝。可我们女孩子就要讲究了。这里得申明自己并没多少知识，只看过一些闲书，读诗读得一窍不通。不过爸爸这样夸我，我做不到听而不闻，所以我好开心！一直以来我是为着这个目的（高贵气质和青春靓丽）而努力的！

    ……喂喂，爸爸！您怎么不说话啦？

    爸爸出差了才回，这树老根多人老话多，你总是让我打开话匣子，我扯上什么话题总喜欢理论理论，你不烦吧？可是孩子你现在要我说什么哦﹖

    我早就想听听您的经历和见闻，同时更想听听您和我那个妈妈恋爱的故事。

    要讲我的经历与见闻﹖还要我讲那个妈妈。天哦！不是我猪鼻子上插大葱——装虾，我望着计算机愣了一阵。不过孩子，爸爸平素不太喜欢谈自己，你要听爸爸的故事，那我就不客气了。但是我们父女说话不传话。

    嘻嘻，猪鼻子上插大葱？装虾？笑死人了！这时我才缓过气来。可是爸爸，您觉得我是那种随便传话的人吗？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好好，谢谢并感动你的誓言。当然，你的那个妈妈年轻时，也许跟你一样青春靓丽。只是她没有你的学识与修为。

    不过爸其实不是什么大好人。我在婚前婚后有一段时光都有跟自己相好的幽会（但只是友情性质的），你现在的妈妈一直都不清楚，她那时候问，我就说些安慰她的话。其实过得痛苦的是我。我以前弄给你看的那篇所谓的小说，你还记得不？就是《一束过时的插花》，那的确是我百分之九十的经历。除了情节上、事理上的一些杜捏外都是真的。我这里的说法可以作为那篇小说的后记。

    那时候，像我这种（现在连鬼都看不上）小小专科生的人并不多，所以爸是“抢手货”，一会儿调这儿做规划，两会儿调那儿做研究。其实也是说的大方好听，规什么划，研什么究呢？所以，我有机会和那位小阿姨在一起。有时我们坐在一人深的玉米地里说悄悄话，直说到日落西山满天的霞。

    爸爸说过从小受儒风家教影响，我是个没啥出息的人。所以我不敢越雷池一步，就别说跟那位确定婚姻了，可当时我还不知道她已经知道我早订亲了。后来老爸子逼我结婚的时候，也是我和她分手的时候。

    爸爸，我也理解您的苦衷。相爱的人不能相守一生这是最痛苦的事情。不过爸爸，时过境迁，如今恐已物是人非；也知道您为了那个妈妈和弟弟妹妹付出了很多，所以我一直说您是个好爸爸。人除了生活在现实里，有时也会回到幻想和记忆里。美好的东西往往不会长久这是现实。

    谢你理解，女儿真乖！记得我们结婚（新娘未到）时她送我一束礼花，就是插放在花瓶里的那种。婚后我告知了你妈，她显得很高兴，并要我邀约她来我家玩儿。虽然婚后我也有会过她，可没提要她去我家玩的事情。后来她要结婚了你妈倒是当了她的女傧相，自此她们很要好。我心里也美美的，因为我曾经有过一个女友，又有如此深明大义的妻子。我感到幸福。可是好景不长，后来我们为此常吵架。

    爸爸，舌头与牙齿那么好都会打架。当然那个妈妈恐怕也很捍卫女权吧？您要让着她一点，不能让她受委屈。

    倒是。后来越吵越凶，那是个晚上我说你就守着这破家吧！老子跑人！我呼地一下冲出屋子去，接着你妈赶出来。我们像两个疯子，跑向月亮底下的野外，在那个只有鬼才去的坟场才停下来……

    后来有了孩子你妈才没提那个该死的过去。可是那位阿姨不知为啥一直没破生，就是一直没怀上孩子。大概十年后，遇到一位她原来村里的熟人我问起她，那人说还哪有人呢？乳腺癌，不到三十岁就走了……

    爸爸，对不起！勾起您的伤心往事。节哀顺变。那位阿姨才命苦，眼看着心爱的人与别人结婚，还得了不治之症，爸爸，您也别说她了，免得您伤心我也跟着落泪。其实你们三个人都是爱的受害者，三个人都活在痛苦中，我年纪还小也不懂那么多，但我身临其境地想想，发现很多事情我们别无选择，就像我当初升学一样，别无选择。

    谢谢你，我的好女儿！或许你也想从爸爸的述说中获得一点经验。但是爸爸讲完自己的“掌故”，得要求女儿述说自己的故事了。我的初恋就那样完了。天各一方、人各有家，至今你妈还不知道她早已死去。我不愿让她知道（即使问我我会搪塞过去），没必要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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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听M君续述青春爱情

    又一个上班日到来，苌莓子如同以往，早早便坐在电脑桌前，打开那个秘档共享，看看她的“爸爸”说了些啥，不料还是昨天的留言。于是便打过几段话去：

    爸爸，您具体说说您和那个妈妈。当然，以后我也会将自己的事情诉与您听。

    爸爸，我对婚姻一直抱有恐惧，也怕碰上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过谈婚论嫁我为时尚早。爸爸，您可别见怪，就事论事我对男人不抱什么信心，只是觉得（起码在我国）婚姻是每个人的宿命。我父母现在经常在我耳边唠叨婚事，可又说只要我定下婚约，却不忙着结婚，这让我烦不胜烦。其实我是向往单身贵族生活的，我想不出在柴米油盐浸泡下的女人有什么魅力可言。这可是我的真心话！您可别有什么情绪。我虽然没有作奸犯科，可我毕竟已有男朋友，当然我们能在一起我将会尽到作为女朋友的责任。但人总是希望自由的，思想受不住束缚啊，爸爸。

    嘻嘻，您爸爸继续，我洗耳恭听……

    哦，孩子，你所说正确！我也很理解。好吧，我继续。我当然知道你这个妈是个不错的女人，只是……唉，一路走来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反正她的基本性情就是敢爱敢恨，有侠义情结，有时像黑松林里李逵，这也是我现在特别念想着她的缘由。那时候，她变着法儿跟我撒娇撒赖，我年轻在感情方面一向追求简练。当时有一位工作同事是未婚女孩，性情温和，给人一种从容的美，做事能干，是个少见的“女状元”。工作关系自然是亲密的。

    可有一位干部常跟她套近乎，我虽不近女色但也知个中端倪，在那方面我会装傻（目的是不让别人注意到什么而难堪）。可她毕竟是位比较单纯的女子，受不住暧昧挑逗。没想到那人竟在你妈面前制造神话，弄得你妈心里有鬼，以为我有外遇了，我们大吵！若真有那回事，也就拉倒让人家去做秘闻，这样还可像现在某些网络炒作一样……可我不想婆婆妈妈地去作解释。你妈这一点让我头疼！不知是我心态不好还是那些事情太过无聊。

    哎呀爸爸！说明那个妈妈太爱您了。不过物极必反，这点她应该清楚。过度的爱会让人觉得沉重，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但愿那个妈妈现在能体谅您当时的痛苦。不是我要开您玩笑，我觉着您现在应该骄傲：您当时身边有一个爱您至深的贤妻对您呵护倍至，眼前还有一道道美丽风景。嘻嘻，爸爸您就看开点吧，有时候有一点这样或那样的绯闻就当作是给生活增添一点色彩。就是美国前总统那样的伟人也还犯点错误。您也应该庆幸，若您是一个声名赫赫的人物，早就被媒体将您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儿闹得鸡飞狗跳了。爸爸您继续往下说行不？我既怕打扰您工作，又对您的人生很感兴趣，因为您是我亲爱的爸爸嘛。

    哈哈，你这小鬼，真可爱！哎呀，好在那时吵架是婚后没有孩子的时候，其实我们吵架多在不会被人知晓的情况下爆发。接着我们也会冷战，或者秘密地进行“核战”（指在黑暗的地方吵，以免看到对方吵架的嘴脸）。这种约定俗成的吵法够“酷”了：自己可以尽情地吵，不至于影响其他的人；一旦有人发现争吵“现场”，你妈就会抹干眼泪摆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我觉得吵架不光彩是件难堪事。为了那事我们还打过一仗，她见我从来没有那样发怒，可能怕我揍她，就拿了一条毛巾防卫，我真的很生气，顺手扯过她的毛巾，竟这里看那里找，却拿了一只空空的柳编制品（我们当地叫笆斗），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拍了几下。

    当时有位医生跟我要好。住处离我家不远，我见你妈去医生那儿了。当时以为自己失手打伤了她。等她回家后，我猴急地跑去医生那儿问她是否被我打伤？医生说：是！伤得不轻！一个大老爷们打女人有什么出息？你把她身上打成大包小疙瘩的成什么体统？当时我还真急了，惭愧又自责，我说那该怎么办？她打针抓药了吗？医生说：打过针也抓过药了，不过不会死。

    等那事过去后医生才跟我笑说：你这家伙跟自己女人吵，你讨到什么便宜，你明整她她暗整你，不过她哭着说你还从来没有这样待过她！她要让你吓一吓，看你心里疼不疼？你想，一只空空柳编制品拍几下屁股会受伤起疙瘩吗？挫伤一点软组织还有可能，还哪里需要打针吃药？

    嘻嘻，女儿在这边吃吃地笑呢！笑那位有着美丽心计的妈妈，笑您这位有着厚道秉性的爸爸！您接着讲吧，女儿正在聆听。

    为那事我和你妈生闷气。当时一位久未谋面的亲戚（表亲，镇里干部）忽然来我家做客。处于“冷战”状态的我们还在“分居”。至今我都不知道那表亲当时知不知道我们正在怄气，而我是个很少设防的人，也不很清楚他的品性只觉得人心多是一样。当时心情竟无端地好起来，因为我看到亲戚来了她好像没事了，我们一下好像回到了“太平盛世”。她还为我们做了些美食。那晚我和亲戚一起喝酒聊天。夜深我们仍然各自“分居”。那位表亲就便在我家留宿跟我同睡一床。

    半夜里，我突然被你妈狠劲拉醒。她惊惶失措地对着我耳朵说：你睡死了呀你醒醒！你那什么表亲，我看不是疯子也是怪物？当时我竟糊里糊涂地说你怎么回事？你睡你房间去！来找我做什么？

    她一下就抽泣起来边哭边说：你还没清醒过来？你要知道，我睡的迷迷糊糊，突然有人拉我的手，我知道你一时三刻不会理我……谁知道他那样邪气……我这一听便火了！他怎么这样？我说看我去揍他！他欺负你了？她说：没有！他敢吗？毕竟在我们家里。可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怄气？说着她又抽泣起来。我说没欺负你就好。我去让他滚蛋！可她又抱住我说：人都是讲颜面的，毕竟是亲戚。于是我也就忍下这口气。这里要说很不好意思。那夜你妈可是缠着我了……哈哈，孩子！不该跟你说这个。

    后来我家搬到镇上去后，有时会碰见那位表亲。你妈会说他妈的他……

    爸爸您讲的本也符合人性，女儿非常理解。不过那位妈妈的确有自己的个性，同时说明她总是那样爱着您，也说明一家人不怕争吵就怕没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