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清明思亲寄纸鸢
2003年4月5日,清明节,周六。整个早读都见不到小鱼的影子,景立言坐立不安,他写了小纸条,问康利龙,得到结果是,不——知——道,但是景立言固执的认为康利龙是故意不告诉他。整个周六上午的课程都不见小鱼,放学后景立言跟着同学们一起出了校门,重二班的女生夏文娇过来叫他,他都心不在焉。【夏文娇,重二班的学霸,这一届的学生中论成绩也只有她与景立言可比肩。】后来他一直在雨桥徘徊。这个周末景立言过的很焦心,心头时刻都有好多只蚂蚁爬来爬去,让他坐立不安,很是煎熬。终于熬到了周一,别的同学还未收心,他却已经早早的到了教室,拿了本书,不自觉地又开始了他的涂鸦之作,陆续的其他同学也都回到了教室。
“大师?您这又在创作哪!”小鱼一把扯过景立言的书,仔细品味起来,不过这次没什么新意,依旧是给书本上原来的图像加上了长发,眼睛画的比原来大了一圈,画上了黑黑的眼珠,别无他样,只是旁边“木鱼”两个字特别刺眼,看到这个小鱼原本就略显忧伤的脸上掠过一抹愤然。
这时表哥口中的骚鹏从背后夺过小鱼手中的书,“谁来看、谁来看,学霸又出新作了!”他一边诡异的品味这一边喊,“咦?木鱼?木鱼是谁?”,这时后面几个同学都来围观,有个声音“你是不是认错字了,应该是小鱼吧!”
骚鹏眨巴眨巴眼睛,“没错啊!这么周正的正楷,木鱼,你以为我弱智啊!”
“嗬!还真是木鱼?”,“木鱼=小鱼吗?”这后汪钧同学问向学霸景立言。
“干你屁事!”景立言一脸严肃,仿佛要把这位同学给撕了,竭力探着身子过来抢走了书。
“行啊!不承认就是默认!大家都懂得!”这位同学仍然不依不饶。
一天之间大家都对小鱼改口了——木鱼,小鱼却出奇不再辩驳。
但是景立言一直想问哪个周六木鱼到底去哪儿了,可是由于他涂鸦木鱼的事情,大家就开始传他喜欢木鱼,其实学校里喜欢木鱼的男生不止一两个,大家都是奔着她长发、阳光、漂亮、青春、明媚和眼底的那抹忧伤,楚楚动人。木鱼好像自从周五开始便零星有点咳嗽,但一直没怎么在意,她以为扛扛就过去了。谁知到了又一周的时候她就发烧了,她依旧扛着,到了周六早上的课她已经烧的很难抬起头。看到这些,景立言感到揪心,他劝她不要上课了,先去看病,他可以配她一起去,可是她微微摇头表示否定。
转眼4月16日,电视新闻播报了一个爆炸新闻,**。所有的人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一时间瘟疫的传闻让人不寒而栗,同学们看到带病上课的木鱼,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向了她。学校建议她回家封闭治疗,可以暂时不用上课。到处都吵吵嚷嚷的要消毒,要带口罩,要量体温、要烧醋,板蓝根卖到断货,就连盐都涨价。而这时木鱼舅舅一家却焚心而急,舅妈一直盘问木鱼周六、周日的行程,看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只好和盘而出。周六一早她没去上课,而是乘车去了边城公墓,因为是4月5日清明,她想念爸爸、妈妈,可是他们却躺在冰冷的石碑下面,不言不语,她哭泣着,一张一张烧掉纸钱。游离于曾经回家的路上,后来她去到了爸爸、妈妈卖菜的市场、回看了他们曾经赖以生存的肉菜市场。也由此,舅妈判定她肯定是去市场或是路上感染上了恶魔**,一时间家里气氛无比凝重,舅妈甚至叫了就近诊所的医生,医生也难以判定,只建议让送市人民医院。
而与此同时,学校里早就炸了锅,大家都在传美女木鱼感染了**、命在旦夕。景立言内心十分煎熬,他很想去见见木鱼,但是出于**的淫威,他望而却步。这天他趁课间叫住康利龙,问他木鱼情况,才知道家里准备送木鱼到市医院,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其实他心里想说去了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
这一刻景立言的头重的像戴了顶铅帽,手不知如何放置,甚至鼻子酸楚。他逃课了,去了木鱼舅舅家,不管木鱼长辈劝阻,他依旧见到了木鱼,也知道了原来那个周六,清明节她是跑去为父母祭坟。他心痛的说“一百年不许百年,说好的,我在这里等你,治好了,立刻回来见我”
学校里每天每节课例行测体温,温度计常常在教室里风传,景立言却常常发呆。突然有一天,他慵懒的走到教室,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欣喜、惊喜、窃喜,他箭步冲过去,真的,木鱼回来了,她完好的回来了,可是这会**疫情仍旧未散去。原来木鱼可能由于去给爸妈祭坟,染上重感冒,病毒感染、细菌感染全都来侵袭她,因此病症和**极度相似,在医院打了5天吊瓶就完好了。
终于**疫情告一段落,学校解除了封锁,一切渐渐平息,这学期的期中考试也告一段落。班长提议天热了,大家搞一次野外活动。定在周六放学后至周日,大多数同学都选择参加,当然也有部分同学由于各种原因不参加,木鱼同样并不想参加,她尽管上学几个月了,但是她觉得她依旧没有融入这个环境,尤其清明看过父母之后,她眼底时常流露出那抹忧伤。但是景立言却将这次野外活动看得尤为重要,至少他认为这可以让他和木鱼有更多相处的时间,甚至更亲密。
周六,女生们就紧锣密鼓的一放学就脱掉校服换上自己日常漂亮的夏装,背包里背着食物、用品,打算好好享受这个一日一夜的野外生活,他们选择去爬一座叫三月三的山,这座山目前尚未开发,风景秀丽,山水如画。眼前的景象让人心旷神怡,学霸诗意大发
【泉眼无声青石流,微风拂面山花羞。】大神好诗啊!好湿啊!继续,大家起哄。
学霸故意清了清嗓子,【初夏骄阳红胜火,青山白云水中游。】所有人都惊叹于学霸深厚国学功力。可有人却不服气了:
“这算什么,我也来可以”,绍鹏程,就是大家口中的骚鹏,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行了,你瞎卖弄个什么劲?你那几把刷子,大家心里有数”,一同学嬉笑着说,言语里满是攻击。
“听着啊!”绍鹏程根本懒得理大家是否对他的文采感兴趣,只想一吐为快。“河水哗啦啦的流,大风呼啦啦的吹。小草滋啦啦的长,你我嬉啦啦的追。”
同学们被绍鹏程的诗逗乐了,“你这算是打油诗吧!”
“算什么不要紧,重要的是这么惊天地、涕鬼神的大作,谁与争锋。”他得意无比,“谁还能比我更有才,来pk一个”
“死不死啊你,骚鹏,河水够深,给我下去吧你,肯定有人跟你pk”夏成成给绍鹏程一个下马威,要推他下水,还好绍鹏程够灵活,闪开了。
大家就这样熙攘着,趟过山下的河水,越过国道,一路爬山、聊天、拍照,有的男生还情不自禁大声哼几句歌。终于赶下午6点爬到山顶,一览众山小。为了赶在天黑前拾够一整夜要用的柴火,所有人都分组出动,木鱼和班里另外三个女生一组,景立言看着他们摸索着向山头别的方向走去,心里满满的都是不放心。
临近傍晚的山上凉风习习,有愈来愈烈之势,到处开着不知名的野花,黄的、粉的、紫的、白的,让这些日日困在校园的女生们喜爱不已,有的情不自禁摘下一朵,却并没有向电视剧情一样插在头上,只是在手中拈来拈去,微微旋转着,似乎花朵的芬芳随着旋转会慢慢散发一半,空气中到处弥漫的都是山花的清香、泥土的清腥、草木的青涩。
“木鱼,不介意这样叫你吧!”一同学这样问。
木鱼侧弯着身子正在伸手去捡树枝,循声缓缓抬头,“不会,这个也蛮像我的,爱发呆,都成了我的标志了”,小鱼不置可否。
“嗯!你真的喜欢我们学霸吗?”这位同学见到木鱼这样说,便放下了心。
“呃!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小鱼不知如何回答,至少现在还说不上喜欢,但是有他在身边小鱼时常感到暖暖的,但也经常被他搞到哭笑不得,想到这儿,她略有思索答道“太早恋了吧!”
“找练?你真想挨揍啊!放心吧!一大堆女生等着揍你呢!”另一个女同学这样说,她就是有名的大嘴巴夏成成,有男孩子一样的名字,也有男孩子一样的爽朗性格,一头短发,小眼睛,浓密乌黑的眉毛黑过眼睛,让人对她只要看一眼,就印象深刻。“我真心跟你说,我们那学霸,人吧!帅气、阳光、那feel。全校女生心目中的初恋,你跟这么多女生作对,找练吧!够你受”,夏成成同学这样一股脑的说了许多。
“我,不是”小鱼这句是真心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茬。
但夏成成似乎并不在乎小鱼的答案,她继续阔刀大斧的说着,“不说别的,他那么有才,学习成绩一级棒,女朋友怎么着也得是个才女,你嘛!也只能说是个美女,才女还没看出来,等这次成绩出了,嘻嘻!瞧好了!我看好你,要是你成绩也来个一石惊天,那就可以堵住悠悠众口了,如若不然,玄,以我看过的小说的经验,学生时代,男学霸都是喜欢女学霸的!”说罢,她用力的扯着一根夹在石缝里的粗壮的树枝,很到很足,她卖力的耸动着肩膀,一抽一送,来回几下,就抽出来了,“这个够大,估计都点不着吧!”她自说自话着。
“也是!反正我看过的一半都是男学霸喜欢女学霸!你要是成绩不好,还夺走大家心目中的初恋,那就是大家的公敌”,刚才那位同学附和道。
“没有,我跟他没什么”小鱼一时被她们说的乱了方寸,不知如何应答,只好一口给个结果,免得再生它非。
“怎么可能,我们学霸没事老画你,还说没什么”夏成成一脸不认同的说。
“你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实践者啊!”一直未做声的另一女生冒出一句。“你不知道,多少青春美少女都在我们帅气学霸面前前仆后继的倒下了,真期待,你能屹立多久?”
“赶紧拾柴火吧!不然晚上黑死你,要“唱歌”、“跳舞”都看不见来去的路”,她一脸坏笑。【话说唱歌就是去洗手间办小事、跳舞就是去洗手间办大事】因为平常在教室,课间同学多,大家不好意思直接说去厕所,所以就发明了这个,觉得很形象,不知道谁发明的,这么有才,然后就泛滥了,在同学间盛用。同学们都一趟又一趟的将捡的柴火堆放在一起,大多都是树枝干草,晚上大火熊熊燃烧,红红的火光炽热的闪烁在每个人青春的脸上,红红的,很美。几个性格张扬的女生表演了无伴奏的舞蹈,接下来大家推荐一位男生上场,久久不见有人起立,氛围一时随着火光紧张起来,景立言突然站起来,说要给大家表演口琴独奏,单单一曲《灰姑娘》被他吹出来,音符都在跳跃,女生们陷入无限美好的憧憬,吹完之后大家都觉得不尽兴,强烈要求再吹一曲,“要不本尊就给各位来个原声唱”,大家一时激动鼓掌起哄《同桌的你》悠然唱响。他唱着歌深情的望向边上的木鱼,只见木鱼呆呆的,略有所思。因为立言的歌,大家起哄要木鱼也表演一个,无奈,拉拉扯扯,推推搡搡,她站了起来,勉强唱了首《兰花草》简短了事。
深夜,大家都累了,三三两两的有的聊天、有的依偎在一起打瞌睡、有的甚至铺了报纸就睡上了。还有几个男生大半夜相约说是去探险,另有几个围在一起打纸牌,木鱼也瞌睡了,可是她却不敢睡,让她不顾形象的在地上躺着就睡她做不到,但是她也不想别的同学,她没有可以依偎的闺蜜,因此她只是抱着双膝,头侧埋在膝盖上,轻轻睡着,不敢睡沉实,那样子倍显孤零。景立言跟几个男生玩了几局纸牌,换给另一个。远远的注视了木鱼好一阵,才鼓起勇气到他身边坐下。木鱼困得有些迷糊,见他过来,心里却升起一丝暖意。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景立言突然这样问。
“呃!你是说什么?”木鱼强作清醒,其实还是有些迷糊,她太困了。
“当然是刚才我唱歌啊!”立言突然没好气的说。
见到立言生气了,木鱼似乎清醒了,“噢!很好听啊!你的口琴吹的不错!”
“你敷衍我吗?不需要你给我做演技评分”,立言显然是不高兴了。
木鱼却又陷入迷茫,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沉默。立言看到她这样,白色的外衫在山上的夜风下很单薄,显得她尤为孱弱,心头不觉一紧,这一刻他的手真想搭在她肩膀上,但他还是退缩了,因为心跳的太厉害。“算了,木鱼就是木鱼”,他加重音调说着突然转了声调“瞌睡是不?”温柔的说了声。
“嗯!”木鱼对立言的阴晴不定感到迷惑,但是她现在确实很困,很想睡。
“睡吧!有我在”,他一边说一边脱下衬衫,拉平地上铺着的报纸。拍拍,示意木鱼躺下。木鱼感到心惊,却也顺着他躺下了,他将脱下的衬衫盖在木鱼身上,自己却只有一件白色背心。
“这样你会很冷”
“没事”
“这山头风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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