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切,仿佛成立体型刻画在脑海中一样,看清了空气中的微尘,听到了自己鲜血流动的声音,甚至连自己体力坏死的细胞,都看的一清二楚。就在这一瞬间,她能清楚的感觉,自己的力量增大十倍不止,哪怕面对干季神尊,也能保持五十招不败。

    蓦地,心中砰砰大跳,悲喜交加。怅然之间,猛然想起羽鲲的状态,急忙在次把他搂在怀中,凝神细查。看着那惨白的面容,如今已恢复生机,凌雨妃放心不少,不过这次,却再也不敢,向羽鲲输送灵气了,害怕自己的细微举动,反而成为走火入魔的稻草。

    蓦地,凌雨妃忽然幽幽叹道:

    蝶花相存本相依,

    奈何花残情难已,

    还君柔情双泪垂,

    恨不相逢未嫁时。

    为何寻寻觅觅这柔情,却注定不能?难道注定我这一生一世,都只能这样的独活?睫毛一颤,泪水忽的滴落下来。情之一物,其痛苦折磨,竟远胜一切毒物。

    凌雨妃正值胡思乱想之际,那羽鲲却已清醒过来,看着那豁然睁大的黑瞳,瞬也不瞬的望着自己,凌雨妃脸上泪珠高悬,悲喜交织,柔声喜道:“弟弟!”

    蓦地俏脸一红,心中砰砰狂跳,回思道:‘也不知刚刚那番话语,有没被弟弟听去?真是羞死人啦!’

    念及此处,只觉得周身如烈火焚烧,极不自然,猛地低螓皓首,再也不敢,看那双灼灼的眼睛。幽香扑鼻,熏人欲醉,羽鲲顿觉心间一暖,看着那含羞带嗔的娇颜,以及那些情意绵绵的话语,竟不知如何答言。

    凌雨妃见羽鲲醒来,本欣喜万分,不过却见对方,迟迟未有动静,仿佛一块木头一般,凌雨妃瞬间明白过来‘原来他的心中并没有我!’刹那间,只觉得胸口如锤,呼吸不得。

    那无穷无尽的相思之苦,如钢针一般,扎进了她的心间。人虽近在咫尺,却如同永隔一般。看的清,却触不及。

    羽鲲脸颊滚烫,又是难过又是愧疚,想到凌雨妃,时时刻刻的记挂着自己,而自己却甚少思念她,如今看到凌雨妃这般模样,更是不知该如何对待,呵气如兰,泪眼含霜,羽鲲心底更是剧痛如割。

    羽鲲大感愧疚之下,一把将凌雨妃抱住,柔声说道:“仙子,我...”还不待羽鲲说完,凌雨妃猛地张开双臂,把羽鲲紧紧搂在怀中,螓首在羽鲲的肩膀上,幽幽哭泣开来。

    她抱得那么紧,仿佛要把羽鲲的身体,揉进自己的身体中,合二为一,泪水如春洪决堤,滚落下来,瞬间模糊了视线,打湿了衣襟。

    软玉温香,咫尺鼻息,羽鲲只感觉到,喉中如被异物堵住,无语凝噎。周身滚烫似火,仿佛要燃烧起来,这一切,是那么的酸楚,却又是那么的喜悦。猛然,感受到胸前那玉~峰的起伏,与硕大,羽鲲不由的浮想联翩...

    刹那间,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凌雨妃担忧模样,想到她方才的话语,顿时百感交集,羞愧难当。心中一阵刺痛,忍不住紧了紧双臂,暗骂道:“羽鲲啊羽鲲,仙子对你如此的情深意重,你却想那些龌龊之事...”想到此处,羽鲲真恨不得,立马给自己几个耳光。

    霎时间,心静如水,再也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抚摸着她的秀发,静静享受这温馨宁静的时刻,羽鲲鼻间微酸,顿觉怅然。

    也不知许久,羽鲲听着双方噗噗的心跳,但一颗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这诡异宁静的气氛,令羽鲲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仿佛遗漏了什么一样,霎时,心潮狂涌,急急呼道:“楼云兮?!”

    羽鲲冷汗潺潺,怪不得如此的不自在,原来是少了那激烈的打斗之音,难道有什么变故?念及此处,神念疯狂的狂出而动,凝神细查起来,直到看见那干涸的血池,蓦地大惊失色,颤声道:“仙子!公主呢?”

    凌雨妃闻言一怔,思岑道:‘如果我不见了,你会不会这般的挂怀呢?’越想,心中越是凌乱。虽不喜欢楼云兮此人,但也不愿见羽鲲伤心的模样,缓缓柔声接道:“不就在你身后吗!”

    羽鲲扭身一转,却发现,楼云兮正昏迷在自己身后,羽鲲蓦地懊恼道:‘都怪自己大意,竟没注意这眼前之景!’不待多想,立马上前把住楼云兮脉门,凝神细查,见她奇经八脉紊乱不堪,识海中仿佛有两股力量,在相互征伐,羽鲲瞬间脸色大变。

    不敢细查,神念乃修炼值人根本,羽鲲也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铸成大错。当下把她的娇躯搂在怀中,却见她青丝散乱,脸色惨白,影影有一团黑气笼罩其上,衣裙更是凌乱不堪,羽鲲心中,不由得一阵凄苦绞痛,想到对方,为自己所做的种种,更觉揪心。

    凌雨妃一见羽鲲伤心模样,也不知如何劝慰,螓首微微一摇,抬眼望向羽鲲的后背,一袭苦笑道:“弟弟,你看楼公主身受重伤,而此地颇为怪异,实在不宜久留。我们要不,先行离开此地在做打算?”

    羽鲲大凛,暗骂自己,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若是楼云兮有所不测,他可真是后悔莫及,羽鲲思绪急转,拉着凌雨妃就要向外冲去。

    凌雨妃蓦地挣脱羽鲲的大手,急急说道:“弟弟且稍安勿躁,我们来时之路,已被两大怪兽拦住,如今楼公主又重伤不起,我们这样出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羽鲲一见凌雨妃镇定自若,也渐渐平定下来,不由的一阵懊恼,心想:这越是心急,思维就越是混乱。立马凝神练气,镇定下来。

    凌雨妃又道:“如今干季消失,原路不能回,而这大殿其他的出路,我们也不知晓,还得从新计划一番才行。”

    羽鲲一见凌雨妃镇定果决,不由的微起佩服之意,正欲开口相询,却见对方眉头紧锁,想必正在思考那逃脱之计,羽鲲一怔,也不好打扰,羽鲲正值失神之际,却听见凌雨妃急急呼道:“弟弟,快看!”

    羽鲲周身一颤,顺着凌雨妃的眼神望去,却见这大殿的穹顶,影影有光线透露下来,羽鲲略微思索便明了:定是当初楼云兮于干季大战,才震碎这穹顶,山顶那如发丝般的光线,才有机会透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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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花开堪折

    羽鲲的神念,已被寒冰剧毒大军,压制到极致,只留下最后的仅存余力,顽强的坚守着脑部的识海,羽鲲感受着,不断被蚕食的火灵之气。

    恐惧的气息顿时充斥周身,如被针扎。一股凉意,瞬间由心间直达脑海,如万千的刀芒,向他挤压而来。

    哪怕就是没有丁点的希望,凌雨妃依旧不曾放弃,因为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能救羽鲲的方法,却不知,就是般看似无用的举动,硬是把羽鲲由死门关,生生的拽回来。

    缕缕木灵之气,成为火灵之气的最佳养料,正所谓:木生火,火倍增。想必就是这番效果。

    直如火上浇油,雄浑的木灵之气,进入羽鲲的体内,如油锅被滴下一滴冷水,立时便唤醒了,那已经渐渐沉睡的‘赤火神识’。

    “嘭!”的声巨响,如火山爆发一般,势不可挡。‘赤火神识’猛然散发出万千霞光,连带着火灵之气的威力,也陡升数倍。

    羽鲲的意识终于恢复过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哪里还能在做保留?

    庞大的意识迅速转化为,最锐利的尖刀,带动着滚滚的火灵之气,一路征伐,四处扫荡,终于把那寒冰剧毒压制下来。

    直如利箭的火灵之气,并不停止,一路破开‘生’、‘死’、‘伤’、‘景’四大要门,向着寒冰剧毒的源头,心脏猛攻而去。

    如果羽鲲这时,能内视便可以发现,原本生机无限的心脏,如今已被寒冰完全冻结,就连最基本的造血功能,也已经失去。

    ‘呼!’一股又一股的热浪,如银河倒挂般的,向着心脏席卷而去...

    也不知多久,心脏的寒冰,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猛攻中,被全部祛除,怎料,如今的心脏,却如同死物一般,没有半点生机。

    羽鲲心下大骇,周身瞬凉。毫不顾忌经脉损伤,疯狂的催动着火灵之气灌入心脏,可心脏,却如同一个无底洞一般,将灵气尽数吸纳,却没有半点反应。

    虽然此时寒冰剧毒,已被完全祛除体外,但羽鲲也因为心脏失去功能,成为植物人一样的存在。虽然,他依旧能清晰的感受,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但就是不能操作,与那所谓的神识离体,一般无二。

    虽然明白了前因后果,但羽鲲却没有丝毫补救的办法,无奈之下,只得把神识,一遍又一遍,向着心脏扫去,不放过任何的角落,任何一个细胞。

    数十次,数百次...就在那千分之一息的时间内,羽鲲终于发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原来凌雨妃在羽鲲身体中,残留的木灵之气,具有修复功能,正缓缓的修复着他的心脏。只可惜,这样微弱的修复,对比羽鲲的重伤来言,无异于杯水车薪。

    ‘对了!我为什么不自己修行木灵之气呢?自己的真气,肯定更加契合自己,想必修复成功也不在话下!既然我火灵之气都能修炼,想必木灵之气,也不会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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