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箱旁边立着一个花篮,下面是三脚架的支撑体,那枚龙币不偏不倚击中三脚架的一脚,结果整个花篮缓缓翻转起来,倒地的同时也把垃圾箱砸翻在地。

    龙熙蕊收回龙币,借扶起垃圾箱的时机伸手提出了那袋药丸,并从中取出一粒,然后扎好袋子藏进了花篮里面。

    “帮我打开一部车的车门。”龙熙蕊连线夜瞳说,“还有,再帮我做一次药品分析。”

    她一面说,一面掏出那支可以探测毒物的取样笔,将笔尖插入药丸,于是药品信息即刻传入到夜瞳的电脑主机。

    “车牌号是多少?”夜瞳用电子音问道。

    当龙熙蕊告知了闫玉言的车牌号,夜瞳说:“你得稍等一会儿,我需要进入汽车制造商的数据库才能搞定这事儿。”

    原来,目前汽车钥匙的作用原理是:制造商在每辆车子及其专用钥匙中,安装了一种微处理器,能通过某种演算公式产生一组密码,每按一次按钮,密码就变更一次,而每辆车的密码演算公式都是独一无二的,因此车主的钥匙不会开到别人的车门。

    所以,夜瞳现在要做的是,首先根据车牌号进入交警队的档案库,获取闫玉言车子的出场信息,再通过卫星进入汽车制造商的系统,得到车钥匙微处理器的演算公式,然后复制出相同的微处理器,最后交给龙熙蕊来打开车门。

    龙熙蕊此时也没有时间闲着,匆匆进了画馆,远远望见闫玉言正站在一副画前和一个男人交流着什么,而那个男人对龙熙蕊来说并不陌生,正是永业银行的行长钱晋。

    龙熙蕊很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惜那个粘了窃听器的药袋被闫玉言留在了车里,如今只好将另一枚窃听器粘在龙币上,再借助唤龙匣的引力,让龙币缓缓滚到两人脚下。

    只听钱晋说道:“闫小姐你真是高明啊!那些人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你怂恿我吞掉段为爵的股份的。”

    闫玉言哼了一声:“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把那些股份转让给那个叫田中雅惠的日本女人。”

    “烫手的山芋,怎么能握在自己手里呢?樊高的股份,就算留在我手里,我也无福消受,更到不了你的手里。”钱晋笑道,“现在水越搅越浑了,对你对我都有好处不是?”

    “那个日本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她很有钱。一个段为爵就够樊高大伤脑筋的了,再加上冯文隽,而且现在又多出来一个田中雅惠,你有什么小动作,公司里没有人会注意的。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钱晋问。

    “我需要你来出面。”

    “那你要我怎么做?”

    “你已经做了对不起樊高和段为爵的事,与其等他们来找你,不如你主动去找他们。”

    “你这不是叫我往枪口上撞吗?”

    闫玉言冷笑一声:“你不去,樊高和段为爵跟你的怨恨一定会越来越深;但你主动去找他们,就可以把他们对你的怨恨转化为他俩之间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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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至亲亦可杀

    画馆里响起了钱晋诡异的笑声。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对闫玉言说,“原来你是想让我扮一个调拨离间的角色。”

    闫玉言秀眉一挑:“怎么?你不愿意?”

    “现在世道不同了,有钱难买我愿意。”钱晋说完停顿了一下,忽然又道,“不过也得看看是多少钱。”

    “你把段为爵的股份卖给那个日本女人,想必已经吃得够饱的了吧!”闫玉言面带不屑地说,“当初要不是我给你支招儿,你会得到这块肥肉?”

    “诶!做人的确应该常怀一颗感恩的心,但更重要的是要知恩图报。”钱晋刻意在“知恩”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你只是要我借机会吞掉段为爵的股份,后来的买家可是我自己找到的。”

    “你不用说了,人人都知道你老钱做事向来是只看钱的面子。”看着钱晋脸上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闫玉言又道,“不过也没什么不好,这倒是让问题简单化了。其实你大可放心,只要我的计划能够成功,我保证到时候你得到的好处会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听起来好像我已经没有讨价还价的必要了。可是常言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樊高和段为爵可是几十年的好兄弟,你真的认为凭我一个外人的几句话,就能够离间他们俩?”

    “常言又道,商场无父子。何况是兄弟?”闫玉言道,“再说,有我这个内应在,你就不只是一个外人。”

    钱晋转着圆滑的眼珠微微点了点头。

    闫玉言忽然把话题一转,手指两人面前的那幅画道:“伦勃朗对于人物的描绘采用了非常特殊的方式:他把人物的脸和手画得比较平滑,但画服装的时候,他却用厚厚的颜料把表面涂得凹凸不平。”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这个俗人对艺术可是一窍不通的。”钱晋瞥了一眼墙上的画,很快又把目光转开了。

    闫玉言双眼仍盯着那幅画,缓缓道:“小时候樊高经常带我逛画馆,每次看到伦勃朗的画,都要说这些话来给我听,看得出来,伦勃朗是他最喜欢的画家之一。”

    “难怪外面经常有人传,说樊高对你就像亲女儿一样。”

    闫玉言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红唇微启说道:“那是因为从前我爷爷待他就跟亲儿子一样。”

    钱晋把头一摇:“那我可就不明白了,既然彼此关系那么亲近,你干嘛还要打他的主意?”

    “古来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闫玉言冷冷地说。

    钱晋只觉面前寒气逼人,心生怯意道:“但是……”

    “别跟我说但是!”闫玉言意识到自己不自禁提高了音量,立刻又压低声音道,“把这幅画送给樊高,那么他至少会多听你说几句。”

    钱晋忽然笑了起来:“从你脸上,我仿佛看到几分武则天的英姿了。”

    闫玉言没有理会他的奉承,继续道:“记住,樊高和段为爵之间的兄弟情早就出现了裂隙,至于能不能火上浇油,就全看你的本事了。”

    钱晋仍故作姿态,转过身来,微微欠身道:“有你的金口玉言在,叫我怎敢不依头顺脑呢!”

    闫玉言的话让在远处窃听的龙熙蕊也心生寒意,这时她耳边又传来夜瞳的电子音:“分析结果出来了,那是一种常用的止咳药,成分没什么问题。”

    “赶快帮我打开闫玉言的车门。”龙熙蕊说。

    “everything-is-ok(一切就绪)!”夜瞳说,“密码演算公式已经传入你的手机。”

    龙熙蕊马上转身出了画馆,从门口花篮里取回那袋药丸,然后按手机打开闫玉言的车门闪身坐了进去,开始把袋子里的止咳药换进药瓶。

    龙熙蕊只觉这个年纪轻轻的闫玉言实在有点儿可怕,居然连亲生爷爷也难逃她的毒手,但在没弄清她真正的计划是什么之前,又不想过早地打草惊蛇,于是只好神不知鬼不觉地先把她为闫九鼎准备的毒药换掉再说。

    窃听器里又传来钱晋的声音,听起来是对画馆的人所说:“把这幅画给我包起来。”

    “十五万,谢谢!”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柔美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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