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消消火气的牛纲冷淡瞥了一眼牛二耿,觉得快被气得按捺不行,直接茶壶塞嘴咕噜咕噜喝光,一抹茶水,冷哼道:“哼,就你这样,不怕娇妹让你睡地上?”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媳妇贾凤娇的牛二耿稍稍凑上前,小声道:“偷偷跑去你田里帮忙呗,你说俺牛二耿兄不兄弟?”

    “当真?”

    牛纲惊喜,嘴角却是微微扬起,玩味笑意在脸。

    牛二耿以为牛纲不信之,拍案叫道:“你这不是废话嘛,千真万确!”

    可忽然从牛二耿身后传来的声音瞬间让其打了个寒颤,乖乖闭嘴。

    “我看啊,你还是睡外面好了。”

    圆滑的牛二耿故作镇定,一转过头,讨好地百般安慰刚准备上菜吃饭的媳妇,叽里呱啦说几句花言巧语,真让看戏喝茶的牛纲一口茶水从鼻子里喷出,但见到贾凤娇冷眼神情,闭嘴笑着拍拍屁股跑回屋里端菜去了。

    一顿饭三人吃得有说有笑,兴致有加,倒是庄口突然走进来了两个人,说笑声戛然而止。

    两人披蓑戴笠,一人背背一剑腰佩一剑,一人执刀,像是路径此地的征途者,经过庄口茶铺时,佩二剑走在前头那人一双冷厉暗藏寒光的如鹰眼眸侧眼看向茶铺吃饭的三人,没做什么,二人旋即走远。

    牛二耿夫妇二人望着披蓑戴笠的二人出了牛头庄,牛二耿往嘴里扒口饭,对一直淡然坐着吃饭的牛纲啧啧道:“真是一双令人胆寒的眼神。七八年可能都见不着一个外来人到我们牛头庄,结果今日一来来了两位,看上去还是江湖高手。”

    听到“高手”二字的贾凤娇柔情的眼神立马转冷,察觉情况不妙的牛二耿埋头吃饭,前者揭后者底道:“瞧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我当时无知懵懂,被你江湖杂技给蒙心嫁给你,还真以为你是高手了。结果真碰到有点武艺在身的喽啰,还不是被揍得鼻青脸肿?我说你还是别再想你说你的那个什么江湖了,好好给我在家安安稳稳的,听到没?也不瞧瞧,你那些讲了几千遍的事情,都不觉得老掉牙?还整天跟别人小孩子唠唠叨叨说个没完,我都替你害臊。”

    牛二耿老脸一红,尴尬且憨笑如啄木鸟啄木般点头。

    一顿饭吃完后,各奔东西。

    扛着把锄头的牛纲准备去隔山对面的田地干活,脚步却停在山间林中处。

    迎面走来二人。

    正是正午见着的披蓑戴笠二人。

    农夫装扮的牛纲眉头一皱,淡道:“有屁快放。”

    执刀那人冷笑一声,讥讽道:“以往意气风发的流水想不到沦落至此般地步,耕种田地当农夫。”

    执刀人口中的农夫一笑置之,抬脚继续行走,与二人擦肩而过。

    心中略些厌怒同行的无知自大的佩二剑那人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站在原地,背对牛纲道:“风之子大人叫我替卫子大人给你传个话。”

    闻言,神情突变的牛纲止步,余光向身后瞄去,不咸不淡道:“说。”

    意料之中的情况令得佩二剑那人轻轻一笑,依然背对牛纲道:“归入流沙。”

    “流沙?哈哈…”

    牛纲忽然仰天大笑,眼中厉色增长,随笑声消去,旋即摇头笑道:“可是十一年没听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了。”

    牛纲转过身,扛着锄头与眼前背对他的二人显得格格不入,漠然道:“早在与千鹤一战后,我便与流沙撇清关系,你们走吧。”

    执刀佩剑二人转过身,恰好牛纲转回动身前往田地而去,执刀那人冷嘲热讽道:“撇清?一朝流沙之人,到死命也是流沙的。卫子大人念你尚不失为人才,这才命风之子大人派我二人过来给你传话,区区一介掉牙老虎还敢摆架子,可笑。”

    缄默无言的牛纲仍是迈脚前行,随手摘下一片叶片夹在指间玩弄。

    隐隐不安的佩剑之人眯眼,玄机只有他知。

    毫不知情的执刀那人神情微微愠色,冷笑道:“庸人之辈,胆小如鼠。”

    下一瞬,他已是人头落地,尸首异处。

    佩二剑之人神色苍白,额间冷汗,嘴唇微颤。

    “我是不是庸人胆小,你下去问他们就知道了。”

    发丝兀然转白,旋即再转黑的牛纲指夹滴血不沾的叶片,一脚踏碎地上死不瞑目的头颅,却无多大感触,只是眼望一方,漫不经心道:“还有要说的么?”

    被无形压迫感压得呼吸都困难的佩剑人很是费力轻轻点了点头,这才得以“获释”一些,可身躯仍是不能动弹,道:“卫子大人还说了一句话,‘亡鹤复生东北惠兰,杀之’。”

    牛纲沉默思索良久,在佩剑人眼中如邪魔般大笑。

    转而望向佩剑之人,说了一句:“你不会死。”

    佩剑人“如释重负”,交给前者背在自身背上麻布包裹的剑,恭敬道:“这是流水前辈您的无情剑,几年前三位铸剑夫以天降火石将此剑重新打造改良,已祛除无情剑的浓重戾气。”

    被人称作流水的牛纲接过剑未多说一句,转身而走。

    这一天牛头庄大火,全庄无一活口。

    当一位白发白眼无瞳之人杀尽牛头庄最后一人,手提庄口茶铺店主牛二耿头颅,他疯笑不止。

    “易流水,名取‘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呵呵,可真是无情。”??练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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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姑奶奶

    城南河神显灵一事传遍家家户户,当日河神庙香火空前旺盛,青烟袅袅久久不散。柳苑城华家人氏是富贾人家,祖祖代代以经商为业,铜臭极大,华家家主华千秋信鬼神仙佛之说,河神出世城南魏江面时他就在场,吓得连爬打滚屁股尿流跑了回去,生怕丢掉小命,回去之后更是拉着华家上下磕头烧香,后知河神无害人之意,这才脸色好些。疑神疑鬼的华千秋再三思量,狠下心下重金聘百位工匠重新塑造河神庙,以示诚意,闲来无事的金满门听说这事立马横脚插进来,亦是掷下钱财。有金满门这么一只出头羊,连城中那些二三流家族且钟情于萧清儿的公子哥们也纷纷捐助,让惜财如命的华千秋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可这千百人修建河神庙的工程开动还未到半天,三名匠人干活之时手中器具凭空消失,皆是大喊河神又显灵了,不该动工惊扰河神。几人胡言这么一说出口,弄得上午刚开工的工程未到黄昏便停止,事情闹到后面连官兵到城南封锁地带,设为禁地。最惊惧的人莫过于华千秋了,得知消息后全家上下烧香磕头,祭拜河神,后成一桩笑话。

    千百人惊散,一位老工匠拿到工头发得银两后笑拉几位好友回家喝酒,老工匠居住城外郊区,几人往沿岸树林而上,返途而归,途经一地见着一位清秀少年不动声色驻步林间小道,头望枝头,几人顺向而望,只见着一位傲丽的黄衣少女站在枝头,一看就知轻功了得,岂料老工匠一位好友立马吓得脸色苍白,拉着结伴同行几人撒腿就跑。

    几人气喘吁吁出林来到一处隐蔽杂丛蹲藏在那,其他四人满头雾水,拉着他们丧命般逃的那人心有余悸回望回路,见没人赶过来方才大出一口气,而老工匠老身子骨一把,累得就地而坐,上气不接下气问道:“我说老史,你这干啥子哦,不就两个小娃娃嘛,跑路干什么,还跑得这么生急,你想累死老头我啊。”

    叫老史的工匠登时白眼,没好气道:“你老胡这不没死不是,要不是老史我刚才拉你们,咱们都得死,如果不死啊,那也得伤筋动骨,我们几个一把年纪了,不像小张身强体壮,也活不成多久。”

    “这么邪乎?”

    众人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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