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苏小曼害怕秦箫知道让他来见自己的父母后不愿来,就拿洛川的案子骗他,所以自然省去了吃饭这个过程。

    苏景坤一听秦箫介绍自己,就忽然打断他的话说道:

    “你叫秦箫?”

    “对,我叫秦箫。”秦箫坐下来,庄重地答道。

    “我知道你,你不就是在县城医院发生医疗纠纷的那个人吗?”

    苏景坤接着冷冷地说道:“你不用纳闷,我是负责咱们县的卫生医疗的,所以我还听说过你管理麻风病人非法行医,跟医院的护士不明不白,最后人家先兆流产。”

    苏小曼急忙说道:“不是,爸爸!……”

    苏景坤急忙一摆手,示意小曼不要插嘴。

    秦箫答道:“您说的没错,这些基本差不多属实吧。”

    “基本差不多,难道你还对其中细节有异议?”苏景坤不屑地问道。

    秦箫就等着苏景坤这么问他,苏景坤刚才的话,对于秦箫来说可以说是奇耻大辱,不就是见苏小曼的爹吗?也不能尊严受损,于是说道:

    “是有点异议,至于医疗纠纷,我下的医嘱根本没错,您说的跟护士的关系不明不白,那可就不是我跟护士关系不明不白了,而是我们……”

    “我们?还有谁?”苏景坤心想,你倒是坦诚,还敢说有别姘头。

    “自然是您的宝贝女儿苏小曼啊!”秦箫答道。

    苏景坤不禁一惊,心想自己幸亏只是想了想,没有说出刚才那难听的话,要这难听的话要泼在自己女儿身上了。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怎么这么复杂?不禁又疑惑又嗔怒地看着小曼。

    小曼急忙说:“爸你想哪去了?我们跟何静都没关系,只不过是好朋友,她受了委屈我们就照顾了她几天,至于何静怀的孩子,根本不是秦箫的,是你给我说的那个张家公子张豪健的!”

    苏景坤不禁也是一惊,自己也没想到他张家公子竟是这种货色。其实至于张豪健其人也未必是不可救药,但是苏景坤不了解,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就喜欢对人对事做定性的判断。

    秦箫又说道:“至于麻风病人的事,我倒是觉得那么多病人在深山的农村里,烂腿烂教,有的都奄奄一息,危在旦夕,我也觉得没办法,不能不管,有病得治,有药就要用,毕竟是免费的,非盈利性的,至于法律说我违法,但不能说我违徳吧,要是还有这种机会,我还会这样‘非法行医’地。要是说没人性丧尽天良的,我觉得倒是应该属于那些整天开会,对实际问题却毫无帮助的分管领导什么的。

    此时苏小曼也拉车秦箫让他住口,可是秦箫哪管这些。

    刚才苏景坤还说自己是分管卫生和医疗的副县长,秦箫也就故意拿这句话来嘲讽他,在这个时候,他也不顾及你是不是领导,是不是苏小曼的父亲,尊严有辱的话,他只会说话极具讽刺之能事。

    苏景坤没想到这个小子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说话,但是当着女儿的面,自己又是长辈,也不能跟一个晚辈在自己家里争口舌之长短,只是淡淡地说了句:

    “你走吧,看来这儿不欢迎你。”

    秦箫也是出于礼节性的起身鞠了一躬,朝门外走了出去。

    苏小曼万万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碍于父亲在一旁,自己也不敢追出去。

    苏景坤却开口对苏小曼说道:“小曼,张正国已经跟我说过好几次了,抽个空你跟那个张豪健见见面,像秦箫这种没教养的人,以后你也少结识,我是不会同意的。”

    苏小曼听了这话,感觉不像是自己的父亲说出来的一样,从小父亲都是宠着她,疼爱她,这次也不知为何,刚才都已经说清楚张豪健才是何静孩子的父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这种态度。

    其实苏景坤也是怒火中烧,知道苏小曼这个女儿是个重情之人,必然对秦箫念念不忘,但是就刚才的谈话,已经无可挽回,自己一怒之下,说的这些话,多少有点怄气的成分,但是苏小曼却没看出来,急忙反驳道:

    “我才不去见那个张豪健,有什么好稀罕的!”

    “不去也得去!”苏景坤终于抑制不住,发怒道,但是忽然也感到有点失态,急忙缓和这语气说道:“去一趟吧,毕竟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敷衍,至于你喜不喜欢,由你决定。”

    苏小曼听到父亲的训斥,更是莫名其妙,但是又听到父亲这话,这才松了一口气,也就不再多说,回屋去了。

    洛川也让自己的实验室找来秦箫配制的药,和张氏烧伤膏一起做对照动物试验,果然如秦箫所说,张氏烧伤膏其实有剧毒,根本不能用于口服,而秦箫给自己配的黛溪白酊却疗效显著,比空白对照组自身愈合的伤口有明显的疗效。而且,秦箫也让张豪健设置了一组对照,就是把黛溪白酊内外兼用,比之只内服的伤口,愈合程度快乐百分之二十以上。

    秦箫看了结果,告诉洛川道:”看看,我们的药是可以内外兼用的,这么给你说吧,如果七灵花散的内外方药完全按照原方配制,疗效是百分之百的话,那么,外方内方顶多各占五成作用,但是内方复杂,所以以内为主,以外为辅。但是内方经过炮制去毒,所以疗效有所降低,但是不菲不可以用于外用,这样算来,我们的黛溪白酊的疗效要占七成了。这么看来,我们的药是要比张世烧伤膏有疗效优势的。

    洛川听了很是兴奋,急忙让给苏小曼送去了一份实验结果报告,供她开庭的时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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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对簿公堂

    双方都拒绝厅外和解的情况下,关于黛溪白酊侵犯张世烧伤膏的案子还是如期开庭了。

    秦箫见到苏小曼倒是有点不自在了,毕竟在她家里羞辱了他老爹,面子上总是过不去,他这时候也觉得过意不去,但是当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回只等着苏小曼劈头盖脸地骂他了。

    不过苏小曼见在县法院门口见到秦箫倒是没有过激的反应,反而说道:

    “秦箫,好久不见。”

    秦箫见苏小曼主动跟他说话,也就回应道:“上次在你家实在不好意思……”

    苏小曼他了口气,道:“不好意思就算了,我老爸是彻底对你怀恨在心了,不过你的嘴也太不饶人了,但是我觉得你也无可厚非。”

    秦箫听到苏小曼这么说,不禁又是感动,又是欣喜,说道:“案子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苏小曼跟秦箫和洛川说道:“基本上掌握清楚了,你们的实验报告书我也看到,我会按照你们的意思进行辩护的。”

    洛川答道:“这样最好不过。”

    九点钟正是开庭,张正国的律师在陈述时就明确点名了,黛溪白酊的方子与张氏烧伤膏的无异,属于商业侵权行为,要求黛西制药方立刻放弃此药的研发销售,并给予张氏集团响应的损失赔偿。

    当法官问及被告时,苏小曼说道:

    “法官先生,我认为黛溪白酊在药房的组成上虽然与张氏烧伤膏的药房相同,但二者完全属于两种不同的药品,张氏烧伤膏属于外用膏药,而黛溪白酊属于内外兼服的中成药,确切的说是内服为主的药酊。”说着苏小曼拿出了洛川给她的实验数据报告,接着说道:

    “我的当事人在他的实验室分别对黛溪白酊与市场上销售的张氏烧伤膏进行了空白对照动物实验,每组分别用十只小鼠试药,并加了十只小鼠的安慰剂空白对照组。实验结果显示,在所有人为制造的创伤的小鼠身上,黛溪白酊组的小鼠肚皮的窗口愈合效果明显,不到一周,所有伤口基本愈合;而空白对照组的小鼠伤口愈合一般,有的出现了化脓红肿等不同程度的感染状况;而张氏烧伤膏的小鼠在内服药物之后,有七只小鼠死亡,三只出现神经系统、循环系统不同程度的损伤。”

    “我抗议!”张正国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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