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轻笑道，“真的要如此。”

    小灰没有回答他，一道灰色光芒做出了回答。

    （更新太慢，实在抱歉。）
------------

文九十四 黑夜下 下

    黑夜，确实很黑。

    小灰和苏并肩走在路上，春天已经来了，来的有些久了。樱花也已经开了，开的烂漫，桃花也要开了，也会是娇艳。小灰他们漫步的这条街道上的两旁，有那美丽的粉色的樱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花香的原因，让两人在都醉在了里面，没有人说话。就像是很平常的一对夫妻一样，可是他们不是夫妻。

    或许是沉默，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小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亏欠眼前女子太多，而又不能给她什么承诺，她却还是守在她的身边。她很美，也很温柔，像是不然凡尘的仙女儿一样，其实她本来就是仙女儿啊！

    终于，还是准备说些什么，可是刚要开口，却又发现自己无法可说。只好继续在那天晚上的话题。

    “这就是我的答案。”说完，小灰的手上又是一把灰色雾气凝成短剑，指着来人，没有言语。

    见此，来人的脸色终于平静下来了，没有初时的笑意。然后偏过头去，对着铭医说道：“看来今晚非得要战上一场了。”

    闻言，铭医的手握紧了剑，另一只却拿出一道符，看着小灰，表情严峻。

    小灰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眉头皱了起来。突然把剑收回，然后说道：“今夜，先暂时搁下。下次见面，希望我们不是如今的立场。”说完，化作一阵雾气，消散在空间之中。

    引的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何。前一刻杀意还盛，这一刻却立马消失。铭医与来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不过，小灰的离去。也正和两人的心意，他们实在是不愿与这位打交道，因为有很多的原因的，很是复杂。

    终于，过了许久，两人在房间里也没发现一丝奇怪，终于放下心来。毕竟，小灰确实走了。

    铭医没有收回手中的剑，而是转过身问道：“你还活着，那么为什么不通知我们？”

    来人没有说话，良久，叹了一口气，满是落寞的说道：“我也想，可是，我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死是活。”

    “什么？”铭医的瞳孔一缩，然后举剑对着来人，说道：“亦兴，不，你究竟是不是他？”

    ……

    画面一转。

    且说小灰，从那间房中离开以后。整个人的在前行状态中快速的飞奔，不知道他是在躲避什么东西。可是，他的身后却什么也没有。

    终于，小灰的身形出现在一处荒凉的野地上，此时的他，灰色的袍子还在身上，只是有些破烂了。而且他的嘴角也有丝丝血迹。不过他的周围却是什么也没有。只是突然，小灰四周的灰色雾气凝成一道厚实的墙壁，嘭的一声，那灰色的墙壁上出现一个大洞。然后，大洞周围有丝丝金光，但马上就是一阵灰色雾气翻滚，将大洞补上。只是这时，小灰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渐渐的，空间一阵扭曲，一只金色的长矛飞了出来，直指小灰。

    见此，小灰的表情终于变了，或则说此时的他，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反而像是一座雕塑，一座死神的雕塑。

    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

    这时，这只金色的长矛不见了。反而一直洁白无瑕的手伸了出来，然后是手臂，之后便是一个人。

    这是一个女子，金色的长发，金色的双瞳，完美的曲线，曼妙的身躯。没有衣物的遮掩，只有淡淡光辉在其身旁闪烁。不似人间佳人，是天上仙女。致命的吸引力。

    小灰见到这名女子，先是一怔，然后缓缓低下头。不是因为非礼勿视，若看得到的话，你会发现，小灰的双眼流露出数不尽的悲伤，他的双拳微微颤抖。是愤怒，还是害怕？谁都不清楚。

    再次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小灰的脸上和眼中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一指，却是真真的惊天动地，不再是与铭医他们的简单打闹。这才是他真真的实力，超脱凡间。

    就是这样的一指，结果在女子面前只是泛起阵阵涟漪，随后便是烟消云散。见此一幕，小灰想要无奈的笑一笑，可是脸上已经僵住了，再是难看的微笑也是没有。

    “你是她，又不是她。”小灰自言自语的说道，可是眼前的女子没有半点反应，依旧是那样，没有一丝人间烟火气。

    突然，女子动了，只是瞬间，她便站在小灰身后，然后手中一只金色长矛，矛尖沾着血迹，殷红的让格外醒目。

    小灰惨笑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还没有反应，他便输掉了。即使他知道自己会输掉，可是却输的这么彻底。

    女子转过身来，开口，声音很美妙，却没有半点感情。“你还不是哪位，只是有其名，非其实。吾再给你时间。”说完，女子化身长矛消失。

    这里就留下小灰一人，只是那个身影显得那么孤单，那么脆弱。

    小灰终究还是凡人，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就要倒下了时候，一道绿色的身影扶住了他。关切的眼神，温柔的身躯，迷人的清香。
------------

文九十五 苏的离去

    时间匆匆是华年，光阴似箭。

    小灰的伤在苏的照顾下逐渐的好了起来，只是不时的伤口处会不自觉的疼痛起来。他没有给苏说过，怕她担心。

    这是一个有些阴翳的早晨，云层有些厚重，天光有些黯淡，有风，不大，微冷。已是春，却是伤春。

    小灰与苏站在楼顶，这是一栋单独的楼宅，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附近没有其他的什么住宅，自然这里人也少。一阵风吹过，撩起了苏的几丝秀发，也吹得小灰额前的刘海飞动。还是那样，两人站着，并肩站着，都没有人开口，像是怕打破了这份寂静。

    风还在不停的吹，有些大了，甚至连衣角也被吹得起来了。

    小灰扭头看着苏，似乎想要知道她冷不冷，可是苏好像没有感觉到他的目光一样，没有向从前一样，回头，对视，然后微笑。小灰想要伸出手去，可是也只是想着。

    突然苏伸出手，指着前方，然后小声说道，像是一阵春风一样，“你看，那边的花开了。”

    闻言，小灰顺着苏的手向哪出看去，是的，花开了，春天的花开了。可是那朵花好远，以至于是他也不能看的清楚。只是依稀感觉，那朵花，在春风中微微的舞动，像是天地都是她的舞台一样。

    小灰没有接话，他不知道接什么，所以选择了沉默，或者等着苏之后的话。

    果然，没隔多久，苏又开口：“我记得我们是在春天认识的吧。”

    “嗯。”小灰答道，接着又说道，“还是你救了我。”

    “那个时候，也是春花开的时候，我还记得那里，哪里的花，哪里的树，还有，还有哪里的那个小灰……”，苏的声音还是很小，就像是春天的风一样，但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