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听罢,凝眉沉思后说道:“这件事不容易办,中央现在看重经济发展,对外政策偏软???你说的那个伊庭天早在日本的影响力非常大,几年前此人曾经在电视台里表演在空中石棺内辟谷半个月的奇技,很多日本人把他当做当代活神仙崇拜,他此行华夏的赞助人正是三井集团的董事明石长泽,对于三井,我相信你大概也有所耳闻。”

    李虎丘道:“看样子只好在陈至阳身上想办法了。”

    “嗯,这要相对容易的多。”中年人一笑道:“陈至阳世外修行多年,这几年却受了显门影响,起了名利心,他现在紧跟中央的步调,可是和谐的很。”

    李虎丘喜道:“有您一句话,我便算有了尚方宝剑啦。”话锋一转,问道:“虽说这位静宁仙师是我请来的,但我对她知之甚少,若她真能治好李援朝,让我父母团圆,我都不知道该拿什么感谢她。”

    中年人正色道:“静慈斋的华夏祝由术非同一般,是一门引动日月精华再造生机的奇术,至今在科学上都难以解释其中道理,但我能够肯定的是,一定会有效!”话锋一转,“至于这位静宁仙师喜欢什么,据我所知,她最喜欢骑马,你要想报答她,不妨送一匹好马吧。”

    一个时辰后,门户洞开,白衣飘飘的静宁仙师推门而出,轻飘飘道:“幸不辱命,李先生所求之事已办妥,小女子这边告辞了。”不理会虎丘客套挽留,莲步款款径直走到门外,回眸又道:“李先生堂堂江湖一代人杰,当一言九鼎,不失信约,小女子这便回去恭候佳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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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五章 恶语伤人九月寒

    李援朝病体初愈便急火火南下“调研”。//更新最快78xs//李虎丘和马春暖在李宅享受了几天二人世界,柔情蜜意自不必细说。春暖说起前些日子在燕京酒店遇见谢抚云的事情,说道:“乔宝山的案子,谢抚云的男人要插手呢。”语气有点酸溜溜。

    李虎丘呵呵一笑,道:“揭盖子吗?想不到他那么精明的人居然愿意干这得罪全天下的事儿,不过术业有专攻,比杀人的本事他不如我,论整人的伎俩我不如他,也许这件事真能让他办成呢。”

    马春暖道:“你好像很了解抚云的男人?”

    李虎丘受聂啸林之托盯着那人,责任重大,不想与那人有任何个人关联,免得到时候下不去手。谢抚云和落雁春暖之间的姐妹情,无疑是一种禁绊,虎丘宁愿装糊涂不知道才好。转移话题道:“李援朝的病刚好就往东南跑,看他这架势是打算把二十六年间耽误的青春全找补回来,这一下天雷勾动地火,乖乖不得了,保不齐明年这时候咱们要填个弟弟或妹妹什么的。”

    马春暖依偎在虎丘怀中,笑道:“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儿子,什么人都能拿来调侃,你老爸这次入阁给胡总理当副手是今上亲自首肯的,不到五十岁就攀登到这个位置上,你这个当儿子怎么一点看不出自豪来?”

    李虎丘道:“我其实是高兴的,不过不是因为李援朝升官了。”

    马春暖幽幽道:“是因为你爸的病好了,你小时候那个合家团圆的梦能实现了吗?”

    李虎丘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道:“是咱们合家团圆,别总把自己当成外人。”

    春暖展颜一笑,道:“你倒想的美,想把我编进你那娘子军里,除非我退休变成老太婆那一天。”

    李虎丘笑道:“就算是老太婆也是最美的老太婆,到那时我也成小老头了。”

    春暖笑道:“身边小老太太最多的小老头,女人老了话很多的,到时候烦也烦死你了,说不定你这家伙又要满世界瞎跑了,反正你们这些反穿裤衩俱乐部的人都是一些精力无限的家伙。”

    李虎丘从被窝里坐起,“东阳传来消息说陈至阳今天下午就能到白云观,这事儿不能再拖了,不然要被人家骂没信用了。”

    马春暖看着他,从结实的肩背到健硕的臀部,怦然心动。笑盈盈道:“赶紧穿上滚蛋吧,正好马春煦两口子今儿要弄一聚会,吴振华想向静宁仙师求一卦,你给静宁仙师的那匹白马我顺便就替你带过去了。”

    李虎丘道:“正好,我还真有点不愿意再见那位冷冰冰的静宁仙师。”

    马春暖撇嘴,“呸!言不由衷,越这么说就越不能让你见。”

    ****??

    京西白云观。前身系唐代的天长观。后因清初住世159载的打练气士王常月而中兴。赐名白云观。1957年成立的华夏道教协会的会址就设在白云观。十年特殊时期,大破四旧,天下名刹被毁的不知凡几,白云观却幸得保存,其中江湖隐于庙堂的暗势力功不可没,由此可知玄门的实力非同小可。

    李虎丘与尚楠登门拜访。二人随知客道士穿过香火缭绕游客如织的观光区,走进道观深处一处安静院落。

    陈至阳恭候在院落门口,见李尚二人,忙迎前几步施礼道:“无量天尊,贵客登门,有失远迎,望祈恕罪。”

    李虎丘抱拳还礼,道:“道长不必客套,贵客愧不敢当,恶客还差不多。”

    陈至阳摆手相让,“里边请。”说着,引着李尚二人步入一间静室。

    室内布置简单,只有八仙桌一张,云榻一副。分宾主落座,陈至阳命小道士看茶。

    李虎丘不等主人开口,直言不讳道:“冒昧拜访乃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陈至阳道:“李先生的来意贫道已然知晓,按说这件事李主任都已打过招呼,又有李先生的面子在其中,贫道断无拒绝之理。”举杯敬茶,面带为难之色,续道:“只是,不管是李主任还是您,都晚说了一步,贫道已经收了望月艳佛为入室弟子,此事早已祭告过历代祖师,礼数已成,再做更改岂非令我玄门历代祖师失信于外国友人面前?”

    李虎丘左右瞅瞅,问道:“原来如此,我听说这位东瀛少女所以能让道长您只凭一面之缘,便要将其收入门墙,乃是因为她身具天生道骨,是修道的不世天才,既然道长的意志坚定无可逆转,我兄弟也不便强求,但不知能否请将令高足出来一见?

    陈至阳爽快道:“能得李先生垂顾是她的福气,不过她在日本时的导师伊庭天早先生也在观中,他久闻您的大名,听说李先生前来拜访,刚好托我代为引荐,伊庭先生年高德厚,乃我等前辈,贫道当亲自去请,所以请您二位稍候片刻。”

    不多时,陈至阳回来,与之一起的还有一老一少两个日本人。

    李虎丘打量二人,只见老者头顶日式高冠,额头舒展饱满,寿眉斜插鬓角,脸颊瘦削狭长,肤色洁白内含红光,尤其一双明眸欣亮活泼,全不似一个年近百岁的老人该有的。老者身边的少女,通身穿青色道装,身材欣长,略显纤细,凹凸适宜,正是天然的摇曳逍遥体态,明眸皓齿,五官峦秀,清秀端庄中带着几分童真纯美,扑面而来的带着一股清新秀丽之意。

    陈至阳刚要介绍,老者却抢先对尚楠说道:“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华夏贼王李虎丘先生吧?果然是见面更胜闻名。”

    李虎丘的名头在武术界已经名闻遐迩,素有日本第一格斗家之称的本部朝曾把华夏贼王说的天上地下少有。老者早如雷贯耳,心中自是将李虎丘看的极高。而李尚二人比较,尚楠目光如炬,气韵雄奇,宛如子龙奉先之辈重生。反观虎丘,心境修行已达返璞归真大巧似拙的境界,只看外表几乎已看不出他是位武者。老者受虎丘盛名误导,自然把英华宝盖雄伟挺拔的尚楠当成了李虎丘。

    少女却一指李虎丘,道:“师父,我想这位才是华夏贼王李虎丘先生吧。”

    老者微微一愣问道:“何以见得?”

    尚楠摇头,起身还礼,老实的:“我是尚楠。”

    “色身纵留千年,止名为妖,不名为道。法身去来常在,朝闻道夕死可也!”少女冲李虎丘一笑,深施一礼道:“先生的修行在内而不在外,精神卓然气韵深藏,已经得了真性法身,好令人钦佩,京都望月艳佛,久仰先生大名,请多关照。”

    李虎丘端坐不动,只微微额首,嗯了一声。态度如常,做法却有些倨傲。老者伊庭天早见状顿时面露不悦之色。反而是望月艳佛神色依然,仿佛对贼王的无礼之举毫无所觉。

    陈至阳圆场道:“我南山道门注重缘法,随缘见法,随缘得法,我这徒弟不但与我有传法之缘,还与李先生有见法之缘,这倒省却了老道一番口舌为你们相互引荐。”

    陈至阳将伊庭天早和望月艳佛让进屋子落座,李虎丘从始至终端坐如素。

    伊庭天早在日本被尊为活神仙,到了华夏,不管政府部门的接待人员,还是玄门陈至阳以下的众道士,无不对其礼敬有加。似李虎丘这般目中无人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他自修道以来都还是首次遇到,心中不免有几分不忿。面色阴沉道:“三年前本部君回到日本,找到老朽,当时他身受重伤,是来找老朽治疗的,贫道问他是如何受的伤,本部君坦言相告,正是伤在华夏贼王李先生之手,本部君在日本武道界向来被冠以神名,老朽以为,勇力第一当之无愧!李先生能战而胜之,在日本武术界早引起轩然大波,老朽刚才一进门见这位尚楠先生气质彪悍体魄雄伟,正是武道大宗师的气质,而先生看上去有些寻常,故此才会认错,还望原谅老朽唐突冒昧。”

    伊庭天早一席话说完,李虎丘看也不看他一眼,反而一直笑眯眯盯着望月艳佛看。伊庭天早说了半天,他却置若罔闻。

    陈至阳也没想到李虎丘会这么无礼,怕伊庭天早挂不住面子,刚要分解几句。另一边望月艳佛却先开口说话了,“得道者言必真,诺必行,真性无碍,一切举止天真自然,就好像李先生这样,他不喜欢日本人,所以对我们师徒不假辞色,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修道跟习武差不多,习武重视天赋,修道则更看重根骨。道门讲,气入骨为仙骨。根骨就是人有几分仙骨。骨为形体之根本,所以发诸面相,则有所谓“清、奇、古、怪”四种特异;发之于眼,则有目如点漆,或三瞳四瞳之说;发之于肤,则有痣排列如七星北斗,上应天相。望月艳佛鼻如秀峰,颧若丘陵,脸颊似平原,正是峰峦叠秀藏在骨中的面相。李虎丘对道家相骨之术略知一二,如按道家相骨的说法判定,这女娃子的确是难得的修道好根骨。看罢多时,嘿嘿一笑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我如果不喜欢日本人,也一定不是无端的,伊庭老先生参加过二战,本该更能体会其中缘由才是,而且我自出道以来,多次与日本人打交道,所以知道日本人虽然诚信刻苦,却只有犬奴之义,勤勉守礼法度规矩一丝不苟,却少有昂藏豪迈赳赳磊落的气质,所以我瞧不起日本人,这其中当然包括二位。”

    陈至阳听罢,顿时明白李虎丘要见二人的用意,他劝不动自己,便想把这二人打回日本去。玄门宗主心知要糟,不等他开口相劝,那边的伊庭天早已经按捺不住,拍案而起,怒视李虎丘叫道:“阁下狂妄!大大的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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